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林沫說:“沒事,偉偉我會好好和他說。” 林沫因為自己內心所想的被白茺看穿,他就更有一種心裏亂糟糟的感覺,有些焦躁,但又不完全是,他還正要說什麽,就聽到沈建國斷然道:“你和你爸說幾句?好,我把電話給他。” 白茺接了電話過來,一邊自然地說著話一邊伸手去握著林沫的手,想要給他一些安心和安全感,道:“喂,偉偉,在那邊還好嗎?” 白偉偉在大洋另外一頭說:“還挺不錯的,爸,這邊東西真便宜!我明年回來的時候給你買幾件襯衫,阿瑪尼的,就是你最喜歡的那個牌子。” 白茺牽起嘴角笑笑,一手握著電話一手安撫著林沫軟軟的手,想讓林沫放鬆一點,道:“好,沒錢說一聲,再給你寄。” 白偉偉說:“夠了夠了,帶過來的錢用到一七年都夠了,我沒那麽奢侈,現在都自己做飯呢。” 白茺一聽自己兒子說他現在都自己做飯了,就臉上的笑意更濃,道:“哦,這好,下次回來你舅舅可要高興壞了。” 沈建國在一旁聽到白茺提到自己的名字,不由得問道:“什麽,他怎麽了?” 白茺笑著點頭,應著兒子在那頭的生活學習匯報,一邊又朝身旁的林沫看去,隻見他雅致秀美的臉上蒙著一層淡淡的光,像月光那樣柔和輕柔,但是卻有一種被淡色月光籠罩著的惆悵和心慌,白茺心裏發軟,對這樣子眼神溫潤濕漉看著自己的林沫而心中一動。 白茺隨口回答道沈建國的話,說:“偉偉說他現在自己做飯吃。” 沈建國聽了,立刻高興起來,道:“這小子現在不錯啊,出國了一次,現在這是長出息了啊。” 白茺笑笑地朝沈建國點點頭,繼續和兒子打電話,兩個人又說了幾句,沈建國在一旁有些不耐地說:“來,讓我再跟他說幾句。” 白茺和兒子的話都說得差不多了,說道:“嗯,好,你在學校裏注意身體,你舅舅再和你說幾句。” 沈建國接過了電話過去,走到了偌大的客廳裏麵去接電話,聽意思多半都是在誇獎侄子會做飯了這件事,而還頗有興致地傳授做菜的心得給自己侄子。 林沫坐在一旁,完全不知道白偉偉在電話裏麵說了什麽,他的臉上帶著一層惘然,又有些茫然到不知所措,無法確定自己的位置。 白茺這下說完了電話來好好握著他的雙手,聲音柔和道:“在想什麽?” 他其實並不是不知道林沫在想什麽,隻是他不希望林沫因為白偉偉的事太擔心了,畢竟,白偉偉是他的兒子這一點很重要,但是即使是兒子,也應該和自己喜歡的人是分開的。 林沫想要問點什麽,眨了眨眼睛,又覺得實在難以開口,便也沒有說話。 白茺看著林沫這樣一個人小心翼翼又很壓抑焦慮的樣子,內心就一片柔軟,想要親近林沫,讓他放心下來。 他把林沫的手包裹在手裏,感受著林沫的手溫溫的溫度,說道:“沫沫,別擔心了,偉偉他不會對我們的事怎麽樣,我愛你,會讓偉偉接受我們在一起的。” 白茺這本來是一番安慰他的話,但是林沫聽了,心裏卻大驚,眼睛也不由自主睜大了。 本來兩個人之間就是一直很纏綿溫柔的相處模式,但是白茺也並沒有如此直白地說過“我愛你,沫沫”之類的話,這本來就是一句意義很重,也最特殊的話,就這樣被白茺在吃飯的飯桌旁說了出來,林沫非但不覺得有什麽隨意的地方,反而會為白茺這樣溫情鄭重的話語而感動。 他的睫毛像玉蝶的翅膀一般顫了顫,代表著他內心的深深的觸動。 白茺剛才說什麽?他說說他愛他,是那個愛的意思嗎? 白茺一直都嗬護備至地對待林沫,但是這樣直白地說出心中的感情,卻還是第一次,所以林沫聽了,才感到震驚和驚異。 白茺並不為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而感到難為情,反而覺得而是表達了自己心裏一直所想所珍惜的感情,在這充滿世俗煙火的地方,對自己心愛的人說出珍惜的話,正是他情之所動,心之所想的最自然表現。 