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殿內就剩下和|兆惠乾隆和吳書來四人了,乾隆聽著外麵,果不其然的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吼聲,對吳書來吩咐:“讓他們把福爾康的嘴堵上,說出什麽大逆不道的話就不是打打板子這麽簡單了。”挑了挑眉又對和|兆惠道:“關於這個反賊的事情……”


    和|攬過事情道:“以微臣所料,這個刺客是個回疆人,他帶來的黨羽差不多全部被擒,現押在刑部大牢,隻要審出來了就知道那個刺客的據點了,到時候就可以一網打盡了!”


    兆惠也連連附和。


    乾隆很滿意和|這麽知情知趣,對今天發生的深層的事情一字不提,所有的事情都推到那個刺客頭上,他頭上的帽子也還是原來的顏色,五阿哥福爾康也隻是君前失儀。點了點頭道:“那麽這件事情就由你們兩個全權負責了。一定要抓住這個罪大惡極的刺客!”他壓榨和|完全沒有負罪感,說完怕他們反對似的揮手道,“你們先退下吧。”


    出了養心殿兆惠才覺得重新活過來了,雖然他是沒和|那麽聰明,但是不代表他什麽都不懂,他知道那些皇宮辛秘的事是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他恨不得和那些東西劃清界限撇開關係。


    但是那位固倫公主……兆惠摸了摸下巴,得瑟的朝著和|笑著。


    和|冷厲的看了他一眼,手肘一彎狠狠的撞上他的胸口,兆惠不備,肋骨被撞得生疼。捂著胸口抽著冷氣。


    和|道:“你就是不長記性,不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人家公主的清譽容不得你敗壞。”


    兆惠捂著嘴,原來他剛剛不經意就說出來了嗎……這一次就真的是自己活該了。兆惠揉著胸口低聲嘟噥道:“那猜的就是真的了?”


    和|望天,藍天白雲煞是好看:“你猜的什麽?”


    兆惠捂著發疼的胸口,哭喪著臉:“我什麽都沒說……什麽都沒猜……”


    和|滿意點頭:“走吧,去審那些刺客去。”


    兆惠苦著臉道:“本來以為回來還能好好休息休息,這還沒幾天呢,又得辦差了,你還在內務府呢,這審訊的事情也算是刑部了的啊,你兩頭跑能行麽?”


    和|挑了挑眉道:“能者多勞,也許我急功近利了,但是我有的時間不多了。”最後幾個字微不可聞。


    福爾康趴在床上瘋狂的錘著床頭,一邊撕心裂肺道:“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啊!明明以前不是下旨將紫薇指給了我的嗎,皇上現在怎麽能反悔呢!紫薇!山無棱天地合!我對不起你,皇上收回成命,我還怎麽娶你呀!紫薇!”


    福倫在屋中煩躁的走來走去,現在令妃也不怎麽受寵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爬上去;皇上這道聖旨等於是斷了爾康後半輩子的前程,本來以為能夠尚個公主全家也能抬旗,但是現在……


    福倫福晉不停的抹著眼淚,指揮著丫鬟給爾康上藥。


    吼了一會兒大概是累了,福爾康便懨懨的躺下了,隻是嘴邊不停的呼喚著“紫薇紫薇”。


    遠在皇宮的夏紫薇像是聽到這一聲聲的呼喚,趴到窗邊惆悵的看著皇宮外的方向,癡癡道:“爾康……爾康……”


    房門邊是皇上專門撥來的教養嬤嬤,兩個嬤嬤像是門上貼著的麵目猙獰的門神一樣,不許她出門不許她見爾康,不許她著不許她那的,哭也沒用求也沒用跪也沒用,她都快要被逼瘋了。


    金鎖端著繡活進來,看著紫薇神不守舍的她也不好受,但是又隱隱鬆了口氣,歎道:“小姐,您就別鬧了,外麵教養嬤嬤看著呢,都是來教你規矩的,你不能像以前那樣什麽都不做了,還是好好學學規矩吧,對你是有好處的,說不定學好了能夠見皇上一麵呢。”


    “金鎖……”紫薇別開臉道,“現在連你也和他們一樣了麽?不是皇阿瑪允許我們不學規矩的嗎,現在送走了小燕子調走了明月彩霞小鄧子小卓子……連吃飯睡覺也要被說這說那的……以前我們天天都能夠見到皇阿瑪,現在卻連皇阿瑪的影子都見不到……是不是他們故意蒙蔽了我們受苦的事實向皇阿瑪謊報?”


    金鎖皺著眉,這些事怎麽可能,怎麽格格也像小燕子那樣喜歡想東想西的了。


    紫薇卻越說越肯定:“對對對,一定是這樣的,皇阿瑪那麽的寵愛我們,為什麽忽然就冷落了我們了呢,還罷免了爾康的職位,解除了我和爾康的婚約,其中肯定有蹊蹺!我要見皇阿瑪,皇阿瑪一定是被那些人蒙蔽了!對的,一定是這樣!”


