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今日睡在哪裏?”紅蓮乖乖喝下那碗難喝至極的醒酒湯,腦子也不是那麽昏沉了,終於注意到這個嚴肅的問題,“我們的關係未定,還是……”


    “你睡在裏間吧。”溫文卿熟練地收拾,一邊整理丹藥的資料,一邊說道,“我們雖說都是修真之人,對於睡眠不是那麽在意。但你身上的餘毒未消,隨時都有可能複發。所以還是別打坐修煉了,直接睡在裏間,好好休養。至於我,我就睡在外麵守著。你夜裏要是有什麽不適,記得喊我一聲,千萬別死撐著。”


    “這個……我怎麽說都是男子,哪有讓弱女子誰在外麵守夜的道理?再說了,這裏也是你師弟的府邸,不會有什麽危險,你也用不著守夜。”紅蓮笑著推辭,他雖然受傷中毒,但也不代表他要一個女人給自己守夜,“前幾日,你也為**了太多的心力,現在還是好生歇著。我去青璿那裏將就一晚就行了。”


    “不用,我現在精神好得很,用不著休息。”溫文卿直接將他推進裏間的床上躺著,蓋好被子,“你自己都喝了這麽多酒,可想而知,青璿現在也是醉得不清。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順便照顧青璿,你用不著擔心的。”


    溫文卿這般堅持了,紅蓮也不好繼續,隻能囑咐兩句,“別累著自己,青璿那個孩子現在可是醉得神誌不清……你可要勞累了。”


    溫文卿睨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以青璿寶寶現在的實力,哪裏會這樣簡單就喝醉了?肯定是你胡亂給他灌酒,或者慫恿他別用力量將就逼出體外。真是的,都多大的人了,怎麽能這樣任性,還和青璿寶寶這樣的小孩子胡鬧?”


    也許是喝酒誤人,也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紅蓮坐起身將她攬在懷裏,嘟囔道,“不和這個小鬼頭胡鬧,不折騰他,你的眼睛和心思就永遠在他的身上。等我們以後有了孩子,我的排名就更加低了。除非你現在保證,我才是第一……”


    “哪有你這樣胡鬧的,也不嫌害臊。”溫文卿可不想繼續聽他的醉話,直接將他推倒,讓他在被窩裏慢慢折騰,“我先去看看青璿寶寶,你若是有什麽事情,記得喊我一聲。”


    索性醒酒湯還有一些,溫文卿端著剩下來的醒酒湯去自家兒子睡覺的房間。本來他是住在自己旁邊的,可是白日裏少宇大鬧一場,那個房間還是一片狼藉。青璿現在被安置在另外一個小院子。溫文卿端著醒酒湯快要到院門口了,居然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小身影,不由得問了一句,“誰在那裏?快寫出來!”


    那人轉身,溫文卿一見,竟然是漢儀家的小丫頭,方林茹。


    “是茹兒丫頭啊,這麽晚了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若是被你父親知道了,我們家的青璿寶寶也會被漢儀抱怨一頓的。”溫文卿近前,隻見小丫頭臉上帶著些微的惱意,心下有些好奇,“怎麽了,誰給你氣受了?看這張小臉囊鼓鼓的樣子,大晚上看著怪滲人的。”


    茹兒怎麽會聽不出溫文卿話裏的調笑,可礙於溫文卿是長輩,隻能羞惱地跺了跺腳,“還能有誰給我氣受?還不是天璿師伯家裏的臭小子……明明說好了的……現在出爾反爾,最討厭這種人了……明天要是讓我看見了,肯定饒不了他!”


    “說好什麽事情?青璿寶寶真的招惹你了?”溫文卿也不知道這些孩子心裏想著什麽,還真以為自家兒子做了什麽出格的事情,惹了這個可人的小丫頭,“有什麽事情盡管和天璿師伯說,咱給你做主。若真是青璿寶寶的錯,也讓他給你道歉。”


    小丫頭羞紅了臉,卻不好將那些羞人的話說出來。她還沒有得到青璿的回複呢,這麽大大咧咧說出來,多不好意思啊。她眼睛一轉,注意到溫文卿手上端著的醒酒湯,“這是什麽,湯藥嗎?小青他生病了?那麽生龍活虎的臭家夥也會生病?”


    小青?溫文卿突然想到什麽,用很曖昧的眼光在她和青璿的小院子轉來轉去,其中的意味非常明顯。看來他們家的青璿寶寶也不是那麽差勁麽,僅見過幾麵,俘虜的嬌俏小少女的一顆純純芳心?溫文卿腦補得愉快,將手裏的端盤交到她手上。


    “青璿寶寶之前和毓清喝了些酒,據毓清說,青璿寶寶現在醉得不清,正要給他送醒酒湯呢。隻是毓清那邊也是醉得厲害,天璿師伯一個人照顧不過來。不若這樣,茹兒幫師伯將這醒酒湯送進去?”溫文卿的要求正中茹兒下懷,她很爽快便答應了。


    “看來這兩個小孩子還是很有戲的。”溫文卿興奮地趴在假山上,看著茹兒端著醒酒湯踏入青璿的院子,“隻是這樣好麽,深夜相處……會不會誤了這個孩子的名聲?”