白茺這時候又溫和地朝著林沫笑了一下,目光堅定溫柔,並不閃躲,把林沫的上半身摟過來,親了一下他的額頭,讓他靠在自己胸膛上,說:“沫沫,我愛你,想讓你開心。” 麵對白茺突如其來但是又熾烈坦誠的告白,林沫心裏非常感動,感到一陣鼻子酸酸,眼睛裏含著的熱淚就要滴下來。 他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才好,但是就這樣靠在白茺身上,被他擁著,感覺十分感動和安心。 他靠在白茺身上,心裏既感動又鼻酸,感受著白茺身上溫暖的體溫和好聞的氣味,他心裏的感受就越發濃烈,真的就要落淚出來。 沈建國這時掛上了電話回來,見到白茺和林沫抱在一起,他也沒覺得怎麽吃驚驚異,反而暢快地說:“偉偉現在懂事了啊,真是令人省心不少。” 白茺“嗯”了一聲,然後又拍拍懷裏林沫的背,低聲喚他:“沫沫..” 林沫抽了一下鼻子,覺得被沈建國看到了自己哭,還挺窘的。 他從白茺身上坐起來,想要在沈建國麵前表現出來自己和白茺在一起的時候並不隻是像個小孩子那樣隻會一味地黏著白茺,但是他哪裏知道,其實他在沈建國的心裏,他就是一個小孩,白茺照顧他,就像照顧自己兒子一樣。 沈建國過來坐下,打了一陣電話,餃子有些微涼了,他叫徐嬸去熱熱餃子,把其他的菜端上來。 然後對林沫說:“林沫啊,別擔心,你和白茺這件事是好事,偉偉他不會不理解你們,他不理解,還有我呢,我去給你們做說客,保準沒問題。” ☆、chpt 49 白茺他們在沈建國家吃了晚飯之後,就要告辭了。 沈建國見天色晚,又是大冬天,太晚開車回家不好,也就不再留白茺他們,送了白茺他們出門,讓他們走了。 林沫和白茺回到家裏,便自己先進了浴室洗澡,洗了澡出來讓白茺去用浴室,兩個人都洗好之後,又收拾了一番浴室,就上了床。 白茺見他過來,眼裏都是暖暖的笑意,撫摸著他的耳朵問他:“累了嗎,沫沫?” 林沫洗過了頭發,雖然已經用電風吹吹過了,但是發角還有一點濕,白茺愛撫地摸著他的耳朵,感受到自己的手背上有些涼涼的濕意。 林沫搖搖頭,坐在白茺身邊,抬起幽幽亮亮的眼眸來看他,一張稚嫩白皙的臉在柔和的燈光下顯得更加嫩滑細膩,他認真地看了一陣白茺,才道:“我申請了學校去加拿大那邊學校的交換生項目,雖然現在還沒有定下來,但是我已經開始準備了,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 白茺看著林沫溫柔地說出這些話,他笑了一下,右手親昵地揉了揉林沫單薄小巧並不飽滿的耳垂,道:“我們才在一起,你就要離開我了嗎?” 林沫聽到白茺這樣問自己,心裏也有些難受,隻是他心意已經定下來,又不可能改,所以有些難過地低了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白茺並不急,耐心地等著他回複自己,這件事情,說是林沫自己的決定,但是其實是關係到兩個人的事,畢竟兩個人現在才在一起,已經是承認的交往關係,那麽他們在地位上麵就是平等的,不存在說誰比誰強一點,誰比誰弱一點,兩個人在一起,就是要互相信任和尊重,既然如此,林沫就必須要表明自己一個態度,然後來和白茺商量兩個人應該怎麽做。 林沫低著頭也是一陣為難,他之前想著不給白茺說這件事,但是終究覺得不好,他心裏那麽在乎白茺,喜歡又依戀他,不僅僅是愛慕,更有傾慕在裏麵。 他內心裏麵肯定有舍不得白茺,但是又不能因為不舍改變自己想要努力爭取的東西。 所以他現在是兩頭都為難。 