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老板白總也表示讚同:“不錯,這樣的人才絕對不能放過,更不能被其他同行所用,此事必須抓緊進行。隻是我覺得這件事有難度,看齊公子的意思,大有招納之意,咱們要是跟他搶人,恐怕多有不便。”


    佟姐不以為然道:“齊公子隻是一時興起,又沒有開賭場的打算,白總不必多慮。再者說了,這也隻是我們單方麵的打算,姓田的怎麽想咱們還不知道?也許人家根本無意於此,任憑我們出再多的錢,也不可得。”


    大老板葉總點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可惜了。不過這也算是一個不錯的結果,不為我所用,也不為其他人所用,倒也無妨。”


    幾個人在一起密談之後,重新把馬老六叫進來,如此這般交代了一番,馬老六忙不迭的點頭答應下來,抓緊時間采取行動。


    卻說田有根坐在救護車裏,一路奔波,終於在第三天上午回到老家縣城。


    先在縣醫院裏臨時住上兩天,等情況穩定後回家恢複性治療……轉眼間,一個星期匆匆過去。


    這一天田有根剛從山上采藥歸來,已經是華燈初上,飯點已過的時候,隻見他騎著摩托車,馱著大包小包的新鮮藥材,大概是貨物太多的緣故,勉勉強強停在門診旁邊,此時的他,渾身上下如同水洗一般,一張臉如同花貓似的,正在門口納涼的陶老大笑起來,一邊上前幫忙,一邊不忘記打趣:“快來看看我們的田少公子,大熱天的,有福不知道享,偏偏跑到山裏挖草藥,我說你真的缺那點錢嗎?何苦來哉?”


    “中醫的樂趣你不懂?就如同不讀書的人,無法從書中尋找快樂的源泉一樣,這跟錢關係不大,對我來說這就是家族傳統的義務,也是骨子裏帶來的基因遺傳,不這麽做,就覺得沒有意思,陶大哥,今天上山,我可采了不少好東西,晚上還要麻煩你搭把手,幫我清理一番,怎麽樣?”


    田有根笑著說道,這一次上山收獲頗豐,前兩年種下的草藥,總算有了收獲,說實話,心裏不是一般的高興。


    隻是這麽多東西,自己一個人處理起來比較麻煩,既然有閑人可用,自然是不肯輕易放過。


    陶大哥朗聲笑道:“這事容易,我這人閑的悶的慌,有點事幹幹,求之不得呢!不過這夜宵你可要請我吃好的,前兩天吃的那一家龍蝦就不錯,味美鮮嫩,回味無窮,不如今晚還去那一家?”


    這時候的龍蝦不值錢,三五十塊就能讓你吃的消化不良,順便還可以打包帶點回去,田有根聽完之後,滿口答應下來。


    兩個人把東西抬到後院,開始忙碌起來,這個時候,師伯陶明軒從二樓走下來,來到兩人跟前,不緊不慢的說道:“有根,有件事我想跟你合計一下,你看這事兒行不行?”


    田有根抬起頭來:“師伯,有什麽話你吩咐,跟我客氣什麽?”


    陶明軒歎了口氣:“說來說去還不是那70萬塊欠款嘛!如今姓熊的好像沒事人一般,昨天找上我們家老二,說是他現在沒錢,先還五萬塊,以後什麽有錢什麽時候還,這跟之前說的完全兩樣,你說這該怎麽辦?”


    “這家夥又變卦了?”田友根有點生氣,停下手裏的活,站起身來,從兜裏掏出一支香煙點燃,邊吸邊說道:“我估計應該是姓熊的現在身體好起來,就變得有恃無恐,這話其實是說給我聽的,言外之意,不過是說他背後有人,我的那點手段對他而言,不算什麽?”


    “現在看來的確如此,老二在電話裏說,他背後的那個人姓陳,跟你猜測的一模一樣,而且這個人還帶了兩個徒弟,一男一女,聽說你的點穴之術就是這兩個年輕人解開的。”


    陶老大的話,讓田有根吃驚不小,雖然說自己在熊老板身上隻是普通的點兩下,沒有用上獨門絕技,盡管如此,一般的人想解開,隻怕也不容易。


    這一男一女不用說是小玉和她的師兄陳大功,隻是讓他有點糊塗的是,這兩個人之前對點穴之術並不了解,怎麽突然間就變得厲害起來?


