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梁的帶頭大哥也沒想到田有根這麽難纏,不過是個大二的學生,能有多少社會經驗?


    本來想法是挺好的,在接到任務後,收取幕後老板十萬的傭金,帶著兩個得力手下興高采烈的來到了省城,想的是一趟愉快之行,眼下卻覺得踢到一塊又硬又臭的石頭上麵,心裏麵頓時膈應起來。


    一頓飯吃的很不順心,田有根,隻是喝了口茶,一口菜一口酒也沒吃。


    吃完飯,服務員收拾妥當,梁哥想好措辭,清清嗓子說道:“老弟,我們來的任務就是把事情辦成,你的態度讓我們很難辦,很有可能空跑一趟。這傭金掙不到手不說,也會壞我們的名聲,回去後在圈裏抬不起頭,你說,這件事就沒有商量的餘地嗎?”


    左邊的小青年終於忍耐不住,揚起左手準備拍在桌麵上,突然間在空中停下,看了看老大,收手咬牙說道:“姓田的,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剛才我們老大好話說盡,現在就要你一個態度,你大概還不知道我們的手段吧,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田有根斜視一眼:“你們的手段我也見過,威脅我不成就想找我女朋友的麻煩,除此之外,還有什麽高招嗎?”


    “辦法有的是,就看我們想不想使用。首先就看你今天晚上怎麽回去?你剛才不是說想跟我們出去活動一下筋骨嗎?可以滿足你,不說別人,我一個人就可以伺候的,你舒舒服服的,保管以後做夢都會想到我!”


    “梁老大,這也是你的意思嗎?”


    粱哥不動聲色,麵無表情的說道:“這是下策,除非萬不得已,我也不想這麽做。俗話說和氣生財,我們兄弟三人跑一趟也不過十萬塊酬金,而你動動嘴就落袋50萬,想一想,我都羨慕不已,這麽好的事,怎麽落不到我們兄弟三人頭上呢?”


    田有根站起身來,掃過一眼三人:“現在還不到八點,我知道有一處偏僻的地方,今天晚上的月色也不錯,走吧,飯後百步走,活到99,有梁哥,你們三個陪我運動一下,天目求之不得。請!”


    “且慢,田兄弟,你就不再考慮一下?”粱哥沒想到對方比自己還著急,心裏麵打起鼓來,這家夥如此反常,不會有什麽圈套吧?


    “廢話少說,你們不是先禮後兵嘛。軟的一套,我不吃,咱們直接來硬菜,把我打服了,不也解決問題了嗎?”


    聽起來很有道理,總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勁,一般的情況下,要麽是跪地求饒,要麽是趁機逃走,像田有根這樣急匆匆想跟三人掰手腕的,恐怕隻此一次!


    田有根把手一揮:“磨磨唧唧的幹什麽?江湖之人當斷即斷,像你們這樣優柔寡斷的,能成什麽氣候?跟著我,別走丟了。”


    說完之後,噔噔噔搶先下樓,手下的兩個小弟麵麵相覷,他們兩個也覺有點不可思議,其中一個謹慎的問道:“老大,走不走?”


    “老二,你先下樓跟著,這件事我要琢磨一下,記住到老地方給我打電話。”


    “明白。”一個小青年答應一聲,趕緊跟過去。


    田有根走的不快,回過頭來,隻見一個小青年跟過來,於是就掏出手機,邊走邊說:“小雨,有件事兒跟你說一下,最近不要輕易出校門,非出不可的話,記得給我打電話。”


    “咋了?”周欣雨吃驚不小,目前在超市裏兼職,每周至少要出去3到4次,大概十點之後才會回校,田有根破天荒的打過來電話,專門叮囑這件事,自然是心驚不已。


    “最近有人想找我的麻煩,而且還打聽到你的消息,用你的人身安全來威脅我,明白了吧?”


    “誰這麽大膽子?這裏可是省城,以為周家是那麽好惹的嗎?”


    周欣雨聽到這裏頓時又驚又怒,一想到晚上出去麵臨著危險,更是有點怒不可遏!


