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答應去見林帆和原老爺子的事,白茺本來隻是把這個事情拿出來說了說,並沒有勸林沫做決定的意思,但是林沫聽了之後沉默半晌,最後點了點頭說:“那就去見見母親他們吧。”  他稱林帆為母親,大抵也是相信了白茺所說的,林帆確實就是他生母的事,還有就是,他知道了這樣的真相之後還要抗拒著當做沒有知道,那樣就不符合他做人的性格了。  他本來對林帆沒有太多的感情,當她隻是一個自己生命中的陌生人,對她既無恨也無怨,現在答應去見一見林帆,不過是因為那些房產和地產的原因。  白茺這邊見林沫答應下來去見原氏夫妻,他就去給那邊回了話,林帆那邊很高興,知道林沫願意過來見一麵,立刻就吩咐了下麵人去收拾打點,還問他們什麽時候來。  白茺想了想說:“明天中午我和沫兒過去,到時候就打擾了。”  林帆在電話裏麵聲音很高興,一個勁說:“不打擾,不打擾,真是多些白先生幫忙了。”  林帆一直覺得林沫之所以願意來中間白茺肯定起了莫大的幫助,但是白茺其實隻是對林沫提起了這件事,然後又說了說關於那些地契房產的事。  林沫對於那些東西一片茫然,不了解其中的價值,但是也大概覺得那是很多的錢。  他手裏拿著那幾頁文件紙,茫然地看向白茺,問道:“我應該怎麽辦?是簽嗎?還是不簽?”  兩個人洗過澡出來之後,林沫就換上了一身灰紫色的真絲睡袍,他膚白如雪,襯著灰紫色的衣服,更加顯得他皮膚好白氣質好,就好像天生出生在貴胄之家的公子一樣,下巴因為前段時間生病變得更加精致小巧,一雙大大的眼睛帶著暖玉一般溫朗的光,白茺見了他這樣子坐在床上,就走過去抱住他的上身,說道:“你願意簽就簽,不願意就算了,我們並不差這些東西,沒有這些也可以過得很好,所以你不必有心理負擔。”  林沫盯著文件手裏拿著筆,清淡的眉毛皺在一起,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  白茺見他心裏依然想不開,就摟著他的身體搖了搖,在他的耳垂上輕啄了一下,說道:“如果真不想簽,那就放著吧,明天去見了你母親他們,把東西還給他們就是了。”  林沫聽了白茺這樣說,他才眉頭鬆開了, 把手裏的文件也放開了,轉過頭來看著白茺說:“這些東西我不能收,還不知道我是不是原家的人,怎麽就能送我這些東西呢,我拿著也不安心,我還是不簽吧。”  白茺笑了笑,對林沫這樣的決定也是支持的,然後又吻了吻他的嘴角。  第二天白茺陪林沫去見原氏夫妻的時候,林沫站在更衣室裏麵選衣服,他在白茺家裏的衣服,大多都是白茺給他挑選的,他其實衣服並不多,但是白茺給他購置了一櫃子的衣服放在更衣室裏麵,他就是不穿,也沒有辦法了。  林沫拿了一件白色的襯衣出來,然後又配了水洗的牛仔褲。他對衣服的要求並不高,隻要是簡單幹淨,那就很好,衣服的樣式和款式,那些都是他不太注重的地方,當然,以前他和林依一起生活,這些也不是可以能夠講究的地方。  所以現在他和白茺一起生活了,也並沒有太多奢侈的生活習慣,大概是以前養成的習慣,所以現在也改變不了多少了。  白茺從臥室外麵走進來,看到林沫已經自己選好了衣服穿上,並不是刻意地要打扮很隆重的樣子,但是他這樣淡泊從容的樣子,反而就讓人感覺到尊重之心。  他氣質好,勝在幹淨,永遠給人純淨無暇的感覺,所以這樣一來就很容易讓人對他卸下戒心。  白茺走過去看到林沫又在外麵套上了一件呢絨小外套,他穿得清清爽爽,但是卻給人溫暖如春的感覺。  