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是一部恐怖片,蒼白的男人睜著猩紅的眼, 嘴角微微露出森白的犬牙,蒼白的皮膚, 加上殷紅的嘴唇。 葉池這個怕鬼膽小鬼, 說不定嚇死在當場。 但此刻若葉池在場,能看到傅霖大敞著的腹肌和結實的大腿, 一探頭就完全可以窺其全貌。 對於一個顏控來說, 是最完美的存在。 羞恥讓葉池無法麵對傅霖,也無法麵對修。 —————把傅霖的哥哥想做假想敵。 葉池覺得自己蠢極了, 雖然對方不一定知道這件事。 葉池一覺就到了中午,剛睜開眼,艾伯特就來敲門。 “葉池,可以吃午飯了,起來嗎?” 葉池這時候頂著一眼淡青,步伐顯得十分虛浮。 “怎麽了, 你沒睡好?”艾伯特問。 葉池點點頭, 想說點什麽, 又覺得太羞恥,幹脆就點點頭,什麽都沒說。 下去的時候,傅霖坐在餐桌前,修也在,修不知道說什麽,臉上笑容燦爛,傅霖則依舊是原來的冷漠臉。 葉池坐到了離他們兩個距離的凳子上,“午安。” 修側頭探出來,“午安,昨晚睡得好嗎?” 葉池:…… “還好。” 修:“我覺得你不好,你的黑眼圈都像個墨鏡了。” 葉池:“最近有些忙,晚上都忙到很晚,所以睡眠有些不足。” “你都在忙什麽?” “拍照片做廣告的事情。” 修吃了一口荷包蛋:“廣告,真有趣,賺得多嗎?” 葉池低著頭切麵包,“對我來說,還算不錯。” 本來看到傅霖和修站在一起,覺得十分養眼,並且刺目,當然,心情是泛酸的。 可現在,立場完全變了。 隻覺得這可真是個基因相當出色的家庭。 等等,修是金發,還是歐洲臉,可傅霖雖然略有一些混血的感覺,但是黑瞳黑發,怎麽看也不是歐洲人。 同父異母? 這倒是有可能,可這樣,葉池頓時開始想到了奇奇怪怪的設定。 不,這樣是不對,不應該這樣想。 葉池甩了甩頭。 “怎麽?”傅霖歪過頭來問葉池。 葉池又連連搖頭,“先生,你今天畫畫嗎?” 傅霖想了想,“畫。” 葉池點點頭,“那今晚……” “住下,”傅霖的語氣沒有給葉池拒絕的餘地。 葉池習慣了傅霖的語氣,修卻好聲好氣地補充,“實在太無聊了,葉池你留下來也能陪陪我們。” 然後修給傅霖遞眼色。 傅霖頓了一下,聲音低沉性感,“嗯,陪我。” 葉池虎軀一震,傅霖變得好奇怪! 陪他……? 雖然語氣還是生硬,但是葉池硬生生聽出了溫柔…… 葉池的代言暫時告一段落,最近他已經攢到了一百多元,除去出穿用度,也有一百一十元,他有望再年終攢到兩百。 這樣能完成他擁有一個溫馨小窩的願望!! 等等,葉池突然想到,再過一個禮拜多一點,傅霖就要給他酬勞了。 一百元呢。 &nbs p; 加上手頭的,兩百出頭! 那時候就能買了! 想到這裏,葉池語氣中透著開心,重重點頭:“嗯,好的,那我就打擾住兩天。” 傅霖眼神中湧起了暗流,葉池住下來很開心。 修陽光一笑,給了一個眼神:看,多哄哄就行了! 三個人都滿意了。 在一旁的艾伯特卻已經縱觀局勢,默默吃著,沒說話。 這一餐吃的很滿足,吃完,傅霖到書房看著書籍,葉池也窩在沙發上,看著他感興趣的書。 這畫麵仿佛回到了一個禮拜前。 隻不過,中間加了一個修。 修坐在另外一邊,玩著西洋棋,葉池無聊了,挨過去他看自己和自己下棋。 葉池對西洋棋一知半解,就挨著看修自己和自己過不去,覺得還挺有意思。 過了一會,修突然站起來,“葉池,我們去下麵喝下午茶吧?” 葉池起身:“好,先生呢?” “他不喝,”說著就搭上葉池的肩膀,摟著他往外走。 葉池不習慣,先是一僵,從對方的臂彎裏鑽出來。 “哦,對了,我記得你不喜歡被人碰到。” 葉池點點頭,“添麻煩了。” 修擺擺手,露出賤兮兮的表情,“那你是怎麽和傅霖睡覺的?” 葉池:…… 葉池無視這個問題,移開話題:“您之前在那個國家?” “英國,我正在考博士。” 葉池讚歎:“您可真厲害。” “別您您的,喊我修,或者修哥,”修展演一笑,“我們看起來差不多大,就不要整這些虛的!” 葉池:…… 為什麽他覺得這個黃頭發的修,一嘴大茬子味兒。 “修哥。” “嗯!”修滿意的笑了笑。 下午的天氣很好,兩個人坐在庭院裏,天氣略略回暖,太陽照在身上暖洋洋。 修伸了個懶腰:“真舒服。” 他真慶幸自己是高等血族,可以享受陽光,如果是低等血族,會有漫長的幼年期,無法出現在陽光下。 很多剛被初擁後的人類,無法忍受這樣的生活,選走走向滅亡。 但是也有不少,想要獲得永生,而主動成為血族。 隻不過,他們也不是隨便的人,不會隨隨便便就給予人初擁。 “對了,我這次回來,約了一個朋友,他最近也在找模特做廣告,明天約我,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葉池眼睛一亮,宛如變臉:“真的可以嗎?” “當然,我和他關係很硬,這次應該會有不少有身份的人去看他的展,不過機會還是你自己爭取。” 葉池瘋狂點頭:“謝謝修哥!” 修把葉池的好感度瘋狂拉到了百分之八十。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結束下午茶,回到了屋內。 傅霖剛巧從書房和艾伯特出來,傅霖衝葉池招招手,“過來,我今日畫一會。” 心情大好的葉池,屁顛屁顛地跟了過去。 修靠著艾伯特,扁著嘴:“他真的很可愛。” 艾伯特淡笑:“那您得打得過兩個實力都在您之上的人。” 修的臉色一下就慘淡下來,“我到了八輩子血黴,作為一名高等血族,居然被管著!!!我要分手!!我要離婚!!!” 艾伯特似乎已經習慣了。 “您這話最好當著他的麵說。” 修:…… “我不和你玩了。” 葉池跟著傅霖到了那個棺材的房間,他記得這幅畫還沒畫完,現在嗷重新畫 嗎? 熟能生巧的葉池,因為心情好,雖然心跳開始加速,但是迅速就位。 不用裸著,感覺真好。 葉池躺上去的時候,覺得這個下麵的毯子略略凹陷,似乎有人在這幾天睡過。 “先生,你這棺材隻是用來畫畫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