    溫文卿躑躅兩下,最後還是打算進去,免得有人發現了說什麽閑話。隻是沒等她走下加上,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突然在她背後響起,“你在這裏幹什麽?”


    “啊……”溫文卿腳下一個不穩,差點滾下假山。索性她身體強健,並沒有傷到筋骨。


    “這麽大的人了,還這般不小心。”那個人靠近她,將她扶了起來,言語雖然溫暖,卻帶著一些詭異的冷淡,“這大半夜的跑來這裏偷窺自己兒子?”


    “星遂,你胡說什麽啊!下次出現的時候能不能吱一聲,我差點被你嚇破了膽。”溫文卿對著星遂冷火翻了個白眼,“你也知道,你自己從頭白到腳,白發白眉,白衣白鞋,除了臉上這對狐狸眼,連肌膚都白如勝雪。你什麽都不用做,直接站在那裏就夠嚇人了。”


    星遂冷火看溫文卿後怕的樣子,倏地笑了出來,“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現在反應過度的樣子,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做了虧心事,所以被嚇到了?”


    看到冰山發笑是什麽樣子?溫文卿隻能說一個詞,禍國殃民。


    星遂冷火是個很年輕的男子,看起來不過二十歲出頭,整日都是冷冰冰的,陡然這麽一笑,倒是將溫文卿驚悚到了。


    “瞎說什麽呢?”溫文卿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也不管青璿那邊的事情了,直接向自己的住處走去,“你這個家夥莫名其妙消失這麽些天,也不知道回來報個信麽?若是出事了,這該怎麽辦?對了,小澤那個孩子也是和你一起出去的,怎麽不見他回來?”


    “小澤,他現在還在外頭玩的開心呢,若是玩不盡興,估計還不會回來。”星遂冷火離溫文卿隻有兩步遠,兩人保持永恒的距離不遠不近地走著,“至於不報信……你不是我的夥伴麽,我的生死你都能感覺得到,我報不報信不都是一樣的?再說了,這個廣闊的仙界,還有誰能傷害得了我?你家那個師弟,若是盡全力,估計可以和我拚鬥幾招。”


    “你還是那麽冷淡高傲而又自信,就和當年一樣。”溫文卿想起當年強行收服星遂冷火的事情,不禁笑了出來,“想起那時候的事情,總覺得自己好像白白浪費了好資源。真是進入寶庫,卻空手而回。若我的實力強一些,就不會這樣埋沒你的才能了。”


    大概星遂冷火也沒有想到溫文卿會說這樣的話,一時也沒有回答。過了幾響,他才重新開口,“我是天地源火,和天地一同誕生。說實話,我直到現在還是覺得不服氣。正如你所說,跟著你,的確是埋沒了我的才能和抱負。”


    星遂冷火的話就像是冬日裏的寒冰,寒氣直滲心間。溫文卿一愣,最後還是勉強笑道,“也是……隻可惜,你現在是我的靈火,我的夥伴,這件事實沒有辦法改變了。依照我這個憊懶的個性,估計你也隻能等我逝世,契約解除了,再重新找一個隻得付出效忠的人。”


    “你恐怕不知道,如果你當初沒有借用宗明的力量,我也許會真的真心誠意效忠與你。可惜,你沒有做到,這一點,讓我挺失望的。”星遂冷火畢竟不是溫文卿親手製服的,雖然成了她的靈火,但內心並沒有承認她的身份,“當然,更加讓我失望的是,你最終還是喜歡上那個叫毓清的男人了……我還以為你會終身恨他的。你的選擇,倒是讓我少了很多樂趣。”


    “恨?為什麽恨毓清?”溫文卿不解,她和墨毓清沒什麽深仇大恨吧?更何況,毓清還是曾經的墨墨,她付出了真實感情的弟弟,這個“恨”字,更是無從說起。


    “你應該恨他的,我也不喜歡他。”星遂冷火的每一句話,都讓溫文卿感到迷惑,但更加讓她迷惑的是接下來這句話,“知道我為什麽恨他麽?因為他搶走了本該屬於我的東西。即使那件東西我不喜歡,但我更加不喜歡別人動我的東西。看你現在迷惑的樣子,你恐怕還不知道能化形的靈火和煉丹師之間的關係吧?”


    “什麽關係?”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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