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兩,太敢喊了。


    得不到台階下,之前仗義執言的那位還在拱火:“都說江大俠視金銀如糞土,區區五千兩就猶豫了?”


    江源無語,視金錢如糞土又不等於傻子。


    紅果果的冤大頭……他還真就得做了。


    從懷裏掏出一疊銀票:“五千兩就五千兩,這間包廂從現在開始就是我的了。”


    特意看了看苗尋母女,“東家不會說話不算話吧!”


    孟硯詫異,這人要幹什麽?


    五千兩都願意出,不是小事吧!


    雖然狐疑,可錢出了他也不會說什麽。


    “行,其他客人我自會安排。”


    示意苗尋母女跟他走。


    仗義執言的那位也跟上,用看大傻子的眼神看了江源好幾眼。


    若不是場合不對,江源恐怕又要忍不住動手了。


    “東家,我不希望任何人打擾,這門……還要我賠嗎?”


    孟硯腳步一頓:“這位客人仗義,損壞東西確實該賠,折價十兩,謝謝。”


    江源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刮子,多餘吐槽這麽一句幹什麽?


    奸商會因為多收了銀子而愧疚嗎?


    “東家差矣,剛才進門,我就給了掌櫃一錠金子了。”


    十兩金,百兩銀。


    孟硯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從善如流,“既然如此,賠償銀不用給了。”


    “客人吃飯嗎?酒水可以直接上。”


    賠償扣了,飯菜也從裏麵扣,十兩金也別想拿回去了。


    江源:……他錯了,他是鬥不過奸商的。


    見江源默認了,孟硯笑嗬嗬的走出門。


    走廊上已經沾滿了看熱鬧吃瓜的人,一層樓的包廂,大部分都打開了。


    孟硯嘴角抽了抽,還真是……很難評。


    原以為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江源終究用銀子弄到了一個包廂。


    可剛走出門,旁邊一個柔弱病美人突然說道:“這世道終究還是金銀當道。”


    “原以為百裏飄香樓的生意不錯,是有什麽特殊的,還是抵不過銀票。”


    “這位夫人,這件事本來就不是你們的錯,結果包廂沒了,飯也沒吃好,就這麽算了嗎?”


    “怎麽都得向東家要點賠償吧!”


    原本要離開的吃瓜眾頓時站住了腳,興趣盎然的留了下來。


    孟硯,苗尋和苗苗都看了過去,內心都冒出一個小問號,哪裏來的攪事精?


    腦子是不是有毛病?


    看清來人,孟硯眉頭緊皺,如果沒看錯,這不是五皇子的那位寵妾嗎?


    叫蘇夙的?


    怎麽?身體養好了?


    臉色白得跟鬼一樣,身體弱得好像風都吹得倒。


    都這樣了還想搞事兒啊?


    到百裏飄香樓來是不是居心不良?


    這一番話不就是想毀了百裏飄香樓的聲譽?


    孟硯也不知道蘇夙認不認識他,就當他不認識她吧!


    畢竟,沈淮死的那天晚上,是見過的。


    “這姑娘倒是熱心腸,你怎麽知道我就不賠償了?”


    “兩位客人願意給,難不成我這個東家還要強摁著頭不許啊?”


    “不知姑娘可否解釋,這是什麽道理?”


    蘇夙盯著苗尋有些恨鐵不成鋼,“這位夫人就不是這麽容易妥協的人,莫不是也攝於百裏飄香樓背後的權勢?”


    孟硯笑出了聲,突然聽明白了。


    敢情還想牽扯到六公主頭上去,果然是沒安好心的。


    苗尋也一臉莫名:“多謝這位姑娘好心,出門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東家也說了不會虧待我們,還要怎樣?”


    “何況,我們就是來吃頓飯的,難不成還要打打殺殺的,仇恨漫天不成?”


    這什麽毛病,為什麽要教唆?


    蘇夙一口氣悶在胸口,連續咳了好一陣,臉色更白了。


    “嗬嗬,看來是我枉做小人了。”


    苗尋都認了,她再說下去就太過奇怪。


    隻能暫時作罷。


    真是奇了怪了,殺手的脾氣這麽好的嗎?


    還以為這是個好機會呢!


    沒錯,蘇夙見過苗尋母女倆,知道她們是殺手,才想挑撥離間一下。


    雖說不能直接報複六公主,可孟家出事,她就不信六公主不難過。


    也是當初剛剛勸好了那個采花賊,還是用了點心收服的。


    一日晚上外出,采花賊孫青用輕功帶著她兜風,剛好看見殺人的母女倆。


    為什麽知道是母女組合呢?


    因為她聽見小姑娘喊娘了。


    主要是印象深刻,所以一見就認了出來。


    那時候她根本無所畏懼,她有係統,有積分,有各種各樣的道具,自然也沒有避開。


    對於苗尋不認識她,蘇夙一點不意外,那時候旁觀了一場大戰,卻並沒有暴露。


    今天,她沒想到作為一個殺手這麽沒有脾氣。


    孟硯嗤笑了一聲:“這位姑娘古道熱腸,倒是挺操心的。”


    說著,看向剛才仗義執言的人,對掌櫃說道:“這位兄台飯錢就不收了,若是還想吃什麽盡管點,這頓我請。”


    那人喜笑開顏,“東家大氣,仗義……”


    孟硯看向苗尋:“至於兩位客官,就稍微委屈一下,換一個地方吃飯,我讓廚房重新給兩位上一桌招牌好菜。”


    苗尋點頭:“東家客氣了。”


    眼見事情就這麽解決了,除了蘇夙不開心,其他人都覺得舒服。


    江源願意出銀子,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蘇夙扭頭想回自己的包廂,感覺哪哪都不舒服。


    卻不想突然有人說道:“咦,這位不是靖王府的蘇姨娘嗎?”


    “這個點在外麵吃飯?”


    蘇夙整個人僵在了原地,吃瓜眾齊刷刷的看了過來,如芒在背。


    蘇夙一直覺得現在的身份是一種恥辱,根本不願提及。


    她現在能隨意出門,不過是仗著靖王府還沒有靖王妃。


    否則,哪可能這麽容易?


    本想偷閑半日,卻被認出來了,那剛才唆使的嘴臉豈不是很難看?


    蘇夙也知道難看,隻不過是認為沒人認得她,說話就不用想太多。


    尷尬的是唆使沒成功,說完了才被人認出來。


    這頓飯都吃不下去了。


    頂著孟硯似笑非笑的眼神,蘇夙覺得跟六公主有關的人真的太討厭了。


    “百裏飄香樓也就這樣,看起來也沒有什麽好吃的。”


    “環兒,我們走。”


    孟硯看了掌櫃一眼,掌櫃立刻領會:“這位……姨娘,菜已經上完了,還沒給銀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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