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辰看出來,李凱這回是真生氣了,平時李凱最不屑的就是大吵大鬧,一般都是不理,眼不見為淨,這回兒居然跳著腳把仨人罵了個遍,完全周星星附體,別說把人罵彪,死人都能給氣活了。 白浩辰心裏有點五味陳雜,說不出的酸甜苦辣。 有一絲期待,希望李凱是因為在乎自己而暴跳如雷,可一想到感情上完全白癡的老李,白少爺寧願相信李凱是出於關心自己,怕跟社會上不良的人學壞才生氣,可心裏那一點點的奢望就像毒蛇的信子一樣,騷在心上,又癢又疼。 白少爺懸在半空的心,被氣急敗壞的老李勾著。 李凱堵門口使勁瞪屋裏麵的兩人,準備用目光讓那倆不屬於人類的生物無地自容潰不成軍,可那人妖秋波連連,假力宏目不斜視,老李蹲門口眼睛瞪得銅鈴一般,可惜屁用不管。 李凱怒了,衝進來要揍人,不經意一瞅桌子上。 嗬,可真是精彩啊,堆的滿是照片,照片竟是一男的各種風騷近身特寫!別說,照片男還真英俊,一雙眼睛都能把人魂兒勾走了,一看就是賣肉的。 還以為死人妖是幹體力勞動的,沒想到是拉皮條的貨! 老李更加憤怒了,好啊你個死人妖,自己攻不下來居然找外援,不帶這麽不按常理出牌的,李凱剛要暴跳,隻見白浩辰衝眉毛挑得老高的李凱落寞的一揮手,“你先回去,我有事跟他們商量。” 都鬧成這樣了,白眼狼還是偏向那倆妖男! 得,跟人鬧騰兩年多,還不如人摸下大腿,白眼狼直接就一邊倒了,李凱氣得都說不出話了,拿手指狠狠指了指下白浩辰,扭頭氣咻咻的走了。 白浩辰臉上的冰山表情有點崩潰。 人妖圈著胳膊來了一句,“你家小情兒真夠辣的,可惜魄力不足,要是我見到我男人跟別人鬼混,肯定第一時間抄刀子把那倆都宰了。” 白少爺臉肉抽搐一下。 人妖繼續煽風點火,“不過長得倒是挺招人疼,給我介紹介紹唄?” 白浩辰翻個白眼,衝人妖冷哼,“陳清,我敢送你敢要嗎?” 其實李凱真是誤會了,那陳清看著挺陰柔,其實骨子裏特男人,當年他哥為了得到他曾經被踢斷兩根肋骨,陳清平時毛手毛腳,尤其喜歡惡作劇,越是躲陳清還越來勁兒,非得往人身上蹭。 可陳清的原則是,隻能我調戲別人,別人不能反調戲,要真遇上不要臉的準備一拍即合,估計幾秒種後就能躺地下哀嚎了,別看陳清瘦高瘦高的,據說可是空手道黑帶。 而那個假力宏,是陳清他家的保鏢,也是陳清他那口子派來監視他的人,別說陳清調戲良家婦男,就算陳清跟他家那口子翻雲覆雨,假力宏的臉都不會變色一分的,因為男人根本就是個直的不能再直的直男,疼老婆疼得都不行不行了。 陳清臉色微變,卻馬上嬉皮笑臉的貼上來以進為退。 白浩辰往椅子上一靠,不耐煩的推開又貼上來的人妖大哥,“陳清,你離我遠點,你身上的香水味太大了,嗆人。” 陳人妖咯咯的笑,“剛才你怎麽不嫌嗆啊,給那菜鳥一說就嗆了?” 白浩辰翻了個白眼,鄙視的撇著眼陳清,“你以為都像你,看著一狐狸其實骨頭全都屬狼的,除了你哥,我看這世上能鎮住你的早死光了。” 陳清笑得花枝亂顫,又要往白浩辰身上靠。 白浩辰拿著茶碗作勢要潑人,“你再敢靠過來,我用開水給你洗臉。” 