過了一會兒,林沫壓抑住心裏的難受,才抬起頭來,往白茺的臉上湊過去親了一口,聲音柔柔但是白茺怎麽聽都感覺是他在懇求自己並向自己撒嬌的意思,道:“你不能不這樣為難我嗎,我說了自己要和你在一起就一定會說話算話,我不想走的,即使我走了,整個人也還是你的,我的心已經在你這了,你還不相信我嗎?” 白茺對上林沫含情脈脈又氤氳著一層水光的眼眸,就覺得他那雙明豔的桃花眼漂亮勾人得不行,林沫因為自己說了這麽一番平時和他自己性格很不符的話,雖然確實是他心中所想,但是真向白茺表述了出來,他又還是有些感到不好意思,拘謹地厲害,臉頰上帶著淺淺迷人的粉色,像三月裏的桃花一樣嬌媚羞澀,白茺看著他這幅樣子,哪裏還敢再為難他什麽,隻是覺得自己整顆心都係在了林沫身上才是真。 他決定現在這個時刻先不要說兩個人分離的事情了,而是把林沫抱到自己身上來,聞著他身上好聞淡雅的味道,在林沫本來就有些鬆鬆的衣領處,一點一點地吻咬著林沫精致優美的鎖骨。 林沫感受到白茺略帶懲罰又不甘心地動作,乖乖地,坐在白茺大腿上一動不動,就等著他在自己的鎖骨地方留下一排淺淡的紅色,然後聽到白茺用歎息一般的口吻說:“我哪裏會不信你,我現在已經離不開你的身體了,你拿這樣的話來對我說,無疑是讓我為難。” 他說完了,就轉過臉來,兩個人的臉這樣靠得很近,幾乎是鼻子對鼻子,眼睛對眼睛。 兩個人都眼睛深深地把對方看著,不發一言。 林沫過了一會兒才對著白茺的唇親了一下,說:“我沒有為難你,隻是想讓你知道我的決定,你是我愛的人,我想讓你知道我的決定,你讓我去吧,好不好?” 林沫的口氣又軟又柔,幾乎已經就是在懇求白茺答應了,但是白茺卻沒有回答。 他的手撫上了林沫的腰,林沫的腰肢柔韌細膩,摸起來就讓人停不下手來。 林沫一雙清亮的眼睛把白茺看著,白茺的眼眸深邃深沉,看不出來他所想,隻是,他知自己才知道自己心裏有多糾結難受。 他的手順著林沫的腰肢往上撫摸,到了胸前來,在要去揉搓林沫的敏感處的時候,林沫用手壓住了他在自己衣襟下麵的手,眨了眨眼睛,纖長的研究毛根根分明漂亮,投下一小塊兒形狀優美的陰影,道:“你先說話。” 白茺臉上有隱隱的痛苦之色,見林沫眼中依然是清明澄澈之色,就道:“寶貝,你不要這樣折磨我。” 說罷,就用另一隻手探進林沫的內褲裏,去撫摸揉捏他那清瘦挺翹的臀瓣。 白茺這明顯就是不想現在談這個問題的表現,此刻林沫被他挑逗的動作挑逗得也有些心神不定,故而就沒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 他躺下來放鬆地讓白茺解開自己衣服上的扣子,然後親吻著他的肩頸和鎖骨,在白茺俯下身來的時候,他也動手解開了白茺身上的衣扣。 兩個人親熱到一塊兒去,就什麽都想不了,隻是想著要讓對方身體和心靈都感到滿足才罷。 林沫的身體逐漸熱了起來,心裏也像是有無數的小蟲子在咬,他是真的很喜歡和白茺在一起,雖然他不讓自己發出聲,但是此時他的鼻息裏麵已經帶上了黏膩之聲,是他動情的表現。 從他知道白茺很喜歡自己的身體起,便對自己的身體有了多加關注。雖然並不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任何吸引人之處,但是白茺就是對抱他的身子卻有特別的熱忱在,兩個人就是一番親熱,也可以讓人酣暢淋漓,就像真做過了一般,林沫雖然還沒有真正嚐到歡愛的滋味,但是白茺的指引和引導,已經讓林沫對歡愛這件事沒有了排斥之情。 甚至,他還在洗澡的時候站在那麵全身鏡旁打量過自己的身體,他體態修長,四肢清瘦,纖腰翹臀,倒是具好身骨。 