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哪裏，警民合作是我們良好市民應該做的。”李亦在心裏怨的要死，既然不願意，你這個王八蛋還來這裏幹什麽？可是表麵上，李亦笑的像寺廟裏的菩薩一樣，可溫柔了。“我的助理告訴我，你們找到了缺席比賽的木熙元，這是怎麽一回事？” “有人報警，說在本市一處即將拆遷的居民樓下看到了sos的求救信號，當他們上去的時候，看見了木熙元因為失血過多而暈倒在那裏。” “這跟我們這裏有什麽直接的關係嗎？” “有。”對方語氣強硬，“有目擊者指證，在前晚，有人扛著一袋東西去了那裏，而這個人，就在現場裏麵。” “什麽？”李亦吃了一驚，但隨即鎮定下來，“現在我們的比賽就到了賽末，可否請你們稍等一下。” “李總，人命由不得我們等待，時間越是拖，罪犯就越有時間消除證據，我很抱歉。現在，我必須要捉拿疑凶回去。” 李亦猶豫了一下，最後一輪的分數是由全國的觀眾投票決定，評委在不在場已經無關緊要。思考了一下，李亦吩咐助理：“去把楊中浩叫來，就說我有事情要和他商量。” 1分鍾後，楊中浩出現了：“李總您找……我？”當他看見了裏麵帶著警察時，錯愕了一下，不過很快恢複了正常。 “楊老師，這邊的警察說有事情想找你。”李亦解釋。 “楊中浩先生？”警察詢問。 “正是，不知道幾位找我有什麽事情？” “我們在一處即將拆遷的居民樓裏找到了傷者木熙元先生，根據目擊者提供的線索，你在前天晚上去過那裏。所以我們想請你回警局協助調查。” “當然可以。不過因為我還有一場致詞的節目，所以我需要去跟其他的評委說一下，請他們代勞。” “可以，楊先生允許我們同事……” “我現在是跟你們回去協助調查，不是犯人，也不是嫌疑人，你們不會派人跟著我吧？”楊中浩截斷警察的話。 “當然。”那位警察承諾。不過，“小張小陳，現在開始你們放假，去比賽現場看看賽末的結局會如何，然後回來告訴咱們，分享一下樂趣。” “yes，sir。” 小張和小陳兩位警察跟著楊中浩來到現場，見他回到座位上，跟旁邊的評委交代了幾句，然後……然後走向反方向。小張趕緊跟上前，而小陳趕緊回後台通報老大。 楊中浩走的很匆忙，接著開始撞人，開始跑了。 “站住。”小張大喊，但是他的身影很快被現場的呐喊聲淹沒了。 後台：“老大，那小子跑了。”小陳跑過來喘息著道。 “什麽？” “我通知保安攔住後門，禁止任何一個人出入。” 人群擁擠的地方，走廊通道都被堵的非常嚴實，楊中浩好不容易擠了出來，卻在後門被堵住了，看著攔在後門的警察和李亦，他趕忙回頭，又想混進現場，不過被趕過來的小張攔住了。 裏麵的比賽還在繼續，外麵卻是截然不同的場景。 警察局楊中浩一直保持著沉默，堅持要等到自己的律師到了再開口。半個小時，律師來了：“楊先生，現在你可以回答警察的問題了，不過你也有拒絕回答的權利。” “我有要求私下跟你說幾句話的權利嗎？”楊中浩開口。 “當然有。”律師回答。 於是，警察安排了另一間房。那裏楊中浩努力維持的驕傲麵具掉下了。“之前，警察找我談話，說要找我協助調查。我借口要跟其他評委交代一下，然後逃走了。警察肯定會拿這件事說話。” 律師聽著：“希望楊先生能把事情的始末從頭到尾的告訴我，楊先生放心，律師守則規定，和當事人之間的任何談話都不能泄露，否則會被吊銷律師執照。