    金鎖無奈的將針線遞給紫薇道:“格格,你也沒有其他消遣的,我拿了針線過來讓你打發打發時間。”


    紫薇還在沉思,金鎖歎了口氣出去了。關門的時候對著兩個不苟言笑的教養嬤嬤笑了笑。嬤嬤也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在宮裏呆的久了也就漸漸明白了宮裏的事理,這兩個教養嬤嬤不聲不響的就被皇上派來漱芳齋教格格規矩,漱芳齋的宮女太監都換了一批,她問明月彩霞他們會被帶去哪裏,隱約聽到“辛者庫”三個字,她不知道辛者庫是什麽地方,但是她能看到他們聽到辛者庫時慘白的臉色。她想如果她不是紫薇格格的貼身丫鬟她也會被發配至辛者庫。


    新來的宮女太監和嬤嬤都不怎麽好相處,整天板著臉她也不敢隨便去搭話,紫薇格格也不想辦法整天悲春傷秋的,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大逆不道的想法——紫薇格格是不是被皇上放棄了,將來會不會像小燕子一樣“暴斃”?她猛的打了個冷戰。


    而此時“暴斃”的小燕子卻剛剛蘇醒,卻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她瞪圓了眼睛仔細打量這這裏,卻發現這裏和她富麗堂皇的不下於漱芳齋。捂著還有些疼痛的屁,股下了床,左摸摸右摸摸。玩了一會兒竟然還沒人來伺候,這才發現有些不對勁了,扶著腰回床邊坐著,一沾床就疼的一哆嗦,扭曲了一下臉色隻得重新麵朝下的躺下。


    她記得是被皇阿瑪打了板子,之後就暈過去了,哼,皇阿瑪真的不心疼她了!但是這裏是哪裏呀?永琪說要帶她出宮,難不成這裏是宮外?如此想著又興奮了,那不是可以隨時去找簫劍蒙丹柳青柳紅他們了嗎!太好了!想到便做到,小燕子挪著腿便下床,也不管身上的傷了。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小燕子隱約看到門邊有個人影,就被陽光刺得眯了眯眼,抬手擋著眼睛就聽見永琪驚喜的聲音:“小燕子你終於醒了。”


    永琪三步並作兩步小跑至小燕子身邊,扶著小燕子的肩膀:“小燕子你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次睡了好久,我好擔心啊!”


    小燕子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我怎麽在這兒的,這是哪兒啊?”


    永琪以為小燕子害羞了,笑道:“你忘了我分府出宮了,這裏是五阿哥府,是在宮外啊,從今以後你就可以和我在一起了,在宮外自由自在的了。小燕子你高興嗎?”


    小燕子仿佛在夢中,癡癡道:“我真的在宮外了?皇阿瑪願意讓我出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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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琪身子僵了一下,隨即扳過小燕子的身體道:“小燕子,你聽我說,皇阿瑪對外宣布說還珠格格‘暴斃’了,從今以後就沒有還珠格格了,隻有五阿哥府上的燕格格……”


    小燕子眉一豎眼一瞪,暴斃的意思她還是懂的:“我還好好的,怎麽就暴斃了!”


    永琪歎了口氣,如此單純的小燕子啊:“小燕子,暴斃隻是對外人遮掩的話,這世界上沒有了還珠格格,隻有我的燕格格,以後你就可以在宮外了,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再也沒有宮裏的那些規矩了,也沒有皇後容嬤嬤來找你的麻煩了,難道你不高興嗎?”


    小燕子埋頭想了想,也是,自己以後都自由多了,想幹什麽也沒人攔著了,至於那個“暴斃”,還珠格格也是格格,燕格格也是格格,反正都是自己,倒也沒什麽在意的。偷著樂了一會兒,忽然想起那以後豈不是隻有紫薇一個人在宮裏了嗎:“那紫薇呢?我出宮了紫薇呢?”


    永琪生怕小燕子突發奇想跑進宮去找紫薇,忙道:“你以後就等於是嫁給我了,但是紫薇是皇阿瑪的親生女兒啊,而且她還有金鎖,還要嫁給爾康,當然要在宮裏了。”


    小燕子想了想也是,心裏暗自對紫薇說,以前是她不小心占用了皇阿瑪,現在她出宮了,又有了永琪,以後沒有了她,紫薇和皇阿瑪一定有了更多的時間相處,他們父女就有更多的時間培養父女情了。這樣也算是對的起紫薇了。此般心情就好了起來,纏著永琪現在就帶她出去逛逛。


    永琪無奈的止住了小燕子道:“小燕子你被打了,這次昏睡了這麽久現在才醒過來,什麽東西也都沒有吃,身體還很虛弱呢,還休息幾天好好在家休養,等到身體恢複了,你想去哪兒我都帶你去。”


    小燕子嘟嘟囔囔的不怎麽情願,肚子卻應景的不給麵子的叫了一聲,小燕子捂著肚子遊移開目光:“我……我餓了!”


    永琪賠笑道:“好好好,你想吃什麽我這就叫人做。”


    小燕子聞言眉開眼笑,順溜了報了一長串菜名。


    刑部大牢陰森的滲人,兆惠踢了踢那個被嚇昏的回人,不屑的撇了撇嘴,拍了拍手上拿著的供詞對和|挑眉笑了笑:“接下來我們怎麽做?”


    和|理所當然道:“當然是去抓刺客了。”


    兩人對視一眼笑了,被那些刑具襯托著,硬是被顯出一股陰森森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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