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袁凝雪這裏已是笑著搖頭:“你以為說了還有外人在,她會沒有顧忌直接過來?”聽了這話,就連景顏也在這旁微笑點頭。


    “反正這會兒也沒預約的病人,不如我陪你前麵走一趟和他們姐倆商量合租的事兒。”正準備起身的黃大夫卻被好友打斷一句:“你就安心在這裏坐鎮吧,涉及商業上的事到底還是由我出麵的好。”


    見她滿是不以為然的輕笑,順口提及了往事:“黃芝珊黃大夫你也不想想當初是誰動用了所有的人脈,才辛苦找到了這麽個理想的地段,而且已當時的房價來看……。”


    “好了,知道你有能耐,那就你去吧。”才剛認命點頭,忙又煞有介事的低聲提醒道:“可不能像上次那樣,看見他們店裏的客人身上有不對勁就忍不住就多看兩眼,不曉得你情況的一定認為不正常!”


    “上次也是一時疏忽了,在外麵你看過我這般失態的嗎?那天也是趕巧了,剛好就坐在我們對麵,而且還是一會兒也去你那裏問診的病人家屬,所以我才特意多留心的一下。”


    “哪裏曉得被送餐的員工誤會了。”聽黃芝珊補了半句後,景顏也頓時來了興趣,以前一直都知道袁凝雪之所以會和好友合辦這間心理診所,就是因為她從小的特殊體質,至於到底是哪裏異於常人,卻是絲毫未沒有問起過。


    這會兒聽著兩人的對話,也不由得轉向袁大小姐臉上仔細打量了起來,卻被身邊的這位輕輕點了下額頭:“你表姐就沒跟你說過。我的特異體質到底特異在哪裏?”


    “沒有。”老實巴交的搖搖頭。一副側耳聆聽的架勢。倒叫人無法回絕:“對了,你夢中去過的那一世好像是古代的樣子,就沒見過什麽擺攤算命批八字,多少有些道行的異士?”


    停頓一下,又朝著診室門外努了努嘴,壓低聲音道:“怕把咱們這裏的護士、醫生們給驚著,也就咱們幾個自己知道就好,你姐姐我是天生的陰陽眼!”


    “陰陽眼那不是……。”


    “沒錯。不過我家像我這種情況的也不是沒有過,聽說是從老祖宗哪裏繼承來的體質,倒是另外有輔助的修煉法子。在不想看的時候就能暫時關閉,也幸虧我家生意一直做的不錯,你袁姐姐我也是從小不愁吃不愁喝,這祖上傳下來的特異體質倒是沒了多大用處。”


    一旁的黃大夫卻是坐不住了:“誰說沒用的,咱們診所名氣越來越響的原因裏,就有你‘袁法師’的一份功勞在。別看我們隻能分出病人是不是應該‘另請高明’,卻是真真實實幫到了病人。”


    聽了這番話,就是景顏也連連點頭:“在那一世裏我雖沒有親自去批過八字、讓人算過。可能人異士一定不乏其人。就拿光霧觀中那位道長來講,就算沒有通天徹地的能耐。至少也沒出了大錯,要不怎麽每月都有人不遠千裏而來。”


    “在咱們這個人人都講求科學的社會,袁姐姐這麽暗中幫忙病人也沒錯,就想好疾病西醫無能為力,但運用上傳統的中醫就有可能治愈,能夠藥到病除就成才是關鍵。”忙又低聲笑了笑,反手一指自己的鼻尖,自我調侃一句:“就拿我自己做例子,難怪那天回家後我姐就讓兩位姐姐來家吃飯,原來也是擔心我是不是有了異常情況。”


    喝了口水,忙又點頭繼續:“說實在的,那會兒我也曾一度懷疑自己身上是不是出了怪異的事。不說差不多在兩個月的時間裏,才陸陸續續把夢裏所經曆過的事,慢慢回憶了起來。就是我最後一次夢到被毒箭射中之後,這左邊肩頭同樣的位置就……。”


    見她說到一半索性停了下來,解開了領口兩顆扣子,緩緩背過身去,露出左邊的肩膀給兩人驗看:“我之前身上壓根就沒有所謂的胎記一說,珊珊姐你幫忙仔細瞧瞧,是不是這麽一回事?”


    “還別說,景顏你這個的確紅色胎記,要是它的形狀來分析和被箭頭造成的傷口,卻是極為相似!”


    這裏話音才落,坐在景顏身邊的袁凝雪是一邊幫忙拉回衣領,一邊嘖嘖稱奇道:“你這種夢裏傷到身體,現實中就留下一個相似的胎記的情況,我也是從來沒見過。”


    “要不我等過年的時候,回去問問我們家的老祖宗去,興許她哪裏有類似地記錄,也沒一定。”剛要伸手取了茶幾上的玻璃杯,突然是靈光一現:“對啊,顏妹妹的這個情況或許和我堂弟帶了的朋友有類似的地方,也不是不可能!”


    “什麽類似情況?”