所以我們之間的談話是安全的。” 20分鍾後，楊中浩願意做筆錄了。 “請問楊中浩先生，前天晚上8點左右，你出現在那即將拆遷居民房幹什麽？” “前天晚上？沒有印象，我開著車到處在逛不記得去過哪裏了。我倒是好奇，那麽晚，天又那麽黑，對方怎麽就確定我出現在那裏？” “那麽在我們邀請楊先生回來協助調查的時候，為什麽你要逃？” “逃跑？警察先生，請注意你的字眼，我不是逃。”楊中浩笑著道，“我隻是想測試一下你們警察的能力，畢竟我們都交了稅，都希望自己的人生安全，不是嗎？事實證明，我相信我們的稅沒有白交。” 十分鍾後，楊中浩從警察局出來了。看著他得意的樣子，警察恨不得把他拘禁24個小時。 “頭，他明明就是犯罪嫌疑人，為什麽不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拘留他？” “證據不夠。” “東方二少就是人證。”東方財團的繼承人出來指證，難道不夠有力？“東方二少不是說了，是他派手下的人跟蹤楊中浩的。” “不要讓情緒控製理智。楊中浩說的對，那個時候那麽黑，對方為什麽這麽確定出現在那裏的人就一定是他？雖然我們確定是他，可是證據不夠。而且東方二少也沒有說出為什麽派人跟蹤楊中浩。我想，我們需要再找東方二少談話。”總覺得那個男人知道了什麽，隱瞞了什麽。“而且經過剛才的事情，我相信他不隻是犯罪嫌疑人那麽簡單，具體的事情要等到明天法證那邊收集了證據之後再決定。不過至少，我們的目標已經鎖定了，接下來大家24小時跟蹤楊中浩，我相信他一定會因為緊張而露出馬腳。” 比賽結束，炯炯他們以極高的人氣，而且和第二相差兩倍的票數奪冠。當晚，李亦、玉家寶等人本來提議給哈比族和慶祝，但是累壞又終於放鬆下來的四人隻想回家睡覺。 沒想到到家門口還有更大的驚喜等著他們。 “爺爺奶奶你們？”東方有看著站在門口的老人，差點暈倒。 “太爺爺太奶奶？”炯炯跑過去，摟住了他們，“你們怎麽來了？”在兩位老人家的臉上親了幾口，雖然身體有些疲憊，可見到了他們炯炯還是很開心的。 “你們，不是剛來吧？”東方有打開門讓他們進去，隻是銳利的雙眼咄咄逼人的看著他們。 四位老人家竟然害怕跟他對視。 “小子，你凶什麽？”東方爺爺擺出威嚴。他一個長輩難道還要被他說教？ “你爺爺是關心炯炯的比賽，這才從鄉下趕過來助陣的。”東方奶奶趕緊為自家老頭子解釋。“你不知道，你爺爺看到炯炯他們奪冠時那個手舞足蹈的樣子，恨不得告訴所有的人，那是他的孫子。”炯炯和東方家兄弟組成一個家，也等於是東方爺爺的孫子。 “還有還有，他們還準備了相機，拍了很多照片。”利奶奶也八卦了一下，把自家老頭子的醜事抖出來。他們很久沒有這麽有動力了。這次炯炯的比賽也讓老頭子們高興了一回。 “老太婆，你說什麽呢。”利爺爺的老臉忍不住紅了。 “啊？”炯炯睜大了眼睛，“照片照片，我要看，謝謝太爺爺，謝謝東方爺爺。”炯炯好開心，因為大家都好疼他。 “你們？”東方有現在隻想把這兩對老人家趕走，難道他們沒發現炯炯的臉色不好嗎？真是的。拿起電話，叫管家來接人。暫時，先讓他們團聚一下。東方有知道，雖然爺爺接受了他們三個人在一起，其實在心裏，他們難免也有些傷感的。 