    “你不要生氣,說不定明天就解決了。聽我的話,最近兩天不要出去,等我的消息。拜拜。”


    還不等周欣雨回話,田有根掛斷電話。


    此刻,他們已經來到學校院牆的背處,這裏有一條深巷,兩邊都沒有多少人家,平時白天還有一些車輛來往,到了晚上就顯得有點兒淒涼。


    在一棵柳樹下田有根停住腳步,小青年也快步走過來。


    “你們粱哥呢?讓他過來,你一個人不是我的對手。”


    小青年一聽頓時火了,嘴裏罵罵咧咧道:“說你胖,你還喘起來了,你既然不識抬舉,先吃我一腳。”


    說完上前就是一拳,原來是聲東擊西,這家夥的心眼還不少。


    田有根退後一步,覺得對方打法凶猛,下手不留餘地,那一拳用手擋一下,震得他手臂發疼,沒想到對方臂力如此驚人,難怪敢一個人跟上來。


    小青年出其不意的一拳,沒有傷到田有根,心裏也是一愣,接著又是幾拳打來,對方連退幾步,一一化解。


    “咦,沒想到有兩下子,難怪敢口出狂言。”


    小青年幾拳落空之後,一伸手從腰裏掏出一條軟鞭,聽聲音好像是精鋼所製,飛舞起來,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


    田有根趕緊後退兩步,這東西他可招架不住,碰到身上非傷即殘,看來對方打急眼,準備對自己下黑手。


    想到這裏,便不再遲疑,一伸手也把自己的飛針拔出來,又向後退幾步,拉開距離,嘴裏說道:“我奉勸你把鞭子放下,不然的話,後果自負。”


    “姓田的,你除了嘴硬以外,就不能拿出一點真東西嗎?你以為靠嘴巴就能嚇住我?簡直是不知死活。”


    小青年見對方裝腔作勢,心裏也是又氣又笑,剛才在飯館裏,對方就是這一套,現在是故技重施,真以為拿大話就可以嚇住人?如果真是這樣,他們這些人也也就失業了。


    想到這裏上前兩步,單手舞動鐵鞭,劈頭蓋臉的打來……


    耳邊就聽見田有根喊一聲“著”,右手頓時使不上勁,那條軟鐵鞭半途中墜落下來,正好打在腦門上,隻覺得頭暈眼花,疼的眼淚嘩嘩直流,心裏暗叫一聲不好…… 然後咕咚一聲,栽倒在地。


    卻說粱哥落在後麵,打算想出一個萬全之策。


    最好的辦法就是請教幕後老板,告訴他對方不願意接受50萬元的報酬,好像是嫌少。


    “他到底想要多少錢?說過沒有?”幕後老板不動聲色地問道,能用錢擺平的事,最好不要動粗。


    “這家夥鬼迷心竅,唐小姐每年600萬的報酬,估計是看不上這點小錢。此刻,人已經走下樓去,說是準備跟我們三個交流一下,你說這家夥腦袋是不是有病?”


    “他知道我不可能給他這麽多錢,沒有商量的餘地,那就是不同意了。看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粱老弟,我再給你加十萬,把這個人給我好好修理一下,記住,千萬不要傷筋動骨,讓他記住一點教訓,逼著他退出。”


    “下手輕了,對方未必肯低頭,這小子,我發現有點狠勁,要是不成怎麽辦?”


    “事在人為,真要是不行,就從別的地方想辦法吧。關鍵是不要把事情鬧大,免得不好收拾。”


    粱哥明白對方的心思,於是走下樓來,邊走邊有自己的打算。


    很快,兩個人來到柳樹下,驚訝的發現自己的手下躺在地上,一臉痛苦的樣子,吱吱呀呀的說不出話來。


    “姓田的,是你下的手,太狠了,打的都說不出話,你這麽做,我要改變之前的想法。”


    梁哥邊說邊踏步向前,跟另外一個手下形成兩麵包抄之勢。


    田有根微微一樂:“你有什麽想法,我根本也不在意,我關心的是你幕後的人到底是誰?如果你告訴我的話,可以少讓你受點苦。”


    “是嗎?看來還真是少年輕狂,你既然不留後手,你就別怪我下手無情,老三,不要顧忌,先把這家夥打倒再說,我估計他手裏肯定有東西,小心一點。”