    難道陳公正終於想通其中的關鍵,答應正式傳授給兩名弟子嗎?


    想到這裏,田有根特意問道:“你確定陳公正沒有動手,而是他的兩個徒弟代勞的?”


    “我確定,聽說好像陳公正身體受了傷,至今還在恢複之中,不能親自動手……聽我們家老二說,不然的話,熊老板的傷早就好了。”


    果然不出所料,陳公正假借兩名弟子之手,解決了熊老板身上的禁錮,肯定會獲得對方的好感,鼓動對方跟自己作對,很有可能就是陳公正自己的意思,這是明裏暗裏在向自己挑釁,看來需要走一趟才行!


    想清楚這一點,田有根回頭問陶老大:“陶大哥,你不是想回去嗎?要不過兩天咱們就走,我正好要去會會老朋友。”


    “那你這麽多草藥,怎麽辦?還有前兩天一起采下來的,隻怕過兩天有雨,不抓緊處理的話,很容易發黴,那樣豈不可惜?”


    陶老大當然沒有意見,恨不得明天就回去,可是麵對後院堆積如山的草藥,對田有根的那個話表示懷疑。


    “很快就要開學,姓熊的問題不處理完,總是一件麻煩事,到時候我可沒有時間過去。至於,在家裏嘛就交給我爸好了,咱們兩個快去快回,應該也耽誤不了兩天。”


    “這樣吧,天氣預報後天有雨,這兩天咱們抓緊時間趕工,後天一大早出發,第二天就可以趕到縣城,你說呢?”


    “那咱們今晚就辛苦一下,吃完夜宵再幹一陣,你說怎麽樣?”


    陶老大點點頭,每個人都不容易,田有根千裏迢迢幫自己的忙,家裏的這點活算什麽?


    於是兩個人商定下來。準備後天離開。可是計劃沒有變化快,久未見麵的孫依萍突然間來電話,說是自己因病住院,覺得生活索然無趣,想見自己最後一麵……言語間頗有點看破紅塵,厭世輕生之感!


    這虎妞肯定是受到了什麽挫折?不然的話不會說出如此沮喪的話來!


    田有根急忙問道:“你到底是怎麽住院的?你可不要跟我說,又跟別人打架,因為受傷才住的院?”


    孫依萍很不高興,認真糾正田有根的錯誤:“不是打架,是擂台比武,這兩個根本不是一個概念,田有根,本來挺有儀式感的舉動,怎麽到你嘴裏就變成了街頭打架一般?你覺得我會那麽沒有品味嗎?”


    田有根回答的也很直白:“我看不出兩者之間的區別,都是用拳頭打人,同樣會受傷,隻不過一個看上去打人更合理一些,引起的糾紛更少一些,除此之外,兩者有根本性的區別嗎?”


    “田有根,你是想氣死我嗎?我要不是在住院,非跑過去找你不可?我就問你想不想最後再看我一眼,見我最後一麵,我給你24小時的時間,明天這個時候你要是不來的話,恐怕以後就見不到我了。你知道嗎?這個暑假我過得並不愉快,兩次擂台比武都敗給別人,你說我還有什麽麵目活在這個世上?真是丟人啊!”


    “你這一次又敗給誰了?”


    田有根無奈的翻了翻眼睛,很想直接掛斷電話,可是一想,萬一是真的呢?自己豈不是錯失了一次相勸的機相。


    “別提了,我不想說,我就問你來不來?”


    “我現在根本脫不了身,要不等開學的時候我再去看你?其實也相隔不了幾天……”


    現在離開學也不過一兩個星期,田有根試探性的問道,


    “那你就不要來了,田有根,你個王八蛋,虧我還把你當我的好朋友,沒想到連我最後一個要求你也辦不到,看來我在你眼裏還不如一味草藥,鄉下真是可憐可悲!!!”


    田有根好奇的問道:“喂喂,你怎麽知道我在熬製中藥?”