白茺問道:“準備好了嗎?”  林沫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抬起眼睛來看著白茺眼裏帶著的笑意,就知道自己這樣穿並沒有什麽不妥的地方,於是就說:“好了,我們走吧。”  這是第一次林沫去見林帆,他剛開始還有些忐忑,不知道會遇到什麽樣的事情,但是到了酒店的時候,他的心又安定下來,想著隻是去見一見自己的母親,這實際上對於自己的生活和人生並沒有任何改變的地方,這樣想著,也就安心了下來。  他現在能這樣淡定地處理這些事情,不得不說這幾年他成長了很多。而他這樣成長起來,其實也不是一夜之間就忽然變得成熟穩重了。  他是因為有了清晰的人生目標和人生定位,所以才有了這樣的篤定和堅信自己一定要好好努力,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他知道白茺是很位高權重的人,但是那跟他又有什麽關係呢?他和白茺在一起,不是為了讓他幫自己以後徇私,才兩個人在一起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兩個人的感情又有什麽意思呢。他以後是不會考慮依靠白茺的資源進到體製內的,他清晰地為自己打算想要進外企做一份精算師的工作,那樣他以後的生活將會很忙,甚至比現在還忙,但是也是因為有了這份工作,他才能擁有一定的物質基礎讓自己和白茺的生活過的好一些。  大概是小時候林媽媽沒有給他太多的照顧,所以他便很小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東西,隻有靠自己才能去爭取得到。  前兩學期的成績都是年紀第一,學校也有老師來問過他想不想直博的事,但是林沫還是一口就拒絕了,老師當時都挺震驚的,沒想到他這麽直接就會拒絕了這樣的機會,並且還是想都不想的。 但是當麵對老師再次地詢問的時候,林沫也隻是笑著搖了搖頭。對於讀書他已經把能做到最好的都做了,他現在覺得自己更加需要的東西是掙錢。  他心裏有了這些打算,也並沒有拿來和白茺商量。大概是因為他自己的事情一向都是自己拿主意,自己做決定做習慣了,難免就不會再去詢問身邊人的意見了。  所以這一係列的事情定下來之後,白茺的位置就十分被動,他隻能接受林沫的打算,其他的,也無法再多為林沫多做什麽了。  林沫坐在副駕駛上發了一會兒呆,他看著窗外飄落的雪花,沒怎麽注意到時間,然後車就開到了林帆他們住的酒店這邊來。  私人管家專門下來接了他們,帶他們坐電梯上去。  一路上,白茺都握著林沫的手,他雖然在心裏告訴自己不緊張,但是他的手還是泛了潮。  白茺握著他的手,目光兩人碰上的時候,他就朝林沫笑了笑,希望他能安心,不緊張。  林沫吸了一口氣,然後又把臉轉了過去。  林帆很高興兒子答應來看她,一見到白茺帶著林沫來,她就滿臉的笑意,帶著熱絡和親熱,很想接近一點自己的兒子。  但是林沫隻是禮貌又淡淡地稱呼了她一句:“母親好。”  林帆臉上的表情一呆,她是沒有想到林沫會稱呼自己而母親的,她本來以為這件事是一輩子都沒有機會的事,哪裏知道林沫卻如此簡單地就叫了她一聲“母親”。  林帆愣了愣,才又立刻從怔忪中恢複過來,招呼道:“白先生,謝謝你們過來,一路上勞頓了,進屋歇息一下吧。”  白茺略微點了點頭,然後就隨著林帆進了客廳。  房間內的設施還是和白茺上次看見過的差不多,林帆他們在這邊包下來了整層樓,原熵汶已經回到k城去處理家裏的事務了,所以現在這邊就隻有林帆和原老爺住著。  