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婔笑了笑:“你師父不出山,不下山,我的人可以上山啊!”


    “這有什麽衝突嗎?”


    蕭景瞠目結舌,這字眼鑽得他是真沒法反駁。


    他師父確實沒有說這樣的拒絕的話。


    “公主想讓誰去……”接受教育?


    虞婔說道:“一個姓唐,一個姓孫的。”


    唐五唐坷在衙門的地牢裏已經呆很久了。


    之前的流放狂潮,她試圖將唐坷夾雜在流放名單裏。


    但是盛昌帝似乎別有安排,並沒有將唐坷流放。


    不過轉眼又好似忘在了腦後,不管不問的。


    唐坷一直在地牢裏著實有些浪費,她想將人給替換出來。


    到時候她答應孫鐵的事也可以做了,直接解甲歸田,消失了便是。


    一個衙門總捕頭,關注的人並不多。


    孫鐵直接上戰場容易一腔孤勇往前衝,莽撞了點,若是有人教,定然是不同的。


    一般的人教,孫鐵未必聽得進去。


    可若是蕭景的師父,天然就帶著威信。


    蕭景頓時想到了牢裏的唐坷,以及曾經跟他齊名的孫鐵。


    內心是感歎,六公主收服人的能力才叫驚歎。


    “師父年紀大了,未必還有那個經曆。”


    虞婔默默掏出一個瓷瓶:“這是報酬,讓你師父試試看啊!”


    “小鷹接你,你找個機會回去看望你師父吧!”


    蕭景眼睛一亮,知道虞婔手中丹藥不俗,之前有想過給師父求一顆,但因為各種原因耽擱了。


    表情立刻嚴肅起來:“我先問問師父……若是師父不願意再教人……”


    虞婔:“無妨,藥也給你師父了。”


    “我隻是想試試看,唐坷的天賦你是知道的,或許你師父感興趣呢?”


    孫鐵並不知道,他就是一個搭頭。


    一般會教人的名師,對天賦好的弟子也是很難拒絕的。


    蕭景拿起瓷瓶:“嗯……我會好好誇誇唐五公子的。”


    這時紅梅也有了結果,眼睛發亮:“公主,就像蕭大人說的,這茶,正常人喝了沒事兒。”


    “但是太監和有暗傷之人喝了,就是會要命的毒。”


    “公主,這個會弄出毒來的人真是個毒術方麵的天才,我們一定要找到這個人。”


    “這能力用在正途,絕對是一把好刀。”


    蕭景寶貝的將瓷瓶放入懷中,這才好奇的抬頭:“這個人?跟什麽事情是一個人做的?”


    虞婔:“跟之前父皇食物中毒,還有毒器皿事件。”


    “用毒的感覺是來自同一個人。”


    蕭景眨了眨眼:“公主已經查到這人可能在什麽地方了嗎?”


    虞婔:“大概率在永川商會。”


    同時將平陽侯的身份,和永川商會的關係大概提了提。


    蕭景沉默了,他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原來還有藏得這麽好的深水炸彈啊!


    原來平陽侯被判得輕了,沒要命,是有原因的。


    蕭景呐呐:“嘶……永川商業竟然是前朝的,太不可思議了吧!”


    虞婔:“永川商會牽扯到方方麵麵,暫時還不能動,就不要讓父皇知道了。”


    她怕盛昌帝激進,若是讓永川商會知道它暴露,可能會慌不擇路的引爆,乾宇的經濟會直接迎接動蕩。


    暫時不可取。


    而且,現在動永川商會,其他九大商會不會坐視不管的。


    尤其還不知道永川商會握了一些什麽人才,狗急跳牆,殺傷力太不可控了。


    何況,以盛昌帝的身體,她一直覺得虞婷夢裏的日子不遠了。


    盛昌帝服用過百花丹,心境變了也撐不了太久。


    所以,她布局都變快了,此時不宜跟永川商會全部開戰。


    蕭景倒吸了口氣:“我知道,永川商會涉及那麽多人,肯定九成九的都不知情,若是害怕朝廷追究,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來,可能會真的推到永川商會去。”


    虞婔:“嗯,放心,我已經在布局了,時機到了,自然會對付他的。”


    蕭景點頭:“有什麽需要盡管說,我這邊也是有些家底的。”


    不用想,跟商會打經濟戰,可能需要很多的銀子。


    虞婔詫異:“知道情況還敢說這種話,看來蕭大人的家底不薄啊!”


    蕭景訕訕的:“當年在禁衛軍裏,總幹抄家的事兒,能窮嗎?”


    “很多時候還是皇上默許了的。”


    雖然,盛昌帝很可能是並不知道有多少東西,默許他們分了的。


    虞婔想到之前自己在寧王府尋找到的私藏,盛昌帝也是看都不看一眼就讓她帶走了,大概知道蕭景的發家經曆。


    隻能說,盛昌帝還是見識少了啊!


    根本不知道這些人有多麽能撈。


    “那可好,我不用擔心榮熙郡主會窮了。”


    蕭景:“……”六公主要不要看看自己到底在說些什麽?


    他當然不需要妻子養家,然而,齊王府就這麽一個女兒,他想過無數種困難情況,唯獨沒想過會窮。


    “聽說那個溫泉山莊,公主也有份子錢。”


    虞婔:“哦?”


    蕭景:“皇上知道了。”


    虞婔:“喔?”詠歎調,似乎不在意。


    蕭景:“不過皇上並沒有在意,還說讓公主和郡主賺點體己錢也好。”


    虞婔:“……”又是一點?


    盛昌帝到底知不知道他以為的一點到底是多少?


    這裏一點,那裏一點,加起來又有多少?


    以後她可不能這樣,但凡手縫不那麽大,國庫也不至於那般空虛。


    然後就是餘英病情不見好轉,元禦醫研究了好些天,卻說要廢掉內力才能祛毒。


    毒素和內力已經糾纏在了一起,不廢掉內力就解不了毒。


    餘英身體年齡已經在那兒,補身體是補不回來的。


    然而,餘英不幹,沒了內力就等於沒有武功,他就沒底氣保護皇上了。


    治好了,卻沒有資格站在皇帝身邊,他寧願讓毒素散去內力,至少這是一個過程。


    他還能伺候皇帝一兩年。


    在這點上,盛昌帝都勸不了餘英,最終隻是調養,讓餘英能暫時好起來。


    也是這次因為天氣而得了風寒,來勢洶洶的,不然還發現不了餘英中了毒呢!


    是運氣,也讓人生氣。


    原本盛昌帝已經有些遺忘,一直慢慢尋找在他飲食做手腳之人的事,突然有些緊迫起來。


    此人不除,難以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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