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歌歎了一聲,不知道誰給盛仁宗一輩子的心理陰影,連死都不讓乾宇再出女皇。


    虞婔喝了口茶,卻知道盛仁皇厭女厭到了一輩子的後宮都沒幾個女人。


    除了必要的傳宗接代,他也很少踏入後宮的。


    誤打誤撞,盛仁皇不貪女色,反倒是將身體養得極好。


    他登基的時候就快而立之年了,卻做了四十年皇帝,算是比較長壽的了。


    不過,第三任女皇隻做了十六年皇帝就駕崩了,算歲數,盛仁宗其實經曆了兩任女皇,不知道這裏麵有沒有什麽關係?


    反正,盛仁宗那麽討厭女人,是不可能有記載的。


    就是當時的文武百官,後宮嬪妃都不知道原因。


    隻以為乾宇經曆了三任女皇,盛仁宗特意介意。


    虞婔問起這個問題自然是有原因的:“那你可知,先皇有沒有提過,不許將皇位傳給公主?”


    程清歌:“大概率是沒有明說的。”


    “而且,安排給我爹的這件事情比較急,應該想不到這麽細節才對。”


    虞婔:“為什麽你會覺得沒有明說?”


    程清歌:“因為清歌試探過,說為什麽六公主不可以?”


    “我爹隻是意外和猶豫,卻沒有直接的強烈反駁。”


    “如果有明說,根本不需要細想,當即就會否定了。”


    所以,她才覺得選六公主有戲,不然,今日也不會來見麵。


    虞婔鬆了口氣。


    程清歌:“公主是擔心,當今聖上收到過這種遺命?”


    虞婔點頭:“嗯,如果真的有這樣的遺命,想要光明正大的繼承正統,恐怕就沒可能了。”


    “可如果不走正道,你父親那邊可能會更難。”


    “父皇從來沒想過要培養公主。”


    程清歌沉吟:“這麽說,出宮建府對公主的確更加有利,而且,需要將這一池水攪得越亂越好。”


    虞婔:“大皇姐和二皇姐都是有心思的,父皇發現了,所以,對於其他公主也都有幾分防備。”


    “我絕對不能過早的暴露在父皇麵前,你可知?”


    陳清歌點頭:“那是當然,除非,皇上沒有其他的選擇了,否則很難考慮公主繼位。”


    虞婔:“現在就是,五皇子府上有個隱患。”


    “還有,幾位皇子並沒有真正的鬥起來,都還非常的克製。”


    “所以,現在其實需要一個誘餌,讓所有人都忍不住出手。”


    虞婔將蘇夙的情況說了說,這還是個不定時爆炸的雷。


    現在主要是沈淮的死,讓蘇夙二次反噬,好得比上次慢多了。


    目前還在養傷,還沒機會作妖。


    程清歌聽得一愣一愣:“原來,這世界上真有這樣的奇人?”


    “那這麽說南氏一族,欽天監監正就有真本事了?”


    “那他會不會看出什麽來?”


    虞婔:“玄門有玄門的規矩,天機不可隨便泄露。”


    “就算看出了什麽來,也未必會往外說。”


    “這點,我們倒是不必擔心,否則,再來一次玄門亂國的事件,恐怕又要血流成河了。”


    程清歌點頭,暗地裏對欽天監監正上了點心,覺得應該多關注。


    “那公主的意思是……足夠的誘餌?”


    她能想到的,就是程家手裏的東西。


    一旦傳出消息,不少人都得瘋。


    虞婔:“不是全部,信物不能落入別人手裏,不過那道聖旨,你覺得,我就算拿到了,又有多大的用處?”


    不得不承認,如果她是皇子,聖旨的用處大了不是一點半點。


    還真的可能直接左右戰局。


    可她是公主,用處不大不提,恐怕還會成為把柄,成為眾矢之的。


    程清歌若有所思:“公主的意思是,將聖旨透露出去,讓他們爭?”


    虞婔嘴角微微勾起:“可讓敵人如虎添翼的事情不能做,既然是先皇的聖旨,那是不是還得辨認真假?”


    程清歌:……很好,她懂了。


    公主不僅要拋出誘餌,還要搞出一份假的聖旨來讓對手爭得你死我活。


    折損對手的實力就是增長自己。


    到最後幾敗俱傷,卻發現聖旨是假的……光是想想,那都得瘋癲。


    “公主此計,還真是妙不可言。”


    虞婔笑了笑,主要最近她發現,大公主和二公主被她廢了,盛昌帝身體沒有出問題,西商的軍隊也化解了。


    幾位皇子之間的衝突和矛盾就逐漸藏起來了。


    雖然有封王的事情吊著,可心裏還是平和的,知道這事兒也跑不了。


    所以,她出手太多,反而平息了皇子間的暗潮湧動,這怎麽行呢?


    她是希望盛昌帝能活得久一點,但是皇子之間不鬥怎麽行?


    指望盛昌帝一個個的看透幾個兒子,失望到極點是不現實的。


    還是隻有沒得選了,盛昌帝才會考慮她。


    那麽,一個大誘餌就很重要了。


    “妙不妙的,另說。”


    “至少這誘餌不能太假,你說呢?”


    程清歌帶著笑:“行,這事兒,清歌來辦。”


    那得看到真版,才能仿得真,以假亂真。


    虞婔:“可你們程家就危險了,我那些皇兄們,可不見得就是君子。”


    “你父親年事已高,你哥哥不適合為官,他們恐怕很難看得起程家。”


    加上程安當年是先皇的寵臣,名聲也不算好,隻道是溜須拍馬第一名。


    東西想要,人可能就不會接受了。


    程清歌笑了笑:“無妨,正好可以讓我爹看清幾位皇子值不值得他扶持。”


    “如果我爹也沒得選,說服起來就容易很多了。”


    “我爹將東西藏得緊,這計劃要施行還需要時間。”


    “到時候若是科舉考完,我哥會跟隨唐夫子去任上,我會讓我娘跟著去照顧哥哥。”


    帝都城隻剩下她和當爹的,那也不怕危險。


    仿造聖旨,需要一些時日,她現在連真的都還沒見過。


    虞婔詫異,程宣居然要跟著唐南嗎?


    那關係真不錯。


    而且,唐南一旦成了三駙馬,要保一個程宣還是很容易的。


    原來程家早就打算好了啊!


    知道消息一旦傳出,程家還不知道要麵臨什麽樣的危機。


    看來,那日即便不是她上門了,程安也會找機會放出消息,吸引盛昌帝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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