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惠將軍,你怎麽能這樣,香妃娘娘離家遠行來到我們大清,她是那麽的美麗那麽的高貴,我們應該感謝她,因為她才停止了戰爭,因為她我們才擁有了和平。作為一個女子,像她這樣的年紀的女子大都被人寵愛著,而她卻要背井離鄉與父親永遠別離,這是多麽偉大的情操啊,為什麽不能讓她再看一會兒呢!”永琪負手同香妃一樣看著前方。


    兆惠臉色一凜便要拔刀,什麽因為她才停止了戰爭,因為她才有了和平?明明是他身後的萬千將士用生命換來的凱旋換來的這件“禮物”。這麽一說功勞都在這個女人身上了他不怨,他憤的是五阿哥將那千萬在沙場上奮死拚搏的將士置於何地!


    和|冷著臉按住兆惠的手,硬邦邦的對永琪道:“五阿哥,時間不早了,皇上還在宮裏等著消息呢,要是晚了皇上怪罪下來,誰擔得起?”


    福爾康自以為瀟灑的上前一步對和|哼了一聲高傲道:“五阿哥說的是,香妃娘娘如此美麗高貴,就讓她再看一會兒吧,咱們這裏這麽多護衛,能出什麽事情,況且就算出了什麽事情難道皇上還會怪罪五阿哥嗎?”


    永琪像是被福爾康提了個醒一樣,不屑的看了眼和|兆惠道:“爾康說的是,出了什麽事情由我擔著!”


    和|兆惠強壓著心中的不忿退了下去。


    “你為什麽攔著我,哼,他們憑什麽把咱們勝利的功勞推在那個女人身上,咱們在沙場上出生入死的兄弟們算什麽!那不過是一個不守婦道時時刻刻想著男人的女人,虧得蒙蔽了世人,那個包衣奴才算個什麽東西!也敢在我麵前大呼小叫的!”兆惠憤恨的一掌劈開了身邊一棵手臂粗的樹。


    和|悠閑的靠著樹任他發泄。


    兆惠憤憤不平的看著和|:“難道你就不生氣?”


    “怎麽會。”和|道。


    “那你怎麽沒事似的,好像跟你無關一樣。”兆惠納悶道。


    和|扯著嘴角笑了笑:“本來就跟我無關。”


    “你!”兆惠緊握著拳一拳便向和|揮去。


    和|側身躲過,卻仍舊被兆惠的拳風擦到嘴角。


    “嘶——”和|捂著嘴角,瞪著兆惠,“你還真打啊!”


    兆惠放下拳頭,遊移著眼神:“誰叫你沒躲開的……還專門挑我生氣。”


    和|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就是你這樣的性子才容易陷入敵人的陷阱,要是真的聽你的,我怕還真會全軍覆沒了!”


    兆惠假咳一聲笑了笑:“剛剛不是氣到了嘛,我知道你聰明,是不是找到治他們的辦法了?”


    “一個皇子一個是寵妃……還有一個是後妃的侄子了,我們平頭小老百姓能治得了惹得起嗎?”和|自嘲的話裏卻充滿了輕蔑的語氣。


    “大哥,和大哥,好大哥,你就告訴我你想到什麽好辦法了嘛?”兆惠纏著和|問個不停。


    和|見兆惠也冷靜下來了便朝著大部隊走去,被他纏的沒法,隻得道:“都說了和我無關了,那可是皇上的兒子,要是有什麽事情自然也隻能有皇上來決斷,我們這些人……”和|挑了挑眉,“天冷了燒把火,火不夠旺添點柴澆點油就夠了。”


    兆惠愣了愣,再也控製不住嘴邊的笑容,一把拍在和|的肩上卻被和|躲過,隻得收回手訕訕笑道:“火上澆油!果然不愧是內務府總管啊!你可真有一手的!”


    和|翻了翻白眼道:“你好好記著,生氣不一定要表現出來,有什麽事情三思而後行。”


    兆惠訕訕的笑


    兩人回來的時候他們還是維持著先前的動作,含香仍舊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兒吹風,福爾康永琪仍舊負手看著天邊。


    兆惠沒了先前的脾氣,笑眯眯的招手招來含香的那兩個侍女道:“伺候你們公主咱們香妃娘娘回轎,咱們回宮了。”


    維娜吉娜是認得這個將軍的,就是這個將軍領她們來京進宮,一把長劍沾血殺人不眨眼,對他都很畏懼,隻得顫抖著點頭去伺候含香。


    含香當著阿裏和卓的麵發下毒誓,對她和蒙丹的未來充滿了絕望,她站在那裏既是對阿裏和卓的不舍,又算是對她和蒙丹逝去的愛情的紀念,更是對自己前程未來的茫然。周圍的人在五阿哥和福爾康的吩咐下沒人敢去拉她,雖然傷心,但是站的久了她嬌生慣養的身子也受不住,卻又拉不下臉去休息。現在終於等到維娜吉娜來扶她了,便也沒有多做反對的在她們的攙扶下回了馬車。


    兆惠也不管五阿哥福爾康是如何的憤憤不平,直接繞過他們吩咐啟程回宮。


    正在這時,隻聽一聲“含香”便有幾個身著白色回疆衣服蒙著臉的人趁人不備衝到內圍。含香聽著這熟悉的聲音,心痛欲裂,還沒坐穩便扒著車窗:“蒙丹!是你嗎蒙丹!”


