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日,二公主就將人送去了靖王府。


    在這之前,二公主還特意請示了皇後,得到皇後的同意,才將人送去。


    讓王府的太監總管給安排好,再配點人去伺候著。


    完全當成女主子對待了。


    當然,為了不讓添心的來曆成為別人攻擊她的手段,二公主還是給她安排了一個說得過去的身份。


    化名為田甜。


    那個長順鏢局出來的女死士也一樣,換了個身份和名字。


    這事兒雖然不算什麽秘密,但也很少有人關注在意。


    畢竟,姐姐給弟弟送兩個美人伺候,這沒什麽好稀奇的。


    沒見皇後那邊也準備了好幾個麽?


    五皇子雖然沒回來,但是靖王府的後院已經有了熱鬧的雛形。


    看這事兒順利得不成樣子,虞婔的四大宮女都很驚訝。


    紅鯉:“皇後,就這麽同意了嗎?”


    虞婔:“女人對兒子的要求,和對丈夫的要求是不一樣的。”


    “別看皇後對三宮六院恨之入骨,但對於兒子,還是希望有更多的女人伺候好兒子,讓兒子高興快樂,然後為兒子開枝散葉的。”


    “二皇姐顯然明白這個,所以,篤定皇後不會阻攔。”


    “隻要在皇後麵前過了明路,將來出了什麽事,就跟她無關了。”


    紅鯉:“所以,皇後也是二公主算計的一環嗎?”


    “親娘呢,就不能坦誠一點。”


    虞婔:“因為在兒子和女兒之間,皇後永遠會選擇兒子。”


    “二皇姐坦誠了,這兩個女人就送不進去了。”


    “其實,不隻是皇後,儷妃也一樣。”


    “三皇姐就是因為這個,才會對儷妃不滿,越發不聽儷妃的話。”


    就因為儷妃考慮事情,是以兒子為主的。


    哪怕是三公主的婚事,也會選擇對兒子有利的。


    然後才是對三公主來說,好不好的。


    當初二公主能說服皇後下嫁沈淮,必然也有對五皇子好處的一百種解釋。


    二公主比三公主強的地方,就是認清了事實,並且開始利用這個事實。


    兩天後,虞婔沒想到的是,虞姝竟然東施效顰,也想送美人給六皇子。


    被儷妃給罵回去了。


    讓外人看了不少笑話。


    虞姝自覺又丟了麵子,賭氣的待在公主府,一直沒出門。


    以前極為熱衷的宴會,今年也意興闌珊了。


    虞婔:“……她有這個心是好的,讓人告訴她,儷妃不讓,那就選幾個六皇子喜歡的。”


    “隻要六皇子能看上,自己要的,儷妃就反對不了了。”


    “不過是多費點功夫,照樣能達成目的。”


    紅鯉:“好,六皇子,似乎沒那麽好女色?”


    虞婔輕笑:“還小呢,而且原本的名聲日漸低落,這對從小都是別人關注點的人來說,是一種打擊。”


    “現在是不好女色,但……他也不會拒絕。”


    “沒見儷妃送的人,他一句也沒反駁過?”


    紅梅皺眉:“奴婢怎麽聽說儷妃娘娘選的是教導人事的宮女,長得其實不算好?”


    虞婔笑了笑:“可能儷妃也怕兒子沉迷女色吧!”


    “所以不願意六皇子的後院顏色太好。”


    儷妃就是這麽上位的,很忌憚兒子房內有女人玩這一招。


    至於會不會讓六皇子對外麵的顏色過於關注?


    至少目前還沒這個苗頭。


    皇後和儷妃對待兒子真的是兩個極端。


    皇後沒什麽顧慮,選的人是身體好,長得又好,易生養的。


    庶不庶長子的,皇後可不在乎。


    盛昌帝的嫡庶就是最不分明的。


    無形之中,這長孫或許可以爭一爭。


    唯一比較舒坦的就是德妃了。


    孩子還小,她不必考慮這些愁人的,來年選秀也跟她無關,隔岸觀火,開心吃瓜。


    正當虞婔等人暗中吃瓜,開心過日子的時候,時間已經進入了十月。


    時不時下大雪,讓帝都又陷入了白色的世界。


    果不其然,毫不意外的,盛昌帝完全忘了虞婔和虞婷的生辰。


    盛昌帝沒有表示,其他人也不會記住,能差人送一份禮來已經夠意思了。


    比如皇後,主要還是為了不讓盛昌帝事後想起來,責怪她這個嫡母。


    九月末,十月初下了好幾場大雪。


    皇家書院已經半停教學了,虞婷這天也就沒去。


    窩在虞婔這邊,一起享受地龍,一起煮著火鍋。


    虞婷非常滿足:“太好了,還是有地龍舒服啊!”


    “就是費銀子。”


    如今掌控了一府邸的開銷,虞婷很清楚燒地龍要消耗多少銀錢。


    “怎麽?沒銀子了?”虞婔不以為意的問道。


    虞婷搖頭:“當然有的,我的鋪子莊子已經有收益了,不缺的。”


    虞婔:“現在有莊子了,就有佃戶,其實明年開春後,你可以讓莊子的佃戶給你燒炭。”


    “到了冬天,你讓管事直接在佃戶手裏買炭,完全可以不經過中間商人,可以給佃戶價格高一兩成,其實都比你現在買的低很多。”


    “這樣,還能讓你莊子的佃戶多賺一些好過年。”


    虞婷眨了眨眼:“還可以這樣?”


    虞婷看向了旁邊的七詩,她不太了解莊子的事兒。


    若說鋪子,她還能發表一些意見。


    七詩和紅鯉她們一桌的,正在忙活下菜,“六公主,佃戶倒是不介意賺錢的事兒,但是……他們沒有燒炭的法子。”


    “每年的炭,可是惜炭司的重要收入,也是戶部的進賬之一。”


    “若是公主去要燒炭的法子……恐怕不太妥啊!”


    公主府每個月都有固定的分配,再想要,除非盛昌帝賞賜,不然不給銀子是沒有的。


    紅鯉點頭:“確實,如果想自己在外麵買,不說能不能搶到,質量也堪憂,價格還未必比惜炭司便宜。”


    “帝都的冬天時間長,對炭的需求很大。”


    “有炭不愁賣,很多人還會囤積這東西,收的時候極盡的壓低價格,賣的話又會抬高。”


    “以至於會燒炭的老百姓燒了炭也賣不出價錢,費時費力還不賺,久而久之就不燒了。”


    虞婷皺眉:“竟然是這樣?”


    “惜炭司竟然也不管嗎?”


    虞婔笑了:“管不過來,這裏麵的利益雖然比不上鹽鐵,也是很大的。”


    “隻要質量夠,有時候惜炭司還需要從那些人手裏買炭呢!”


    有買賣就有利益鏈。


    價格可以談,回扣可以拿,以至於還有一種賄賂名目叫炭敬。


    這個不一定指的炭,但是,一進一出就是錢。


    吃虧的永遠隻有平頭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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