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婍姐兒主仆幾人提及此事的第二日,意想不到的消息已然在內城之中傳開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再有半日經霞光閣速度告知,頓時讓人是倍感吃驚!


    “還真另有人借此機會勢如破竹,可二房那位大小姐的氣勢,隨之而一落千丈卻是太過意外了!”婍姐兒連連搖頭,不禁再拿起書信來,仔細讀過一遍。


    “看來那幕後出手之人,的確是有備而來,離前次半道翻車才不及月餘,這內城之中已有些消息傳出,便知其頗有手段。畢竟單憑前次的意外,又怎會斷送了二房家中那位的前程?”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陸娘子,顯然也與自己一般作想。


    緩緩點頭應到:“誰又能料到,短短時日內如此風雲突變,更何況那位的聲勢還就此一落千丈?怕如今名頭正盛的那位,不但家中權勢滔天,就是其出身也必定不弱過那位才對。”


    “話雖沒錯,但此次之事怕是不簡單。就拿前日文竹遇見那位表親在外城宴請眾家婦人,便透著一股怪異;再來就是為何他二房不似先前那般,必定留了後手以防萬一;還有一樁更是令人費解,郡王府中的那位,不是一門心思想要援手他家,事到如今卻是半點消息全無更是讓人疑惑!”


    被自家小姐如此一提,無論是其身旁坐定的陸娘子,還是兩旁丫鬟皆是為之一怔。仔細想想,真是如同主子分析的這般,不管是二房一家也好,還是那一貫費盡心思的郡王長子,這回反倒都立定一旁做了那壁上觀?


    “莫不是他們另有後手,隻是眼下時機未到,正打算日後加以反擊,以二房夫人的性子也不是全無可能?”倒是一旁的文竹,不禁低聲提醒一句。


    聽她這麽一提,卻見婍姐兒反倒是微微搖了搖頭:“顯然已跌落穀底。[.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想要再重新站立起來都難,何況是……除非有那位的金口一言……不對,我怎麽就未曾想到過!”驚呼一聲,已讓這屋內眾人吃驚不小。難不成自家小姐已經找出了根本所在?


    就見這旁的婍姐兒,抬手朝房梁指了兩下:“我們都一味隻著眼於那位在世人之中的口碑如何,卻忘了根本所在。既然那位一心所求的便是印證大和尚的預言,做那貴不可言之人,此事最終決定之人才是這關鍵之中的關鍵!”


    或許兩個小丫鬟還有些疑惑,但此刻婍姐兒左右兩側的陸娘子與大丫鬟文竹,卻已是瞪圓了眼睛頻頻頷首。


    “就是這麽個說道,唯有被那位認定之人,才是最後的贏家,至於期間有多少貴家千金湧現而出。都不過是他們一廂情願罷了!”一側的陸娘子已然緩緩補了一句。


    即便如今二房那位已然一落千丈,怕是前程堪憂,但在婍姐兒仔細分析之下,卻也不是全無可能重回原點。


    “所以,在一切尚未塵埃落定前。還需警惕三分。認真說來此消息與我們是既有好處,也有不便。首說因此帶來的好處,自然是無須擔憂有朝一日那位成事,我家兄妹幾人便再無絲毫希望,將餘下的產業收回。而隨之帶來的不便之處,也是顯而易見!”


    聽得這旁主子深深一歎,大丫鬟文竹已然低聲補到一句:“小姐是怕那位如今看似斷了前路。隻怕府裏再不會如同以往那般,花費不菲為其打理頭麵首飾、華貴衣物了?”


    “果然是跟了我多年的,到底被你說對了一半。”


    “怎麽隻有一半?”那旁兩個小丫鬟中,已然不明就裏的偏頭看了一眼身邊之人,隨即低聲喃喃一聲。[.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卻被這旁自家小姐頷首,接著分析道:“他府中花銷最多的。自然是那位大小姐的行頭無疑!但還有一位也是不容小覷,大家卻都忘了幹淨!”


    “啊……奴婢記得,是他們家後院裏的太夫人!”


    “不錯。原先他們家的這位之所以能在外賒賬,至少有三成的緣故是因為其身份,而餘下的大半原因卻是因為我家那位名聲鶴立的大堂姐。才對!”端起茶盅輕輕嚐了一口,不緊不慢道。


    再看一旁的陸娘子,也已點了點頭附和起來:“早先就曾有賭坊暗設了賠率,這回可是賠得不輕哦!”忙又指向了窗前小姐書案上的一摞稿件,繼續道:“他家那位太夫人所欠的錢款,即便已在此番外城出清產業之際填補上了,可他們家那嫡出公子在外欠下的賭債,隻怕是不好還清咯!”