陳清怪叫一聲,捂著臉跳開了,“姓白的,老子可就指著這張臉吃飯了,你敢給我毀了,我就去勾引你家的……叫啥來著,哦,凱凱!” 白浩辰冷笑,“行啊,你盡管勾引去,我待會就去找陳風聊聊。” 陳風就是陳清那個變態大哥。 說陳風比什麽都好使,陳清臉色登時一變,忙恢複人類行為,正襟危坐跟白浩辰說正事,“我說白浩辰,你家凱子跑了,你就這麽沉得住氣,你不去找他?” 白浩辰歎了口氣,手指插進頭發裏,似乎很苦惱,“我在想怎麽跟他說。” 陳清說,“實話實說唄。” 白浩辰白陳清一眼,手指在頭發中抓撓著,眉頭微微的皺起來,“說完那事,他指定跑到南極去。” 陳清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這有什麽,不就是找一美男去勾引你小媽嗎,怕什麽,你又沒找別人瞎混。” 白浩辰歎氣,“你不了解他的脾氣,腦子裏一根筋,他若是知道我給那男的注射艾滋病毒,通過那些狐狸精讓白沉景染病,他肯定又得跟我鬧。” 陳清問,“他跟你爹有一腿?” 白浩辰一個盛滿開水的茶壺扔了過去,陳清抱著頭躲過,立馬閉嘴了。 “我一幹點壞事,他就跟我生氣,”白浩辰煩躁的抓抓頭發,倒在椅子上出氣,“不知道他腦子怎麽長的,真是上輩子欠他的。” 陳清拋了個媚眼過去,替人解憂,“我不說,你不說,他不就不知道了?” 白浩辰繼續扔白眼,“你當他是傻子?隨便想想就知道是我幹的了,而且,現在有一點風吹草動,他第一個就會想到是我。” ……然後以一種特別難以置信特別疏離的目光看過來,每當看到李凱這種眼神時,白少爺都有種抓狂的衝動。 陳清樂不可支,在一邊的椅子上抱著肚子笑,“姓白的,讓你壞事做盡……哇哈哈……” 白浩辰黑著臉摸出手機撥號碼,“喂,陳哥啊,你弟弟在我這兒呢,剛才他又……” 電話突然被陳清一把奪了過去,陳清慌慌張張的衝著電話說,“哥,沒事,姓白的屁孩子逗你玩呢,就這樣啊拜拜,晚上見!” 機關槍一樣說完火速掛了機,陳清脫力的擦了擦莫須有的冷汗,轉臉衝白浩辰吼,“搞什麽,會死人的!” 白浩辰奸笑,“陳風這麽‘疼’你,怎麽舍得你死,也就是用皮鞭抽你一夜。” 陳清臉色明顯白了,估計想起以前被他哥虐待的事了。 兩人插科打諢大半天才散,白浩辰回到家一看,李凱早回來了,房間門緊鎖著,敲門也不開,白浩辰蹲門口站了會兒,歎了口氣就走了。 剛走到樓梯口,房間門突然打開了,李凱衝出來衝白浩辰叫,“你給我回來!” 第48章 要淡定 白浩辰站住,預料之中的轉過身看著李凱,“有事?” 李凱三步並作兩步衝上來,一把揪住白浩辰二十萬塊的西裝,毫不客氣的扭出一大把皺褶,“你敲我門幹什麽,那倆人妖還沒滿足你?” 李凱說這話的時候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口氣酸得跟純正的檸檬汁,一下把白少爺的心酸皺了,白浩辰眸子一亮,精光卻一閃而過後消失不見,隱藏在深不見底的瞳孔之中,嘴角溢出一絲無所謂的淺笑,“我隻不過是過來看看你睡沒睡。” 