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科舉的事情會發生成這樣子,靖王多少也有些沒臉。


    同時也知道自己太過想當然了,不聽勸才造成的。


    然後,他也慫了,還告訴自己,這次他聽勸了總行了吧,不然出了事,一個個都覺得是他的責任。


    盛昌帝知道靖王的選擇後,更是失望不已。


    他想要換人主持武科舉是一回事。


    可靖王自己甩鍋,連句話都不敢說又是另外一回事兒,完全沒有擔當。


    雖然以前他也沒考慮過靖王繼位,但兒子都死兩個了,剩下也沒多少選擇了,也就覺得還是可以給靖王機會的。


    然而,靖王明確的告訴了盛昌帝,他真的不行。


    不能歸不能,那是盛昌帝要權衡各方麵,中宮嫡子不是最優解,反而是最後不得已的選擇。


    不行的話,盛昌帝還是有身為父親的失望。


    誰都想孩子能成龍,可靖王幹的都是什麽事兒?


    說實話,盛昌帝寧願靖王像以前那般剛愎自用。


    身為皇子,或許靖王的三觀和性格不是那麽適合做皇帝,甚至都不適合參與朝政。


    但是,盛昌帝更加不想看到靖王這麽容易受旁人的影響。


    本來對靖王就很不滿了,現在處處不順眼,平日裏不起眼的缺點也被無限放大。


    一兩句話的功夫,盛昌帝腦海中已經轉過很多念頭。


    甚至開始考慮虞婔接手到底適不適合?


    虞婔再接再厲:“當然了啊,現在,兒臣看著五皇兄就來氣。”


    “他縱容他那個死掉的側妃刺殺兒臣,以前不知道也就算了,可自從那姓蘇的上交了特殊的箭矢,事情難道還不明顯嗎?”


    “而且可是去工部看過了,就是刺殺兒臣的那種箭矢。”


    “兒臣明白,這跟五皇兄沒有太大的關係,都是那側妃莫名其妙的搞事兒,但人不是五皇兄帶回帝都的嗎?”


    “他可連跟兒臣道個歉都不曾。”


    “兒臣搶他一個做不好的事情怎麽了?”


    “父皇,說到底,兒臣還幫了五皇兄呢!”


    聽到前麵,盛昌帝呼吸一窒,後麵則讓他差點岔氣。


    神奇的是,他竟然覺得合情合理,確實是靖王做得不太對。


    一想到虞婔被刺殺的事就這麽被包庇了下來,他也有不小的責任,盛昌帝心虛中,身心都開始偏向虞婔。


    略過刺殺事件不提,盛昌帝顧左右言他:“你五皇兄事情是沒做好。”


    “現在就是一地的爛攤子,你若接手,又要怎麽辦呢?”


    這種事,不如從頭做。


    可武科舉還有兩個月就開始了,來得及不?


    虞婔立刻說道:“父皇,兒臣打算從頭開始。”


    盛昌帝一愣:“嗯?”


    “已經貼皇榜公告出去了,五月初一正式開始,如今已經三月初了。”


    虞婔:“父皇,兒臣已經看過了,雖說是從頭開始,但是場地和擂台已經不需要從頭來,清理布置一番就成了。”


    “主要就是各項負責的人,得從來,不然留下誰,不留下誰都要去調查,這無形之中增添了麻煩。”


    “對了,武科舉之事,在戶部支出了多少經費?”


    “還剩下多少?”


    盛昌帝:“五萬兩,還剩下多少,隻有你皇兄自己知道。”


    派了任務,給予了最大程度的自由,他隻看結果,不論過程。


    然而,他已經做到最好了,就是結果氣人。


    甚至因此牽連出一係列的事情來。


    若是靖王做得好,就算蘇夙打臉,他也沒理由申飭靖王啊!


    虞婔詫異,五萬兩?


    別以為很少啊!


    別以為盛昌帝最近很富裕,賣冰的銀子都賺上千萬了,還有冬季蔬菜也賺得盆滿缽滿,就覺得少了。


    要知道,通常情況下大範圍的救災,也才五十萬兩。


    小範圍估計就十萬兩。


    僅僅隻是辦個武科舉,支出五萬兩,這還不虛高嗎?


    再說了,演武場是不需要重新修的,擂台其實也不用,那個也不值什麽錢。


    這年頭,勞動力是比較廉價的,石頭之類的材料也不貴。


    五萬兩啊,虞婔感覺給她,都能修一座乾宇的標誌性建築了。


    嗯,可以學習大佬啊,修一個乾宇皇朝獨一無二的建築,需要的時候就開放辦各種大賽,不需要的時候,還可以開放參觀。


    嘖,對了,乾宇也有蹴鞠比賽,就是不算特別熱門。


    也可以發展發展。


    這些都是賺錢的營生。


    隻可惜,現在時間來不及了,而且不可能讓靖王將五萬兩都吐出來。


    一般來說,這種事情完全用在事情上的,不可能。


    靖王也是隨大流的恐怕捏了不少在手裏,不過為了政績,等事情完了,沒花完的就自己留了,不可能再留給戶部。


    “需要朕替你將皇兄叫過來嗎?”盛昌帝饒有興趣的問。


    原來小六不是不知道銀子的貴重,隻不過舍得給皇朝花。


    這麽一看,更加難能可貴。


    虞婔眼睛一亮:“那倒是不用,父皇答應將事情給兒臣了嗎?”


    “五皇兄包庇刺客,兒臣不開心,兒臣就是故意要搶五皇兄的事情做的。”


    盛昌帝被湯嗆了一下,連續咳了好幾聲,嚇得餘英和虞婔趕緊給他順背。


    進食自然有進食的禮儀,從小到大養著的,很多東西都已經融入到了骨子裏。


    很少會說嗆到。


    此時此刻,純粹是被虞婔的坦誠給驚到了。


    盛昌帝登基前後,為人這麽多年,還從未遇見過這種說話方式,著實適應不來。


    顯得其他人,和他們平時的心眼子就有點拿不出手,臉躁得慌。


    虞婔暗笑不已,果然,真誠是永遠的必殺技。


    不過,也不能把人給整自卑了,萬一惱羞成怒了怎麽辦?


    於是,虞婔立刻轉移話題:“不過父皇,兒臣自認有些想法,能夠將武科舉給辦好了。”


    “最重要的是,兒臣能保證,就不花朝廷的錢了。”


    “不過父皇得答應兒臣,到時候賺錢了,兒臣先將這五萬兩還給戶部,剩下可就是我的了。”


    “誰都不能再覬覦這份收益。”


    怎麽賺?那還不簡單,學大佬學現代啊!


    開放式,賣票。


    嘿,初賽複賽決賽,進入決賽後來個排名賽。


    按場次收費。


    往大了說,這還是與民同樂的好機會。


    什麽,有錢人不屑和老百姓同樂?


    那沒關係,包廂啊,vip位置走起,別的沒什麽,就是價格會更貴。


    反正有錢人不缺這點,再加上一些服務,區區五萬兩……嘖,所以先說好,都別覬覦她賺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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