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美女誇,李凱羞得滿臉通紅,頭都快撓成鳥窩了。 就在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天時,一個人端著托盤坐到了李凱正對麵的餐桌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聊得熱火朝天的人,說了一會兒李凱起來上廁所,突然發現就坐在自己跟前的人竟然是半月不見的白浩辰,臉上的笑容立馬就消失了。 李凱可不認為這個巧合,從來不喜歡吃快餐的白少爺冷不丁在肯德基裏冒出來,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怎麽回事了,過來搗亂的唄! 一見那張陰沉沉的小臉李老師就覺得屁股疼,很有股想掐死那死小子的欲望,為了防止暴力事件的發生,李凱幹脆當沒看見人,目空一切的從白浩辰身邊走過。 被人忽視的白少爺臉都氣歪了。 好啊,不聽我話教小課還背著我跟女的跑出來約會操我坐這兒都十分鍾了居然沒瞅見好容易瞅見了居然還裝沒看見! 白少爺的鼻孔都冒煙了,尤其是見那女的柔情似水的翹著小拇指拿著可樂喝,眼睛眨啊眨的裝純,就覺得頭皮都要炸了,什麽品位,跟這種惡心巴拉的女的吃飯能吃下去?! 白浩辰就這麽惡毒的瞪了溫韻五分鍾,可問題是人家根本沒注意,一門心思等李老師,眼睛直往洗手間方向看,完全視白少爺的殺人目光為無物。 過了一會兒李凱回來了,照樣是當透明人忽視了頭頂開始冒煙的白少爺的存在,坐下來跟溫韻繼續聊天,還聊的很帶勁呢,樂得跟招財貓似地。 溫韻不時被逗笑,笑聲像銀鈴一樣悅耳。 可惜,聽在白少爺耳朵裏,那比電鋸鋸鋼條還驚魂,端著滿當當的盤子,白浩辰走到李凱和溫韻跟前,陰著臉站在兩人中間,李凱沒理他,繼續跟溫韻說話,“小溫等會我帶你……” “嘭!!” 白浩辰居然把盤子狠狠摔在了這對‘狗男女’跟前,托盤上都是可樂和聖代,噴出來的液體猛地濺了兩人一身,溫韻嚇得啊的一聲大叫,柔弱的縮在一邊。 好你個死白越來越惡劣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發飆! 李凱終於忍不住了,氣得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衝著人就吆喝,“你吃錯藥了啊,還是忘吃藥了!” 這是繼浴缸是件發生之後李凱對他說的第一句話,還是罵人的。 白浩辰氣勢洶洶的瞪了李凱一眼,扔下盤子揚長而去。 溫韻不知道怎麽回事,小聲的問李凱認識那個人嗎,李凱咬牙切齒的說是以前教的一學生,這兒有點問題,李老師說的時候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師生見麵一聲不吭上來就摔盤子,以正常人的思維確實想不通。 溫韻鬆了口氣,掏出紙巾擦拭身上的汙跡,桌上的東西都沒法吃了,一片狼藉,肯德基的服務員過來收拾,問了一句,“請問,還吃嗎?” 鬧成這樣,這頓飯還能吃的下去? 李凱覺得有點對不起溫韻,畢竟那個腦子進水的人是來找自己茬的,結果把人家女孩也拖累了,忙跟溫韻說,“要不咱們去別地兒吃吧。” 溫韻看樣是嚇著了,勉強笑了笑,“不用了,我吃飽了,下午還有課,我先走了。” 李凱起身送溫韻去公交車站,看著溫韻上了車才往回走,走回了剛才那個肯德基門口,那裏停著一輛至尊限量版的勞斯萊斯,沒錯,正是白少爺的車。 