李凱當然沒有發現白浩辰眼中的詭異,隻當白浩辰在外麵瘋夠了,野完了,才想起跟自己算賬,算大半夜跑夜總會的帳。 反正怎麽著那熊孩子都得找事,幹脆自己先找吧,於是,李凱指著白浩辰的鼻子罵,“告訴你白浩辰,我李凱也是個人,而且是比你大8歲的男人,我去哪不用跟你匯報吧,就算我去夜總會玩那又怎麽樣,你不也在哪裏嗎?” 李凱說到這兒,不禁冷笑一下,“而且懷裏還摟著兩個男的,你有什麽資格質問我?” 白浩辰很認真的聽著,不時的點頭表示讚同。 李凱說完了,見人沒什麽大規模的動靜,認為自己的話讓白浩辰自慚形穢了,此消彼長,李凱底氣足了不少,說起話來鏗鏘有力,“你點什麽頭,有事說事,沒事我睡覺了,別再砸門了昂。” 李凱準備關門睡覺,門卻關不上了,李凱伸出腦袋來一看,原來是白浩辰將一隻腳別在了門縫中,白浩辰神秘莫測的看著李凱,笑盈盈的。 李凱有點懵,這孩子腦子進水了不成? 一晃神,白浩辰趁機猛一推門撞了進去,李凱倒退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手撐在身後,兩腿微微分開,李凱問白浩辰,“你又想幹什麽?” 白浩辰但笑不語,伸出白皙的手要摸李凱的臉。 李凱嫌惡的打開,撇著嘴說,“別碰我,要摸摸那倆人妖去。” 白浩辰壓住李凱的一條腿,身體前傾,漸出男人棱角的臉離李凱很近,淡淡的古龍水的味道飄了過來,李凱聞到了,臉色一黑,白浩辰從來不用香水,這香味肯定是那個人妖留下的,李凱一想到那人妖長長的頭發就惡心,伸手就把白浩辰推開了。 白浩辰站起來,靠在牆上瞅李凱。 李凱蹬掉鞋子,氣衝衝的爬上床,一頭紮進被窩裏不動了。 白浩辰低頭嗅了嗅身上的味道,嘴角詭異的一勾,陳清很喜歡噴古龍水,他哥陳風也很喜歡這種香味,但他哥不喜歡噴,而是灌,用幾千塊的香水給他弟弟灌腸,所以陳清身上的味道總是很濃烈的,因為是從裏往外散發的。 白浩辰不說也不動,就這麽暇整以待的盯著李凱。 李凱當然知道白浩辰沒有走,而且正以火辣辣的視線視奸著自己全身各個部位,那熊孩子最喜歡玩的就是心理戰術,他的眼睛能把人剝皮抽筋,一直透進骨頭裏,在他的視線下,李凱就像在x光機下一樣,沒有任何隱私。 那目光的存在感越來越盛,李凱悄悄往被子裏縮了縮,企圖用被子蓋住腦袋,可是就算全部藏在被子裏,那兩道鋒利的目光卻如影隨形一般,怎麽也躲不掉。 李凱怒了,猛一掀被子坐了起來,“白浩辰,你有完沒完!” 白浩辰靠在牆上,悠然自得的笑,“沒完。” 李凱跳起來抓著白浩辰就把人往門外拖,“你給我出去,我現在看見你就夠,你去找那幾個人妖去,趕緊去,不送!” 白浩辰何等人物,別看李凱人高馬大,可如果白少爺不樂意,李凱根本動他不得。 白浩辰使了千斤墜,任李凱怎麽拖愣是沒拖動,李凱氣急敗壞的扔下人,掉頭拿了外套就往外走,惹不起還躲不起? 可惜老李想得太天真了,白少爺既然自己都不走,怎麽能放人走,李凱剛走了兩步就感覺腰被抱住,接著身體騰空了,然後重重一摔。 李凱齜牙咧嘴的從床上爬起來,氣不打一處來衝著白浩辰罵,“熊孩子你還沒完了,告兒你,你別想用你那髒手碰我一下!” 