他們坐下之後原老爺才處著拐棍從房間內走出來,他前幾天在洗澡的時候看護沒有看好,就摔了一跤,傷到了腰部,所以這幾日都停留在a城這邊養傷。  林帆看到自己丈夫走出來,就走過去扶他,並向白茺他們說道:“他不小心摔傷了腰,這幾天都在養傷。”  原老爺是花甲已過的人了,身體自然不能和年輕人相比,他聽到林帆解釋自己的傷勢,便有些不好意思地擺擺手說道:“人老了,身體不如從前了。”  白茺點點頭,表示理解。  林帆和幾個保鏢合力幫助著原老爺坐到了沙發上去,然後林帆才讓保鏢都退下去了。  原老爺坐下來之後,先是看了一陣林沫,見他年紀小小的,素白著一張臉,眉目特別幹淨純淨,眼睛亮得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純真,一點也看不出他已經是大二的年紀了。  原老爺隨後開口道:“你叫林沫?”  林沫這邊也打量著原老爺,他一雙幽亮的眼睛帶著悠悠的光,眼睫特別翹長,直視人的時候有脈脈含情之感。  聽到對方的問話,他點了點頭,說道:“是。”  原老爺不知道林沫是個什麽性格,所以第一次和他說話,難免有些嚴厲 ,並不是十分和藹。  但是見了林沫這樣一幅溫和乖巧答話的樣子,他心裏就升騰起來一股怪異的感覺,直覺覺得這個孩子是林帆的兒子,但是絕不是自己的。  他又接著問:“你在哪裏讀書,都學些什麽?以後可有打算做什麽?”  林沫一一作答了:“在b大,統計係,以後打算考北美精算師。”  說完,他又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看著原老爺,那清澈的眼睛裏麵毫無任何雜念,幹淨得就好似一塊上好的琉璃。  原老爺見自己如此嚴厲地問話,他也不抗不拒,反而態度很溫和地一一都回答了,他此時心裏要為難林沫的氣也就都消了,繼續說道:“我聽說,你並不打算接受你母親送給你的地產,是不是真的?”  原老爺本來就是個十分嚴厲古舊的人,在家裏的時候全家人都忌憚他的大男人主義作風,所以全家人才對他格外尊重和忌憚,但是林帆確實例外,她是他的妻子,和別人不一樣,對原老爺的理解和認識也不一樣,所以,原老爺也對林帆不一般。  對著外人他是嚴厲的大家長模樣,但是和林帆在一起他卻是一個丈夫的樣子。  如今見了林沫,他也未能控製住自己身上的威勢感,繼而才會十分嚴厲地問林沫問題,但是林沫卻一點也不因此而感到害怕和膽怯,他坦坦蕩蕩地回答了原老爺的問題,眼睛裏一點閃躲也沒有,眼神澄澈又幹淨清亮,好似夜明珠一般散發著幽幽奪目光芒。  林沫聽到原老爺問起關於文件的事情來,他停了停才說道:“是,那些是原家的財產,並不是我母親的,我不是原家的人,所以並不能接受。”  原老爺子聽到這裏,反倒笑了起來。  他的笑意裏麵帶著一點算計,又帶著早已把林沫看透的調笑,笑起來說道:“你怎麽知道那就不是你母親的財產,你母親的財產又和原家的有什麽不同?既然你如此介意你自己是不是我的兒子,那麽你為什麽不做親子鑒定,做了之後有了結果那麽就一切都清楚了。”  林沫聽了原老爺子這番話,想了想,幽幽的眼珠轉動了一下,才說道:“那你送我這些東西的意思其實就是想要讓我做親子鑒定的嗎?你知道我肯定不會收下這些東西,也會來見您,所以你才算準了會這樣做是不是?”  白茺在一旁聽到林沫這樣說,連他的也為之側目了一下。他沒有想到林沫是會說話如此咄咄逼人的人,林沫平日看起來實在是再溫柔柔順不過,今日見到了原老爺,卻不知道為什麽就說出來了這樣盛氣逼人的話來了。  