林沫心裏想著白茺是被自己的身子所吸引了,隻是他並不覺得這樣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古 人說食色性也,他和白茺行周公之禮,是天底下最自然正常的事。 白茺喜歡和迷戀他的身子,也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被自己喜歡的人喜歡和愛撫自己的身體,難道有什麽不對嗎? 這並沒有什麽不對。林沫這樣想著,正是因為白茺愛他也愛和他親熱,這才讓林沫知道了自己吸引白茺的地方,既然白茺喜歡這樣的他,林沫心底也很珍惜白茺的愛撫和喜歡。 這件事情就這樣被擱淺到了一旁去,第二天也沒有人再提起。 等到林沫回到了學校去,兩個人也沒有達成一個共識。 a城屬於北方地區,冬天氣候特別幹燥,他們宿舍因為是新建的,並沒有暖氣,而是早晚開空調,林沫第一次過這樣的冬天,身體很快有些受不了,皮膚起了微微的皮屑,早晨起來嗓子幹啞。那是因為空調房太幹燥了,讓人皮膚缺水的緣故。 白茺和林沫打電話的時候,聽著他說話時常咳嗽,就問他要不要再宿舍裏麵放一個加濕器。 因為到了期末,林沫又要多修一門課,課業重了很多,看書到很晚,宿舍的人都睡下了,他還在草稿紙上演算和推理。 白茺擔心他的身體,一周之中總要開車過來看看他才放心,但即使如此,林沫還是掉了幾斤肉。 林沫聽了白茺的話,想了想覺得麻煩,就說算了,哪裏知道第二天白茺還是叫人送了一個加濕器過來。 林沫在電話裏麵說:“我們宿舍電費都是平攤的,我一個人的電器多了,就是多用一份電,大家以後不好算錢,平攤的話,我覺得我是多用了少出了。” 白茺在電話那頭笑著說:“那你也不至於不用,南北氣候差異很大,在空調房裏開加濕器空氣好一些,不會太幹。” 林沫還在陽台外麵和白茺打電話,常俊鑫坐在房間裏麵看書,已經知道他在和誰打電話。 他看了一眼關著的玻璃門後的林沫的身影,麵上並沒有多餘的表情。 房間裏麵的加濕器開著,淡白色煙霧一團團往外冒出來,因為是晚上,還加了幾滴薰衣草的精油進去。 房間裏麵熏滿了薰衣草的味道,並不撩人,而是淡淡的,給人心神平和和安寧。 隻是常俊鑫並不覺得自己的內心會因為這香味而變得安寧。 自從上次梁紹謙言辭嚴肅嚴厲地叫他不要對林沫有肖想之後,常俊鑫並沒有減淡對林沫的感情。 相反的,他知道了自己失去了家裏的人和身邊的人的支持,他對林沫的感情就變成了緘默無聲蘊藏在內心的深情。 他不想要單單隻是和林沫做朋友做室友了,他想要走進林沫的生命,成為他生命裏的深刻,讓他記得他,然後成為能陪著林沫一直生活在一起的人。 他知道自己在愛,並深深地愛著他。 常俊鑫看了一眼林沫打電話的身影,心裏有微微苦澀的難過,但是並不感到氣餒,他覺得自己能遇到林沫在喜歡上他,已經是這個世界上老天對他最大的照顧了。 最近林沫和他的距離近了不少,原因是因為他們兩個都去申請了係裏的交換生名額,他們兩個算是做準備最早也最積極的,項目的負責人十分看好他們兩個,叫他們多多加油。 林沫因為對很多案例分析並不在行,他更偏向於精確統計和計算方麵的東西,所以這方麵,常俊鑫就幫助了他不少。 他思維活躍,兼具理性和感性的思考,在案例分析和解決的的時候比林沫單純的理性思維更加人性化,所以林沫自己也覺得從常俊鑫那裏受到不少啟發。 ☆、chpt 50 期末考試過後,就是到了放寒假。 白茺給林沫買了機票,讓他回g城的時候能舒服一點。 林沫之前還拒絕,但是後來白茺勸了他一陣,他拒絕不了,終於還是接受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