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Seven監禁+Seven獵愛 作者:徹夜流香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告訴我,你怎麽了?」ivan微皺眉地道,他抬起手想要撫摸一下莫子木的額頭。莫子木的頭微微一撇,讓過了他的手,轉頭道:「貝裏克警官,有人擋住了我的去路。」這是他第一次動用諾頓給他的特權,貝裏克搖晃著警棍從遠處走來,ivan那雙冷灰色的眸子看著疲憊,悲傷卻又很冷漠的莫子木,他微笑著摸了一下下巴。幾個犯人突然朝著貝裏克衝過來,幾個人廝打成一片,將貝裏克圍在了當中。「混蛋,住手!」貝裏克狼狽地叫嚷著,場麵亂成一片。ivan卻壓住了莫子木與他親吻,煙草味跟男人強烈的氣息像一張網似的將莫子木籠罩,人溫暖的氣息圍繞著顫抖著的莫子木,讓他有一陣恍惚。ivan放開差不多快窒息的莫子木,摟著他滿眼邪氣地笑道:「這樣是不是好很多?」莫子木微垂著眼簾,他突然抬腳狠狠地擊向ivan的襠部,這一下實在猝不及防,ivan被他擊中要害,即便是他反應速度夠快,急急後退,也還是被莫子木的膝部掃到,疼得臉都紫了。ivan看似隨便,但其實無論是在過去的紐約黑幫,還是在瑪門,都是很有權威的人,他大概這輩子都沒這麽丟臉過。這一下的變故,讓操場上的囚犯都靜觀其變了起來,連圍堵貝裏克的那幾位也停住了手。「給我有多遠滾多遠,知道麽?」莫子木趁機掙脫了ivan的手道。他掉頭就走,剛走沒幾步,就聽ivan忍著疼在背後咬牙叫他的名字。莫子木悠閒地轉過身,ivan滿麵嚴肅地看著他,莫子木靜等著他報複的宣言,卻見ivan舉著右手很認真地緩緩道:「seven,我ivan對天發誓,我終有一天會把你搞到手,讓你每個晚上都想睡在我的床上。」莫子木低頭一笑,一揚眉淡淡地道:「那我們走著瞧!」他說完就揚長而去。相對於莫子木這邊的變故,湯姆那邊的地道就顯得非常順利,他與托米很成功地挖開了水泥牆,已經能從圖書館爬到d區,他們很幸運,垃圾處理房的通風口也被找到了。「這周三就是b區打掃衛生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們就可以將雙氧水偷來。」湯姆道:「我始終還是弄不明白,你要雙氧水跟蘇打粉做什麽?我從廚房裏偷了一點回來,你給我們把這個謎解開了吧。」莫子木接過湯姆用一隻塑膠瓶子盛著的雙氧水,和一小袋粉末,他將自己從ivan那裏拿出來的威士忌倒了一點在瓶子裏,然後將粉末也倒了進去,用力將這三種東西晃勻。莫子木拿起托米手裏叉子,狠狠在瓶口紮了幾個眼子,然後站起身來,對著牆壁寫了一行字,他收手道:「把燈關了!」湯姆看了那一行水跡,好奇地將燈關掉,隨著光線的消失,漆黑的監舍牆壁上顯出了一排字跡,有別於莫子木文秀的容貌,那行字寫得蒼勁有力,它們泛著綠色螢光,湯姆吃驚地幾乎要叫出聲來,他顫聲道:「seven,你真是個天才!」「化學反應而已。」莫子木道。「不過……這行字是什麽意思?」傑克好奇地問。「是拉丁文,veni,vidi,vici, 我來過,我見過,我勝利過。」莫子木注視著那行字道,他將燈一拉,光線下,那些綠色的字又成了普通的水跡。湯姆道:「我們將這種藥劑裝在垃圾袋裏,天一黑它們就會沿路給我們指引,我們就能知道那一天到底該走哪一條路。」