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抱著嚴淵,二號在城市裏奔跑著。


    可是他並沒有記錄下整個城市的大致地圖,之前的時間也全用在了搜尋嚴淵的氣味上,這會兒竟不知道江漓塔內的內流河道在什麽地方。不過,見似乎甩掉了追趕他們的人,並無機械人或者機器追上來,二號暫時鬆下了一絲警惕。


    他找到了一處尚未塌陷的地鐵站台,帶著嚴淵進入了裏麵。


    等到了地鐵裏,嚴淵這才鬆了一口氣,推了推二號,讓他把自己放下來。


    有一輛列車橫陳在地鐵的軌道中。


    待二號使用蠻力打開了列車車門後,嚴淵走了進去,這才感覺自己渾身都是汗水,估計是緊張時流下來的。


    “算了算了,今晚先在這裏歇著吧……”


    他坐在了列車的座位上。


    按了按自己的腿,嚴淵喘了口氣。


    雖然二號抱了他一路,但之前的時候都是嚴淵自己在沖樓梯,這會兒,他隻覺得腿部酸軟得厲害。


    二號走了過來,單膝跪在了他的腿側,幫他按起腿部肌肉來。機械人的力度控製得十分適中,讓嚴淵一時舒服得有些昏昏欲睡。


    他累慘了。


    忽然。


    嚴淵感覺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從腿部傳來了一股濕濡的觸感,他一驚,頓時清醒了大半,低下頭一看,嚴淵隻覺得頭皮發麻。


    二號將他的褲腿挽了起來,居然伸出了艷紅的舌頭,開始舔起了他的小腿。


    嚴淵真不知道腿部居然是他的敏感點,被二號這麽一舔,隻覺得渾身巨震,差點沒打個激靈。


    他趕緊伸手,揪住二號臉上微長的劉海,把他拽離了自己的腿。


    “你幹什麽!?”嚴淵低聲喝止他。


    可是。


    二號仰著頭,目光灼灼地望著他的嚴先生,眼神裏有股嚴淵看不懂的狂熱與瘋狂。


    “先生,”二號開口,他的聲音低啞而富有磁性,飽含深情,“機械們是通過氣味定位您的,所以……”


    他吞咽了一下喉結。


    “我想讓先生身上,全部染上我的味道……”


    嚴淵頓時心裏一緊。


    二號這會兒居然得寸進尺,就著昂頭的姿勢,伸手撩開了他的襯衣下擺。


    他掙脫開了嚴淵的桎梏,把頭伸到了嚴淵的小腹處,開始舔舐起嚴淵腹部的人魚線。嚴淵見他舌頭的走向越來越低,頓時大怒,抬腿一腳把二號踹在了地上。


    “媽的,感情機械人都是變態啊……”


    嚴淵厭惡地用襯衣的下擺擦拭著腹部上沾染的唾液。


    之前二號一直在他麵前表現得非常正直,雖然有的時候智障了些,但總體和忠誠的大型犬沒什麽區別,一度讓他產生了二號與西格瑪到底誰才是真的狗的懷疑。比起那些眼神裏毫不掩飾自己的愛慕和慾念的獵手與機械人,二號真的完全讓他看不出一絲一毫的不對勁。


    嚴淵雖然是個萬年魔法師,但在荒原上待了這麽久,多多少少也對這種事情有了一定的意識。


    清洗身上的氣味完全可以用別的方法。


    正常人會說出這種“讓你身上染上我的氣味”的破廉恥話語嗎!?


    “糙……”


    嚴淵又擦了一下,但是依舊感覺自己身上有黏膩的感覺,仿佛二號還在舔他一樣。


    被踹到一旁的二號倒是沒有了動靜。


    他深深地注視著嚴淵,又一次吞咽了一下喉頭。


    腦海裏,似乎兩個自己開始了新一輪的爭執。


    【不能這麽做……嚴先生會討厭我的……】


    【那就再等一等,反正,我一定會保護先生的……沒有人能傷害到先生。嚴先生要我做什麽我都能去做,我是萬能的星靈二號機,我為先生而活……】


    【啊……嚴先生的味道……什麽時候才能讓先生完完全全地屬於我呢?】


    ——這一回,倒是難得的達成了統一。


    謹慎地又盯了二號半天,告訴他再做出這樣的事情就把他的cpu給拆了後,嚴淵才感覺安心了點。他倦怠地很,隻想趕快休息一陣子,第二天再考慮其他的事情。


    嚴淵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


    他莫名覺得,自己怎麽好像剛出虎穴,又入狼窟了?


    第38章


    嚴淵一向淺眠, 這晚因為心裏有事,也沒怎麽睡好,次日天還未明之時便醒了過來。


    隻是。


    嚴淵感覺身體很重, 尤其是腿部, 被壓迫地有些兩腿發麻。


    他頓時驚了一聲冷汗,以為是鬼壓床。


    睜眼一看, 嚴淵抽了抽嘴角。


    昨晚的時候因為場地有限,他隻能在列車堅硬的座椅上硬坐了一晚, 雖然有二號的衣服在底下墊著, 但仍然讓嚴淵硌得慌。


    這會兒倒好, 二號這沒良心的傢夥居然就著半蹲在他腳邊的姿勢,趴在他腿上盯了他一宿。


    對方的下巴枕在他的腿上,鼻息離胯部極近, 讓嚴淵非常不適。


    “你幹什麽啊?”嚴淵有些色厲內荏。


    二號舔了舔嘴唇,有些手足無措。他垂下頭,一副喪氣樣:“抱歉,嚴先生……昨晚我該守夜的。但是後半夜的時候能源供給有些跟不上, 我就……鬆懈了,趴在了您腿上休息了一會兒。”


    嚴淵謹慎地上下掃了二號兩眼。


    現在的二號看上去倒沒有昨天那麽危險了,和自己一開始遇見他時的那副笨犬樣倒是相差無幾。


    乖順地讓他懷疑昨晚上那個神經病一樣的二號是不是隻是他的幻想。


    思考無解之後, 嚴淵用平素撫摸西格瑪的動作摸了摸二號的頭頂。


    “算了……你做得也沒錯,畢竟我們現在也不是絕對安全……”


    二號默無聲息,甚至把頭垂得更低了些,以方便嚴淵摸頭。


    但是, 他隱藏在劉海下的眼神卻是黑沉得厲害。


    在地鐵裏又休整了一段時間後,嚴淵這才準備先讓二號出去看看情況。


    之前他被6m抓走之前沒有把從小型遊輪上帶下來的物資帶上,這會兒什麽都缺,加之嚴淵昨天在監測塔的時候也沒怎麽吃東西,現下隻覺得飢腸轆轆,準備先找點食物果腹。


    二號向他道了聲失陪,便謹慎地走出了地鐵。


    嚴淵身邊沒有計時的道具,對時間沒有直觀的概念,他等了一段時間,不見二號回來,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不由得有些煩躁起來。


    大著膽子,嚴淵屏住呼吸,慎之又慎地踏上了地鐵的上行階梯。


    而此時。


    天已漸明。


    一艘龐大無匹,遮天蔽日的龐大航艦,以勢不可擋,籠蓋四野的架勢,緩緩地從天邊掠過。


    嚴淵一隻腳踩在地鐵出口已經停止運轉的扶梯上,一隻腳踏在地鐵裏,緊張地吞咽了一下喉頭。


    之前在泠水市,由於是傍晚的緣故,他沒能窺見鯤鵬巨艦的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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