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不落身形未停,直接就走入了眾凶獸群中,而後才回頭道:“回稟盟主,在下的本體,乃是一頭鹿。”


    “鹿?”


    聞言,鄭南先是有些愕然,將自己所見過的鹿類凶獸都回憶了一遍。忽的,一個熟悉的小家夥湧上心頭——那頭白鹿!


    當初鄭南在真龍密境內,曾在萬年神木中解救出一頭白鹿。而那白鹿頗為神異,還曾救了鄭南一次。與那頭白鹿,鄭南算是頗有淵源。而且,那白鹿留給鄭南的印象,遠不止這些。


    “那白鹿通體皮毛柔軟如絲、溫潤如玉,摸起來那叫一個舒服……尤其是白鹿的胸口、臀.部,那手感更是讓人叫絕!難不成這個梅不落,就是當初那鹿兄?”鄭南心中暗暗思忖,同時也開口試探:


    “你……你是白鹿兄?”


    梅不落神色不變:“嗬嗬,原來鄭盟主雖為貴人,卻並不多忘事,還記得在下。”


    “哈哈,白鹿兄!原來是你,果然是你!”一確定對方真的是白鹿兄,鄭南立刻顯得十分興奮。他與那頭白鹿雖然呆在一起的時間並不長,卻是曾互相救過對方的性命,可謂是頗有緣分。


    既然對方是白鹿兄,鄭南又豈會介意他長得難看,馬上十分熱情地走過去,不由分說的摟過對方的脖子。


    “哈哈哈,沒想到竟然在這裏與白鹿兄重逢,更沒想到白鹿兄竟已經化形成人了!今晚擺下酒席,你我共醉一場何如?”


    梅不落見狀,原本略感失落的情緒頓時無影無蹤。“看來鄭南並不是薄幸之人,還是記得他這個‘白鹿兄’的身份。隻是我的真實身份,你又何曾知曉……”


    梅不落莞爾一笑,本應是傾國傾城的笑顏,卻被滿口大黃牙給取代了。不過鄭南渾然不在意,依舊近距離摟著他的脖子。


    而梅不落也笑道:“鄭南盟主,真沒想到你還記得我,我很高興!”


    “必須的!”鄭南爽朗的一拍大腿,另一隻手則是不知不覺間向下遊走而去,神不知鬼不覺的到了梅不落屁股上,而後狠狠地一抓……


    “哈哈,白鹿兄啊,你的屁股手感還是那麽出眾,真是讓人眼饞不已啊!哈哈哈……”鄭南完全將梅不落當成了男人,就如同當初,他下意識的就將白鹿當成了雄鹿。所以這一檔口,他依舊以男人之間的身份,開著這種大尺度的玩笑。


    鄭南一邊哈哈笑著,手還繼續的不老實,在梅不落的敏感部位抓來抓去,這讓李宇夏和魏索南兩人都忍不住要暗歎:“三弟今天,還真是好有基情啊……”


    可是被鄭南這麽一抓、一說,梅不落的臉卻忽的紅了。


    紅到了耳朵根,紅到了脖頸子!


    而再看周圍,無論是兩大獸王還是一幹凶獸,一個個麵色入土灰,都憋成了豬肝色……這感覺,就像他們的女王被人占了便宜一般。


    呃,說起來,還真是他們的女王被占了便宜!


    鱉不楚上前一步,剛欲開口製止鄭南的動作,卻被梅不落瞪了一眼,灰溜溜的退了回去。看來梅不落並不打算將自己就是獸皇梅梅的事情透露出來,更不想暴露自己是女兒身。


    這可就便宜了鄭南,他肆意的在梅不落豐滿圓潤的屁股上抓來抓去,還如此放肆的大笑。隻是如果他自己知道,自己此刻摸的並不是一個男人,而是一個絕世的尤物的話,會是什麽感想。


    “咳咳,鄭南你別鬧了,怎麽說我也是個大男人,你這樣讓我情何以堪呐?”梅不落正色一番,欲將鄭南的手從自己臀部拿開。這麽在自己的眾多下屬麵前,被鄭南大吃豆腐,她自然也不好意思。


    “哦?白鹿兄竟然還會害羞?”鄭南看出了對方的臉紅,感覺就如看到了絕種的動物一般。“嘿嘿,白鹿兄,咱們可都是大老爺們,摸兩下屁股怎麽了。更何況你的屁股那麽好摸……我實在愛摸的緊呐!”


    頓時,梅不落滿頭的黑線。對於鄭南這個極品,她實在無言以對了。原來在鄭大公子這裏,大老爺們之間摸摸屁股,根本就是正常的事情。


    不過不管怎樣,梅不落也不能讓他摸下去了。她一個轉身,便與鄭南形成相對而立的姿勢,而後說道:“還是正事要緊,我幫你介紹剩下的兄弟。”


    說著,梅不落就指向下一個化形期凶獸,欲給鄭南介紹。


    而鄭南卻是摸上癮了一般,一邊順著梅不落的手指看向那名凶獸兄,一邊卻又迅雷不及掩耳的探出手去。


    這一次由於兩人是麵對麵,鄭南的手沒有伸向梅不落的屁股,而是胸前!