    “你口口聲聲說不喜歡中醫,其實隻不過是言不由衷而已,看看你來到學校之後的所作所為,所掙到的每一分錢,那一個不跟中醫有關?現在我甚至隔著電話就可以聞到你那邊濃濃的藥香味,你敢說自己不再熬藥?”


    “我真算是服了你,看來最了解我的人還是你啊!好吧,明天晚上我恐怕趕不過去,坐火車還要一天一夜多一點,後天中午怎麽樣?”


    “不行,我說明天晚上就明天晚上,你要是晚到一刻就見不到我了。再說你不會坐飛機嗎?不到半天就到了,難道我的命還抵不上一張飛機票嗎?”


    “你知道一張飛機票多少錢嗎?為了提前半天到達,多花幾倍的冤枉錢,這種傻事我可不幹。除非……除非是某人給我報銷?”


    “田有根!”


    “到。”


    “你個混蛋,讓你的錢見鬼去吧!”


    孫依萍怒不可遏的把手機扔在病床上,然後回過頭來,對一旁的馬琳惡狠狠的說道:“看到沒有?這姓田的簡直不是人,我說的這麽可憐,居然一點同情心也沒有,你哪怕口頭上應付我一下也行呀!這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虧我當初對他那麽好,還想讓他到我家當上門女婿呢!”


    此言一出,馬琳和陳光亮同時笑了起來。


    原來兩個人今天過來看孫依萍,很自然的就聊起田有根,三個人打賭,就賭田有根聽到孫依萍的消息後,能不能馬上趕回來?


    結果可想而知,田有根根本不相信孫依萍是那種輕易尋短見的人!


    生命如此短暫,愛還愛惜不過來,孫依萍怎麽可能如此想不開呢? 田有根直接不上當。


    不過這家夥最終還是答應趕過來,雖然說比規定的時間晚半天,隻要能趕來,孫依萍的賭也就打贏了!


    陳光亮在一旁笑道:“前兩天在路上遇見了周欣雨,一個人開著輛跑車,在路上竄來竄去,招搖的很,我就問為什麽暑假不跟田有根在一起玩?你猜她怎麽說的?”


    孫依萍把鼻子一擰:“你不要給我提這個女人,不是她的話,田有根早就被我拿下了。其實她就不想下,人家根本就不喜歡她,隻是看在生病的份上,不好意思一口回絕而已。所以你們看清楚了吧?暑假就不帶她一起玩,這還不說明一些問題麽。”


    馬琳眨了眨眼,卻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那也不見得,聽說剛放假那一陣,他們一起到原始森林郊遊,玩耍了大概半個多月,這事兒可是你說的,要是真不喜歡的話,田有根又何必帶上她?”


    孫依萍皺起眉毛:“馬琳,你是想成心氣我是不是?這是姓周的死皮賴臉非跟著過去,這一點你怎麽不說呢?”


    陳光亮當然向著自己的女朋友,順著話頭說道:“你這根據又是從何而出?是田有根親口告訴你的,還是你猜的?”


    “當然是田有根自己說的,不然我怎麽會曉得這些事?算了,不說他們了,你們幫我坐上輪椅,我看今天的天氣不錯,我想出去轉轉。”


    孫依萍知道自己一張嘴鬥不過兩人,索性不再提周新宇的事,反正明天就知道結果,姓田的,如果不過來的話,哼,就讓他知道女人是不能輕易得罪的!


    馬林和陳光亮趕緊上前幫忙,很快,推著輪椅走出病房,沒想到剛走出沒兩步,就看見對麵走來一個瘸腿的家夥,四個人都是一愣,原來是熟人!


    “咦,你怎麽在這裏?”孫依萍驚訝的叫出聲來,目光在對方的腳上轉了幾圈,終於笑出聲來:“嗬嗬,我就說嘛,我的最後兩腳怎麽會一點效果也不起?還真以為你是鐵打銅鑄一般,看來也是受傷不輕。哈哈哈,現在我的心情總算好了許多,喂,你趕快好起來,有機會咱們再比一場,保證讓你變成這裏的常客……”


    獨腿男孩哼了一聲,不屑的說道:“你不是我的對手,再鬥也隻能是自取其辱。再說你的最後兩腿贏得也不光明磊落,靠偷襲得手算什麽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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