    說完之後,梁哥從兜裏掏出來一包東西,看也沒看,直接朝田有根迎麵拋過來,田有根嚇一跳,還以為是什麽了不起的暗器。


    也不敢用手去擋,趕緊往旁邊一竄,剛剛躲過去……


    “你這家夥狡猾的很,可惜我的一包胡椒麵,哈哈哈。”


    粱哥大笑一聲,雙手飛拳跑了過來。


    田有根暗叫一聲好險,沒想到此人如此卑鄙,想出這種下三濫的招暗,正準備起身迎敵,沒想到又一個東西迎麵撲來,原來是那個小青年動手了。


    田有根趕緊往地上一滾,隻見到東西打在身後的樹根上,然後四處散開,一股強烈的辣椒味撲鼻而來,果然是有備而來,手段既簡單又實用,這粱哥還真是不容小覷。


    強烈刺鼻的辣椒讓田有根咳嗽幾聲,眼睛也幾乎睜不開,朦朧中看見有人來到跟前,急忙在地上滾了幾滾,最後還是挨了兩腳,一腳在腿上,一腳在屁股上,疼得他齜牙咧嘴,這種被人當落水狗痛打的情況,還是第一次遇見,心裏麵那個窩囊勁兒就別提了!


    粱哥見狀,心中大喜,立刻飛撲過來,一下子把田有根按在身下,口中嚷嚷道:“老三,趕緊過來,用繩子把這家夥捆起來。”


    “哎,這就來。”老三似乎早有準備,從腰裏抽出一條細繩出來,三步兩步來到跟前,彎腰正準備動手,卻感覺情況有點不對,老大怎麽沒動靜?


    一時間愣在那裏,嘴裏問道:“老大,怎麽回事?”


    “想知道嗎?你看這是什麽?”


    田有根伸出一隻手來,月光下,隻見寒光一閃,老三覺得眼前一亮,脖子上一麻,頓時不能動彈。


    推開被點中穴位的粱哥,田有根鬆口氣,今晚有點大意,差一點被這兩個家夥得手。


    站起身來,一陣咳嗽之後,點著一支香煙,田有根低頭思索一陣,才來到粱哥麵前。


    “梁老大,咱們的事該怎麽解決?你要是服了,就眨眨眼睛,我有話問你。”


    粱哥努力的眨眨眼睛,看來有點服氣。


    一伸手解開對方的穴道,然後說道:“現在也可以說了,誰派你來的?”


    梁哥終於覺得呼吸順暢起來,狠狠的吐了一口胸中的惡氣,抬起頭來說道:“沒想到江湖上還有你這種人,以前隻是傳聞,從來沒見過,敗在你手下,我無話可說。你想知道幕後老板是誰?這個不難。不過你要對天發誓,說完之後不再為難我們三個。”


    “可以啊,咱們本來也無冤無仇,我又何必跟你們結怨!”


    “那好,我就告訴你,出麵的姓陳,是他突然找到我們,答應給十萬塊錢的酬勞,讓你離開唐若水,不再跟他有任何瓜葛。”


    “姓陳,你不會在騙我吧?”田有根不由得一愣,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樣,不是應該姓唐或者姓秦嗎?


    梁哥急忙說道:“騙你是小狗,真的是姓陳。這個人是個地產商,平時我們多有接觸,經常幫他辦一些不方便處理的事情,熟的很。”


    田有根陰沉的臉色問道:“說出他的名字,家在哪裏?”


    “人們都叫他陳總,我看過他的名片,好像叫陳小軍,住在xx高檔小區裏,具體是哪一棟不清楚。我們平時在酒吧裏聯係,家裏麵是沒去過。”


    陳小軍這個人,田有根還是第一次聽說,不過從線索上推斷,此人不過是個中間商,隻有找到他才能找到幕後的人。


    想到這裏,田有根笑起來:“隻是你一麵之詞,怎麽能夠讓我相信呢?萬一你梁哥有意欺騙,到時候我去哪裏找你們?”


    “我對天發誓,如果有一句謊言,叫我不得好死。”


    “我這個人從來不相信別人說什麽,而是看他怎麽做!不想花費時間跑去證明是真是假,沒那閑工夫,你說該怎麽讓我相信?”


    梁老大眨眨眼睛,對方不相信自己的話,再拿不出可靠的證據,不會放過他們三人,該怎麽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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