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娟調皮的吐了一下舌頭,耿直的說道:“這不是提前打好關係嗎?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嫂子在,安全感爆棚。”


    她們都是知道戚白茶厲害的,她娘說了,跟嫂子混,有盼頭。


    她這人,別的不行,好在聽話。


    戚白茶聞言,嘖了一聲,“捧的太高,嫂子都快飄了,這邊離師範學院有點遠,你來回方便不?還是打算住校?”


    羅娟搖了搖頭,“我還是回來住,這邊能坐公交,懷著孩子!住校太麻煩了。


    而且,我不太適應集體生活。”


    她以前高中就是住校,說什麽女的愛收拾,一個屋子,髒得烏煙瘴氣,夏天襪子到處扔,又不愛打理。


    那味道,她現在想起來都膈應,還是在家舒服,不搞那些小團體。


    不然拉幫結派的,你怎麽身敗名裂都不知道?


    戚白茶顯然也想到了,沒說啥,因為她也不打算住校。


    家裏有娃,放心不下,而且秦野來訓練,隻有周末能回來,還得陪他。


    這是把男人放在了第一位。


    中午飯,是戚白茶做的,王翠花沒在家,幾人就隨便吃了點。


    兩人找了一天,還真找了個不錯的住處,在巷子尾,屋子比小四和院小,收拾的井井有條,一瞧就是講究的人家。


    屋主知道租給大學生,無比的樂意,不然給那些二混子,她還擔心幹啥不法勾當,影響自己的聲譽呢?


    於是,羅嬸子大手一揮,簽了一年的合同,把錢交了後,王翠花帶她去百貨大樓買點趁手的生活用品。


    兩人風風火火的,全都安排到位。


    羅娟第二天就住了過去,左鄰右舍的,也都在打探新住進來的人。


    她們老一輩就住這,幾乎都有工作,吃國家飯的。


    這不,幾個嬸子端著小馬紮坐在巷子口,嘴裏利索的吐著瓜子皮,朝著其他人使了個眼神。


    “前兒個住進來的兩家,你們眼熟不?乖乖,不是我說,就沒見過比她長的更俊的,這是來幹啥的?”


    她旁邊的嘿了一聲,有些不屑,“能幹啥?瞧這偷雞摸狗的,也不跟我們打個招呼。


    一看就是不好相處的,切,搞得誰惦記她那三瓜兩棗似的,也太小家子氣了。”


    另外一個就不讚同了,“你倆嘴上積點德,人剛來了,和我們也不熟。


    再說,你多大麵子,得人親自給你打招呼?我瞧著那家是個爽利的,據說還生了三個娃呢!”


    麻嬸湊了過去,眼神四處看了下,見沒人才悄悄給她們說道:“哎呦,你們懂個屁,原本這話我不該說的,但心裏虧得慌。


    你們想想,正經男人,誰讓媳婦兒單獨住這啊?而且,也沒見過男的身影,指不定是哪個男的小三呢!


    那家裏媳婦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找了個這麽窩囊貨色,那女的,也膩不要臉了。”


    不管什麽年代,小三都是敏感詞,這麽一說,大家夥臉上都是嫌棄。


    瞧著長得人模人樣的,幹啥想不開,給人當個三婆!


    “我呸,難怪一副騷狐狸樣,也不怕折損後輩福氣,幹這喪良心的事兒。”


    “我看得舉報,不然勾三搭四的,咱巷子裏可有不少青年才俊,還都考上了大學,這哪成?”


    “我就說嘛!最近我兒子外邊跑得勤,說不準就是這小騷狐狸勾的,我得看著點。


    媒婆都上門幾次了,不把婚事定下,愁的我睡不著,這遭瘟的,可別給我丟臉,不然對不起八輩祖宗,哎呦,你說這像啥事?我……。”


    “咳咳。”


    麻嬸咳嗽兩聲,臉色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對出來的戚白茶熱情說道:“喲,小戚同誌,你這是上哪去?認路不!嬸子有空帶你轉兩圈唄!”


    戚白茶顯然聽到了她們剛才說的話,走上前,露出一抹得體的笑,“嬸子,那多不好意思,我剛來,人也不會說話,你們擔著點。”


    這些都是人精,連忙抓了兩把瓜子給她,拉著她坐下,哪有剛才那嫌棄樣!


    眼神從上到下掃視,恨不得將她八輩祖宗全給挖了個遍。


    麻嬸小心的打探:“怎麽就隻有你?你男人呢?要我說啊,你忙得腳不沾地的,也別慣著他。


    跟伺候老祖宗似的,咱不受那口窩囊氣,嬸子們還沒見過他呢!拉出來瞧瞧,難不成還怕嬸子們看?”


    李嬸也湊上來,“聽說你是從大西北來的,這口音,咋像滬市那邊的!”


    戚白茶脾氣極好,耐心的說道:“我男人是部隊的,得訓練,哪能跟我待在家裏!再說!我婆婆在呢!我也樂得輕鬆。


    嬸子好耳力,我是滬市本地的,嫁人後,跟我男人去大西北隨軍。


    這不,考上大學了,先過來安頓好,他下個月來,都說遠親不如近鄰。


    我年紀小,嬸子們都是過來人,哪裏做的不周到的?你們提著點。”


    聽說是大學生,這些人一下子眼神就不一樣了,熱切了幾分。


    有幾個哼哼,不以為意的說道:“瞧你就不是正經讀書的,別覺得我說話難聽。


    嬸子們一根腸子通到底,左鄰右舍的,有誰不知道我的為人。”


    要是王翠花在場,指定兩口唾沫給她吐到臉上去,老東西,倚老賣老的,真以為是本地人,就不敢扇她嘴巴子了。


    還有他王翠花不敢打的人嗎?


    當然,戚白茶也不是個吃虧的德行,她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那個挑刺的嬸子,疑惑的問道:“嬸子火氣這麽大?該不會是家裏沒娃考上吧?能理解的,過兩年衝衝,指不定就能吃上飯了,不像我,年紀輕輕,男人是軍官,還一次生三,考上了北大,公婆又寵,妯娌和睦,別個羨慕不來的。”


    戚白茶說完後,邊上幾個想笑不敢笑的,都憋的臉紅。


    沒其他原因,戚白茶懟的那個,是這些人裏舌根最長的。


    她們臉上一副你不要命了的表情!


    有幾個實在憋不住,拍著大腿,“聽到沒有?劉嬸兒,你兒子遊手好閑,能考上才有鬼。


    瞧瞧,這才是正經大學生呢!模樣好覺悟高,一看就有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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