    “含香,是我,是我,蒙丹,我在這裏!我來接你來了,我們一起出去!”那邊的蒙丹一邊躲過幾個人的劍鋒一邊叫道。也不知是大意還是武藝不精,沒兩下蒙丹的手臂就被狠狠的劃了一刀。


    “啊!蒙丹!你怎麽樣了!”含香擔心的看著蒙丹大聲道,“小心啊!”


    “含香,跟我走吧!”蒙丹在圍攻中一邊抵禦一邊大聲道。


    “不!”含香痛苦的捂著臉,“我爹逼我以阿拉真主的名義發過誓了,要是我和你在一起就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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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香!”蒙丹聽聞此語遭到了巨大的打擊,一不小心被人狠狠一腳踢中膝蓋便跪倒在地,此時蒙丹也不在乎那些刀劍了,隻看著含香的方向癡癡道,“含香!”


    福爾康和永琪對視一樣,都沒想到蒙丹這麽衝動,居然就這麽大喇喇的來截人了。但都不願蒙丹被抓住,福爾康對永琪略一點頭,朝著四周的侍衛大吼道:“你們都讓開,讓我來會會這個‘蒙丹’!”


    跟來的侍衛麵麵相覷,這個是五阿哥身邊的紅人,想了想便也都慢慢退下,隻是警戒的看著蒙丹和他的黨羽纏鬥。


    福爾康一手拿劍指著蒙丹對蒙丹猛使眼色:“蒙丹……蒙丹……”


    “是你!”蒙丹茫然的看著福爾康熟悉的麵孔,淒然道,“原來是你,我來帶含香了,但是含香……含香!你是風兒我是沙,難道你忘了嗎!含香!”


    “蒙丹……”含香淚水連連的倒在馬車內。維娜吉娜膽戰心驚的捂著車窗簾子,生怕她再不顧一切的跑出去了。


    福爾康低聲道:“蒙丹,我們裝作打架,然後我裝作打不過你被你逃走,蒙丹,你先脫身,有什麽事情等我們匯合了再一起討論!”


    “來人!趕緊將刺客給我拿下,一個都不許逃了!”和|冷臉道。


    蒙丹聞言一怔,抬頭卻見自己帶來的幾個兄弟都已經被製伏了,咬了咬牙,答應了下來:“好,我在宮外等你們。”說罷起身和福爾康鬥起來。


    福爾康專門露出一個破綻,蒙丹便趁著那個破綻從人少的地方衝出去,臨走前還深情的朝著含香喊了一句:“含香!你等我,我還會來的!”


    含香聞言,想要看蒙丹,卻被維娜吉娜死死的拽住,嗚咽哭著說不出話來。


    和|眯眼冰冷的看了福爾康一眼,對侍衛道:“都給我追!那個刺客受了傷一定跑不遠!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永琪這時候站出來了:“不許!”對上和|冰冷的眼神忍不住縮了縮,但想到自己一個阿哥,這個奴才憑什麽對著自己冷眼相向,看和|更不順眼了。


    “五阿哥,那可是要行刺香妃娘娘的刺客,你這是要包庇刺客嗎!皇上怪罪下來你擔當的起嗎!”和|喝道。


    永琪挺了挺腰板,對和|道:“這件事情我自有打算,我會去向皇阿瑪解釋的,現在我說不許追都不許追!”


    和|什麽話都不說了,就那麽冷冷的看著永琪。他畢竟是上戰場廝殺過的人,經曆過生死,此時冷冰冰的盯著永琪就像是看一件死物一樣,直看得永琪渾身不自在,才皮笑肉不笑的行了行禮:“既然五阿哥這麽說了,那就聽五阿哥的,回宮向皇上稟報去,現在,啟程回宮!”


    福爾康對和|的背影狠狠的呸了一聲道:“什麽東西,也不過是一個奴才也敢這麽對你說話,永琪你別生氣,到時候等你……以後一定好好治治他!”


    永琪臉色好了一點了,雖知道福爾康含糊帶過的話是什麽,但也擺了擺手道:“爾康你別亂說,還是沒影的事。”臉上卻完全是誌得意滿。


    “好了,我們也回去吧,先將這件事情告訴皇阿瑪,免得這個小人給我們告狀!”永琪道。


    和|和兆惠並騎走著。


    “你真生氣了?”兆惠覷著和|的臉色問道。


    和|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兆惠吞了口口水,擔憂問道:“今兒怎麽辦?”


    “五阿哥不是說這件事情由他全權承擔嗎?”和|不甚在意道。


    兆惠瞪著眼睛:“你不會真的以為他會這麽好心吧,他嘴上這麽說,但是肯定會將這件事情的錯處全部都推到我們身上的。”


    “那就要看皇上了。”和|老神在在。


    “看皇上?”兆惠皺著眉,低聲道,“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怎麽想的,不就是一個妃子嗎?居然要這麽大陣仗的來保護,現在出事了,我們是外人,一個是他兒子一個是他妃子的侄子,雖然說令嬪被降了,五阿哥也分府出來了,但是看這兩個仍舊這麽囂張,我就越來愈想不通了。”


    “想不通就別想了。”和|道,“我們平了回疆叛亂,剛剛回京,軍功在身,皇上就算懲罰也不會重罰,況且要是聽我們辯護的吧,我們就照實說,這麽多人看著,沒理的可不是我們,我們做的事都是按照皇上的吩咐來的。”


    兆惠愣了愣,仔細想了想,的確是如此,拍了拍頭道:“是我杞人憂天了,但願皇上不遷怒咱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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