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天能當冤大頭他就不是李哲天了。 這不,就結下梁子了。 要說那個紈絝子弟還真紈絝,成天花天酒地混吃蹭喝,但那丫可是個精兒,和幾個大官子弟都交情匪淺,沒事就喜歡給人下個絆子,扔個炸彈啥的。 問題是李哲天混了這麽多年,牛氣的很,根本不買那紈絝的小鞋。 就那紈絝跟海關稅務的交情,還不如李大哥深呢! 要不李哲天腰板挺得倍兒直伸手要錢。 紈絝黑了臉,找人來砸場子。 但李氏犯罪團夥就是幹砸場子起家的,能叫這些小臭蝦玩水? 當然是集體歡呼著衝上去,好好練了把手,幾下就把那紈絝一幹人等打的一個個都去了骨傷醫院哎喲娘咧,而且還把消費的賬單寄個他爹手裏,也不多,去掉零頭整四百萬。 市委書記一瞪眼一拍桌子,上手就把自己龜兒子打了個骨裂。 那紈絝憋屈啊,今天專門過來找茬。 頭前兒一個小姐過來送酒,‘不小心’灑了,好家夥,那紈絝憤怒的連人小姐的旗袍都撕了。 海天不是吃素的,二話不說,開打。 可紈絝就是紈絝,跟刀尖上舔血的人不一樣,戰鬥力水平十分平穩。 到哪都是挨打的份兒。 沒辦法,紈絝隻能叫來人,付錢,欠款加醫藥費(打人拳頭挺疼,得要點藥膏保養一下)。 那個倒黴蛋就是陳波。 若是安涯知道陳波過來收拾個爛攤子就花了五百萬,肯定捶胸頓足破口大罵。 要知道,以前陳波為了給安涯擺平打架鬥毆的事花了兩萬塊錢,硬是讓安涯簽了保證書,保證兩年之內還清,還不清就給他做苦工,去自家的公司打掃衛生。 現在居然出手這麽闊綽! 哦,忘了說了,那個紈絝叫靳世龍。 看最近的表現,也就是‘今是蟲’。 陳波拿了錢去把那蟲子領回來,這架就算是打完了,大家累了一天都回家洗了睡。 可就在出門的時候,陳波攙著靳世龍正好和李哲天一起出門。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不過一個出錢,一個挨打,都沒敢動,任由李哲天大搖大擺先走了出去,徑直上了車。 陳波微皺著眉,用力拖著手上的蟲。 可就在這時,驚人的一幕發生了。 隻見安涯從李哲天的車上跳下來,一路狂奔過來,還拚命大喊,“陳波!救我!” 陳波傻了三秒鍾,接著扔下手裏的人飛快向安涯奔去,一邊往那邊趕一邊脫自己的外套,等安涯撲進自己懷裏時,陳波趕緊用自己的外套圍在安涯光著的腿上。 安涯抱緊陳波,帶著哭腔狂喘,“陳波……救命……” 陳波被安涯這驚駭的造型徹底激發了血性,抱著安涯就吼上了,“你衣服呢!” 這大半夜隻穿襯衫下麵真空光著腳跑出來……確實很驚駭。 安涯一指不遠處李哲天的賓利車,怒罵,“那混蛋扒的!” 陳波看了眼坐在車裏,臉色極其陰沉的李哲天,聲音放低,“……是他?” 安涯使勁點頭,“陳波,你快救救我,那人是變態,他強 奸我!” 陳波手劇烈抖了一下,接著抓著人問,聲音緊張的厲害,“那你……那你有沒有……” 安涯幹嘔,“太惡心了,別提了。” 陳波隻覺得心裏麵要炸開一樣,劇疼無比。 這時,李哲天的保鏢圍了上來,足足三十幾個,一個個都死盯著安涯。 安涯臉埋在陳波胸前,“我不回去……陳波……你一定要救我……我不回去……” 陳波抱著安涯,麵色凝重。 他何嚐不想答應安涯,然後把他帶走鎖在家裏再也不讓他跑出來。 可是,李哲天已經向這邊走來。 “怎麽,陳先生也對我的人感興趣?” 李哲天一隻手插在褲袋裏,另隻手接過旁邊人遞過來的雪茄,優雅的吸了一口,“趙小飛,還不快回到我身邊?” 這句話,警告意味非常強烈。 安涯哆嗦一下,往陳波懷裏使勁縮了縮,“去你媽的!” 陳波拳頭攥得死死的。 趙小飛,隱約知道他以前和李哲天關係很密切,但是沒見過,隻聽說他很漂亮,也很野,李哲天為了他鬧得滿城風雨,差點內訌。 剛才安涯以衣衫不整的驚人形象跑過來,已經吸引了圍觀群眾的所有眼球,而李哲天又在眾目睽睽之下稱安涯為‘趙小飛’! 安涯,你的這張臉,原來是你的臉惹上了魔鬼! 