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大擺了擺手,道:“剛從碼頭把他給弄回來到的。”說著眼睛瞟了一下謝偉,“花傾以一敵百幫你做掉了香港的周成被那邊的人盯上了,不得已從水路逃回來了。” 白明宇霍然回神,起身去扶住了遍體鱗傷的花先生,花先生抬起憔悴不堪的臉,扯了個做作的笑容。 “嘖!”白明宇歎了口氣,“花子這樣對我,這可叫我如何回報是好啊!” 唐老大挑了下眉頭,示意阿德阿城把花傾扶到沙發上。 坐定之後,他詳細檢查了下花傾身上的傷,道:“找醫生來吧,身上的傷都要腐爛了。” 白明宇皺了皺眉,“不順利嗎?怎麽會這麽狼狽?” 花傾何須人也,可能除了唐老大和白少他的底細無人知曉了。 花家和唐家曾經在某個年代一起叱吒風雲,呼風喚雨,隻手遮天! 花家到花傾父親手裏的時候早已不複從前的風光,可也算是說的過去。 聽說花家的祖輩跟唐家祖上有些淵源,好像是花家以前的某個老爺子曾經是唐家的管家。 後來花家慢慢有了自己的實力之後,靠著唐家的提拔也在這個城市站住了腳,之後兩家仍然來往親密,花家的人對老雇主唐家也相當尊敬。 可花家在花傾父親手裏徹底沒落了,花傾的老爹好像也走上了某條不歸途,從富貴到貧苦,花傾老爸的人生經曆了大起大落之後,他徹底被刺激的有些精神失常了。 開始跟一些個不入流的小幫小派做一些販毒賭博的勾當。 這種日子沒過多久,花傾的老爸就被以前的仇家給盯上了,然後他被仇家抓了起來,就在那些個仇家磨刀霍霍想要將花傾老爹身首異處的時候。 花傾的老媽抱著不過幾歲大的花傾去了唐家,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唐家老頭,唐家老頭也是念及兩家的交情。 在危急時分將花傾從刀口下救了回來,自此後花傾老爸幡然醒悟,重整心態重新做人。 從那時起花家人又開始跟著唐家混了,沒幾年花傾老爸撒手人寰,花傾的老媽也得了不治之症隨之離開了人世,那時花傾才不過十幾歲而已,唐家老頭曾經想要幫助花傾幫他完成學業直到他長大成人。 誰知花先生傲氣十足,隻對唐老頭說:“我父親欠唐家的恩情我會幫他還,但要等我長大之後。”又道:“現在我自己能夠獨立生活,所以我不需要唐伯伯的幫助。” 於是,花先生在拒絕了唐老頭的幫助之後,隻身一人遠走他國,在外麵過起了顛沛流離的生活。 十年後花先生再次出現在唐家,已經成年的他,開始實現起自己的承諾來了。 隻是那過去的十幾年花傾經曆了什麽,這些都無人知曉。 但一直都喜歡把所以的一切都掌控在手掌心裏的唐家老頭豈會對那個在自己麵前傲骨錚錚許下誓言的孩子掉以輕心。 於是,唐老頭利用特殊手段查清楚了花傾那些年在外麵所經曆過的一切。 令他想不到的是,花傾在離開中國去了拉斯維加斯成了個那個城市幾十萬流浪人口中的一員。 打架,鬥毆,搶劫為了生活他跟著一幫美國的孩子在一起,無所不用其極,在黑街做的都是一些違法犯紀的勾當,可花先生能力過人,沒多久就靠著那些在哪裏站住了腳,後麵的日子過的是風生水起。 白明宇看了一眼傷痕累累的花先生,心中又是一陣感慨。 醫生很快就到了,著手就要為花先生處理傷口。 被冷落在一邊的謝偉,冷冷的瞥了一眼身負重傷的花先生,對白少禮貌道:“公司還有事情,我先回去了。” 白明宇抬眸看了他一下,“好。” 花先生突然從沙發上猛地站起了身子,白明宇和唐老大相視一看,一切都已了然於心。 謝先生並沒有被花先生那樣的動作所影響到,他依然麵無表情,繃著一張俊帥無敵的臉,冷漠的從花先生身邊越過,走出了大門。 花先生好不可憐的看了一眼唐老大,又用怨惱的視線掃了一眼白少。 白明宇對花先生感激的眨了兩下眼睛,其實他的心裏在哀嚎,花先生請不要這樣看我,我何其無辜,我從沒有叫謝偉幫我去殺人啊!更別說你了,請不要將妒火轉移到我身上來啊! 唐老大哼了一聲,“去客房吧,讓醫生仔細給你看看。” 花先生勾了勾嘴角,點頭。 阿德和阿城連攙帶扶的把花先生弄了上去,醫生也提著醫藥箱匆匆走上了樓梯。 白少無奈的歎了口氣,精神低迷的問唐老大:“他不會在怨我?” 唐老大瞥了白少一眼,冷哼道:“不是怨,是有點恨了吧!” 白少抹了把臉,委屈道:“我招誰惹誰了,我又沒讓他去砍人!” 唐老大也無奈的長籲了口氣,“誰讓我老婆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呢!” 聞言,白少才挑唇一笑,甩著頭發以自認為很風流倜儻的姿態說:“算你識貨!” 唐老大撇了撇嘴,不敢再接下去了,因為他知道如果他開口接下來白明宇回應他的將是一番多麽駭人聽聞讓人驚悚的話。 