    “啊……”


    梅不落完全沒有準備,被鄭南一擊即中。


    她如同觸電一般渾身一顫,而後如小鹿般跳了出去。同時驚叫一聲,滿臉驚疑的看向鄭南。


    而鄭南此刻也是麵帶疑惑之色,看向了她:“白鹿兄,你的胸前好生奇怪啊,不但沒有肌肉,怎麽還軟軟的,如女人一般?”


    “我……我……”梅不落顯得有些慌亂,她萬萬沒想到鄭南會有如此舉動,在兩人以新身份見麵的第一次,就對自己動手動腳。


    “我身體不好!”


    想了半天,梅不落順口諏出這麽一個蹩腳的理由。


    “哦。”鄭南皺著眉,淡淡的點了點頭。不過心中卻已經有了好多的疑團與猜測。他的手也終於老實了,不再去摸對方的任何部位。


    鄭南的心中,此刻在暗暗祈禱:“天啊,地啊,神啊,娘啊……保佑白鹿兄千萬不要是個女人,是女扮男裝才好啊!我可是把他全身上下都摸了好幾遍了,萬一他是女人,我可就麻煩了啊……”


    此刻,鄭南在禱告梅不落千萬別是女人。因為如果她真是女人,那這副容貌,可真夠舉世無雙的了。而作為摸遍對方全身每一處的鄭南,萬一白鹿讓他負責,他豈不是欠了人家的清白?


    “唉,小爺我可是負責任的人,如果白鹿兄真是女人的話……”


    越想下去,鄭南越不敢想了。


    接下來,梅不落接著向鄭南介紹了其他的凶獸們,而鄭南也是一一將他們的本體、相貌、名字記住。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晚上。


    今夜,鄭盟總部中燈火通明,四處都是一片歡聲笑語、杯碗茶碟。觥籌交錯之中,嬉笑歡顏之間,所有人都是暢然一醉!


    今日的鄭盟,與之前相比可謂空前強大。不但多了眾多高級煉師入駐,更有那麽多的高級凶獸加入,實力飛躍。而各方好友也是第一次如此齊聚一堂,自然要好好暢飲開懷一番。


    可就在酒過三巡,所有人都有些微醉之時,卻有兩名下屬飛行而來。看到這兩人,魏索南頓時一愣——這是他的直係屬下,神機堂的人。


    “怎麽了這是,如此慌裏慌張的?”魏索南皺著眉頭,下意識的就知道有要緊情況發生。


    果然,兩人均有些氣喘,其中一個開口道:“稟盟主,各位堂主,屬下等剛剛接到了豔罩門那邊傳來的消息,豔罩門中激流暗湧,似乎有大變要發生!而且據一些不可靠消息,說豔罩門的老祖,似乎要隕落了!”


    “豔罩門?”聞言,鄭南下意識的看向了無憂。


    作為剛剛加入百煉堂的精英,同時又是鄭南的好友,自然坐在主桌上。


    隻見無憂聽到這些話時,臉上的喜悅表情,瞬間凝固了;而他手中的酒杯則是在不停的發顫,杯中的酒,竟然化作汩汩蒸汽,升騰起來——這顯然是無憂暗運元力的結果!


    “無憂,你……”


    鄭南剛剛開口,無憂卻是伸手止住了他。無憂看起來十分冷靜,語氣也十分冰冷,他看向那兩名神機堂弟子:“你們說清楚,‘激流暗湧’還有‘有大變要發生’,到底是什麽意思?”


    兩名神機堂弟子看了一眼鄭南,見鄭南點頭後,才對無憂娓娓道來。


    原來,豔罩門中,本就略有分歧,主要分為兩大陣營。


    一方陣營,自然是擁護老祖的,而無憂作為豔罩門傳承弟子,自然屬於這一陣營。而另一陣營,則是擁護豔罩門中的第二高手,也是上一代的豔罩門門主——號稱“冷顏羅刹”的冷媚兒。


    冷媚兒早就達到了元境巔峰,隨時都有突破到虛境的可能,如不出意外,很可能就是豔罩門的下一代虛境老祖。而當今的豔罩門老祖,卻已經有九百多歲,大限將至。


    按理說,冷媚兒根本不需心急,隻需等數十年後老祖死去,自然可以坐上頭把交椅。可是她為人生性狹隘,更兼得十分自負,所以自認是豔照門中,天賦最佳的一人。


    所以當初聖壇傳承出現時,她主動請示老祖,要求將傳承賜予她!而老祖卻看她年紀太大,便將傳承給了更加年輕、天賦也十分驚人的無憂。事實證明,無憂具有陰陽神體,是最佳的傳承者。


    可那冷媚兒卻因此事懷恨在心,便欲在無憂成長起來之前,先找機會將無憂滅掉!隻要殺了無憂,傳承之力自然就會從無憂體內出離,回歸聖壇。


    不過一直以來,有豔罩門老祖在上麵壓著,冷媚兒是有賊心沒賊膽,隻能隱忍不發。


    而這一次,不知她是有了什麽依仗,還是知道豔罩門老祖要不行了,竟然敢公然發難,先後殺死了現任的豔罩門門主等人,在豔罩門內掀起了軒然大波!


    如今他豔罩門已經分為完全對立的兩大派係,彼此之間劍拔弩張,恐怕大戰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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