陳波心頓時跌落冰穀穀底。 雖然語氣很輕鬆,但是李哲天的目光冷得駭人。 陳波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力,在李哲天麵前,他簡直就是一無所有的貧民,沒權沒勢。 而安涯,明明就是被那混蛋迫害,而且很有可能被…… 陳波心裏的仇恨火焰衝天高,我苦苦守了十年的寶貝,居然被你這個人渣……玷汙了! 安涯天不怕地不怕,現在居然嚇成這樣! 陳波的心如刀絞,眼神亦如刀。 李哲天臉色也冷了下來,“陳波,你該把人還給我了。” 安涯一個哆嗦,躲在陳波身後,衝著李哲天罵,“你這個死同性戀!惡心死了,我他媽就算死也不跟你回去!去你娘的趙小飛,去死吧!” 李哲天的眼睛裏似乎能射出刀子來。 保鏢們接到眼色立刻上去搶人,安涯又喊又叫,奮力掙紮,就是不肯就範。 陳波拚了命護住安涯,可是沒用。 安涯最終被帶走了,被扔到車上時還在大喊陳波快來救我。 陳波站在夜風中,眼睛一直盯著賓利車走的方向。 那個給扔下的紈絝靳世龍湊上來,笑著拍拍陳波肩膀,“我現在總算明白為什麽你投靠我,到今天以前,我都不敢相信你,憑什麽你出錢出力死心塌地跟我幹,現在我信了。” 陳波問,“為什麽?” 靳世龍笑,“那個混蛋搶走了你的人,心愛的人。” 第19章 龍虎鬥 硬的不行那就玩軟的吧。 靳世龍誰啊,能讓一個成天輪著西瓜刀砍人的臭地痞撿了便宜?! 人家賠了錢挨了打,居然一點都沒覺著,拽著陳波一猛子紮進羊湯館,倆人要了一整隻羊,烤一半,燉一半。 那孫子吃的滿嘴淌油,熱情洋溢。 陳波坐一邊悶不吭聲光抽煙,地下全是煙頭。 “嗨老兄,別愁了,我跟姓李的不共戴天,你放心,早晚弄死他,把你的寶貝小情兒要回來,來來,喝酒,這羊肉可真香,吃塊!” 靳大公子吧唧扔過去一根羊腿,砸的陳波碗碟兒咣當亂響,陳波瞪了靳世龍一眼,從口袋裏掏出五百塊錢扔下就走,“我還有事,你慢慢吃。” 靳世龍一把拽住陳波,低笑,“急什麽,一個周,再等一個周,我讓你瞧好戲。” 陳波看著笑得老奸巨猾的紈絝,複又坐下,重重歎了口氣。 安涯後背貼著車門,嘩嘩的冒冷汗。 不但偷跑,當眾罵人,還讓他心尖上的趙小飛去死,安涯心大呼天呐,自作孽不可活。 李哲天陰沉著臉,坐在車座上,宛如一尊完美陰險的雕塑。 不過安涯這次是自己嚇自己,李大哥既沒有抓著人暴打,也沒有幹些變態事,隻是靜靜的坐著,頭上冒出嫋嫋輕煙,似乎在沉思,完全忘了旁邊還有叫安涯的生物。 李哲天匆匆趕來,但不是為了勸架。 打架這種小事哪能用的上李大哥出麵,下麵的人自己看著辦,別死群眾就行。 這回的打架性質跟以往實在不一樣,以前都是悶著頭打啊打,然後分出勝負回家療傷睡覺,這次靳世龍帶著的人明顯就是酒囊飯袋,而且很明顯就是找茬挨揍。 正打的激烈,一個技術人員發現海天地下三層的電梯密碼被破譯,有入侵者。 但查來查去都查不到是誰。 這才拉響全樓警報。 海天娛樂中心主要設施都在地上,隻有vip才能進入地下消費。 地下三層分別為黃賭毒。 細分來說就是地下一層,就是男人找樂子的地方,整整一層全是豪華套房,而且還有一群嬌豔欲滴的美少女可供挑選,先不說外形讓人噴血,就那技術也讓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地下二層,賭場,保全係統嚴密,嚴禁一切電子產品,就連手機也帶不進去。 地下三層,仙境,裏麵全是癮君子,音樂震耳欲聾,大家一塊嗨陪,欲仙欲死。 隻有地下四層的白金vip房和地下五層的鑽石vip場才是李哲天等人主要活動場所。 這兩層無人監視,隻有一台密碼電梯可供出入,完全靠自覺。 呃,自覺不要起內訌,其他什麽奸 淫擄掠就不管了。 因為係統不一樣,地下三層是由專業人員監控,集中在一間高密的控製室,一旦發現問題立刻調人前去鎮壓,順便打個群架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