李凱過去敲敲車窗,車窗降下來,白浩辰還在生氣,冷著臉問,“幹什麽?” 李凱一字一句的跟白浩辰說,“以後,你別再來煩我了。” 李老師忘了,白少爺的狗脾氣中有一條特別煩人,就是偏執,隻要他認準了一件事,除非人自己改變主意,那那件事還非辦成不可,辦不成白少爺就大發脾氣大吵大鬧,隻不過隨著年齡的增長,表現出來的執拗不那麽明顯了,但僅僅是表現而已。 白浩辰突然笑了,李凱給他笑得莫名其妙。 這死小孩腦袋瓜子越來越扭曲了,好好一個富家少爺幹什麽不好偏偏喜歡男的,以前的爛帳還沒翻完現在又跑人快餐店摔盤子,再這麽下去,過幾年準兒去跑火星常住去了。 白浩辰笑完就不笑了,一本正經的跟李凱潑硫酸,“凱凱,你別忘了,你的第一次可是給了我,還流了血,你就不怕那女的知道?” “你說話注意點!”李凱燒紅了臉,羞憤難當的低吼,“你少提那事,當心我告你強 奸!” 白浩辰一聽就樂了,“你能告贏嗎,除了你這個證人‘信口胡謅’外,你有證據嗎,你好意思站到原告席上嗎,還有,你敢驗傷嗎?” 幾句話把李凱擠兌的不行,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知道吵不過白無賴,幹脆跺了跺腳扭頭就走。 勞斯萊斯就在李老師屁股後頭跟著,不緊不慢,人走到哪車就跟到哪兒,很快就成了大街一景,白浩辰坐在車裏頭,眼睛都笑彎了。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李老師吃癟白少爺心裏就高興的想打滾。 一直跟到健身房,白少爺踢著皮鞋就進去了,李凱想把人擋在器械室外麵,可人帶著保鏢,上去一使勁就把門推開了,李凱幹瞪眼沒辦法,氣得鼻孔一張一張的。 一進去,生氣的可就是白浩辰了。 那小小的隔間就擺了一張床,剩下的就沒什麽空間了,頂多放雙鞋,可就這麽點地方都能把白少爺刺激的差點腦梗死!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床上多了幾個粉紅色的明顯就是女生送的心形靠墊,還有一串漂亮的風鈴掛在床頭上晃蕩,更氣人的是,牆上一共就這麽點地方,貼的全是清純惹人穿著暴露搔首弄姿的女明星! 合著掰了大半年,人家依然直挺挺! 白少爺滿腔熱血瞬間凍成了冰疙瘩,本以為人對自己還是很上心的,隻是被迫給做了那事才心生怨恨的,沒想到壓根就是自作多情,虧得白少爺還為當時的魯莽和無知後悔了半個月,誰想到人李老師根本沒當回事,扭臉就和漂亮的女學生勾搭上了! 白浩辰臉一拉,眼睛斜楞著床上的靠墊,“誰送的?” 李凱哼,“管的著嗎你!” 白浩辰惱了,抓著李凱的胳膊厲聲質問,“你喜歡女人?你到現在還喜歡女的,是不是跟你一塊兒吃飯的那個女的,是她嗎?是不是!” 李凱厭煩的甩開白少爺的金貴爪子,撇著嘴說,“什麽女的女的,人家有名有姓,你還有事嗎沒事趕緊走,我下午還有課。” 一共四句話,前兩句袒護了那個女的,後兩句是攆人,白少爺的心從來就沒這麽涼過,本以為這個人把自己的心捂熱了,卻沒想到短暫的溫暖過後竟然是徹骨的寒冷! 憤怒和失望讓白浩辰失去理智,竟然想用強把李凱壓在床上。 李凱可不是吃素的,以前沒防備吃了虧現在還能在一個坑裏絆倒?幾個回合就把瘦巴巴的白少爺掄牆上當壁畫了,白浩辰身手不錯可惜力氣不足,在狹小的空間裏施展不開手腳,到底是沒能玩上一把傳說中的霸王硬上弓。 白浩辰沒得逞還給人甩得直翻白眼,說話紮人的很,“哼,給我上了,對著女的你還能硬起來?” 這句話可真把李凱傷著了,憋著一股氣硬是把白浩辰推出器械室,鎖上門蹲裏麵呼呼喘氣,丫熊孩子吃屎了,嘴這麽臭! 