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梨花落,劍風四起,卷起一片白茫茫的花雨。


    楚靈萱身形如風,衣袂飄飄,手中長劍閃耀著冷冽的光芒,每一次揮動都帶有雷霆之勢。


    周圍,梨樹搖曳,花瓣翻飛,仿佛與楚靈萱的劍風相互呼應,構成了一幅絕美而危險的畫麵。


    突然,一陣狂風驟起,梨花被卷入高空,形成一片巨大的花雲。


    楚靈萱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身形猛然加速,朝著花雲衝去。


    在那一刻,劍光與花雨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道耀眼的光芒。


    楚靈茜的身形在花雲中若隱若現,每一次劍擊都引起一陣劇烈的震動,仿佛要將整個天地都撕裂開來。


    張秦禮看著梨樹之上的楚靈萱,眼中滿是讚賞。


    他沒想到,楚靈萱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能將劍法掌握得如此嫻熟。他深知,這不僅是因為她天資聰穎,更是因為她用心去感受,用心去領悟。


    “楚姑娘,你的天賦確實不凡。”張秦禮忍不住讚歎道,“假以時日,你定能成為一代劍術大師。”


    楚靈萱聞言,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她停下手中的劍,從梨樹上迎風而下。


    “多謝張公子的指點,”她說道,“再次謝過。”


    這時,梨林深處走來一人。此人身穿黑色長袍,麵目沉穩,看起來頗有威嚴。他走到張秦禮和楚靈萱的麵前,目光在兩人身上流轉,最後定格在楚靈萱手中的劍上。


    “楚姑娘的劍法,倒是讓老夫也大開眼界。”那人沉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種不怒自威的氣質。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楚家門客——曹碩。


    楚靈萱見到曹碩,立刻收起笑容,恭敬地行了一禮:“晚輩靈萱,見過前輩。”


    張秦禮也急忙上前行禮:“晚輩張秦禮,見過前輩。”


    “不必多禮。”那人擺了擺手,目光依然停留在楚靈萱的身上,“楚姑娘的劍法之中,似乎融入了某種獨特的韻律,這種韻律老夫前所未見,不知能否請教一二?”


    “我的劍法是這位張公子教的。”


    “哦,是嗎?”曹碩轉身看向張秦禮,但見眼前之人眉目清秀,玉樹臨風,舉手投足之間盡顯貴氣。


    “不知張公子師出何門何派?”


    “我無門無派,這樣的劍法,在前輩麵前恐怕隻是班門弄斧。”


    “那楚姑娘剛才舞的是什麽劍?”


    “是晚輩自創的風雲劍。”張秦禮沉思片刻,緩緩說道:“晚輩的這套劍法,融合了音律之道。每一劍揮出,都仿佛是在彈奏一曲樂章,劍法與音律相輔相成,從而達到以音禦劍、以劍化音的境界。”


    曹碩聽了張秦禮的解釋,眼中閃爍一絲明悟之色。他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難怪你的劍法如此與眾不同。音律之道,博大精深,與劍法相結合,確實能夠創出獨特的劍法來。”


    “前輩這個時間應該在代舍,為何來我楚家偏院?莫非有什麽要事?”楚靈萱望著曹碩,微微蹙眉,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疑惑和探究。


    曹碩是父親的摯友,亦是江湖中一位聲名顯赫的劍道高手。平時在楚家,主要負責隨同楚老爺遠行或會見重要人物時的安保任務。


    曹碩聞言,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目光在楚靈萱身上稍作停留,道:“我此來,的確有一事相求。近日,我在修煉劍法時,遇到了一些瓶頸,聽聞楚家藏有一本古籍,其中記載了一種特殊的劍法,或許能助我突破。因此,我特來拜訪,希望能夠借閱那本古籍一觀。”


    楚靈萱聞言,雙眸微微一亮,她作為楚家的嫡女,對於家中的藏書自然了解一二。隻是那本古籍在楚家是傳世的寶貝,記載的劍法奇特而深奧,是楚家先祖留下的遺產,輕易不示人。但曹碩作為父親的摯友,又是江湖中人人敬仰的劍道高手,他既然開口相求,楚靈萱覺得或許可以破例一次。


    她輕啟朱唇,微微頷首,說道:“曹前輩,您既然開了口,侄女本該立刻答應。隻是那本古籍乃我楚家家傳之寶,曆來隻有楚家直係子弟在特定的情況下才能翻閱。不過,既然曹前輩是為了突破劍法瓶頸,侄女這就為你取來。”


    曹碩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喜色,拱手道:“多謝楚小姐,能有機會借閱,曹某感激不盡。”


    楚靈萱輕笑一聲,道:“曹叔叔言重了,您是父親的摯友,又是我們楚家的貴客,借閱一本古籍而已,何須如此客氣。”


    說罷,楚靈萱轉身向書房走去。


    曹碩目送她離去,心中不禁感歎楚靈萱不僅容貌出眾,而且知書達理,實在是難得一見的女子。


    不久,楚靈萱匆匆走來,她的身後跟著一幫子的家丁。其中一個家丁揮舞著棍棒指著張秦禮道:“是管家吩咐我們做的。”


    “把他給我抓起來,這兩個人都給我抓起來。”


    楚靈萱的架勢,打破了原本寧靜的氛圍。她的臉色陰沉,眼中閃爍著怒火,仿佛要將張秦禮兩人吞噬。


    她的身後,一群家丁手持棍棒,氣勢洶洶,顯然已經做好了抓人的準備。


    曹碩見狀,心中一緊,但他並未露出絲毫懼色。他深知,此時若是退縮,隻會讓楚靈萱更加囂張。


    於是,他挺直了腰板,冷冷地看著楚靈萱,道:“楚小姐,你這是何意?我們並未做錯何事,為何要抓我們?”


