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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燕子他們被轟出去了,紫薇被拖下去禁了足,大概除非必要,乾隆這輩子都不願意想起她來了吧,香妃做個回疆和大清的橋梁,現在還不到鬧翻的時候,而且也沒有過多惹事,乾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便也過去了,令嬪則努力縮小著自己的存在感,第一次希望皇上不要注意到她。除此之外,後麵的事項進行的都很順利。大家都很滿意。


    這樣同堂歡聚的時刻並不算多,乾隆太後都很高興,用過午膳之後,乾隆便提議去觀賞冰嬉,太後自然是答應的。早有人得了命令先跑去布置,乾隆他們換了常服之後,則在後麵笑談著緩緩去西苑三海觀看冰嬉。


    冰嬉算是冬天的娛樂中大家最喜歡的一個了。


    湖麵上結了一層厚厚的冰,有不少八旗子弟在上麵熟練的滑來滑去。偶爾一個人不小心摔倒了,他周圍的其他人則圍著他善意的笑,他也不在意,爬起來繼續滑。


    乾隆挑了挑眉,指了指場中:“和|,你可會?”


    和|笑了笑:“奴才自然是會的,閑暇無事,常和幾位額駙一起來來這裏玩耍。前幾日專門排了一個節目專門獻給皇上呢。不如讓奴才和幾位額駙一起表演給皇上太後皇後娘娘和給位公主看看?”


    “哦?”乾隆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和|,點了點頭算是允了,“有這份心倒是很不錯。”


    和|招呼著多隆他們去換裝備,老佛爺看和|是越看越滿意,對乾隆笑道:“皇上給永安選的這個額駙,哀家相當滿意!真是個不錯的孩子。”


    乾隆嘴上答是,心想肯定是要給永安選個最好的,瞧著永安對這樁親事也不像是反感的,更覺得自己英明了。


    有人去清了場。和|他們已經換好了裝備拿著兵器站在場中,碩大的湖麵上就剩下和|、多隆、永璧、福隆安、色布騰巴爾珠爾和德勒克六人。六人朝乾隆跪拜行了一禮,乾隆大手一揮示意免禮。


    六人站做兩隊,三人一組,麵對麵的站定。朝著對方行了一禮。紛紛掏出佩劍橫在胸前。有戰鼓咚咚響起。鼓聲越來越激烈,節奏越來越緊湊,密集的鼓點落在人的耳中很能感染人,像是寒風呼嘯而來。場中六人兩兩對陣,刀劍相接的聲音十分清脆。


    若是在陸地上這樣比武也算不得多麽精彩,但是此時卻是穿著冰刀在冰麵上廝殺,能夠穿著冰刀在冰麵上行走本就不易,但是還要像在陸地上一樣行動自如,本身的實力發揮的十成十,即使是永安這個外行人也明白,肯定要付出十倍以上的努力都不止。


    幾人都是能騎善射的人,與和|對陣的是福隆安,兩人都拿出了真本事,在冰麵上卻像是在陸地上一樣身形動作都毫無停滯,即使身著冬衣也掩飾不了那矯健瀟灑的身姿。


    鼓聲越來越密集,一聲一聲接連不斷,一聲一聲越來越大,聽的人被這鼓聲感染,忍不住也熱血沸騰,場中切磋的人動作也越來越快,刀劍“乒乒乓乓”相接,外人幾乎隻能聽見聲音隻能看見翻飛的刀影和他們的袍角。


    永安雙頰泛紅,幾乎是癡迷的看著和|的身影,心中有種難以言說的滿足感,心底有個小小的聲音在告訴她:瞧,有多少人在看著那人,但是那人是你的額駙,那將是和你相伴一生的人,那是個多優秀的人啊!


    場中打鬥漸漸慢了下來,已經漸漸接近尾聲,鼓聲也慢了下來直至停歇。


    觀看的人都忍不住鼓掌叫好。


    六人色布騰巴爾珠爾打頭,額上都冒著細汗,踩著冰刀過來。色布騰巴爾珠爾道:“謝過皇上恩典,皇上,臣們這也隻是拋磚引玉,接下來還請皇上欣賞八旗子弟的威武身姿!”


    乾隆滿意點頭,和敬這額駙也會說話了,對著德勒克免不得想到和婉,和婉這些年也不大好了,也才二十七呢,乾隆生生的被憋出一點愧疚來。但看這幾人也都是意氣風華的也才好一點了。


    乾隆難得的感性了一回:“今天大過年的,你們幾個表現不錯,有什麽想要的給朕說說,隻要是合理的,朕一定滿足你們!”


    其他人都說不敢,倒是德勒克躊躇著臉色難為。


    乾隆心智他心裏肯定有話,這樣扭扭捏捏的實在失了男人氣性,見此道:“德勒克,說吧,你有什麽想要的!”


    德勒克咬了咬唇,一撩袍子在乾隆麵前跪下:“奴才也不求什麽金銀財寶的,皇上,奴才聽說和婉公主身子不大好了,奴才想向皇上討個恩典,求皇上讓奴才見和婉公主一麵。”


    乾隆皺眉了:“你們是夫妻,這見麵怎麽還得求朕的恩典了?”


    這個大男人哽咽出聲:“承蒙皇上不棄,讓奴才尚了和婉公主,自從和婉公主與奴才成婚以來,公主久居公主府,奴才見公主一麵是在為難,至今也不過見過四五次麵,進來聽說和婉公主身子……不大利爽,奴才厚著臉皮向皇上討個恩典,求皇上讓奴才見公主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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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隆震驚了:“為何隻會見了四五次?”