等東方神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東方爺爺東方奶奶被東方家的管家接走了，而利爺爺利奶奶被利父接走了，至於炯炯，已經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怎麽樣？”東方有靠在東方神的門前，等著他。 東方神推開門，一邊脫衣服準備洗澡，一邊把事情說了一遍：“木熙元現在還在昏迷中，根據警察的說法，他當時被人敲昏了。後來又被捆住了手腳裝進麻袋裏，他是用牙齒先把手的繩子給咬開，再解開腳的繩子，估計想走。但是腳被利器打斷了，根本就是寸步難行。所以不得已，他脫下自己的衣服，在t恤上用血寫了sos，把衣服扔出去的時候，他也跟著失去了意識。” 東方有蹙眉：“你的人跟蹤楊中浩的時候沒發現這個嗎？” “不錯，他們說跟蹤楊中浩到了那個居民樓，過了幾分鍾楊中浩下來了。他們還算有腦子，分出兩批人，一批人繼續留在那裏，另一批人繼續跟蹤。你知道留下的那批人發現什麽了嗎？發現有第二個人從那裏下來。” “也就是說，楊中浩約了人在那裏見麵，那人早楊中浩一步到達。木熙元出現在那裏也不是巧合，要麽和楊中浩約的人一起，要麽他在跟蹤對方。”東方有眼睛一亮，“你手下跟蹤的第二個人，是不是楊鳴？” 當時在記者招待會的現場，東方有站在楊鳴的位置上，順著他視線的角度，看到的人剛好是楊中浩，所以他要求東方神讓下屬跟蹤楊中浩，應該會有所發現。 “如果楊鳴在記者招待會上改口的事情真的和楊中浩有關，那麽前天，也就是記者招待會結束之後，木熙元極有可能因為懷疑楊鳴而跟蹤他。” 東方神赤身走進浴室：“也有一個可能，木熙元去找楊鳴問話，或者察覺到了什麽，楊鳴就告訴了楊中浩，因為後天就是比賽事發突然，他們沒有太多的時間去處理這件事，所以楊中浩讓楊鳴把木熙元帶去那裏，然後滅口。” “他們忽略了木熙元的求生意識。最主要的是，那裏是被清空的居民樓，隨時有被機器踩平，到時候就算木熙元被發現，也是血肉模糊的屍體了。”東方有佩服對方的高超犯案手法。 浴室裏傳來了水嘩啦啦的聲音，東方神閉上眼睛，享受著溫水輕撫過身體的感覺，就像炯炯的手在摸。“不管是哪個推斷，楊鳴都是這次事件的關鍵人物。” “可憐人物。”東方有強調。 “到了明天，法證采證之後，事情應該就清楚了。”東方神洗好澡，圍著浴巾出來，精裝的上身肌肉分明。 “是嗎？”東方有唇角勾起幾分邪笑，有些不懷好意。 “你在諷刺什麽？”東方神挑眉，很有興趣。 “就怕天公不作美。” “什麽意思？”東方神不解。 “昨天看氣象預報，我記得今天晚上有雷雨的。”東方有歎息著回房間，走出門口時，他回頭，“你跟子易聯係過嗎？” “恩，估計他已經買好飛機票了。”東方神來到窗邊，他拉下窗簾，看著外麵，雖然冷風呼嘯，但是這天氣，怎麽說也不像是會有雷雨。 不過，天佑不測風雲。 轟隆隆……當雷電交加時，東方神第一時間睜開了眼。他不是被雷電給吵醒的，而是因為某個怕打雷的少年，抱著枕頭，裹著被子站在他的床邊。 第173章 囧囧良心 第二天一早，才到清晨7點，炯炯家的門鈴就響了。因為今天是星期六，東方有和東方神難得假日，本來想來個自然醒，卻沒有想到被為人民服務的警察給打擾了。不得不佩服拿了納稅人的錢，他們對納稅人也相當盡責。 “東方神先生，很抱歉這麽早打擾你，實際上，我們等了您一個晚上。”隊長陳sir相當抱歉。 “外麵下了好大的雨，你們都淋濕了。”炯炯抱著抱枕窩在沙發上，剛才迷迷糊糊中，聽到東方有叫東方神起床，說是警察來了。基於對警察有著莫名崇拜和莫名恐懼，炯炯也起了大早。 “謝謝，雷雨從淩晨開始沒有停過，這也是我們來麻煩東方神先生的原因。本來這是我們警察的職責，不該麻煩市民的。可是昨晚的雷雨導致那即將拆遷的居民樓倒塌了，我們的法證部同事無法采證。東方神先生，你在那個時候報警，我們有理由相信你的出現也不是偶然，想必你的手中也有楊中浩犯罪的證據，對嗎？” 東方神挑眉：“所以？” “請東方神先生幫個忙。”陳sir虛心求助。要求別人幫忙不是一件可恥的事情，隻要能夠幫助當事人，陳sir反而覺得這是一種榮幸，他甚至慶幸，還有人知道線索。 “小神，我們要做好人。”炯炯在旁邊吱聲。 他很成功的吸引了其他警察的視線。 在上來這裏之前，陳sir就交代過大家，要做到非禮勿視。畢竟名人的隱私非常重要，而東方家少爺又是名人中的名人。不過，在見到他們三個人時，心理還是受到了相當大程度的驚喜。 沒想到真的如傳聞報道，他們是……“笨蛋。”東方神把炯炯抱進懷裏，根本不管在場還有其他的觀眾。“繼續睡覺，不準開口。”這孩子一開口，什麽氣氛都沒了。 “好。”炯炯應了一聲，在東方神的懷中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繼續睡覺。其實，炯炯在東方神的懷裏，眼睛睜得閃亮閃亮的，耳朵張得大大的。因為他要把事情聽清楚，然後去告訴隔壁的炯爸爸家的夥伴們。 “事實上，我不是目擊證人。”東方神坦言。“我是因為某些事情派下麵的人跟蹤楊中浩，下屬在跟蹤楊中浩的過程中發現對方去了那個居民樓。這些話我之前入口供的時候就給你們說過，不過，我的下屬告訴我，在楊中浩離開沒幾分鍾之後，有第二個跟著離開了，這第二個人就是楊鳴。但是我的下屬並沒有看到楊鳴進去，所以，他應該是在楊中浩之前就在了。” 楊鳴？楊鳴是誰？警察似乎對這個名字沒有印象。 “楊鳴就是和我一起比賽的選手。”喵喵的聲音，綿綿的，非常好聽。炯炯忍不住開口。 哦？ 警察眼睛一亮：“謝謝東方神先生，那麽我們告辭了。” “我送你們。”東方有微笑的站起。 “對了，我有個疑問。”另一位警察道，“為什麽一開始東方神先生不給我們提供楊鳴這條線索？” “我怕一句不小心的話，會毀了一個青年的大好前途。”東方神笑的很欠打。 走出炯炯家，那個警察黑下了臉：“聽聽那位東方二少的話，如果一開始就供出楊鳴，我們需要跑這一趟嗎？” “他要的是我們欠他的人情。”陳sir開口，“還有，今天除了關於案件的事情，其他的事情我們就當沒看見過，明白嗎？東方家和利家在政商界的地位可以成為這個城市的領袖，你們管好自己的嘴巴。” “明白了頭。” “那接下來我們是不是要找楊鳴問話？”小張道。 “不，找楊鳴問話會打草驚蛇，如果證據不夠，楊中浩可以把所有的責任都推掉。”陳sir，“還有一件事我不明白，楊中浩雖然不是什麽大名人，但是他重傷木熙元的事情我們還找不到動機。這一點，也許那個楊鳴可以告訴我們。現在你們去查查楊鳴的資料，把他的背景全部弄清楚。剩下的小張，你守著醫院木熙元醒來的時候馬上通知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