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盛昌帝不算秘密的召見了沈淮。


    昨天晚上,大駙馬都沒有進宮,沈淮可以說是唯一一個外人。


    而沈淮昨天晚上給大家提供了思路,懷疑起了玉詞的身份。


    當初不顧沈家的意願,將二公主強製下嫁沈淮,盛昌帝多少還是有些愧疚的。


    等閑不會單獨召見沈淮。


    可如今,盛昌帝沒有別的選擇,隻能想到沈淮。


    這件事絕對不能成為八卦,繼續擴大傳播。


    思來想去,隻能硬著頭皮叫沈淮。


    盛昌帝:“……沈愛卿以為如何?”


    “這個叫玉詞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假的。”沈淮肯定的說道:“如果昨天晚上,兒臣還隻是懷疑,那麽現在,兒臣就更加確定了。”


    盛昌帝皺眉:“為何?”


    “大公主對他似乎沒有半點懷疑,這個人對大公主的很多隱私都非常了解。”


    沈淮:“父皇,大公主不知道自己到了什麽地方,那個玉詞也不知道?”


    盛昌帝一怔,“確實。”


    他太急於證明自己的猜測了,竟然忘記了這茬。


    沈淮:“玉詞很清楚,自己還在皇宮,並沒有被送出去。”


    “那麽,突然見到大公主,就猜到父皇在詐他。”


    “父皇也知道玉詞這個人,心思敏捷,嘴巴很緊,隻要他不願意說,無論如何也問不出來。”


    “否則,昨天就不會那樣結束了。”


    “那這人在明知道那是什麽地方的情況下,為何會在跟大公主的爭吵中,透露那麽多信息?”


    沈淮尖銳的指出重點,“不過是昨晚那種情況,讓他知道父皇懷疑他的身份了,所以想用這種熟稔感,來證明自己的身份。”


    盛昌帝皺眉:“有沒有可能,他確實不想跟大公主繼續演下去了,爭吵中透露的信息?”


    “當然也有這樣的可能。”沈淮:“但就昨晚上來看,這個玉詞不是這樣衝動的人。”


    “他的每個舉動,每一句話都經過了無數次的演練。”


    “隻有懷疑他的身份,不在他的計劃之中,短時間內做出的應付,才沒有那麽的周密。”


    “不過……”沈淮遲疑:“這確實不能當成證據。”


    “兒臣鬥膽,父皇昨日說有辦法檢測孩子是不是他的,可否是真的?”


    “如果隻是拖延時間,那這事兒確實不好確認。”


    有滴血認親的藥粉不用,卻在這兒猜測找證據?


    怕不是有什麽毛病。


    想知道是不是真的,驗一下不就知道了?


    盛昌帝歎了一聲:“朕已經讓人準備了,還需要一點時間。”


    “何況……不怕沈愛卿笑話,安寧男寵眾多,朕也擔心,孩子或許也不是那個男人的呢?”


    越發覺得大女兒糊塗,盛昌帝已經不信大公主能知道自己的孩子是誰的了。


    不過,他可不能將滴血認親粉的事宣揚得人盡皆知。


    尤其二駙馬,萬一心血來潮要確認一下,真怕他能活脫脫的把自己氣死。


    而且,盛昌帝突然意識到,滴血認親粉在關鍵時真的是利器。


    現在的人,都知道無法滴血認親,在這方麵做事就毫無顧忌。


    除非像劍塵和沈芙那樣,有關係,又長得一模一樣能讓人默認事實,其他就算一模一樣都可辯解是巧合。


    那這種手段,一驗一個準。


    可以解決很多隱秘之事。


    因此,盛昌帝讓人從虞婔那兒拿來了配方,交給了元禦醫,讓元禦醫親自動手配藥,不得透露半點消息。


    突然獲取這種失傳的秘方,元禦醫那個激動啊!


    若不是為了保密,差點撲到虞婔身前,先磕幾個為敬。


    由於虞婔將剩下兩味藥已經試出來了,隻是不知道用量。


    元禦醫憑借自己的專業水平,快速的試出了用量,整個過程,沒超過二十四個時辰。


    試出來那天晚上,盛昌帝就讓人取了玉詞和兩個孩子的血,偷偷的驗證。


    驗血中,隻有盛昌帝,餘英和元禦醫。


    因為需要元禦醫操作,所以多了他一個。


    但是,元禦醫並不知道血來自於誰,皇帝讓驗就驗,能使用滴血認親粉他就激動。


    而在盛昌帝召見沈淮的時候,虞婔的人發現,二公主喬裝出府了。


    打扮成丫鬟的模樣,很是小心謹慎,還夥同雀兒一起,以外出采買公主點名食物的名義,混了出去。


    “破綻很多?怎麽發現的?”虞婔好奇的問道。


    她以為既然喬裝了,就應該很嚴謹。


    匯報的人帶著笑:“嗯,破綻確實很多,很好發現。”


    “隻是衣服換了,遮掩了一下麵容,但是雀兒對同為丫鬟的人卻十分恭敬。”


    “按理說,雀兒是二公主最得力的大宮女了,用不著對同等級的其他大宮女那麽恭敬。”


    “而且,身為丫鬟,這人走路,眼神,氣質等等都完全不一樣……”


    簡而言之,處處是破綻。


    除非沒人關注,不然,隻要多看一眼,就能發現很多不同。


    顯然,二公主中宮嫡女的氣質已經融入了骨子裏,根本不會偽裝。


    虞婔被逗笑了:“這欲蓋彌彰的樣子,也不知道她要做什麽。”


    “讓一個追蹤術的去跟蹤,不要被發現了。”


    以前,二公主有劍塵,連沈淮都不敢有太多動靜。


    能夠自保已經很厲害了。


    虞婔之前不知道劍塵的來曆,但是知道二公主身邊有超級高手,所以很少做什麽跟蹤之類的小動作。


    如今,二公主真的不足為懼,但是,還是得小心。


    那廂,已經換人盯梢住了二公主。


    雖然二公主渾身都是破綻,可一路走走停停,半天沒接觸正題。


    一直在確認沒有人跟蹤,才將雀兒支開,自己一個人來到一家鏢局。


    雀兒雖然不知道二公主要做什麽,但是能猜到是個秘密。


    不然不需要這樣喬裝打扮。


    不讓她知道,雀兒還鬆了口氣,感覺自己又能活下來了,離開的步伐輕快又急切。


    二公主進了鏢局,跟蹤的人抬頭一看,謔,長順鏢局。


    老字號了,但是將近十來年名氣極速增長,在帝都的名聲很大。


    因為長順鏢局的鏢師武功不錯,接單成功率非常高,名氣自然就打出來了。


    想著,跟蹤的人就回去了,將看到的告訴了虞婔。


    “聽聞長順鏢局裏有不少高手,又是大白天的,屬下就沒進去,以免打草驚蛇。”


    虞婔點頭:“做得不錯,紅鯉,賞他個自己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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