    德勒克雙目泛紅淒慘道:“公主居住在公主府,奴才要想見得公主一麵須得公主召見,奴才後來才知道,公主身邊的奴才轄製著公主,若要見的額駙須得行以賄賂,否則那些奴才就責笑公主……公主性子溫和,也不好告訴別人,每次宣召奴才的時候都向那些奴才塞些金銀財寶……奴才懇請皇上為公主做主啊!奴才聽說和婉公主已經不大好了,奴才自尚得公主以來,公主都是性情溫柔的,現在公主病了,奴才卻不能在公主身邊照顧她,奴才……奴才……”


    最開始的時候德勒克也隻是順著和|所教的說,但是想到自己越說越覺得難受,最後已經是真情流露壓抑的哭了出來。


    乾隆震驚的轉過頭,掃了一眼那幾個低著頭的額駙,再看那些摸著淚的公主們,其中就包括自己的三女兒和敬。乾隆完全懵了,他以為他的女兒在宮外和額駙們都是和和美美家庭和睦的,從沒想過那些隻是表象,乾隆抿了抿幹涸的唇,啞著嗓子:“和敬,你在宮外……公主府……可是真的?”


    和敬淒淒慘慘的跪下哭道:“皇阿瑪,兒臣見額駙也不過三兩麵,幸的有了巴拜,又用了些手段懲治了些不守規矩的奴才,兒臣的日子才好過了些,見額駙的麵數也才多了些,但是那些性子溫和臉皮薄一點的公主們……”說話隻說一半,另一半則留給乾隆自行想象,“兒臣見額駙的次數也不過一個巴掌就能數過來。公主們久居深宮,哪裏知道是那些奴才奴大欺主,還以為本來就該是這樣呢,隻得順著規矩來,那些妹妹們的日子才不好過啊!”


    再看晴兒蘭馨和嘉這幾個才出嫁的公主也都慘然跪下,一雙紅著的眼睛止不住眼淚。


    乾隆震驚了,永安害怕了,茫然的看向和|,和婉公主怕病的最終的不是身體而是心吧,出嫁那麽多年連見個額駙都要那麽困難,膝下無兒無女,還處處受奴才的轄製,這日子,光是想想就全身發冷。


    和|像是感受到了永安的不安一眼,一雙明亮的眸子瞧著永安,眼中帶著五分暖意和五分安撫。永安忽然就平靜下來了,今天的這件事情怕和和|脫不了關係,而且,看皇阿瑪的意思,肯定還是會處理好的,至少她以後……不會像和婉公主一樣淒慘了。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冰嬉也沒有心情看下去了,太後瞧著乾隆的麵色不好,也明白這件事情需要早些處理了,便拉著皇後道:“皇上,哀家看這外麵也怪冷的,不如早些回去吧,今兒蘭馨晴兒和嘉和敬啊,都留在宮裏陪哀家說說話。等到額駙們忙完了,再來接她們回府吧。”


    乾隆點了點頭:“皇額娘說的是。”。


    來的時候是歡歡喜喜慢慢悠悠的來,回去的時候倒是有人歡喜有人憂急匆匆的回去了。


    各嬪妃都各自回宮了,太後留下那些出嫁的公主們和皇後在慈寧宮陪著她說話。永安也在,她安靜的不發表任何一言,安安分分的坐下聽著。


    但是開了個口子,桶裏麵的水就一點不停歇的流出來了,那些公主們大概也知道皇上肯定會為她們做主,在慈寧宮偶爾吐兩句苦水,便也心不在焉的陪著老佛爺嘮嗑,隻希望皇上處理的結果早點出來,她們能夠多見自己額駙幾麵,有個一男半女的就好了。


    太後心裏也氣,又幸好晴兒是嫁的永璧並沒有建公主府,心裏又為那些公主們鳴不平,又氣公主們怎麽就拿捏不住奴才了!沒一會兒乏了便也去睡下了。


    皇後精神不濟,在蘭馨她們的勸慰下也熬不住的回去休息了。


    公主們仍舊在慈寧宮等著額駙們的消息,三兩個湊在一起小聲說著話。蘭馨晴兒和嘉永安四人湊做一堆。


    蘭馨握著和嘉的手安慰小聲道:“多隆都跟我說了,這件事情他們會想辦法的,和嘉你不用太擔心了,我們就等著他們的好消息吧。”


    和嘉牽著嘴角笑了笑;“但願如此吧。”嘴角的弧度維持了那麽一瞬又塌了下來。


    蘭馨雖然安慰著,自己心裏也沒底,說了幾句便也說不下去了,隻得等著。


    永安心下皺眉,這種氣氛,壓抑的很。


    等待的時間異常的漫長,永安盯著“福”字出神。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終於有太監來稟告額駙們來了。


    公主們喜笑顏開,忙不迭的整理了衣裳出去,永安批了件披風送她們出去,看到那些額駙們也都麵帶喜色,顯然應該是好消息,也鬆了口氣,既是為她們也是為自己。掃視了一圈,果然沒見和|,永安斂了斂眉麵上看不出失望。


    殿前的人稀稀疏疏的都離開了,永安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兒,甚至連她自己都弄不明白為什麽不進殿。茫然的看著外麵飄散的雪花,許久才挪了挪發麻的腳往回走,隻是回頭間,卻移不開目光了。


    遠處的樹下站著一個熟悉的人影,那人肩上積了層雪花,癡癡的瞧著她這邊,永安愣了愣,忍不住的彎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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