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婔也重溫著這番風景:“若是晚上,又別有一番風景。”


    程清歌頓時明白,這就是六公主之前住過的院子。


    別說,她看了都喜歡,住下了都不想走。


    更是說話的好地方。


    兩人站在石欄前,程清歌問道:“公主所中之毒,沒關係了嗎?”


    虞婔點頭:“沒關係了,不然我怎麽出得了公主府?”


    程清歌頓了頓:“公主可有去查過起居注?”


    虞婔輕笑:“查過如何?沒查過又如何?”


    程清歌歎了一聲,果然六公主沒那麽好忽悠的,怎麽可能隻當個傳話的?


    她爹啊,一輩子順風順水,就連隱居都是安排好的,根本不知道才十幾歲的皇女也不容忽視。


    “那就要看六公主是怎麽想的了?”


    “需要程家的東西呢?還是不需要?”


    很直白了,就問虞婔想不想爭那個位置。


    虞婔笑容擴大:“程姑娘聰慧過人,應該明白,就算我不需要,也未必就能給別人,那不是自找麻煩嗎?”


    程清歌:“公主果然已經猜到了。”


    “我爹啊,隱藏了這麽多年,就是急躁了這一回。”


    虞婔:“程姑娘能夠做得了程家的主嗎?”


    說著,轉身坐了下來,看向石桌上擺滿的茶具。


    程清歌也跟著坐到了對麵:“如果不能,今日我就不會出現在公主麵前。”


    虞婔:“既然是程公不謹慎造成的現在這局麵,程姑娘又是如何想的?”


    “難道就這麽認了?”


    “隻要你們冒險,其實是不用管我的。”


    程家非要依靠別的皇子,她暫時也拿他們沒辦法。


    隻要那皇子願意護著程家,她之後就算找麻煩,也有應對之策。


    程家手裏的東西,隻要到了手裏,別的競爭者,休想搶走。


    程清歌:“如果是之前,清歌或許還有疑慮和擔憂,但是今日一見,清歌反而安心了,也確定了。”


    “既然清歌有選擇的機會,那麽,清歌願意受六公主的驅使。”


    虞婔看了程清歌一眼,不太清楚這是場麵話,還是真心實意的。


    變得這麽快,她反而有些不踏實啊!


    “為什麽?”


    程清歌歎了一聲:“清歌也是有私心的。”


    “公主也知道,朝堂之上已經很多年沒有出過女官了。”


    虞婔:“你想做真正的女官?”


    而不是後宮那種。


    程清歌:“清歌從小到大,父親感歎過最多的話,就是為何清歌不是男兒身。”


    “清歌無法改變這個,卻也不是沒有別的想法。”


    “誰說女子就一定不如兒郎?”


    “縱觀朝堂之上,大公主和二公主已經這樣了,而若是選皇子,無論是哪個皇子,清歌可能連幕僚都做不了,隻能被困在後院為一個男人爭一些雞毛蒜皮的寵愛。”


    “那絕非清歌所願。”


    按照她的想法,六公主幾乎是她唯一的選擇。


    所以,之前在聖哲書院她並沒有阻止自己爹在六公主麵前露口風。


    她爹忽視六公主,甚至輕視,她可沒有。


    在這一點上,她甚至算計了自己親爹,讓他出口就木已成舟。


    虞婔嘖了一聲:“你這個理由恐怕說服不了你爹吧!”


    程清歌笑了笑:“當然,這隻是清歌的私心。”


    “清歌從未在爹的麵前展現過。”


    她爹要是知道她的野心,絕對不會讓她做程家這事兒的主。


    虞婔頓時明白了,敢情第一次見麵的淡雅如菊,還是裝給別人看的。


    這姑娘的瘋狂想法,絕對會將她爹嚇暈過去。


    之前,虞婔大概有一點猜測,就擔心程清歌沒有太多欲望,不好招攬。


    沒想到,程安這麽多年的歎息都是助攻。


    真以為孩子老是聽見這話沒有一點芥蒂嗎?


    “乾宇建國這麽多年,出過不少女官,女戰神,卻從未出過女相……你覺得呢?”


    程清歌眼睛明亮無比,起身行了一個大禮:“還請公主成全,清歌願受公主差遣。”


    虞婔抬手讓她起來:“其他還好說,可是丞相一職,還是要以德配位才行,否則,坐上去也是一個笑話,你應該不希望在這方麵流芳百世吧!”


    言下之意,丞相之位可以答應你。


    但是,丞相不是想當就當的,還是需要相匹配的學識和見解,以及個人能力。


    程清歌眸色堅定:“清歌必然好好學習,不辜負公主的期望。”


    以前是沒有機會,尚且能豐富自我。


    如今,機會出現了,她不可能放過的。


    沒有人比她更明白,身為女子,這樣的機會能出現就是個奇跡,哪裏還有挑三揀四的想法?


    虞婔點頭:“這是你我之間的承諾,以後不必再提。”


    “如今……八字還沒一撇呢!”


    程清歌重新坐了下來,心情多少有些澎湃,果然,六公主也不是表現的那麽不爭不搶的。


    “不急,飯要一口一口吃。”


    虞婔:“程家手裏到底有什麽?”


    程清歌歎了一聲:“爹爹也沒有給清歌細說,原本這事兒,爹爹也不告訴我的。”


    “隻不過偶然被清歌發現了端倪,就泄了一些消息。”


    “經過清歌的探查和猜測,估計爹爹手裏應該有一張先皇的空白聖旨,還有一件信物。”


    虞婔:……一時之間不知道程清歌這樣算不算坑爹呢?


    不過,程安絕對不會跟她明言的。


    像程安這樣的人,肯定也會優先考慮皇子繼承人。


    虧得出了一個程清歌。


    否則,她很可能真的隻能當個傳話筒,當然,也有可能是宣揚者。


    在盛昌帝知道之前,將這事兒告訴幾位皇子,程家真的別想好了。


    “空白聖旨?這……有點燙手。”


    畢竟是先皇的空白聖旨,這無緣無故的突然冒出來,老實說,盛昌帝可以認,也可以不認。


    隻要捂得好,說程家謀逆,假傳聖旨都可以。


    能夠給奪嫡製造一些混亂,但還不至於左右戰局吧!


    程清歌:“清歌說的空白聖旨,是隻內容相關的名字需要填寫,至於內容應該是早就填好的。”


    “比如,將皇位傳給誰……這個誰是要填的。”


    “並不能改變聖旨的內容。”


    畢竟先皇怎麽可能將一張完全空白的聖旨交給一名臣子?


    那這臣子用來幹其他的事情怎麽辦?


    比如,直接讓宿敵滿門,或者罷黜當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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