白浩辰笑著伸出手,跪在李凱雙腿中間,“我的手不髒。” 李凱哼,“我嫌你髒!” 白浩辰湊過去,故意往李凱臉上吹了口氣,笑道,“我怎麽了,你嫌我髒?” 李凱不自在的推上白浩辰的胸口,皺著眉頭推人,也許是姿勢的原因,幾乎被白浩辰圈壓在懷裏的李凱有些心慌意亂,但口氣還是硬氣的很,“你起開,你不是愛玩嗎?你以後隨便玩我一點兒也不會管你了,但是你以後別想再碰我了,我這人就這毛病,不喜歡別人玩剩下的。” 白浩辰心裏那點瘙癢越來越厲害,隻恨不得摟住人狠狠肆虐一番,李凱居然吃醋了,他居然沒發現自己那股強烈的獨占欲,那是愛情最重要的表現。 白浩辰激動的難以自持,上去含住李凱的唇就摸李凱的褲腰帶。 突然唇上一疼。 白浩辰跟被電到一樣的跳起來,抹了把嘴,手心裏全是血,李凱橫眉怒目的瞪著白浩辰,牙咬得咯咯直響,“白浩辰,我警告過你。” 白浩辰隨意扯過一大把紙巾摁在鮮血直冒的嘴唇上,然後笑了,李凱不明所以,隻覺得頭皮發麻,白浩辰一向心眼兒特別小,一點小仇都能報的驚天動地,這下還不得天翻地覆,李凱偷偷往後爬了幾下。 卻不想,白浩辰扔掉血跡斑斑的紙巾,一邊慢條斯理的脫衣服一邊向李凱逼近,李凱想跑卻發現房門已經被鎖上,也不知道那死小孩什麽時候銷上的,跳窗戶也不太可能,李凱退無可退,後背抵在床頭上。 “白浩辰,你再敢動我,你等著!” 李凱心驚膽顫的放著狠話,可是白浩辰卻越逼越近,李凱尋思著先下手為強,什麽也不管了,一拳瞄準白浩辰英俊的臉就去了,白浩辰偏頭躲過的同時將李凱狠狠絆倒,然後以極快的身手將人臉朝下摁壓在床上,反手扣住李凱的手腕。 “白浩辰——” 李凱怒叫,可手腳很快被綁了起來。 要說白少爺也真是有創意,把人左手和左腳綁在一塊兒,右手右腳拴在一起,臉朝下扔床上,幸虧老李練舞多年身體有柔韌性不錯,不然白少爺往中間一壓,李凱就算再牛叉也得劈叉,不過這個姿勢很撩人,白少爺有點饑不擇食。 李凱動彈不得,隻得邊破口大罵一邊任由白少爺為所欲為。 也不知道是不是工作壓力太大,白少爺總喜歡玩捆綁係,每次搞得都跟強迫似地,李凱一開始不樂意這種事,白少爺就綁著上,等李凱漸漸適應了之後,白少爺又出新花樣,然後李凱又得鬧騰好幾個星期才能逐漸適應,但李凱的適應能力永遠追不上白少爺花樣的翻新速度的。 於是,強迫與被強迫激情上演著。 李凱拚命的扭動身軀,說什麽也不讓人得逞,白浩辰用力摁住人,邪氣的在李凱耳邊吹鬼風,“我有沒有出軌,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話音未落,人已進入。 也許是得到李凱對自己感情很深的信號讓白少爺情難自禁,也可能是白少爺為了顯示自己在外麵沒有胡搞,所以這個晚上幹得格外賣力,李凱叫啊,喊著,昏了又醒,醒了又睡,折騰到快天亮,白浩辰才意興闌珊的從人身上爬下來。 “呼呼,好久沒鍛煉,體力不行了,就到這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