    “我也曾想過賭坊之中,二房那位嫡子定是投入了不少私房,但畢竟此刻還言之過早,倒也不會令他們闔府上下亂了陣腳。唯一可惜的是,那位後院裏住著的太夫人,怕是再烏有店家可賒賬,這才是對內城眾多產業最為不利的一則消息。”


    果然三日後,又從內城霞光閣送的書信裏,看到了郡王長子對此毫無援手之意的消息,更是令人疑惑不解。


    “這位是好生奇怪!按常理而論,先前國公府的大小姐若是那預言中的命定貴人,他身為郡王長子又怎麽敢出手相爭?反倒是如今這般斷了前程後,這位反倒是棄置一旁,再提不起半點興趣!”


    對麵坐定的陸家姐妹倆,也已附和頷首,就聽得陸家二娘開口接道:“會否就是郡王府的這位暗中配合著旁人出手,才使得二房的小姐斷了前路。這會兒對其不聞不問,或許也是為了避人耳目而已?”


    “有此可能,但由今日信中所述這位手下的人馬,竟然全都停了先前的動作,就連打探一事也再無領命行事之人,怕是徹底斷了這念頭才對!”緩緩點頭應了一句,忙又轉向一側的文竹,問道:“城門處可有異樣發生?”


    “除了那日因翻車一事被攆出府外的那兩家下人外,便再無那家牙行出入過他們府中了。”認真答了一句,還不忘將今日早間由牙郎娘子處聽來的消息,詳細告知:“還有便是,那霞光閣信中不曾提及的消息,先前曾追債去府上的那幾家商戶,也好似在同時約定好的一般,居然突然改了口風,不再將他家太夫人之前賒賬一事,道與旁人知曉了。”


    “哦,想來金東家也是謹慎之人,隻怕與前幾次一樣,在未曾查訪一清前,自是不願聽風就是雨,胡亂告知罷了。至於,那些商戶此番之舉卻也在意料中,還清了債務自是無話可言,再則如今他們府裏那位已是一落千丈,早已不再是人們關心的重點,隻怕就是有人願意念叨,也烏有幾人愛聽了。”


    “小姐說的沒錯。今非昔比,眼下那位縣主的日子怕是大不如前了,比起之前的前呼後擁更是不堪回首。想來也是怕最後被其反敗為勝之故,此刻名頭最盛的那家千金,可是花費了大氣力,無論是置辦頭麵首飾也好,還是衣料采買與繡娘的選定也罷,皆是樣樣都試圖越過那位三分,才肯罷休!”對麵的陸娘子已然搖頭,接到一句。


    而其身邊的妹妹,卻是瞥了瞥嘴應道:“原本她們那般的閨閣千金最是會落井下石,多少日子被那位霸占了頭名的位置,如今有了反擊的機會,自然是一個都不會輕易放過。隻不過小姐先前提及的郡王長子好生奇怪,真要看中了二房那位的才貌雙全,此刻才是最好的機會,為何反倒放手不要了?”


    “所以,此番回信與金東家時,我便要重點提一提這樁!”抬頭看了一眼窗外,才又轉回頭來:“其中必有緣故!隻是眼下想要查探分明怕是不能夠,但一旁靜觀其變還是做得到,至少以他霞光閣手中的掌握而言,這等簡單之事還是不在話下。倘若要更進一步,隻怕也是無用為力,畢竟他們底下之人都是些再尋常不過的夥計、管事之流罷了,哪能與咱們家這些打小就練得一身好功夫的相比!”


    一聲感歎,但麵上的平靜也從未改變絲毫,示意身邊的文竹收妥了書信,才繼續往下道:“就連這位郡王長子也停了手中諸事,便可想而知二房那頭近些日子,隻怕也得消停一段才對。所以,從明日起那城門處也再無必要每日守著了,略略看顧一二,也就是了。”


    “小姐您說,他們二房會不會聲東擊西,在此非常時刻暗中有所行動,以求反敗為勝?”聽得對麵陸娘子之言,眾人皆是一震。


    即便是這旁神色無比平靜的婍姐兒,也不由得低頭思量起來:“要說他們從此絕了那份念頭怕是不能,但想要重回當初的頂峰時刻又談何容易?隻怕不是非常手段,便絕無可能……。”猛然一個抬頭,深深看了對方一眼,沉聲應道:“你是說,他們必定不會善罷甘休!此刻曾眾人視線轉向別處之際,才是最好的行動時刻!”


    見陸娘子已是慎重點頭,忙是喚過一旁的文竹,讓其筆墨伺候。


    奮筆疾書,便將一封長達數頁的回信寫就,有關監視二房一舉一動自是不能直白非常。倒不是怕霞光閣金東家看出端倪,而唯恐失手落入旁人之手,索性按先前的約定寫成了密信的格式,這才讓一旁的文竹仔細謄寫一遍,待稍後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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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各位書友中秋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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