    楚靈萱冷笑一聲,道:“你們沒有做錯事?那為何藏書閣的書全部不翼而飛?”


    張秦禮聞言,心中一震。他慌忙解釋,“梨文苑的書籍不都在院子裏曬著嗎?楚小姐,你”


    “少廢話,把他們給我抓起來!”楚靈萱揮手命令手下。


    “楚小姐,你聽我說。”曹碩想辯解。


    “你什麽你,你們一個心懷鬼胎,一個曬書,一個借書,我看你們是想占為己有!你們還不給我上?”


    家丁們聞言,立刻衝了上來。


    張秦禮和曹碩對視一眼,知道此時不是辯解的時候,隻能拚死一搏了。


    於是,兩人同時出手,與家丁們展開了激戰。


    一時間,院子裏響起了一片棍棒相交的聲音和呼喊聲。


    楚靈萱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這一切。她並未出手,隻是靜靜地等待著結果。在她看來,這些家丁足以對付張秦禮兩人了。


    然而,她並未料到的是,張秦禮兩人竟然如此厲害。他們身手異常敏捷,而且配合默契,很快就將家丁們打得落花落水。


    楚靈萱見狀,心中一驚。


    她從懷中掏出一枚信號彈,朝著天空射了出去。


    信號彈在空中炸開,散發出耀眼的光芒。不一會兒,遠處便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楚家的門客陸續出現。


    顯然,是楚家的援兵到了。


    張秦禮兩人見狀,心中一沉。他們知道,此時再想逃脫已經來不及了。但他們並未放棄,而是繼續與家丁們激戰著,希望能拖延一些時間。


    就在雙方激戰正酣之際,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悠揚的笛聲。這笛聲婉轉悠揚,仿佛有著某種魔力,讓人的心神都為之一振。


    楚靈萱聽到笛聲,心中一驚。她轉頭望去,隻見一個白衣飄飄的少年正站在不遠處,手持一支長笛,麵帶微笑地看著她。


    此人正是楚家門客——白孫長一。


    白孫長一之前與楚靈萱有過一麵之緣。他似乎是無意間路過此地,但卻恰巧趕上了這場爭鬥。


    楚靈萱雖然心中不悅,但也不敢小覷這個看似普通的少年。她知道,能夠吹奏出如此動聽笛聲的人,絕非泛泛之輩。


    於是,她收起了怒容,朝著白孫長一微微一禮,道:“白孫長一,你不在代舍,為何出現在我家偏院?難道你要為他們二人主持公道?你可知,他們二人偷了我梨文苑的書籍,還打傷我的家丁。”


    白孫長一聞言,淡然一笑,道:“楚小姐言重了。在下隻是路過此地,不便插手你們之間的恩怨。不過,我可以為你們調節一番,看看能否化解這場誤會。”


    這時,楚家門客陸續而來。


    他們全部站在楚靈萱的身後,觀看著這場好戲。


    楚靈萱聽了白孫長一的話,知道此事不宜再鬧大。於是,她點了點頭,道:“那就請公子為我們調解一番吧。”


    白孫長一點了點頭,然後走到張秦禮兩人麵前,道:“兩位朋友,不知你們可否將事情的經過告訴我?”


    張秦禮兩人見這少年氣質不凡,而且似乎與楚靈萱有些交情,於是便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


    聽完兩人的講述後,白孫長一微微皺眉,道:“原來如此。楚小姐,能否讓我們所有的門客去參觀一下梨文苑。”


    楚靈萱聞言,立馬拒絕。


    “楚小姐,再下雖然不懂武功,但也能看出這兩人並非賊人。而且,我懷疑,你家的那些書籍,或許還在府內。”


    “胡說什麽呢?”


    “楚小姐,你親眼看到他們二人偷書了嗎?”


    “沒有。”


    “那你的下人們看到他們二人偷書了嗎?”


    楚靈萱看向自家下人,下人們抬頭看向楚靈萱,似乎在等著主子的暗示。


    “說呀,你們這些狗奴才!”


    “小姐,說有還是沒有呀?”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說。”


    “沒,沒有。”


    “大家可都聽到了,楚家的下人們都說沒有看到他們二人偷書,那楚小姐,是不是,”


    楚靈萱聽到這裏,心中雖然有些不甘,但也知道此時不宜再糾纏下去。於是,她傲慢地說道:“既然公子這麽說,那我就暫且相信他們一次。不過,若是日後查明真相,他們真的是賊人,我絕不會放過他們。”


    說完,她轉身帶著家丁們離開了。


    曹碩兩人見狀,心中鬆了一口氣。


    他們知道,這次能夠化險為夷,多虧了白孫長一的幫助。


    於是,曹碩朝著白孫長一深深地鞠了一躬,道:“多謝公子相救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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