這麽看來,西商這一出,布局的確是關鍵。


    人,也是。


    就像天寧商會,安國也是靠把柄才能讓慶峰聽話的。


    當初拿捏的手段,以及那個組織的發展傳承就非常重要了。


    但凡某一點出了問題,這計劃都得啟動不了了。


    或者說,啟動了,實際傷害零點五。


    盛昌帝:“按照最近傳回來的消息,啟動的時間越長,影響會越大。”


    “一直沒急著發動,就是聯絡到的人越來越多。”


    “西商為了開采玉礦和寶石,對挖掘的底層人民是極其壓榨的。”


    “而且,玉礦和寶石的稅極高。”


    “加上這一年多無法跟乾宇通商,不能變現獲利,已經積壓了很多怨氣。”


    “想要煽動民間暴動,比想象中容易,所以想多聚集一些。”


    這顆雷,越晚爆炸,造成的結果越恐怖。


    就看西商撐不撐得住了。


    虞婔:“……不是說如今的西商皇是西商難得的中興之主?”


    “怎麽聽起來隱患很多?”


    盛昌帝:“如今的西商皇隻是手段比較強硬,一些國策也不錯,敢想敢做罷了。”


    “這些隱患都是從一開始積累下來的,並非說短期內形成的。”


    “西商皇依舊沒有很好的處理,有人教唆時爆發是肯定的。”


    “所謂的中興之主,不過是表麵光鮮。”


    虞婔內心一連串的省略號,誰能想到,盛昌帝自己做皇帝不太行,分析別人倒是頭頭是道的。


    難道真的是旁觀者清?


    也就是說,如今的西商皇也是運氣不好,就遇上乾宇要啟動計劃對吧?


    她相信,之前勾引大公主,謀取工匠開采礦產的計劃,定然不是西商皇出的。


    甚至,西商皇知不知道還是個問題,可能匯報過,他都已經忘了。


    畢竟,前朝餘孽要做的事,並且發生在乾宇境內,他有什麽理由拒絕?


    隻需要享受結果就好了。


    事實證明,那幾年運往西商的財富不僅多了,還將幾萬西商軍偷渡進了乾宇,怎麽看都是能幹大事兒的。


    西商皇不可能知道他因此惹怒了盛昌帝,並且直接啟動了夕陽計劃。


    很好,國與國之間,有時候也不見得就完全是高深莫測的東西。


    意想不到才是關鍵,誰管幼稚不幼稚?


    虞婔很突然的就想到了穿越前一些傳聞,他國臥底在機場工作,直接將飛機開走了,發現自己沒暴露,還通知小夥伴又開走一架。


    不管真假,這種事還真就可能。


    有時候明明很像過家家,也想小孩子扯頭發,但達到目的就行。


    不見得就全是高深莫測,森嚴燒腦的計劃。


    從盛昌帝那兒離開,虞婔讓人去將唐坷帶走,同時,讓孫鐵辭職。


    然後直接去外邊城市,讓他熟悉環境,之後會給他弄條船,然後秘密開始招募和訓練海軍。


    如今,帝都城的官位缺口比較大,但是考試的話,也是很多人爭一個的。


    突然又空出來一個,很多人都樂意得很。


    才不會有人去管孫鐵為什麽不幹了,衙門的總捕頭,也是一個不錯的崗位呢!


    發完命令,虞婔準備出宮,卻陷入了沉思。


    她被之前冒出來的想法給硬控了,總是想著去拿了西商的糧食,再賣給西商,光明正大將銀子給撈回來的事。


    但是,她現在沒法消失了啊!


    那就得有人去做。


    可對於糧倉,毀掉容易,搬走可不容易,除非用空間。


    她就在糾結這個,要將空間交給別人……這可就涉及到很大的問題了。


    “公主,你看,那是蕭大人嗎?”紅鯉的聲音小聲的響起,似乎怕驚動什麽人。


    虞婔抬眸,轉頭就看見一個角落裏,蕭景似乎在跟什麽人說話。


    有粗壯的樹的擋著,那人就隻能見到偶爾風吹過的衣角。


    翩飛的衣角,眼色明媚,不用看見人就知道對麵是個女孩子。


    虞婔皺起了眉頭,這是蕭景在宮裏的人脈嗎?


    現在皇權交替期間,想掌握一些情況很正常。


    不過……太過遮遮掩掩,反而不好吧!


    紅鯉:“對麵一定不是榮熙郡主吧,不然,哪裏需要藏著掖著。”


    虞婔:“這裏是皇宮,榮熙要是真的進宮,我能不知道嗎?”


    “不用過度猜測,蕭景做了好幾年的禁衛軍統領,宮中的人脈恐怕不是一般人能想的。”


    “聯係一番也不稀奇。”


    “至少目前……我並不懷疑蕭景對榮熙的感情。”


    現在不僅是虞淺,連齊王和王妃都鬆了口氣,至少盛昌帝不會平白無故的讓虞淺去和親了。


    即便形勢逼迫虞淺必須和親,虞婔也有了足夠的身份地位保得虞淺不嫁。


    或許是這邊的異常被風帶了過去,蕭景發現了,抬頭看了過來,倒也沒有慌亂,隻是又說了兩句,然後走了過來:“殿下!”


    虞婔寒暄:“你還沒出宮啊!”


    蕭景笑了笑:“殿下可以直接問的,是一位舊識,入宮很多年了,最近情況變化大,所以問問她過得怎麽樣?”


    說著,樹後的人走了出來。


    虞婔瞪大了眼睛,這……不就是清影嗎?


    這人跟蕭景是舊識?


    可蕭景的村子不是已經被全滅了嗎?


    還有漏網之魚?


    還是說此女,跟罡回部落有關?


    “清影,見過皇太女殿下,殿下長樂無極。”清影行了很重的禮。


    虞婔偏頭:“所以,你跟罡回部落有什麽關係?”


    清影驚疑,看了一眼蕭景。


    蕭景點頭:“我說過了,一看見我們見麵,是相識,公主一定猜得到的。”


    清影:“奴婢隻是部落一名普通的族人。”


    虞婔:“……”這麽說,她總覺得清影就很不普通。


    “所以,你進宮,是為了給族人報仇?”


    清影:“原本是想的。”


    虞婔:“原本?什麽意思?”


    清影低頭:“原本跟公主想的一樣,是打算給族人報仇的。”


    虞婔皺眉,所謂的報仇,除了弑君,不做他想。


    清影:“是蕭大人認出了奴婢,坦誠跟奴婢聊過,有六公主在……奴婢就放棄了。”


    虞婔狐疑:“那是什麽時候的事?如何認出來的?”


    蕭景:“就是殿下出宮建府之前沒多久的事。”


    “罡回部落的族人,從出生起,身上就會紋上一個像葉子一樣的族徽。”


    “屬下看見了,在清影跳舞的時候,在她的腳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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