但是其實,林沫說這番話也不算是盛氣逼人。他隻是忽然想明白了這一切都是原老爺算計好的,所以便直接把這一切都說了出來。  原老爺沒想到林帆的這個兒子如此之心思通透,他收斂起臉上的笑意,沉下了臉來。  原老爺早些年身上戾氣很重,年輕的時候更是有“活閻王” 的道上稱呼,後來他沒有再做打打殺殺的生意,且脫離了毒和嫖的生意,專心做軍火,這樣他身上的戾氣才沉澱了不少,但是一個人的氣質不是那麽容易改變的,雖然他已經到了頭發花白的年紀,但是臉色沉下來的樣子依然十分陰鶩,十分嚇人。  他目光陰沉地看著林沫,林沫也一雙桃花眼看著他,裏麵沒有恐懼,倒像是平靜的湖麵一樣寧靜安寧。  原老爺子停了停忽然吩咐道:“你們都出去,我和這個孩子單獨聊一聊。”  林帆當然不放心把自己兒子放在這裏和原老爺子在一起,林沫畢竟是她的兒子,是不是原老爺的兒子還說不一定,雖然她知道原老爺也並不會對林沫做些什麽,但是她任然想要阻止,說道:“老爺,這怕是不合適吧,白先生和…”  隻不過,這一次林帆話還沒有說完,原老爺就打斷了她的話,說道:“你們出去,我有話和他說。”  原老爺說完這番話,目光還是沉沉地停留在林沫身上。  林帆想要說些什麽,但是也知道無用,隻有讓白茺和自己出去了。      ☆、chpt 76  林帆和白茺出去之後,房間裏就隻剩下了林沫和原老爺子。  原老爺子本來還是一張沉著的臉,但是等到了林帆和白茺離開之後,卻歎了一口氣,臉上帶著遺憾和頹然。  這時候從客廳偏廳裏麵又走進來了一個年輕人,他從沒有人注意到的地方走出來,這說明他一早就是被原老爺安排好在那裏靜候著等待著合適的時機走出來的。這一切都是原老爺之前就計劃過的事情。  如此一看,林沫就更加了然.  那個年輕清秀的年輕人帶著金絲眼鏡,並沒有穿醫生的大白袍,但是林沫看見他,心裏就有個很深的印象覺得對方就是醫生。這種感覺,就和小時候看見醫生就覺得要打針一個根深蒂固的想法一模一樣。  帶金絲眼鏡的年輕人對著林沫和氣地笑了笑,然後又躬身對原老爺說:“先生。”  原老爺這時候忽然從滿身的頹然之中振作起來,眼鏡又恢複了精神奕奕,直視著林沫說:“你說你不是我原家的子孫,那我現在讓你做一次鑒定,你肯不肯?”  林沫沒想到他讓自己母親和白茺出去就是為了這件事,他愣了一刻,才睜著一雙夜明珠似得眼睛說道:“我上次已經說過不想做親子鑒定了。”  林沫麵對原老爺固執又盛氣淩人的聲音並未妥協,隻是他此時有些茫然,不知道為什麽原老爺又忽然執著起來這件事了,故而回答他的時候聲音也比較輕,像是隻是在淡淡表述自己意思並不是在固執己見一樣。  他以為自己已經上次把自己的意思表達地很明白了,但是卻沒有想到原老爺到了現在這個時候還是如此的執著。  原老爺聽到他拒絕,這時又歎了一口氣,把臉側到一旁去,盯著地上的大理石地板看了好一陣,才抬起頭來語氣裏帶著悵然和緩慢的憂思說道:“你母親其實很在乎你,她以前就很想知道你是不是我的兒子,但是因為那個時候我病情起了變化,所以才錯過了機會,這次她不願意讓你做親子鑒定,是不希望你知道當年她被人折辱過的事,這畢竟對於她來說是件很沉重的事。”  話說到這裏,原老爺子頹然又帶著回憶的語氣到此打住,接著他就轉換了語氣說道:“但是,我今天讓你來,確實就是想要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我原家的兒子這件事,我知道你和你母親都不願意知道這個真相,你母親是因為在乎你不願意知道,你為什麽不願意知道我不清楚,但是我想要明白這個真相,否則,我是到了棺材裏麵也不會心安,這一點,希望你能諒解。