白浩辰站在門口惡狠狠的警告李凱,“明天你就給我把那些學生退了,不然後果,哼,你自己想吧!” 說完,白少爺趾高氣昂的撤了,李凱蹲門裏氣的差點把床捶翻。 第33章 逃亡事件 鑒於以前那兩個倒黴的學生,李老師可不願自己的學生再被退學了,可是,一想到小白那副變態無極限的嘴臉,李凱心裏就有種說不出的惡心。 想來想去,李凱最後決定暫停小課一個月。 先穩住了死孩子,以後怎麽辦,唉,到時候再說,走一步算一步吧。 李凱把這事跟經理一說,經理當場就拍了桌子,衝著李凱劈頭蓋臉一通罵,“你什麽東西,你說停課就停課,不能停!” 經理是心疼一個月損失的幾萬塊錢,但李凱總不能說自己給一變態小男孩纏上了吧,這麽丟人的事好麵子的李老師可說不出口,隻能支支吾吾說身體不舒服。 經理暴跳,“你哪不舒服,蹦的比兔子還歡哪不舒服!” 李凱心裏正煩著呢,一聽經理訓兒子一樣訓人也急了,跳得比經理還高,“我心裏不舒服行了吧,我在這兒連續工作了七個半月到現在連休假都沒有,公休假全部都是加班,這個月別說小課了,團課我也不帶了,你找人替我吧,不行我辭職!” 經理一看好家夥,今兒個兔子吃槍藥了啊都變成狼了,人家遇強則軟立馬換了一副嘴臉,和顏悅色比跟自己兒子說話還親切,“哦,真不舒服啊,那就休息吧,這個月就算你帶薪休假,好好休息,下個月養好精神再代課嗬。” 李凱頭也不回甩門走了。 第二天,來上課的學生們得知要停課一個月的消息後,紛紛一臉的失落和疑問,李老師隻能瞎編了個理由說家裏有事,得回去看看,溫韻也在其中,垂下的睫毛擋住了黑亮的大眼睛。 李凱說完就回器械室,發現了那個如期而至的飯盒,忙拿著飯盒追了出去,溫韻背著包正準備走,突然聽見有人叫她,忙回過頭看。 李凱跑過來,把飯盒塞回溫韻的手裏,“小溫,回去自己吃吧。” 都吃了多少頓了突然給退了回來,溫韻很聰明,一下就反應過來了,眼圈慢慢紅了,李凱慌了,手忙腳亂的找紙巾給溫韻擦眼淚,“哎小溫,你這是幹什麽……” 溫韻拿著飯盒低著頭跑了,李凱在後麵叫著人追,“小溫,你站住!” 溫韻停下腳步,背著身輕輕抽動著肩膀,李凱繞到溫韻前麵,小心翼翼的把紙巾塞到女孩手裏,溫韻接了過去,低著頭不吭聲,眼淚掉了下來,打在水泥地上。 李凱焦灼的在原地打轉,雙手在頭上狠狠的抓著,語無倫次,“小溫,有些事情你不懂,也……怎麽說呢,我最近有麻煩,你千萬別來找我,知道嗎?” 溫韻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老師,你有麻煩?” 李凱扶住溫韻的肩膀,俯下身麵對著溫韻純淨的大眼睛,“嗯,麻煩很大,這個月你別給我打電話,也別來找我,呃……也不行,要是出事的話……這樣小溫,要是學校有什麽事情找你,你聯係我好嗎,用公話別用手機。” 溫韻給緊張兮兮的李凱弄得也跟著緊張起來,“老師,到底出了什麽事,為什麽我不能用手機聯係你,難道是……警察……” 女孩嚇得捂住嘴,李凱黑了臉,“你想到哪去了,我要是被通緝了現在還能在這兒嗎,沒事,我隻是給人纏上了,那人神經有點問題,喜歡從我身邊的人下手。” 溫韻一下就想到了昨天在肯德基裏摔盤子的男孩,那男孩看起來年紀不大,幾乎跟自己一般大小,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裏卻隱藏著無窮無盡的黑霧,身上名貴的西裝和與生俱來的傲慢讓人一看就能看出他的身份,可這麽有親和力的老師怎麽會跟他結下冤仇? “是昨天……” 溫韻小聲的問著,李凱凝重的點了點頭,“小溫,你信任我嗎?” 