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Seven監禁+Seven獵愛 作者:徹夜流香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卡巴斯基接過懷表,乾瘦的臉上毫無表情,道:「對不起,今天心情不好,不想說太多的話,不做交易!」莫子木流覽著整個操場,從這個位置可以居高臨下地看整個操場,他道:「不需要你說太多的話,我隻需要你說是,或者不是。」卡巴斯基看了一眼這個少年,他幾乎是自己接觸過的人當中最聰明的,似乎是最不幸的人,但卻又是相當幸運的犯人,但無論幸與不幸,都無損於這個少年智慧的眼神。「你說說看。」卡巴斯基沉默了一會兒,鬆口道。「十年前的瑪門監獄,叫做桑桑少年監獄,他的監獄長是一名波多黎各人,名字叫西雷阿魯茲對嗎?」近午的瑪門太陽很大,卡巴斯基縮了縮脖子,淡淡地道:「是。」「他因為被控告謀殺自己的妻子而被判處有期徒刑二十年,是嗎?」「是。」「而其實這位不幸的監獄長是被冤枉的,他的妻子忍受不了他長年工作在外,而與人有了私情,這個人襲卷走了他們所有的財富,然後想要拋棄監獄長的妻子,但卻錯手殺死了她。這個人就是那位監獄長當時的私人律師,後來的紐約達維律師事務所的董事長強森。」卡巴斯基的臉色依然沒有表情,但是卻將懷表握得很緊。「而這個監獄長就是您……對嗎?」卡巴斯基長久沒有說話,這個時候才可以從他那雙鬆垮的眼皮底下看到,他的目光看著很遠的地方,充滿了怨恨。他一直都在忍耐,以為總有一天他能活著出去……時光比任何一把雕刻刀都要厲害,無論多艱硬的東西都會最終被它削平,當初的憤慨,怨恨最後都隻剩下了求生的本能。然而這最後的願望仿佛都就要被人剝奪的時候,卡巴斯基卻悲哀地發現,他最終的願望原來不是生存,而是能活著複仇。莫子木耐心地等待著,卡巴斯基隔了很久,才沙啞問道:「你想知道什麽?」「諾頓有一個秘密的帳戶,他用它來收受黑錢,這個帳戶之所以非常的隱密,是因為這原本是一個監獄長的帳戶。他有著幾十年良好的信用記錄,她的妻子曾經是一位著名的風險投資人,與銀行有著良好的關係。他又是一個上等的紳士,不會輕易被人懷疑帳目的銀錢往來。這個老紳士不太喜歡用現錢,也從不使用網路銀行,他保留著開簽支票的習慣。」莫子木看著底下藍衣的犯人,他道:「我想要知道的是……諾頓應該不會拿著你的安全卡去銀行櫃台買支票,那麽他是通過什麽樣的方式從你的銀行提錢而不被人懷疑?」「我與銀行有一個約定的電話密碼,然後每一年銀行都會需要跟我確認新的密碼,這就是我為什麽活到今天的原因。」卡巴斯基沉默了很久,才道:「如果我告訴你,你必須滿足我一個願望。」「我無法帶你出去,但是我可以幫你複仇!」「成交!」卡巴斯基淡淡地道。諾頓對未完成的名單變得意興闌珊起來,完全沒有快點完成名單的急迫感。他似乎隻對莫子木簽署了同意轉獄申請表格這件事情感興趣,他讓貝裏克叫來了莫子木,皺眉道:「seven,我以為我們之間有默契……」「這不妨礙我們之間的默契,諾頓boss!」莫子木微笑道:「難道我們不是很快就接近自由麽?」諾頓皺了皺眉頭,道「年輕人……沉不住氣,你們總是沉不住氣!」他站起了身,給自己倒了杯酒,然後道:「seven,你是個聰明人,聰明人最容易犯的錯誤就是三心二意……」莫子木微笑了一下,道:「就像您那樣對嗎,ivan雖然強幹,博南諾家族上上下下都看好他。可是亨利博南諾畢竟是太子,太子……盡管他殘殺手足,陽奉陰違讓老博南諾不滿,可是他始終是兒子,如果諾頓boss在這個時候能幫著亨利除掉ivan,我想這會是一個很大的人情,最重要的是……沒有人跟你分享那筆錢!」諾頓金絲眼鏡後難以克製地充滿了驚慌,盡管隻是一瞬,但他手中的酒還是灑了點出來,他低聲道:「是誰跟你說的,是ivan嗎?」