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大姐上了年紀後,最看重的就是自己這瓜瓢上的頭發了。


    整天被她兒子老公氣,一掉就是一大把,禿頂的束手無策的,又不好意思去醫院,這才來找戚白茶。


    沒想到,歪打正著,效果十分顯著,讓她笑的見牙不見眼的,就差把戚白茶供起來了。


    不怪戚白茶婆婆逢人就誇她好,真要有這樣的兒媳婦,誰不得好聲好氣的哄著?


    高雪看她那長的熙熙攘攘的頭發,眼角抽了抽,把自己兒子的婚事都忘到後麵了。


    一把抓住戚白茶的手,“你給大姐開的什麽藥?也給我開一副,嬸子最近頭發掉的多,這不就是救我命嗎?”


    隻有禿頂的人才知道頂著個瓜瓢的痛苦。


    戚白茶這頭發,讓她們羨慕的咬牙切齒的。


    戚白茶聽她這麽說,不由得好笑,“也就些中藥材,一會兒我把方子寫給你,你讓葉大姐帶你去中藥房拿藥,我這邊配不齊。”


    戚白茶種的不算多,幾乎都是治跌打損傷跟風寒感冒的。


    大部分藥材都被她采來入藥,用在秦野跟他那些戰友兄弟的身上了。


    現在院裏邊都種了菜,藥材反而不多。


    高雪也沒勉強,“隻要有方子,嬸子都謝天謝地了,哪還在你這兒淘?


    真是趕早不如趕巧,還好我來這一趟了,不然得錯過我的命啊!”


    葉大姐坐在一邊,煞有其事的點頭,“別的不說,真要成個禿頭,出去都沒臉見人,那男人粗心,哪管你的死活?”


    高雪完全有發言權:“可不,說多了還覺得我大驚小怪,說什麽上了年紀就該掉,禿頭的煎熬,臭男人根本不懂。”


    葉大姐就跟找到了知己一樣,跟高雪你來我往的各種倒苦水。


    戚白茶安靜的呆在一邊,時不時插兩句。


    田覃的事兒,高雪不管了,反而一門心思撲在防脫上。


    而戚白茶,也抽了個空去市區將小u複印好的資料放在租的屋裏,將鑰匙給了秦琛。


    “三哥,這些資料一個省很難消化,別讓市場太過飽和,你讓手底下的人多走幾個省。


    等下一批來,如法炮製的,可別留了尾巴讓別人追,我啥都不認的。”


    她提供貨物,要是還承擔風險,賺的這點錢還不夠看的。


    秦琛肯定的說道:“放心,查不到你身上,這些資料,我會妥善處理,你抓緊出下一批。”


    秦琛看到錢就走不動路,讓戚白茶先回去,他去聯係了大西北黑市的負責人。


    他們這些做生意的,天南地北到處走,哪能不認識個把人呢?


    這邊也有他熟悉的。


    戚白茶回去,秦野也沒問,日子就這麽過著,每天除了吃睡和帶娃,就是一門心思撲在複習上。


    就連秦野,也沒鬧騰她了!


    到了10月21日這一天,從電視廣播和錄音機裏,傳來了世界各地的歡呼聲。


    昭示斷了十年的高考,恢複了。


    聽到消息的知青,連手裏的的鋤頭都給忍了,抱在一起放聲大哭,總算有機會回城了。


    隨之而來的,連垃圾場的廢紙都被人撿幹淨,就盼著能有複習資料!


    秦琛對戚白茶的算計,向來深信不疑。


    所以資料被分在各個省份售賣,快速一空的時候,他砸巴了一下嘴。


    這財神爺不愧是財神爺,錢活該她賺啊!


    一般人,哪能想到這上麵去?跟她混,有飯吃。


    秦琛這次大賺特賺,就等著月底戚白茶的第二批資料,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來了幾次電話催。


    不巧被秦野給接聽了,他沉著聲音說道:“你就是有天大的事兒,也得等她高考完再說。


    否則別怪我打斷你的腿,省的帶我媳婦兒到處溜。”


    為了讓戚白茶有空複習,他就是渾身燥熱,都憋著,就怕耽擱了戚白茶。


    兩老知道他不老實,就差來聽牆角了,讓秦野十分抓狂。


    這不,一股腦的把氣全撒在了秦琛身上。


    秦琛在那頭摸了摸鼻子,有些無辜,“我就跟弟妹打聽點事兒,你別跟防賊似的,咱倆一個肚皮出來的,哥咋樣?你還不清楚?”


    秦野繼續冷著臉,“就是因為清楚,我才不想你拉她去趟渾水,麻溜複習,少來扯皮。”


    說完後,他直接掛斷了司令辦公室的電話,回去三令五申的叮囑戚白茶。


    “我哥要錢不要命,媳婦兒,咱不缺那三瓜兩棗,天大的事兒,等高考後再說。”


    12月份中旬就要考試了,他巴不得戚白茶能更大程度的將書給吃透。


    要知道,家裏出個大學生,那是光耀門楣的大事,別讓秦琛那顆老鼠屎給攪和了。


    戚白茶有些心虛,還是順著他說道:“放心吧,我心裏有數,你說啥我都聽。”


    再不聽,秦野要暴躁了,這火氣發不出去,她考後得繼續發深夜福利。


    算了,她認命。


    羅娟聽到高考恢複的消息後,每天除了上課,就差鑽進書裏了。


    有不懂的,拿著就來問戚白茶,把戚白茶這當成她第二個家了。


    田甜也是,兩人那是卯足了勁學習,生怕落下了知識點。


    白珍珠幾天沒見羅娟,切了一聲,“有男人養,還在這兒裝?也就白淩哥受得了你。


    誰家做媳婦的不在家裏收拾鍋灶,天天往外邊跑,這家是留不住你了?”


    白珍珠也讀過高中,聽到高考要恢複後,想的是找個好男人嫁了。


    大學出來也得工作,不如一步到位,先把終身大事給定下。


    當然,她這種奇葩思維,別人是沒法理解的,畢竟都想著往上爬,做出一番事業!


    11月份,外邊天寒地凍的,零下十多度,潮濕的地麵凝結冰層。


    戚白茶窩在炕上,那比坐月子包裹的還要嚴實,壓根不敢下炕的。


    六個多月,三個娃比較鬧騰,在炕上滾來滾去,玩的不亦樂乎。


    嘴裏也長了乳牙,戚白茶適當性的添加輔食。每天堅持給他們蒸了雞蛋羹,順便放入魚油。


    老大一個人能吃兩碗,小老三胃口小點,老二懶惰,你喂他就吃,你不喂他也懶得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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