    “一會兒我們路上說,你看看就快到下班時候了,說這類話題還得悠著點,讓外人聽了到底不好。”這位倒是小心的很,一旁的黃芝珊也是會意點頭。


    去到飯店的路上,袁凝雪沒取自己的坐駕,三人一起坐了章允舞的車裏。聽這裏兩人十分認真的聽著副駕駛上,袁大小姐滔滔不絕的講述,一邊開車的章允舞也已露出了遲疑之色:“怎麽聽著我家景顏的情況有些類似,隻不過那人一門心思要找夢裏見過的人,實在叫人哭笑不得。”


    “更讓人哭笑不得的是,那位還一張口就報了六位數的酬勞,要不是我堂弟領他來的,隻怕我就早就踢他出門了。一張好像誰都欠他八百萬的臉,死氣沉沉不說,還一直以那種懷疑的眼神上下審視,實在叫人看著就來氣。”


    “不信,門在那邊,請您從外麵關上,謝謝!”說著就把當天自己一直憋在心裏的話,爽快吐露而出,方才長長舒了一口濁氣:“當時我就想這麽高喊一聲,送了這尊大佛出門,實在是太氣人了。”


    “我敢說,你要是這會兒在紐約的唐人街,隻怕這位不會滿是懷疑,可惜咱們這兒跟人家說有關這些,相信的應該真沒有幾個!”醫科出身的黃大夫更是笑得尷尬。


    “誰說不是,我家在那段特殊的日子裏,為了祖上傳下來的孤本古籍能夠安然保存,恨不得是拆了房子挖地深埋。”


    “那最後是怎麽保存下來的?”說起這事,這滿車的八零後就沒有不好奇的,聽章允舞直接問出口,那兩人也都齊齊看向大戶人家出身的袁大小姐。


    抬手一指車頂:“小的時候聽我家老祖宗說了,原本是想埋在那處不起眼的牆根底下。後來聽說隔壁那戶人家被挖地三尺後,我們家老祖宗就立刻改變了策略,直接打起了院子裏曬衣架的主意。”


    “曬衣架,那能頂什麽用,難道直接劈開了竹竿,把書都卷起來藏裏頭嗎?”誰知這裏章允舞才笑著搖搖頭,卻被後排上的景顏補充道:“剛才袁姐姐不是給我們提示了,既然用埋的不行,就隻有往空中發展了,再說袁姐姐以前不是說起過,他們家原來就是大戶人家出身,想必老房子的結構也是十分牢固。”


    “我看應該是鑿開了粗竹杆,小心將書藏進去後,最後都被安置了房梁上做偽裝,才有可能躲過一劫。”


    景顏這裏才剛說完,就聽副駕駛上袁大小姐已經回頭,一臉不可置信地打量了她兩眼,再轉向另一邊的好友:“珊珊,這藏書的事我以前跟你說起過?”


    “怎麽可能,要不剛才我也不會這麽好奇了?”


    “對哦,那隻有說你這妹妹到底是在老房子裏住過不少年,人家是真正的經驗之談!”她這句一出口,車上的人幾乎都在稍稍愣神後輕笑了起來,看來的確被景顏這有經驗的直接真相了。


    幸虧到了飯店的包間裏,袁家的堂弟晚來了一步,倒是讓這旁的三人同時吐了一口,見她們三人偷偷對眼色,這裏才剛拿過菜單的章允舞,忙是狐疑地拉了拉身邊的景顏:“表姐平時可沒虧待你,老實交待究竟怎麽回事?”


    “哪有怎麽回事,不過是我順便也找了我堂弟一起吃飯,怕你疑神疑鬼又犯牛勁,所以沒在電話裏說明而已。”


    “哦,我還以為什麽大不了的,你堂弟就是我的堂弟,難道我連這個也會懷疑?”說著忙是賊賊一笑:“我老媽能看中的都是些老氣橫秋大叔型,既然是你堂弟一定不在其列!”


    自信滿滿地才剛念完這句,門口就出現了那位直接跟包間裏幾人熱情打招呼的年輕人:“你好,你應該就是景小姐的表姐,我是小雪姐姐的從祖堂弟袁齊楚。”最後在章允舞旁邊的位置坐下,卻是滿臉的驚喜。


    隻是這一抹驚喜在大家眼裏,都因為另一邊與他同來的那位酷勁十足,木然坐下一旁的病號男實在是冷得徹底。瞬間將剛才的熱絡氣氛,一下子打散了大半。


    “不好意思,我這朋友不習慣男女同桌吃飯。”


    “哦,我明白了,敢情是剛剛還俗入世的……!”這裏景顏在自家表姐耳邊輕輕嘀咕一句,卻被一道銳利無比的目光,直射向麵門!


    頓時這屋裏的溫度又好像要隨之往下降,卻被章允舞另一旁就座的袁齊楚一聲暴笑,打破當場:“哈哈哈哈!這位妹妹說的實在是太準確了,我看也是剛從廟裏出來的……啊呀,怎麽終於忍不住惱羞成怒打算殺人滅口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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