他頓了下,悠悠開口道:“花傾的個人能力不容小覬,而且他在拉斯維加斯有自己的產業。” “嗯。”白明宇點了點頭,冷笑道:“你想說什麽?” 唐老大聳肩道:”你是不是應該也提醒提醒謝偉,不要對花傾那麽的抵觸和冷淡!” 白明宇愣了一秒,嬉笑道:“你想讓我當紅娘?” “嗯。” “張生有了鶯鶯有了,看來也就差我這個紅娘了。”白明宇掰著指頭算完後,又問:“這出戲裏麵不是還些壞蛋?” “嗯?”唐老大不解。 “那你就做那些反麵人物大壞蛋吧!” “什麽?!”唐老大壓低了聲音眯起了眼睛,“我看有人是被漿糊糊住了眼睛,看不清現況吧!” “什麽?!”白少挑著眉頭麵上陰冷。 “你才是人家兩人之間的情敵,阻礙。”唐老大如此陳述! 白明宇想要跳腳,可顧忌著肚子上的舊傷,咬著嘴唇忍了下來,厲聲道:“老子純潔如白紙!” 唐老大被白少的獅吼功震的耳朵嗡嗡直響,半天後回過神來道:“是夠純潔的。”說著朝白少擠眉弄眼著,“也不知道是誰前幾天晚上在我的全活伺候下爽暈了過去。” 白明宇怒目冷對,一股子燥熱衝上頭頂,連帶著麵上也緋紅一片。 “我受傷了。”他冷傲的說:“那時候渾渾噩噩的理智全無,身體也隻剩下本能了。” 他是個正常男人又不是陽痿,所以那些反映很正常。 唐老大抿了下嘴角,“來說說,那天爽不爽?!” 白明宇半吊著眼睛看著他,“你現在是不是天天都精蟲充腦?腦子裏都裝些什麽玩意?!” 他在心底想,唐瑄若是在這樣下去,唐氏也該趁早解散了。 以前怎麽就沒發現他是個種馬色豬呢?! 白明宇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從縫隙裏看著唐瑄,唐老大麵色如常很平靜的坐在沙發上喝著茶。 良久之後,白少轉移了視線,看向窗外在心裏肯定了一句很俗不可耐但也很真實的話,麵上看起來越正經的男人,其實越悶騷! 顯然,唐老大也被白少歸納到悶騷那一種類型裏去了。 唐老大喝了口茶道:“花傾回來了,咱們也該去辦正事了。” 白少突然睜開了眼睛,“去哪?馬來,還是泰國?還是菲律賓?” “泰國!” “嘖!不錯哈!”白少彎起了眼睛,“聽說曼穀色情行業很火爆,你這個種馬到那也有用武之地了。” 唐老大垂下眼皮思忖了下道:“這次引著那幫歐洲佬來的人,我不是很熟悉,是花傾著手操辦的,好像是之前跟他有過合作關係,不過我們還是要小心為妙。” 白明宇點了點頭,“既然他們在美國那邊有門路,你幹嘛不直接從美洲人手裏買貨?” 唐老大笑了聲說:“從美洲人手裏買貨,那不就等於向老頭服軟了嘛?”他還沒有傻到將自己的一切都送到老爺子手裏的地步。 如果那樣他敢保證,他們這一會兒絕對不會這樣平靜的坐在這裏閑談。 老頭子不會給自己那樣的機會,更不會給白明宇那樣的機會。 他現在僅有的也隻剩下這裏的唐氏跟白明宇了,如果跟美洲那邊的人合作,他需要依靠著老頭子打通關係,那麽他也就失去了某些主動權。 所以……還就這麽著吧! 如果老頭子真坐不住了,那時候他們也隻有硬著頭皮子跟老爺子周旋了! 這平靜的日子也快到頭了。 51、泰國之行 ... 幾日後,某間檔次不算太低的gay吧中,花先生坐在迷離的燈光下自斟自飲著,看著人聲鼎沸的場子,嘴角上揚起了一個弧度。 從香港回來除了那天見到過謝偉一次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他了。 沒想到他竟然在今天下午的時候打來電話說要見一下花傾,花先生接到消息那是欣喜若狂興奮的發顫啊! 而此時他正在等待著那人的到來。 在花傾幹掉了一瓶龍舌蘭之後,謝偉先生穿著一身嚴謹的西裝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顯然,眼前的男人跟這樣糜爛的酒吧是格格不入,特別紮眼的就是他那身黑色的西裝了。 花傾皺了皺想,他不會是剛從公司下班吧?現在都幾天了?! “抱歉。”謝偉低聲說:“臨時有些事兒耽擱了。” 花傾微笑,“我不介意。” 謝偉坐了下來,花傾招來侍者又要了一瓶酒順便加一個空杯子。 “有事?”將酒杯推給謝偉,花傾這樣問:“什麽事兒,你說。” 謝偉愣了一下,眉頭深鎖,“香港的事兒我沒讓你插手。” 花傾笑開了,“樂於助人是我的優點。” 謝偉板著臉,“所以我不會感謝你的。” 縱使你為少爺幹掉了他的仇家,我也不會對好管閑事的人說謝謝! “我沒要你感謝。”花傾撥了撥額前的碎發,“我自願去幹的。” 謝偉麵無表情,“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