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在封地的,還是終身囚禁的。


    最終都鬱鬱而終,早已故去。


    也隻有唐王,是死於非命。


    不少人都認為是盛昌帝動的手,當年還活著的兄弟姐妹硬是驚嚇了一段時間,最終都不長壽也能理解。


    但盛昌帝,其實有點咽不下這口氣。


    唐王的死,跟他毫無關係。


    一把火將一切都給掩蓋了,盛昌帝至今也不知道是誰下的手。


    但最終給他造成的麻煩是真實的。


    說有些影響到現在都沒有消失,真不是誇張。


    所以,剛開始知道玉詞隻是有血緣關係,因為那些經曆,盛昌帝想滅口。


    在知道是唐王嫡子的時候,盛昌帝卻不想他死了,他要這孩子活著。


    指不定能查一查當年的真相,以證自己的清白。


    這事兒,必須得留個觀眾,不然,就算查清真相都憋屈,毫無成就感。


    盛昌帝是這麽想的,但事情的發展本身就越來越奇怪。


    第二天一早,盛昌帝熟悉完畢,正準備早朝,餘英就著急的來報告:“皇上,玉詞高熱不退,似乎有些燒糊塗了,還一直說什麽母妃,太累了,想去找她之類的話。”


    盛昌帝臉色沉了沉:“去太醫院找一個太醫給他看看。”


    “可不能讓他死了。”


    餘英急急去辦,結果剛好元禦醫上值,還來得早,頓時就被抓來了。


    看過之後,熬藥服藥都親自來,一條龍服務,元禦醫唉聲歎氣的終於等到盛昌帝下朝了。


    “皇上,此人求生意識很弱,這場風寒更是來勢洶洶,恐怕尋常的藥很難救治。”


    這不是他不救啊,皇帝都說不要他死。


    可習慣了用溫和的藥,但凡猛一點,都得報備才行,不然,他擔不起這責任。


    盛昌帝皺眉:“要怎樣?”


    元禦醫:“得下猛藥。”


    盛昌帝:“那就用。”


    元禦醫:“下猛藥能拉回來的幾率也不大,主要他自己不想活了。”


    “而且,此人的身體虧損很嚴重,這次下猛藥,還可能會影響壽數。”


    盛昌帝吸了口氣:“影響很大?”


    元禦醫:“以後能好好調養,大概能活到四十歲更多,若是不能好好調養,可能三十都不到。”


    不知這人是誰呢?


    皇帝還挺關心的。


    盛昌帝倒吸一口涼氣,如果沒記錯,虞池今年應該二十六了,如果是三十,恐怕沒幾年好活了。


    “下藥吧,朕要他活著,如果能用一些稀有的藥,盡可能的不虧損他的身體。”


    元禦醫立刻明悟:“是,皇上。”


    元禦醫去配藥了,玉詞服下兩劑,高熱在慢慢褪去,但是好得極慢。


    在玉詞偶爾清醒的時候,盛昌帝還來看過他,沒有多說,隻道:“不管你相信怎樣的說法,如果唐王真的不是朕出的手……你真的不想知道真相嗎?”


    “你就這麽願意看著你母妃死得不明不白?”


    玉詞有氣無力的,感覺腦子還能動一動,可身體好似感覺不到了一樣。


    “就算我想,也沒用的。”


    盛昌帝皺眉:“什麽意思?”


    “皇上想知道的事,我不知道,而且,就算你拿我去做誘餌……他也不會出現。”玉詞歇了口氣才說道:“他本來就是拿我做替罪羊。”


    “不管我有沒有成功背鍋,他都不會出現的。”


    “孩子都能舍棄的人,又怎會冒著危險來救我?”


    顯然,玉詞已經猜到盛昌帝想做什麽了。


    聞言,盛昌帝臉色很難看,“所以,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要救孩子嗎?”


    玉詞疲憊的閉上眼睛:“沒有,之所以有那麽一出,不過是想引皇上的人發現我,然後,事情在我這裏終結。”


    “當然,如果能成功甩掉跟蹤的人,那孩子能救就真的救了。”


    所以,哪怕沒發現背後跟著人,救了孩子就會到他那兒。


    隻是沒想到,暗龍衛來得比想象中更快。


    盛昌帝黑著臉離開的,等玉詞好一些後,就下令讓禁衛軍副統領霍炎,將人押往刑部天牢。


    刑部天牢,可算是乾宇皇朝最高等的牢獄之地了。


    裏麵機關重重,戒備森嚴,非重大死囚,罪行累累,還沒資格關到這裏來。


    這次,盛昌帝沒有隱瞞,消息很快就散開了。


    關注此事的,也都猜得到,這……可能就是大公主孩子他爹。


    而虞婔則非常好奇,盛昌帝用滴血認親粉,到底驗出了什麽來?


    按道理,早該將人關進天牢去做誘餌了。


    不管能不能成,這人的生死沒那麽重要。


    確保對外的消息是真的就行了。


    怎麽還會讓元禦醫盡心的治療,甚至還用了一些稀有的藥材?


    在別人看來,如果這人就是孩子爹,保他命倒也正常。


    但虞婔知道這人不是,這麽保命就挺奇怪的了。


    “除非,這人還有別的重要身份?”


    “是驗血能驗出來的嗎?那……跟皇室有關?”


    紅鯉出去了一趟回來,手裏多了一個瓷瓶,“公主,據說這人病得厲害,元禦醫好幾次都緊急放血才保住性命。”


    “這些血是那個人的,因為讓處理了,我們的人隻偷了一點,沒拿太多。”


    虞婔眼睛一亮:“我們的人為什麽想著偷血?”


    紅鯉:“因為皇上和餘英很重視,餘公公讓肖宇親自看著處理幹淨才放心。”


    “那人就在想,這血是不是有什麽不對勁的,就偷了一點。”


    “隻不過,在肖宇的眼皮子底下不好操作,隻有一點。”


    虞婔:“聰明,好好賞他一些銀子,讓他最近別有什麽動作,都乖一些。”


    立刻翻出滴血認親粉,還拿出了一個裝了兩個孩子血的瓷瓶。


    立刻開始驗證。


    兩個孩子在被送去西北的最開始的路上,因為搗蛋受過不少次的傷,弄點血並不稀奇。


    虞婔特意讓人收集了一些,就想著可能有需要的時候。


    驗證的結果,一目了然,這個玉詞不是孩子爹。


    想了想,虞婔取了自己的血,跟玉詞驗證後,瞪大了眼睛震驚。


    “公,公主?”紅梅難以置信:“這個玉詞……”


    有皇家血脈?


    紅梅:“難道這次是先皇血脈的後人在搞事兒?”


    “知道自己血脈,所以找別人讓大公主生孩子?”


    “難道,又像二公主一樣,每次都很迷糊?不知道枕邊人具體是誰?”


    虞婔讓紅梅去將東西毀屍滅跡了。


    “我還是更傾向於是孩子爹用了玉詞這張臉,然後讓玉詞背黑鍋。”


    紅鯉:“那此人一定精通易容術。”


    虞婔點頭:“怪不得父皇不願意這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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