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些來自未知領域的機械掠食者,在某個核心的指揮下,一點點地破壞了這個世界!


    就在嚴淵為自己的猜測而凝神之際,二號早已重新架起了臂炮,迎接了那些蟹狀機械異獸的攻襲。


    除了臂炮之外,二號的手掌心處也有搭載高火力的火焰噴射器,熾熱的烈焰灼燒著異獸的金屬外殼,發出刺耳的滋滋聲。這些機械大蟹有仿水生特性,注重防水,並不耐熱。被二號這麽一噴,頓時被熔化了小半截身軀。


    隻是這些機械大蟹的數量著實驚人,二號雖然能迅速解決掉一隻異獸,但麵對數目龐大的金屬蟹軍團卻委實捉襟見肘。


    他自顧不暇,完全沒有發現,有一隻最大的金屬蟹在同類的援護下逼近了他的背後。


    大蟹高高舉起它沉重的鐵螯,對著二號的後頸處猛然剪去!


    毀掉他!


    從金屬大鉗處發出了細微的電流聲。


    這一鉗子雖然沒能將二號的脖頸斬斷,但也砸出一道明顯的紅痕,二號咬牙忍住疼痛,轉身燒斷了襲擊他的大蟹鐵鉗與前肢的關節點。鮮紅的血珠自脖頸處的傷口滲出,讓二號看上去整個人都仿佛被血浸染過一般。他的頭上還有著之前保護嚴淵時留下的創傷,此時麵上的血跡與身上的鮮血混合,不便彼此。


    數量太多了……


    二號漸漸有些堅持不住,彈藥消耗得太快,他無法及時補充,眼看著便要彈盡糧絕。


    這時。


    幾隻體型同之前那隻大蟹相仿的金屬蟹在二號的身後舉起了重鉗……


    砰!


    一聲轟鳴響起,二號被驚了一下,趕緊回頭,便見嚴淵夾著西格瑪,將背上背負著重炮的小柴犬給當成了活體手持火神炮,對準金屬蟹們便是一陣猛掃。


    “擦,你還有閑情發呆啊,溜了!”


    把柴犬拋出,讓小狗自行攻擊的嚴淵趕緊扯住了二號還未收起臂炮的右手便想將有些發愣的機械人拉走。


    隻是,二號一副丟魂落魄的模樣,再加上滿身的血跡,看上去悽慘得很。暗嘆一聲服氣,嚴淵伸手架起二號,讓他靠在自己身上便撒腿就往藏匿戰車的方向跑。


    西格瑪攀上機器人途的頭頂,尾巴對著途的正臉,在人工智障跟著嚴淵與二號一同逃竄之際正對了蟹群,然後——


    猛然開火!


    在戰犬的火力援護下,嚴淵總算是把滿身血汙的二號給連拖帶拽地弄上了宏光改裏。


    他三下五除二地躥到了駕駛席,握緊了方向盤。


    “來吧,”嚴淵猛踩油門,“我秋名山扛把子還能怕了你們這些廢鐵不成!?”


    麵包車的車燈亮起,將前路照得光芒坦蕩。


    整個泠水市內已盡是橫行的機械異獸了,這些掠食者肆意地破壞著城市,將整個市區都攪得天翻地覆。


    嚴淵仗著自己駕駛技術高超,愣是在擁擠的市區街道內上演了一出真人版的生死逃亡,規避著來自攢動的機械生物的襲擊,宏光改在城市中飛馳著。


    甩到了大部分危險係數較高的機械異獸,嚴淵這才抽空瞥了躺在戰車後車廂裏不斷喘息著的二號。


    “抱、抱歉,嚴先生,我拖後腿了……”二號的聲音有些幹澀無力。


    嚴淵隻覺得頭大得厲害,有時候打手太過拚命也不是什麽好事:“你已經做得很好了,現在,給我閉嘴節省能源!”


    二號悶悶地應了一聲,可心裏卻想著自己沒用得厲害。


    明明該他保護嚴先生的,但是……自己唯一依仗的武力在麵對數量可怖的機械獵食者時卻顯得無比孱弱,這令二號沮喪地產生了一股挫敗感。


    他緩緩地閉上了眼,陷入了短暫的休眠。


    嚴淵開著戰車在泠水市內橫衝直撞,途中他七拐八折,居然不慎繞回了之前二號引起騷亂的獵手協會前。


    隻是此時的獵手協會自身難保,獵手們驚慌地抵禦著機械掠食者的侵害,根本無暇去管誤闖此地的白色戰車。也無人發現,他們之前四處找尋的嚴淵與二號就在這輛宏光戰車上。


    有一名獵手咬著牙,舉槍射穿了一隻襲擊他麵門的機械獵鷹,他看著獵鷹掉在地上的金屬殘骸,隻覺得冷汗淋漓。


    嗯?


    獵手忽然有些呆滯。


    他為什麽感覺有風來?


    下意識地抬頭望去,獵手頓時被驚得差點沒一屁股癱在地上。


    遊弋於天空中的鯤鵬巨艦竟在緩緩下降!


    嚴淵沒有留意到空中霸主的動向,隻一個勁地驅車往港口趕去,他做了決斷,如果有必要的話,他就在港口奪下一艘還能航運的渡輪,直接沿海逃逸!機械異獸都有著仿生特性,廣袤的大海中隻有深海才最為危險,近海可比現在的泠水市安全的多!屆時一路南下,他也正好可以轉航朝著江漓塔進發!


    巨艦終於迫降在了地上,它聲勢浩大,降落之時硬生生地壓毀了無數樓房,所經之處狼藉一片。


    泠水市內的倖存者已經聚集了不少,他們自發地聚攏在一起,警惕而驚慌地戒備著落在地麵上的鯤鵬巨艦,然後……


    有人從艦上跨步下來。


    那是個麵容冷峻的高大男人,一襲黑衣,五官刻板銳利,與二號隱約有些相似。他的身邊是無數的機械異獸,那些異獸如眾星捧月般地圍聚在他的身邊,仿佛男人是它們的王一般。


    男人閉上眼,深深地呼吸了一下。


    片刻後,他猛地睜開眼,直勾勾地望著嚴淵所乘的宏光改偏行的方向。


    “我聞到大人的味道了……”他露出了沉醉的神情來,嘴上也勾出一個邪意十足的詭笑,“不過……好像有個失敗品在大人的身邊呢……”


    泠水市的獵手們警戒著那從巨艦上下來的男人,隻是眾人想不到的人,在那男人出現之後,又有不少同他衣著相仿的人走了出來。


    “想舔大人的軍靴。”


    “想被大人踩在腳下。”


    “想被大人鞭打,辱罵,教育。”


    他們竊竊私語,蠢蠢欲動。


    “可惡……這些傢夥……肯定和那些掠食者是一夥的!”有獵手憤怒地拔出了隨身攜帶的槍枝,“媽的,伸頭一刀,縮頭一刀,我受夠這種天天都在擔心自己小命的日子了!去死吧……”


    那驚怒的獵手倒了下來,還未拔掉安全栓的槍枝也應聲掉落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一名黑衣人麵無表情地抬起了手臂,他的掌心處露著一個黝黑的炮口,赫然有著與二號相似的機械結構。


    這幫人就是機械掠食者!


    而另一邊。


    被黑衣人們似盯著獵物一般瞄上的嚴淵正沉息屏氣,不斷加速,終於將戰車開到了泠水市港口。


    破壞城市的機械異獸的戰火尚未波及到港口,因此這裏暫時是安全的。


    嚴淵顧不著多想,一個急剎停住了車,一手揪著途,一手揪著西格瑪,便踹開了戰車的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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