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稼就是這些莊稼漢的心頭寶,每天都得去看幾遍。


    秦野在一邊劈柴,戚白茶和秦悅在屋裏。


    戚白茶拿出一件的確良襯衫,版型新潮,這是她讓小u做的,布料綿軟,特意給秦悅的。


    秦悅看到衣服,連忙推拒:“白茶,你這是做什麽?這衣服一看就是好料子,要不少的錢,我在鄉下用不著,你帶著隨軍的時候穿。”


    聽說部隊裏有不少官夫人,穿的都很好,秦野再怎麽樣也是個團長了,白茶長的這麽精致,穿著都是給秦野長臉。


    她皮糙肉厚的,穿啥都行,要是穿的太好,她婆婆又有話說了。


    反正見不得她好,覺得她是鄉下人,給一口飯吃就是最大的恩賜。


    戚白茶把衣服硬塞在她手上:“姐,這是我按你的尺寸做的,別人穿不得,給你,你收著就是了。”


    秦悅要是個嘴碎的,戚白茶隻會給她兩大嘴巴子,哪裏會給她做衣服。


    秦悅這姑娘心眼實誠,戚白茶也有心想要處好關係。


    秦悅還是拒絕:“白茶,你改一下尺寸就行,這衣服我真不能要。


    你倆才結婚,以後用錢的地方多著呢!你總得為自己考慮,家裏啥不要錢?”


    婚前講感情,婚後都是柴米油鹽,但凡吃不飽,那就是無休止的爭吵。


    秦悅知道錢票的重要性。


    但也感動戚白茶這麽細心,還給她做衣服。


    這弟妹是真好。


    戚白茶把衣服塞她手裏:“姐,給你的就是你的,你別推辭了,你再拒絕,就是不把我當一家人了。”


    戚白茶故作生氣,秦悅連忙哄著:“唉,咱可不興生氣,姐也是為你好。


    姐是過來人,錢捏在手裏,比什麽都重要,這衣服姐收下了,下次可別送這麽貴的禮了。”


    這點戚白茶門清,她空間裏有不少錢票,加上金磚,還有個上進的老公,這輩子都夠她躺平了。


    知道秦悅為自己好,乖巧點頭:“姐,我心裏省的的,我有分寸,這也是我的一點心意。”


    秦悅摸著衣服,眼裏的喜悅藏不住,但凡女的,就沒有不愛美的。


    秦悅也不例外。


    戚白茶端了些糖果瓜子放在一邊:“姐,要吃啥自己拿。”


    秦悅看著戚白茶白靜精致的臉,在灰暗的煤油燈下跟會發光一樣的,她一個女的都看呆了。


    戚白茶眨眨眼:“姐……?”


    秦悅回過神,有些不好意思:“瞧我,想事走神了,怎麽了?”


    戚白茶沒拆穿她,原主底子好,加上她靜心調養,那皮膚跟剝殼的雞蛋似的,連秦野都愛不釋手。


    可始終回不到前世巔峰狀態,那叫啥,行走的男人殺器!


    他爹防男人比防鬼子還嚴。


    這時,外麵響起秦野的大嗓門。


    “茶茶,要不要和我去放田水。”


    最近天幹,有些田裏的水枯了,可不得看著點,怕影響收成 。


    村裏每晚都會有巡邏的人,今天輪到了秦家,秦野打算帶著戚白茶去。


    “要去。”戚白茶應了一聲,炕上項目她退出活動資格,打算出去轉轉。


    王翠花正在和秦大嫂嘮嗑,兩人這方麵那是一拍即合,村裏的狗都沒放過。


    看到戚白茶出來,瞪了秦野一眼:“你自個兒皮糙肉厚的倒是不怕,非得帶著你媳婦這細皮嫩肉的去喂蚊子!”


    秦野一聽,反應過來,有些尷尬:“茶茶,要不…!”


    “不用,我噴一點花露水就成。”戚白茶回屋,從自己的櫃子裏拿出幾個玻璃瓶,綠色的,很有時代標誌。


    六七十年代,六神還不出名,常用的是上海牌花露水。


    戚白茶一人給了一瓶,倒了一些抹在裸露的肌膚上,頓時,清涼刺鼻的味道傳來。


    王翠花蹙著眉:“這味道還挺怪的,這難道就是…香水?”


    她記得有些大城市來的知青就喜歡抹這些,搞的騷裏騷氣的,加上大太陽,混合著汗味,真是一言難盡。


    但聽說這東西,一小瓶死貴死貴的。


    王翠花心疼的不行,還不如吃肉。


    秦大嫂跟她不一樣,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拿著小瓶子寶貝的不行。


    秦山想給她塞回去,這太貴重了,聽說一瓶也要不少的錢。


    秦淮有些無奈:“白茶,你給你娘她們就算了,我們大男人可用不著,這要傳出去,村裏人得笑我三年,快拿回去。”


    那味道不是很香,就是很奇怪。


    戚白茶倒了一點在手心,隨即抹在秦野的手上:“爹,這不是香水,這是驅蚊的花露水,我從滬市那邊買了不少,你們下地可以帶著,防蚊蟲,被咬了,也能抹些。”


    小u製作的,加上靈泉水,效果會差嗎?


    王翠花一聽,驚訝的不行,她們小地方,可沒聽過這東西,還能驅蚊啊。


    平時下地,那是被咬的渾身是包,要能驅蚊,那可真是好東西。


    味道不差,聞著很提神。


    王翠花看著那小瓶子,稀罕的不行:“真有這麽好用?那茶茶你留著,我們皮糙肉厚的,不怕癢。”


    戚白茶強製給她抹上,那些被咬的地方有輕微刺疼,隨後就是冰涼。


    還別說,真不錯。


    秦大嫂連忙揣進兜裏:“謝謝白茶了,有好東西還想著我們,我出去幹活得帶上,不然一咬一個包,田裏的蚊子毒的很。”


    王翠花仔細嗅了一下,是真不錯,明天抹點去下地,可得讓那些喜歡犯眼紅病的看看,她兒媳婦有多孝順。


    戚白茶抹完,跟秦悅說道:“姐,這東西我就不給你了,懷孕的人抹不得,對孩子不好。”


    秦悅一聽,連忙站遠了些:“姐懂得,你不是要跟小野放田水,早去早回。”


    戚白茶將花露水放回屋裏,跟著秦野走了。


    這年代,沒安路燈,天邊的月照著翠綠的秧苗,蟬鳴聲此起彼伏的,整個很是治愈。


    “茶茶,還適應這裏嗎!下個月我們就回去了。”


    這邊環境不好,想吃頓肉都得去縣城,他舍不得戚白茶吃苦。


    戚白茶眼含意外:“我有這麽金貴嗎?”


    她哪表現出不適這裏的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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