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強打起精神站起來目送自己這個忘年交離開,對他的照顧之情牢牢記在心底,日後在做報答。


    睡飽了的何雨柱,在婁曉鵝和易大媽的注視下喝了兩碗小米粥後,才感覺身上有點兒力氣。


    婁曉鵝看著何雨柱狀態比剛回來的時候好了不少,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其實何雨柱也沒搞明白自己在天津城的時候還挺正常啊,怎麽一回到家就弱爆了呢?


    或許這就是回家的意義吧,它能讓你卸下偽裝和堅強,變得無憂無慮。


    在婁曉和易大媽的精心照料下,何雨柱的狀態越來越好,隻不過他自己一個人的獨處時,會時不時的望向天空,喃喃自語。


    婁曉鵝知道何雨柱雖然笑容比剛回的時候多了不少,但她能感覺到何雨柱極力壓抑著情感,晚上時常做噩夢。


    她想出來無數辦法想讓何雨柱發泄出來,換來的是何雨柱燦爛笑容。


    “曉鵝,我沒事兒,你不用擔心我,過段時間就好了。”


    每次都這樣……


    直到有一天,無聊院裏遛彎的倆人,突然看到有一穿軍裝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同誌,請問一下何雨柱同誌是住在這個院裏嗎?”


    正在遛彎兒的何雨柱拍拍婁曉鵝的胳膊讓她放心,緩慢開口說道:


    “同誌,我是何雨柱,找我有什麽事兒嗎?”


    隻見年輕人立馬給何雨柱敬了一個標準軍禮。


    鄭重的把兩封信遞到了何雨柱的手裏。


    任務完成,那青年就離開了……


    沒留下姓名,也沒說明來處,婁曉鵝都以為自己出現了錯覺,剛才有人來過嗎?


    何雨柱看著手裏兩封沒有署名的信,久久不曾拆開。


    為了婁曉鵝的安全,越來越謹慎的何雨柱讓係統老六給掃描了一下,確認無誤後才決定打開。


    很是抱歉的回頭看著婁曉鵝說:“曉鵝,那我先回屋裏看信去了。”


    婁曉鵝何雨柱不讓自己看,肯定也是為了自己好。


    甜甜的回了句:“柱子,那我去找易大媽聊天兒了。”說完,就離開了。


    何雨柱看著婁曉鵝離去的背影,心想:


    “得此佳人,夫複何求啊。”


    坐在桌前,何雨柱隨便拆開了其中一封。


    寫信人原來是老曹。


    老曹信中隻有一句話:“後天,有人會來接你,虎。”


    一個虎,何雨柱就明白什麽含義了。


    麵對還未拆封的信,何雨柱顫抖的手遲遲不願意打開。


    他心中有強烈的感覺知道這應該是虎子給他的信。


    在緩了好一會兒後,何雨柱才顫顫巍巍小心翼翼的打開了信封。


    “柱子,我想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成為英雄了吧,作為軍人為新華夏付出一切是我的追求,但作為兒子兄長而我又是不合格的,由於工作原因我已經多年不曾和家裏人聯係了,而你何雨柱是我唯一有過接觸的工作以外的關係,所以我想請你在我犧牲以後,能幫我把我多年的額外津貼送回老家,兄弟,下輩子再見。”


    何雨柱看著手裏的信,淚如雨下。


    何雨柱的思緒飄回了以前,從相識到虎子犧牲,倆人之間的相處都能清清楚楚回憶起來。


    簡單的仿佛一張白紙都能寫完。


    何雨柱不知道這樣或者是壞,但他知道虎子的追求是高尚的,但他的內心又是孤獨的。


    或許英雄的背後,或許是自己或許是家人長時間的孤寂吧。


    何雨柱就這麽坐在桌前,時哭時笑的坐了一整天。


    直到下午放學歸來的小雨水和瑤瑤兩個開心果一人一個胳膊把他拉了出來。


    看著院子裏關心自己的家人,朋友,何雨柱覺得自己很知足。


    內心輕聲說道:“虎子,你的願望我定會為你實現。”


    平複一下心情開玩笑說:“咋都一個個空手來的啊。”


    看著還有心思開玩笑的何雨柱,最佳損友許大茂傲嬌的說道:


    “柱子,你小子得給我做頓大餐,哥哥我未來回來看你,都沒陪你嫂子。”


    看著鞋都蹬飛了一隻的許大茂,何雨柱重重的給了其一拳後說:


    “等我把事情處理完,我請大家吃飯,感謝這段時間大家的照顧。”


    此時看著劉海中出現在後院門口,劉光天劉光福趕緊對何雨柱說道:


    “柱子哥,你沒事了,我倆就不在院裏住了,就先撤了啊。”


    說完撒丫子就跑……


    劉海中看著轉瞬不見的兩個沙包,冷哼了一聲,就又回去了。


    搞的何雨柱一頭霧水?


    同住後院的許大茂給何雨柱解了惑。


    原來掙了錢的哥倆為了不挨揍偷摸的外麵租了個房子,一般不回來,即使回來也不在家過夜。


    這哥倆從閻解成那裏得知何雨柱狀態不好後,果斷的搬了回來,就怕有事兒幫不上忙,所以最近可沒少挨劉海中的毒打。


    說完還不忘感歎了一句:“老劉家,這兩兄弟是有良心的。”


    才知其中緣由的何雨柱心裏也對哥倆高看了幾分,是值得交的。


    等到了老曹說的日子,何雨柱早早起床洗臉刮胡子讓婁曉鵝幫自己收拾的幹幹淨淨。


    易大媽和婁曉鵝看著何雨柱穿的這麽正式。


    好奇的問道:“柱子,你這是準備幹啥去啊。”


    何雨柱一怔,隨後笑著說道:“幹媽,曉鵝,我去見我一個兄弟,你們放心吧。”


    說完就要昂頭挺胸的向外走去。


    何雨柱就這麽直挺挺的站在院門口等車來接。


    二大爺閻富貴兩口也難得沒八卦,就這麽陪著易大媽和婁曉鵝目送何雨柱被車接走。


    來到郊區一個不知名小山坡,幾日不見頭發白了一半兒的老曹抱著虎子的骨灰出現在何雨柱的眼前。


    沒有隆重的告別儀式,沒有人來送別,一切都是那麽安靜。


    看著一個個小土包,何雨柱真心為虎子他們的犧牲感到不值。


    老曹知道何雨柱的脾氣,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說道:


    “柱子,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誰讓我們從某種意義上是見不得光的人呢?”


    老曹抽了一根煙又對何雨柱說道:“放心吧柱子,這裏看似荒涼,旁邊是有部隊駐紮的,不用怕有人來打擾虎子他們休息。”


    是啊,對於虎子他們來說能靜靜的有個安心之地長眠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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