他的聲音顫抖了起來,道:「隻要我們能抵達碼頭,那麽混亂的卸貨裝垃圾的場麵,我們也許能找到機會躲進船艙。我知道那種瑪門的雜貨船都有淡水艙。我們喝的是雨水跟分離海水,但是獄警們用的都是從船上運過來的淡水。」「瑪門的雨水很多!」托米道。「所以隻能在春季走,在這個季節裏,瑪門有一個月的旱季!」托米補充道:「而要將這麽多貨物與淡水完全運送上山,靠的完全是人力,瑪門山從來沒有公路,這就是為什麽多年來的囚犯都不曾越獄成功,因為瑪門根本無路可走。」湯姆興奮地搓著手,托米突然問了一句,道:「傑克怎麽走?」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下來,傑克龐大的體型不要說是鑽進艙內,隻怕他一亮相就會被人認出來。傑克仿佛也知道自己是個累贅,他厚實的嘴唇不停喃喃地道:「別丟下我,別丟下我,seven。」莫子木深吸了一口氣,淡淡地道:「我會帶你走的。」湯姆無奈地歪了一下嘴,托米拍了拍莫子木的肩,沒有說話。瑪門監獄就像所有處於於北半球的國家,黎明來得總是要早一些,很快太陽便升了起來。過了早餐的時間,貝裏克很不情願地站在門口,看著這些囚犯三三兩兩地從大倉走出來放風。瑪門監獄的罪惡曾讓他吃驚不小,但是優厚的回報讓他完全忘卻了其中的風險,而那種可以生殺予奪的優越感幾乎膨脹了他邪惡的膽量。因此為一個囚犯保駕護航讓他非常的反感,當他看到莫子木向他走來,他幾乎下意識的就有點不適感。「boss,我好像有點不太舒服,胸悶,咳嗽,有可能是上次感冒還沒有完全好,我是否可以去一趟醫診室……」貝裏克瞪起他凸出的馬眼,傲慢地道:「seven,你以為自己是什麽金貴的身體,半個多月前的一場小感冒會到現在還不好?你不要以為自己得了一點監獄長的賞識就把自己看得太是個東西!」莫子木苦笑地舉起手咳嗽了兩下,道:「當時邁克獄醫說我有肺炎,我沒太當一回事情,居然拖了這麽久,也不知道會不會傳染……」貝裏克那雙馬眼裏露出了又驚又怒之色,用警棍將莫子木推開,道:「媽的,自己在前麵走!」莫子木溫順地退開了兩步,朝著醫診室走去。邁克再見莫子木,似乎也不太驚奇,人總是要向現實屈服,他在瑪門已經無數次見證了這是一條真理。「轉告格奧弗雷,說我想要見他!」「就這麽一句嗎?」邁克好心地提示道:「畢竟你上一次搞得太僵……」莫子木一笑,醫診室的光線太亮,透過那副鏡片邁克還是很清晰地看到了那雙墨綠色的眸子,像一片泛著綠光的湖水,透著自信的光澤,讓人見了會覺得有一種窒息一般的吸引力。「你可以這麽說,你就說seven想問格奧弗雷一個問題,問他是否暗戀我很久了?如果他不想正麵回答這個問題,那我就已經明白了答案。」他說得很輕鬆,邁克的下巴卻幾乎要掉了下來。拖拖拉拉的貝裏克直到現在才出現在大門口,他隔著大門道:「邁克,這小子有傳染性肺炎嗎?」邁克看了一眼莫子木,道:「沒有,隻是點小問題。」「shit!」貝裏克罵了一句,明顯輕鬆了不少。邁克小聲道:「seven,不要觸怒格奧弗雷,你知道你是在瑪門,後果會非常的嚴重。」「你替我轉告他,他從未能讓我低過頭,過去不曾,現在沒有,將來……他也沒有這個可能!」莫子木看了他一眼,順手取過一張桌上的便簽紙,將它折疊成了一隻紙飛機,然後用力一揮,那隻飛機穿過邁克身邊的窗戶,向懸崖外飛去。