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越說越小聲,越說越心虛,越說越沒有底氣。


    主要虞婔的眼神都快要吃人了。


    二公主真怕自己下一秒就要被打出去。


    她就說,這個提議很扯,靖王當時就不樂意,還讓他跟小那麽多的虞婔學習,差點沒掀翻了鳳棲宮的屋頂。


    也是皇後,靖王妃,還有她極力勸說,這樣一來的好處才算勉強說服。


    畢竟,隻要插手了,也做了事,到時候成功的功勞就有他的一半。


    都不隻是分享了,能搞走一半去。


    隻要知道虞婔怎麽做,然後將虞婔架空,功勞還能搞走大半。


    臥薪嚐膽,胯下之辱都有人受得了。


    隻是暫時屈於六公主之下又怎麽了?


    在盛昌帝的眼皮子底下,六公主敢很過分嗎?


    隻要她敢,靖王就賺了。


    而且,他若能安心在六公主的吩咐下做事,還能讓盛昌帝另眼相看,彌補之前事情沒做好的壞印象。


    知錯能改,最得盛昌帝的心。


    三個女人好不容易說服了憋屈的靖王,見識過虞婔剛厲一麵的二公主有些擔心她會不同意。


    可皇後和靖王妃不以為然。


    說是將之前五萬兩給出去,花掉的就當是他們替補了。


    另外再給虞婔送點禮,就當是答應的條件。


    皇後出手,這一點禮也不小,一套紅寶石的芍藥錦繡頭麵,整整八十一件。


    說實話,要是賣出去,恐怕都不隻五萬兩。


    不要覺得物價離譜,頂級奢侈品本身就離譜。


    二公主覺得沒那麽簡單,畢竟誰也不是傻子,誰還看不出他們這麽明顯的打算?


    現在一見……果然……


    怕自己被狼狽的趕出府邸,二公主語速極快的將好處都擺在虞婔麵前,眼神還落在那紅寶石的頭麵上。


    那可是真漂亮,寶石,玉,金,很和諧的結合在一起。


    芍藥花也有它獨特的雍容華貴,比牡丹更加適合少女,她曾經見過一次,一直忘不了。


    哪曾想,母後為了靖王,竟然舍得拿出來給六公主。


    虞婔似笑非笑:“那二皇姐,走吧!”


    二公主詫異到結巴:“上,上哪兒去?”


    虞婔:“見父皇啊!”


    二公主一僵,“啊?”


    虞婔:“這麽大的事情,二皇姐不會以為這是妹妹一個人就能做主的吧!”


    “這五萬兩銀子本身就是為了武科舉支出來的,我知道也不可能全部剩下來,但是五皇兄自知理虧,想全部退還,妹妹也不會拒絕。”


    “至於頭麵,二皇姐還是拿走吧!”


    “這事兒從一開始就不是妹妹答不答應的問題,而是父皇的意思。”


    “一軍二將,下麵的人聽誰的,這都要事先說好,父皇不做主,可掰扯不清楚。”


    “也別給妹妹說五皇兄是來學習的,我不信,妹妹也管不了哥哥,妹妹怕剁手……”


    這是懟之前靖王威脅她手伸太長,會剁手的話。


    二公主直接噎著,突然發現小六還很記仇的。


    之前靖王沒少說難聽的,現在還想在小六麵前做事?怪不得靖王抵觸,她聽了都覺得要完。


    二公主頓時後悔跑這一趟了,怪不得靖王妃找理由推脫了,母後就非要她來做。


    合著她就是一個隨時可以利用,用完皆可拋的工具人吧!


    “倒也不用見父皇……”


    知道盛昌帝不待見她,這樣去見,隻會雪上加霜。


    虞婔當即打斷,拉著二公主的手臂就往外走,“見,必須見。”


    “這事兒我說了不算,父皇說了才算。”


    “不然我拒絕了二皇姐,母後和五皇兄,將來老拿著說事兒,還總覺得我欠你們就不好了。”


    “父皇口諭,咱們誰做事都安心。”


    二公主很想辯解,但是虞婔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隻要她開口,虞婔就有說不完的舊賬。


    “小六,就不要去打擾父皇了吧……”二公主被塞進馬車,心情忐忑,腦子有點糊,一時半會兒反應不過來。


    虞婔不耐煩的打斷:“當初刺殺我的是蘇夙吧!”


    “我那時候看見她了。”


    二公主:“……”特麽的,這麽大的事,蘇夙怎麽從來沒說過?


    結果,他們都以為還藏得很好呢?


    敢情從一開始就暴露了。


    “小六,當初的事是那姓蘇的不對,事情已經過去了……”


    虞婔再次打斷:“那些殺手裏還有二皇姐的人。”


    二公主大驚失色,看向虞婔覺得可怕。


    虞婔衝她咧嘴一笑:“二皇姐,要不要再說點什麽?”


    “看看我到底知道多少事?”


    大有一副你盡管說,我還有很多舊賬可以翻的架勢。


    要麽就閉嘴,直接去見盛昌帝。


    二公主嚇得根本就不敢說話了,神情無比的恍惚。


    一時之間不能理解,她到底是來幹嘛的?


    虞婔進宮的速度可比皇後得到消息快多了。


    再說,皇後一直以為虞婔帶二公主是要先過盛昌帝的明路。


    想著六公主做事還是很有規矩的。


    誰知道,盛昌帝依舊沒見二公主,虞婔一個人進去了,除了餘英,天啟殿沒有別人,根本不知道她跟盛昌帝說了什麽。


    然後……二公主也被禁足了,讓她沒事兒別往宮裏去。


    再然後,餘英到了鳳棲宮,“皇後娘娘,皇上就是想問問,皇上讓靖王爺在王府休養,皇後娘娘是沒當回事兒呢?”


    “還是想做別的事情,竟然不顧靖王受了輕傷的身體,還要他出去做事?”


    皇後如遭雷擊,她當然沒將這禁足當回事兒。


    以為隻是皇帝隨口的一句話,隻要辦好事,隨便找個借口就解了。


    以前大家都是這樣的。


    結果,六公主這一遭,隨口一句話也變成了真的,還搭上了二公主。


    恐怕也不是隨便找理由就能出來的了。


    神特麽的受情傷需要休養,蘇夙那個蠢貨,死了還要禍害她的兒子。


    最後讓人去關心詢問了一下二公主,得知六公主在路上都說了什麽,皇後當場就將茶盞給砸了。


    蘇夙,又是蘇夙。


    這蠢貨就是死了,之前做過的事居然還源遠流長。


    而且,那賤人……好些事情根本沒有交代清楚,搞得她們現在好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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