「不,不,boss,那是我的猜想,如果是ivan這麽認為,他就不會這麽賣力地替你們的交易幹活了,不是嗎?ivan是您給我的一艘諾亞方舟,我難免會為他多想一點,也許顧慮過頭了。」莫子木笑道。諾頓微笑了一下,慢慢地道:「seven,剛才的那些話我原諒你的年少無知。你知不知道這世上有很多人送命,僅僅隻因為逞一時的口舌之快!」「您說得是!」莫子木微笑了一下,道:「boss,我沒有別的追求,你知道,我隻是想活著出去!」他說完便恭順地行禮,然後轉身離開。諾頓看著他的背影,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他喃喃地道:「seven,你真聰明,我多想你能活著離開這裏,你為什麽不再聰明一點?」之後,兩人再未見過麵,倒是貝裏克搖身一變,成了莫子木的好友。b區的茶包在他的打壓下,也變得老實了不少,偏偏茶包的靠山阿道夫心情不好,也沒空理會茶包抑鬱的心情。ivan經常不現身,莫子木似乎也很安全。所有的這一切,都不影響這個周末的到來。周末的清晨,ivan吻醒了莫子木,在他耳邊悄聲道:「今晚老老實實的在諾頓那裏待著!回頭見,寶貝!」莫子木沒有睜開眼睛,ivan在他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然後起身離開。直到他的腳步聲完全消失,莫子木才慢慢睜開了眼睛,他看著眼前的白牆,微微一笑。晚上,ivan沒有回來,倒是諾頓讓貝裏克來叫莫子木前去。貝裏克看向莫子木的眼光有點奇怪,莫子木走出了一段距離才轉過頭來,微笑道:「你是不是對我又上了hunter的名單覺得奇怪?」貝裏克那雙馬眼閃爍了一下,道:「今晚沒有hunter活動!」莫子木悄聲道:「這是諾頓boss的新安排,他是讓我去見格奧弗雷家族的太子,同他做筆交易。」貝裏克似乎恍然大悟,嗤笑了一聲,道:「怪不得,阿道夫整個下午不見人影,沒有人提今晚有hunter節目,但諾頓boss卻打電話跟哨崗說今晚有幾個囚犯會出監獄大門。貝裏克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瑪門裏隱藏著許多秘密,hunter這個餘興節目一直不過是某種交易上的平衡。但是他始終與這些秘密隔著一層紗,愈是如此,愈是讓貝裏克有一種遠離權力中心的挫敗感。可他知道莫子木一定離這個秘密很近,諾頓經常與他在晚上見麵,一定是與這個秘密有關。貝裏克一陣心癢難耐,但他也知道在瑪門,這種秘密自己還是少知道的為妙。莫子木笑道:「這是個私下交易的秘密,你千萬不要對其他人講。」貝裏克聽了正中自己的猜想,不由一陣興奮,仿佛捉住了諾頓什麽隱私,他有一點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與莫子木打好了關係。他悄悄地問:「那麽這次hunter其實是假的?」莫子木笑了一聲,道:「真的,還會讓我在hunter之前去他那裏吃飯嗎?」貝裏克長呼了一口氣,道:「格奧弗雷家族啊……」他似乎有一點不勝向往,瑪門裏那些年長的獄警誰沒有靠山,這不也是他這個新人始終受人差遣,幹活多卻拿錢少的原因嗎?「boss看來是要另找靠山了!」莫子木淡淡地道。「監獄長大人跟博南諾家族也合作太長時間了,不是麽?」貝裏克悄聲說道,能從莫子木那裏獲知這種確切的重大消息,貝裏克很願意同莫子木分享自己道塗的那些秘密。莫子木意味深長地一笑。漫長的合作意味著累積的恩怨愈多,貝裏克也露出了會心的一笑。「阿道夫可是想跟格奧弗雷少爺見麵很久了。」莫子木小聲問道。貝裏克一陣心慌,道:「他……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