「我跟你有不同的看法,因為你的世界在裏麵,我的世界在外麵,就這麽替我約格奧弗雷吧!」他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笑道:「雖然隔著玻璃看彩虹,跟站在藍天白雲下看會有很大的差別,但彩虹依然是彩虹,你的油畫很漂亮!」他說完就離開了。邁克驚愕地呆了一會兒,掉過頭去看那窗外的飛機,那隻飛機竟然乘風飄出去很遠,顯然還會飄得更遠。而屋角的畫架一側布幔滑落了,裏麵顯出了一幅雨後彩虹的圖案。盡管瑪門的雨後彩虹很多,但是這幅彩虹圖卻一直沒有完工,邁克歎了口氣,雖然彩虹依然是彩虹,但自己也許真該到藍天白雲下看彩虹才對。莫子木從醫診室從來,隔著鐵絲網看瑪門的建築群,看似巍巍壯觀,可誰能想到它們是一些經不起考驗的東西堆砌起來的。加勒比海邊的陽光很充足,莫子木微微眯起眼睛,湯姆與托米在鐵絲網的那一邊朝著他晃手,他們的腳邊是莫子木養著的野花,現在它們開得很美,紫色的一片。莫子木起步向他們走去。「哈奇又偷喝了那一小杯威士忌。」湯姆像在練拳擊似的跳躍著,他的眼睛掃視著周圍小聲對莫子木道。莫子木笑了笑,湯姆又道:「為什麽讓哈奇偷喝酒,嗯?」莫子木沒有答話,他彎腰抓了一把紫色的花,在鼻端輕嗅了一下,然後張開手,紫色的花瓣便順風飄去。「瑪門會不會送有病的犯人去救醫?」莫子木修長的手指扣著鐵絲網問道。「沒有可能!」湯姆笑道:「如果有這樣的機會,會有很多人自殘的。即使是d區的犯人,也需要通過很長時間的申請,諾頓才會讓他們出外就醫。緊急送救這種事情,邁克好像試過好幾次,不過他那些有需要病人不是死在了瑪門,就是在瑪門不醫自愈了。」莫子木微垂了一下眼簾,道:「如果這個人是哈奇呢?」托米恍然大悟地道:「難怪,我說你為什麽要種毛地黃!」「什麽,什麽?」湯姆跳了過來,道:「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托米摘了一朵花,道:「就是這種野花,叫毛地黃,它有很大的毒性,誤食話會引起心髒絞痛。」湯姆驚訝地拈起花,道:「seven,你還真是所想甚遠……可是就算送哈奇就醫又如何?」托米替莫子木答道:「如果是哈奇,阿道夫就不得不走後門,瞞著諾頓送哈奇去就醫,最有可能的方法……就是搭乘雜貨船。」莫子木拈著一片的紫花道:「雜貨船上沒有獄警,也就是說瑪門監獄必須要有兩位獄警隨行。」托米笑道:「另一位不管是誰,看來阿道夫不得不跑一趟了。這樣一來,少了哈奇與阿道夫,便不會有人質疑雜貨船的到來時間。」「我們混進d區的犯人中間,也不會輕易被發現!」湯姆興奮地道。莫子木深吸了一口氣,道:「無論如何,我們這個周六就走!」晚餐依然是在諾頓那裏,今天的名單簡直像是有了突破性的進展,看來諾頓已經做好了跟自己結束合作的打算了,莫子木不動聲色地微笑了一下。「seven,如果你有願望的話,你會想首先實現哪一個?」諾頓在他的晚宴上首先破例開口道。「願望……」莫子木放下手中的杯子,慎重地考慮了一會兒,才笑道:「不敢想太多,現在隻想如果能在臨睡前聽一會兒交響樂,大約就會覺得很滿足了。」「哦……交響樂,你喜歡誰的……」諾頓舉起了手感興趣地道。莫子木微笑道:「我比較喜歡李斯特,他的浮士德交響曲是我最喜歡的交響樂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