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讓人給五皇子上藥,有些不認同:“你真不該參與這事兒。”


    “無論是贏,還是輸,父皇都不會高興的。”


    五皇子不是很高興:“除了八皇子還小,其他人拒絕得了嗎?”


    “算了,婦道人家給你說了你也不懂。”


    “這事兒,你就不要告訴母後了,免得母後擔心。”


    五皇子並沒有發現,二公主眼底閃過的冷意,寬袖下握緊的拳頭。


    吸了口氣,二公主才說道:“你們玩這麽大的遊戲,還能瞞得住母後?”


    “弟弟,你是逗姐姐嗎?”


    五皇子抬頭,皺了皺眉:“瞞不住就瞞不住,本殿自會給母後解釋。”


    “你在這陰陽怪氣什麽?就不能好好說話?”


    二公主胸口劇烈起伏,感覺要氣炸了。


    “既然如此,弟弟也不需要姐姐了,自己就能照顧自己吧!”


    說完,轉身走了。


    真怕再留下去,會做出什麽失職的事來。


    “公主,五殿下被欺負了,心情不好,公主就不要跟他一般見識。”身邊的宮女不由得勸道。


    她總覺得公主和五殿下的相處有些奇怪,但是又不知道哪裏不妥。


    但她直覺,這樣繼續下去是會出事的。


    二公主眸帶殺氣的看了過去,嚇得那宮女趕緊低下了頭,連忙認錯:“是奴婢多嘴了。”


    如影隨形的殺意猶若實質,宮女嚇得撲通一聲跪地,一連給了自己好幾個巴掌,“是奴婢多嘴,該打,該打……”


    宮女心下驚恐極了,終於知道二公主身邊的人為什麽換得那麽勤快了。


    她以前也就是灑掃宮女,上麵不斷有空缺,這才一步步升上來的。


    成為二公主身邊貼身伺候的宮女,才不到兩個月。


    小命堪憂,死神降臨,宮女似乎突然明白了很多道理。


    見這奴婢如此識相,二公主的殺意褪去了不少。


    倒是突然打量起宮女來:“行了,住手吧,以後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有點數!”


    宮女:“多謝公主饒命。”


    二公主若有所思:“不過,你倒是提醒本宮了,弟弟長大了。”


    打量了一下戰戰兢兢的宮女,有些失望:“姿色差了些。”


    劫後餘生的宮女越發驚恐:……


    當初選中她就是因為長得不出挑啊!


    二公主也防著二駙馬親近其他女色呢!


    這會兒來嫌棄她長得不夠好?


    心下有了計較,二公主不再想宮女冒犯的事,急匆匆的走了。


    那宮女經曆了這一遭之後,明白了很多,也謹慎了許多。


    不曾想,剛回到住處,用水擦了擦腫脹的臉。


    同屋的宮女翠兒給了她藥膏:“雀兒,你對自己倒也是狠,打得這麽重,牙還好嗎?”


    雀兒抹了一些藥,張嘴就扯到了臉上,痛得表情扭曲了一下,“沒什麽……就是,不重點,命就得沒了。”


    翠兒點頭:“之後多給自己備點藥吧,公主這邊,受傷是常有的事,你看來行宮,我都帶了。”


    拉攏不是一蹴而就的事,這段時間看,雀兒是個聰明人,應該能活很久。


    這才有拉攏的價值。


    “多謝翠兒姐,這藥我用過了,給你算銀子?”雀兒小心的問道。


    翠兒點頭:“好,快些好起來,不然公主要人做事,找不到你就麻煩了。”


    “謝謝。”雀兒真誠的道著謝。


    哪怕明知道翠兒有問題,她現在需要也接受這份關心。


    第一次知道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如果可以選擇,她還不如一直做個灑掃宮女呢!


    屋內,五皇子還一臉莫名其妙,“二姐真是越來越難以捉摸了。”


    伺候的太監將藥上完,猶豫的說了一句:“二公主也是關心殿下。”


    五皇子不滿:“若不是這樣,她能在這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五皇子的脾氣好,是對皇後而言的。


    對二公主這個親姐也有些耐心。


    但是對上旁人,還是有嫡出皇子的傲氣。


    太監隻好閉嘴不要,很多伺候的人都看得出姐弟倆有問題,但五皇子和二公主,乃至皇後都沒覺得有問題。


    一般人也不敢說。


    主要也不知道怎麽說,純粹一種感覺,無法解釋。


    深夜,幾位皇子都全須全尾的回來,高興的人有之,失望的人更多。


    不過這會兒都放心睡了。


    隻留下不少獵物,有禦膳房派人在處理。


    虞婔出來的時候,路過了這塊燈火通明的地方,看了一眼滿地的“肉”,感覺有點饞。


    明天應該能分到一些肉吧!


    就是狩獵場的動物們遭殃了。


    懷著期待,虞婔溜進了狩獵區的樹林。


    時不時望天看了看,拐來拐去,發現了目標人物。


    嗯,就是南崎。


    林中燃起了一堆小篝火,篝火上烤著一隻滋滋冒著油的野兔。


    這讓虞婔多看了兩眼。


    可是,烤兔子的不是南崎,這人坐在大石頭上仰躺著看天,估計又在研究他的星星。


    夏天的夜,繁星若河。


    虞婔也抬頭看了看,表示看不懂的。


    這片星空,跟她前世的星空完全不一樣,啥也不認識。


    而烤肉的竟然是蕭景。


    這兩隻怎麽湊到一起了?


    所以,是熟人?


    更離譜的是,俞勤怎麽也在這裏?


    坐在一旁擦自己的那把禦賜的刀呢!


    不是應該在帝都大理寺辦案嗎?


    什麽時候來的?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俞勤那把刀更加森冷了,看來白天沒少飲血。


    南崎突然起身,跳下石頭。


    見狀,虞婔趕緊往退得遠遠的。


    這三人竟然湊到一起了就離譜。


    果然厲害的人隻跟厲害的人玩耍嗎?


    可三人的關係,連盛昌帝都不知道吧!


    俞勤抬頭,疑惑的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蕭景刷完最後的料,把玩著手中的匕首,“待會兒回來可就沒有了。”


    聞言,南崎腳步一頓,回頭看了一眼,直接回到篝火旁。


    在呆愣的蕭景手中拿過匕首,手起刀落的切下一隻大大的後腿。


    另一隻手拿著荷葉接了。


    將匕首扔回給蕭景:“這樣不就有了?”


    蕭景:……


    俞勤:……沒忍住,哈哈的笑了出來。


    “蕭大人,你不會真以為他不吃人間煙火吧!”


    蕭景麵無表情的拿起匕首,手腕一轉,將另一隻大大的後腿切走了。


    整隻野兔,直接去掉了三分之二。


    俞勤的笑聲戛然而止,嘴角抽了抽:“你們可真狠。”


    伸手將最後的兔肉給拿走了。


    再不下手可能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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