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為什麽還不醒來?”青璿包子遵照溫鈺的鬼主意,特意在地上打了幾個滾,索性小孩子肌膚嫩,還真讓他弄出一些淤青來,隻是比較悲劇的是,自身恢複能力太強,沒過半盞茶時間,那些淤青就會消失不見。為了保證“效果”,這個倒黴催的小鬼還得定時在地上打滾幾圈,確保身上有明顯的淤痕。


    來來回回十幾次,青璿包子整個人都變成小泥人了,溫文卿還是昏睡不醒。這下子,小家夥可是真的擔心了。他小小地往溫文卿那邊挪了挪,一邊控製自己別發出聲音,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她的麵色。青璿包子想要碰碰她的臉,正好看到自己的泥巴小手,一時間竟有些羞赧,連忙在身上的破布條上使勁搓揉,確保自己的手已經幹淨了,這才敢把下手貼到溫文卿的額頭上,學著她以前為自己治療的動作……盡管這個孩子看不出什麽,但是仍然樂此不疲。


    也許在他的心裏,這樣做多少可以幫助溫文卿減輕一些痛苦,或者她能早日醒來也未可知。


    這邊母子溫情脈脈,那邊紫色蛇莽和驅夢獸僵直不下,但是相比這兩幅場景,另外一個地方上演的劇情就比較血腥了。讓咱們將時間倒回半個時辰以前……


    話說溫鈺“捉奸成雙”,紅蓮坦然麵對,雙方互不相讓。為了糾結出個所以然,這兩隻算不上情敵的“情敵”進行了一場很男人的對話……


    “你可有什麽話要說?”溫鈺笑得意味莫名,但是其中的猙獰卻是瞞不了紅蓮的眼睛,“你難道不知道她是我‘妻子’?”


    紅蓮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卻沒有說什麽類似“我很抱歉、我是為了救人、我是無辜的”之類的借口。因為他很明白,自己除了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外,還有自己的私心,而那些私心,正是他沒有理由舉起“正義大旗”的根本。更何況,他也沒有想要為自己開脫的意思。做了就是做了,說什麽理由都是敷衍和推辭。


    溫鈺氣笑了,這個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讓人討厭!這個家夥稍稍服軟一些,給彼此一個台階下,他順勢將溫文卿不是自己“妻子”的事實說出來……這個男人脖子上的東西幹嘛使的?為什麽不能和他默契一些?不都說父子連心,彼此知己知彼麽?他和這個男人怎麽沒有半點“心有靈犀一點通”?


    但是溫鈺這個家夥也不想想,若是紅蓮真的為了自己的虛榮和名聲將這件事推得一幹二淨,估計溫鈺會直接操起家夥砍了紅蓮吧?他一定會這樣想:這個家夥還是不是男人啊,吃幹抹淨還想推卸責任?這樣的男人哪裏配得上溫文卿……然後巴拉巴拉……


    所以說,紅蓮現在就是兩麵為難。無論他說什麽,在溫鈺看來都是不對的……也許,這就是天生的冤家?或者說上輩子有仇,這輩子了解?


    溫鈺糾結的小心思紅蓮如何得知?他隻是遵從自己心中所想,該怎麽說怎麽說罷了。但也正是因為這份坦誠,紅蓮多少也贏得溫鈺的好感,盡管這些好感相比於溫鈺對他的厭惡隻是九牛一毛的存在。


    “既然知道她是我的‘妻子’,你還怎麽明目張膽,死不悔改……看著你這張臉,真的很想揍你一頓,最好毀容!”溫鈺說出了自己從小就想說出來的話。紅蓮這個人之餘溫鈺來說無疑是一座難以攀越的高峰,無法超越的存在。


    仔細算來,溫鈺能用一麵倒的優勢將紅蓮暴揍一頓也隻有一次。記得那唯一的一次,就是溫文卿去世,紅蓮失魂落魄,自己又情緒失控將所有的憤怒傾瀉在他的身上。也許是責怪自己沒有保護好溫文卿,他並沒有還手,若不是後來有人及時阻攔,他們倆還真的會結下不可解開的仇恨。


    後來紅蓮失去封號令,他們之間的實力因為封號令的存在一減一增,紅蓮自然不再是溫鈺的對手。但是憑借老辣的戰鬥經驗,即使溫鈺開啟封號令,也不能在紅蓮身上賺到什麽便宜,頂多打個平手……當然,這也不排除溫鈺為了照顧紅蓮的麵子故意放水……


    紅蓮聽了溫鈺的話,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若他是溫文卿的丈夫,看到妻子被人暗中占了便宜,第一反應是什麽?不用說,不管雙方之間實力差距如何,鐵定上去就將那個人整死!而溫鈺來來回回廢話這麽多,為什麽沒有一點想要動手的意思?他好像再等些什麽,紅蓮莫名地有了這個念頭。但是他死也想不到,溫鈺等的就是紅蓮主動給的“台階”!