還有就是你放心,這個結果,無論你是不是我兒子,都不會對你的生活產生影響,你母親送你的那些東西你是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全和今天這個結果沒有任何聯係。”  原老爺子說完這一番話,到了最後完全眼睛很真摯地看著林沫,語氣也變得和藹和誠懇起來,他這樣說了,林沫反而有些不知道怎麽辦了。  他並不想知道這件事情的真想,知道了又有什麽意義呢,並不能改變他的生活,也不會改變他的人生軌跡,那麽這樣還有什麽必要要去知道事情的真想。  隻是,他不曾想過,這件事情對於他來說是這樣的一個想法和認識,但是對於很多其他人來說,例如原老爺,確實意義非常重大的。  林沫想了一陣,那個年輕的醫生一直都站在一旁等著,臉上還是保持著溫和持久的笑容,給人很靠譜的感覺,也沒有說任何話,就是讓林沫和原老爺慢慢思考著,談著話,他仿佛就在一旁當好自己的人形立牌就好了。  就這樣,林沫想了很久才說道:“這個事情對於你來說,想必很重要,但是對於我來說,卻完全不是這樣的。我並不看重這個結果,也並不看重這個真相,所以我有個請求,那就是我做了這個鑒定之後你不必告訴我最後的結果,因為這個結果對於我來說是毫無意義的,我從出生那天起就是被拋棄了,是無依無靠的人,所以我也並不想知道我的生父生母都是誰,我和他們從我出生那天都斷了關係,我今後的人生也都和他們無關,我隻希望能和我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那麽就夠了,至於其他的東西,我並不奢求什麽,所以關於這一點,還希望你能答應我。”  原老爺聽到林沫這一番話,倒有些生了奇怪。  依他的人生經驗來說,被自己父母拋棄的很多孩子到了大了的時候都想要知道自己的生父生母是誰,就算是覺得會恨以前的父母拋棄了自己,但是也都想要找到自己的父母,至少知道自己的父母是怎樣的人。  像林沫這樣冷心冷性的人,他倒是還是第一次見到。  想到這裏,他又不免多看了幾眼林沫,看到他素白的一張臉,精致的五官和幽深的瞳仁,漂亮得有點不像個真人,倒像是一尊高貴泯然的佛像一般。  隻是他身上帶著的那一份淡泊和超脫,現在在原老爺子心裏,倒是真真是覺得他這個孩子心底狠絕了,連自己的父母也不想相認,那麽這世界上還有什麽是值得他動心和留意的呢。  隻是,他這樣想著林沫,林沫心裏卻並不以他所想的那樣冷心冷性,他其實不在乎生父母的原因隻是因為知道當初他們已經拋棄了自己,無論是因為什麽樣的原因拋棄了自己,但是最終的結果都是拋棄,他是不願意自己活在怨恨和怨懟之中所以才做出了這樣的決定,人的一生始終都要向前看,總是盯著自己出生的地方不放,那樣活起來就太痛苦,也太勞累了。這些道理,也都是林沫在跟了白茺之後才慢慢想明白的,所以,他也並不認為自己不去相認自己的親生父母有什麽不對,對他來說養母恩情大於生母,他隻要好好孝敬林媽媽到老,這就足夠了。  原老爺子沉吟了一會,才答應道:“好,這件事就我算是我們之間的約定,就我們兩個人知道,你母親我也不會告訴,這樣你能夠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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