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子心裏暗罵,還是起身走了過去,“我說趙家的,你瘋了,打死人犯法,那是你婆娘,你咋下得去手?”


    嘿,這狗男人,太不做人了,生了幾個,全給丟河裏溺死了。


    還逼著女的不斷生,活該他趙家生不出帶把的,要斷子絕孫了,天老爺給的報應。


    趙老婆子坐在板凳上嗑著瓜子,一副事不關己的樣,甚至還拍著手掌:“打得好,這娘們就得往死裏打,肚子一點都不爭氣,她娘家也不是什麽好貨。


    塞了這麽個隻會吃幹飯的來,打死丟去喂野狗,也省的我看著煩。


    真以為我趙家飯這麽好吃,還想貼補你娘家呢?做夢,老婆子我在,就沒你好日子過。”


    趙婆子臉上都是惡毒,恨不得把她撕了。


    這都進門七八年了,也不說生個帶把的,讓她被村裏那些老娘們笑的抬不起頭,饒得了她才怪!


    趙大強罵罵咧咧的,更來勁了:“臭娘們,村裏那寡婦都比你有種,起碼人家能下蛋,你瞅瞅,我家那幾個南瓜,都被你吃完了。


    沒見你這麽嘴饞的,我家養不了你,趕緊滾,不然給你手腳打斷,下半輩子躺炕上過吧!”


    男人長的賊眉鼠臉的,聽到李婆子的聲音,他轉過了頭,一點都不帶怕的,囂張的說道:“我管自家娘們,你手伸的真長;關你屁事啊!管天管地,你還能管到我的家事上邊去。


    有本事你養她啊!喂狗還能吃口肉,養她半點水花都沒有,你兒子不是在說親嗎?正好,這有個現成的,給個百八十塊的。


    我打個折送你了,也省的你兒子二十好幾,還沒個女的,要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家根子問題。”


    趙大強從小跟她兒子不對付,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這都快三十歲的人了,還惦記穿開衩褲的那點事!


    心眼兒太小,李婆子一向看不上,可作為女人,要不說上兩句,她又看不下去。


    趙婆子斜著眼,語氣尖酸刻薄的,“聽到沒有,便宜點給你了,隻要八十塊,這娘們,就是你家的。


    沒錢別說屁話,感情沒落到你家身上,你站著說話不腰疼,我家就這麽根獨苗,還指望他傳宗接代。


    這幾年都沒生個帶把的,一看就是不行,還不如娶個寡婦呢!二手的,也比她強。”


    嘴裏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就沒兩個中聽的,李婆子氣得頭頂冒煙,指著她破口大罵:“你這喪良心的,信不信我去公社舉報,啥年代了,還把媳婦兒當奴才使喚,真把自己當地主婆了,你福氣享早了。


    趙婆子一聽,臉色更黑了,她兒子還想競選下一任大隊長,要名聲不好聽,誰會選他啊?


    連忙打住:“兒啊,別打了,反正是個不中用的,把她關到柴房,生不出來帶把的,就別吃了。”


    趙大強氣的手指捏得咯吱咯吱響,又不敢朝她撒氣,眼神看了一圈,視線落在戚白茶身上的時候,就跟那狗看了骨頭一樣,挪不開了。


    這女的…真…真是個極品啊,腰是腰,屁股是屁股,胸還大,臉嫩的能掐出水來,要能玩上一天,死了都願意。


    陸摯麵色一沉,不管三七二十一,撿起地上碎石子,指朝著他砸了過去。


    精準的在他額頭開了一道口子,趙大強“啊”的一聲,捂著額頭慘叫,疼得他冷汗都出來了。


    地上縮著的女人看向陸摯,眼神閃了一下,老實低著頭。


    趙婆子嚇得手裏的瓜子都掉了,著急忙慌的撲過去,拍著大腿就在那哭天搶地,“我的兒啊,你怎麽了?你別嚇娘啊!快來人,李家的打死人了。”


    本來村裏就挨門挨戶的,加上沒有娛樂活動,誰家有點風吹草動的,就湊了上來。


    聽見趙婆子撕心裂肺的聲音,還以為發生什麽大事,全都一窩蜂端著碗圍了過來。


    包括剛才的張婆子,她拄著拐杖,看到蹲在地上,痛得彎成一團的趙大強,嘀咕道:“哎呦,天老爺長眼了,總算遭報應了。”


    不是偷這家大媳婦的衣服,就是偷那家小媳婦的褲衩,跟個變態似的拿去聞。


    村裏老早就看他不順眼了,要不是怕打人被訛,他早就缺胳膊少腿了!


    誰家漢子受得了他這再三挑釁的行為?


    看他疼得快要站不住,不少人七嘴八舌的都在幸災樂禍。


    “喲,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趙大強啊,你也有今天,活該,我呸,咋沒把你打死呢?”


    “打了你也得受著,誰讓你眼神不老實,遭報應了吧?”


    路上看到誰家小媳婦長得好,他就盯著看,那眼神,好似能把人剝光一樣,看的人心裏發毛。


    這不要臉的,還倒打一耙,說是那女的穿的騷天騷地的,就是在勾引他。


    趙婆子看這些人不給她做主,大聲嚷嚷:“你們這些天殺的,我兒子被外村人欺負了,趕緊叫大隊長來,今天必須給我個交代,都怪那騷女人站在那勾引我兒子,穿得花枝招展的,不就給男人睡的嗎?”


    趙婆子罵罵咧咧的,把錯處推到戚白茶身上,覺得她不正經。


    誰家好女人穿裙子露腿啊?還不是管不住褲襠嘛!她兒子倒黴,被這騷女人坑了。


    她不會就這樣算了的,必須要他們賠錢,腦海裏靈光一閃。


    看著陸摯戚白茶身上穿的好布料,恨不得上去扒下來,沒錯,必須得賠錢。


    他兒子的醫藥費,營養費,可不得好幾百嗎?


    李婆子氣不過,拿過一邊的掃帚打過去,“你這不要臉的,虧你說得出來,你那兒子管不住眼,被打活該。”


    趙婆子可不管,繼續哭鼻子抹眼淚,“天老爺啊!你看這作孽的,降道雷劈死她吧!我兒子好端端被打,沒天理啊!


    我也不活了,拿根繩子吊死在她家門口,讓她一輩子不得安寧,我咋這麽命苦!”


    她撒潑耍賴,打定主意要錢,李婆子氣的胸口不停起伏。


    秦野上前一步,站到她的麵前,聲音冷的像是含有冰渣子,“你想要賠錢是吧?”


    聞言,趙婆子哭聲一頓,抬起了頭,看著人高馬大的陸摯,嚇得不住的往後退,抱著自己的頭:“別打我,別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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