溫韻點頭,“老師,我相信你。” “晚上我可能要走,所以飯菜吃不上了,你拿回去自己吃吧,”李凱拍拍溫韻的飯盒,看了看四周,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手機鏈,是隻粉紅色的kitty貓,“這個給你。” 溫韻驚喜交加,慌忙接了過來,感動的說不出話來,“老師……” 李凱再次擔心的看了看四周,小聲跟溫韻說話,“小溫,回學校別說我的事,有人問也別說,就說不太熟,知道嗎?” 溫韻重重的點點頭。 李凱解散了學生,回到小小的器械室裏躺在床上發呆,謀劃著‘逃亡’計劃。 下午白浩辰打了電話過來,問他退沒退學生,李凱垂頭喪氣的說退了,連團課都退了,現在成了無業遊民,白浩辰一聽眉眼就舒展開了,“凱凱,晚上咱們一起吃飯。” 李凱愁眉苦臉的說,“吃什麽啊,沒胃口。” 白浩辰知道李凱喜歡吃牛排,想到了一家特別有名的西餐館,連忙給人推薦,“咱們們去那吧,保準你喜歡,六點我來接你。” 放下電話李凱馬不停蹄的收拾行李走人,下樓打了車直奔火車站隨便買了張隨發隨走的火車票什麽也不管就跳上去,等火車轟隆隆的開動時,李凱狂跳的心才漸漸安穩了下來,突然想到手機沒關,忙把電池摳了下來。 惹不起,咱還躲不起嗎? 李凱看了看車票,是去鄭州的,也好,鄭州是個大站,那裏有通往全國各地的火車,到時候挑一個地方旅旅遊,放鬆放鬆,等白浩辰找人找的失去耐心了再回來也不遲,李凱美滋滋的幻想著,趴在桌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睡醒了天都快亮了,李凱一問傻眼了,車快到廣州了! 算了,就在廣州下吧。 在李凱在廣州的地鐵裏暈頭轉向的時候,白浩辰並沒有氣急敗壞的找人,而是在公司氣急敗壞的訓人,原因是洞悉一切的白沉景(白爸)看出了自己兒子的企圖,竟安插了一個副總經理進來管財務,說白了就是跟白總經理奪權。 那個副總經理能力了得,雷厲風行,董事會別人根本就沒機會開口,一張嘴就給打斷那副總插進來就滔滔不絕,一共開了三小時的會人愣是能說兩個半小時,剩下半小時還是看企劃案。 白經理氣得臉都綠了,可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要涉及到錢的流向,那人絕對能掘地三尺,一點水分不讓摻,跟他打馬虎眼門兒都沒有,不但如此,那人上來就大刀闊斧的查賬,從上到下亂成一團。 宏發地產經營了這麽多年,能混得雲生水起其中的道道大家都明白,可那副總一查到底,不但把幾個董事搞倒了,還把幾乎所有中層以上的部門經理啊部長的全清了,這年頭玩商業的誰的手能幹淨,可人家一刀切,絲毫不留情。 更鬱悶的是,白經理剛把七百多萬的資金投到張愛民的公司裏去,那副總就聲勢浩蕩的查賬了,當天下午就查出結果了,那公司非法集資接著就給查封了,張愛民多油啊,早聽到風攜款逃到國外去了,留下一個白少爺當冤大頭。 鬧騰了幾天,宏發清了個幹淨,白沉景派了一批人重新接管了宏發地產,還免了白浩辰總經理的職位,而接替白浩辰的,竟然是在訂婚宴上撓他臉的那個小屁孩,白曉天。 這個白曉天的生日跟白浩辰同年,中間隻差了一個月。 這事辦得實在太明顯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白沉景怨白浩辰毀了白家和陳家的生意關係,就用這種辦法趕人下台,不但讓成天欺負白浩辰的白曉天占據他原先的位置,還安排了一群得力幹將扶持著新白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