    紅蓮看看溫鈺的臉,莫名有些苦笑的意味,“這張臉,你不應該討厭的。”溫鈺和紅蓮長相十分相似,撇去發色和眸色,雙方之間的差距並不大。如果溫鈺看著紅蓮的臉討厭,那麽他該怎麽麵對自己的麵容?


    溫鈺一下子就明白紅蓮想要表達的意思,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上一句話中的漏點,差點沒氣歪了鼻子。這個男人怎麽不好好擔心擔心自己的脖子,到這個時候了還記得找自己的不快?如此這般,溫鈺想要惡整紅蓮的心思更加堅定了。


    “哼!你很奇怪?”既然等不到紅蓮給的“台階”,那就自己親自動手,自力更生吧,“我猜猜,你現在大概是疑惑我為什麽不一開始就出手宰了你,反而在這裏和你磨磨唧唧?有件事情你也許不清楚,小媳婦……她其實並非我的妻子……”


    溫鈺剛說完這句話,就眼尖地看到紅蓮眼中的希望,頓時心下一陣膈應。雖然知道佳人未曾獨屬他人是件好事,但是紅蓮依然很迷惑,“既然如此,你為什麽要以她的丈夫自居?你難道不明白,她是個女子,被你這麽一攪合,名聲何在?”


    名聲?溫鈺黑線地想起青璿包子的臉,覺得這句話鐵定是自己聽過的,最惡心的話了。敗壞溫文卿名聲和清白的不就是眼前的仁兄?他還有臉說“名聲何在”?


    溫鈺也不虧是能坐上神君之位的人,淡定的本事絕對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他稍稍一撩發梢,自然道,“她雖然不是我妻子,但卻是我的姐姐。你也看到了吧,她身邊可是有一個親生兒子。但壞就壞沒有誰知道這個孩子的父親是誰,你說,我若不站出來擔下這個責任,她可就要被千夫所指,你又於心何忍?”


    得,溫鈺簡單的一句話就將自己定位在溫文卿的“弟弟”上,還是一個戀姐、有著莫大功勞的“弟弟”。若他以這個身份阻攔紅蓮,相比會更加帶勁吧?溫鈺很不厚道地想著未來雞飛狗跳的日子,同時,紅蓮也敏感地發現自己脊背一涼,似乎有誰在惦記自己。


    “不知道父親是誰?”紅蓮喃喃重複,一瞬間,數百上千種設想冒了出來。他不知道自己心中莫名的悸動和心疼是因為什麽,但是有一點他很明白,溫鈺這麽做,盡管不利於溫文卿的名聲,但是也最大限度地保護了她和她孩子的安全……


    腦補過頭的紅蓮有些心疼地想著,溫文卿隻是一介平凡女子,在懷胎的歲月裏,是否也曾怨恨那個男人?她又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忍受懷胎時的痛苦,毅然決然地麵對生子之劫的磨難?生子之劫,一個不慎就是一屍兩命,她為什麽願意為了一個不知名的男人生下那個孩子?


    這個時候,紅蓮甚至有些可恥地想著,希望溫文卿並不知道那個男人的身份。不知曉,隻能說溫文卿憐惜稚兒性命,拚死產下麟兒。若是認識那個男人,她又在外人麵前隱瞞這個男人的身份……那隻能說,她完全深愛著那個男人,由此得論,紅蓮徹底出局。


    “對啊,不知道他的父親是誰!”不知道那才叫奇怪!溫文卿不知道,但是認識她的人基本都知道!溫鈺故意在父親兩個字上加重語調,連聲音也變得陰陽怪氣起來,“我和她的關係世間少有人知道,所以,我也希望你能保持這個秘密。我想,你也不希望她收到第二次打擊吧?這次的事情……我也知道你是為了她好……大半的責任不在於你……”


    天知道上麵那些話溫鈺說得多麽違心。在溫鈺看來,他早就將紅蓮三振出局,本以為可以高枕無憂了,沒想到那個家夥居然遇到這種事情,擁有再次翻盤的可能。果然,命運這種東西最討厭了!他都弄出這麽多事情了,為什麽紅蓮還是能和溫文卿聯係起來啊……


    難不成,他們之間真的破壞不了?他還就不信邪了!


    前頭的話,溫鈺說得非常委婉,根本就是把紅蓮捧成助人為樂的活雷鋒!但是到了後麵,他的話鋒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彎,“雖說你這樣做是無奈之舉,但是身為小媳婦的弟弟,看到自己姐姐被混賬欺負了……嗬嗬,你應該知道會有什麽下場吧?”


    紅蓮:“……”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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