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淵一貫不喜歡招致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本來傑克蘇光環就讓他頭疼不已,現在西格瑪又成了個高危物品……


    嗯?


    對了!他怎麽就沒想起自己的光環來?


    眨了眨眼,嚴淵看向二號。


    機械類人茫然。


    回想了一下自己以前為了打發時間看過的一係列星際連續劇,嚴淵微微垂首。


    他有自知之明,自己的長相攻擊性太強,這樣示弱的姿勢能勉強中和一點兒自己的銳氣。


    “小二,能幫我……做點事麽?”


    嚴淵之前一直是一副二五八萬的傲氣樣,仿佛眼裏看誰都是渣渣,左邊一個垃,右邊一個圾。這會兒居然擺出這番柔軟誠懇的姿態來,這反差讓二號一時有些腦子發懵。


    他覺得自己好像要壞掉了,引擎拚命地無聲轟響著。


    二號甚至沒注意到,小二這個謎一樣的稱呼。


    撩了撩頭髮,嚴淵琢磨了一下。


    自己這架勢,應該和那些連續劇裏的苦情男主差不多吧?


    ……


    年輕獵手打了個哈欠。


    “真無聊。”


    他是這群看守獵手的領頭。


    蹲坐在收費亭前的台階上,年輕獵手百無聊賴地張望著。


    忽然,獵手皺起濃眉,他看見從不遠處開來了一輛銀白色的麵包車。


    年輕獵手站了起來,他將手中的槍舉起,在被改裝成戰車的小麵包離收費站還有一定距離時便厲聲嗬斥了起來:“是什麽人!?”


    車窗搖下,坐在駕駛座上的工裝男尬笑著:“哎哎,這位獵手小哥,我是泠水市裏的人,之前有點事兒出來了……現在就想回去。”


    年輕獵手剛想說些什麽,同樣戒嚴在收費站外的一名大漢忽然喊了起來:“我糙,你小子還敢回來!?”


    工裝男一驚,開口的人一臉橫肉,還長著大鬍子,正是之前因為聽了他的抱怨而暴揍了他一頓的獵手之一。


    見仇家來了,駕駛著宏光改的工裝男哆嗦了一下,有點害怕。


    忽然。


    砰!


    “嗷!”


    油頭粉麵的大漢慘叫一聲,麵包車的後車廂車窗搖下,有人從裏麵甩了塊機械零件出來。那玩意兒是純鋼的,砸在他腦門上,差點沒把大漢給碰個頭破血流。吃疼地捂著頭,大漢震怒:“媽了個巴子的,誰他們敢打你爺爺?”


    “閉嘴,打的就是你!”


    坐在後車廂裏的是個麵容冷漠的青年,正是他投擲了零件,擊中了大漢。


    “你!”大漢惱恨,但被青年那無機質的眼神一盯,他隻覺得背後涼颼颼的,竟是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那根本就是不該出現在人類臉上的神情!大漢心中有些懼怕,他欺軟怕硬,也就敢在工裝男這樣的普通人麵前耍橫,如果自己再敢多說一個字,大漢估計自己的下場就不止是腦袋被打出個包這麽簡單了……


    “我是獵手協會的獵手,現在要進城。”


    青年正是二號,他也就在嚴淵麵前氣勢弱些,麵對其他事物,他是個不折不扣的殺戮機器。


    大漢惴惴。


    倒是之前舉槍的年輕獵手不若他這般外強中幹,心理素質好上不少。雖然也有點畏懼二號的眼神,但年輕獵手還是強做鎮定,沉著開口:“可以,但請麻煩讓我們檢查一下車內的情況,泠水市裏普通人很多,我們不能讓陌生的危險分子潛入進去。”


    二號的眼神愈發冰冷:“如果我非要進去呢?”


    年輕獵手斜眼瞟了一下周圍,見同伴們開始聚集了過來,恐懼也就消退了些:“特殊時期,麻煩配合。”


    二號冷哼了一聲。


    年輕獵手見他似乎默許了,便朝同夥們使了個眼色。之前被二號盯得頭皮發麻的大漢這會兒也緩了過來,他恨恨地剜了工裝男一眼,一把拉開了麵包車的側門。


    大漢愣住。


    麵包車的後車廂也經過了改裝,此時,正有個身量修長的年輕人側臥在彈簧床上,身體還在不斷地抽搐著,似乎極為痛苦。他的腹部處有明顯的凸出痕跡,像是腹脹水一樣。


    碰!


    大漢又被二號用機械零件敲了個當頭爆栗。


    “收回你的視線!”


    年輕獵手也探了過來,感受到獵手的視線,側臥的年輕人微微轉了轉頭。


    他的眉眼因為痛苦而顯得有些病態弱質,明明是個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大男人,但年輕獵手卻隻覺得對方如西子捧心,柔弱得很。


    這人生病了?獵手腦子有點發懵,隻覺得一點兒都見不得這車上的可憐美男露出這樣痛苦的神情。


    年輕獵手踹了一腳疼得抱頭亂滾的大漢,又趕緊讓同伴們解除收費站的封鎖,“讓他們過去!要是耽誤了病情怎麽辦!”


    有同夥的獵手小聲開口:“我們還沒檢查車子裏的情況……”


    “特殊情況,特殊處理!”年輕獵手駁回他的意見。


    躺在彈簧床上的病弱青年動了動唇角。


    他好像在對自己說謝謝你了?年輕獵手隻覺得心跳得厲害,“大裂變”之後,他便再也沒有過這種動心的感覺了,隻恨不得能把心髒都對著這人獻出來。待他以一己之力,強勢地給麵包車暢通無阻地疾馳入城後,年輕獵手才忽然紅了臉。


    自己的表現……也不知道有沒有讓對方記住,這姑且算是英雄救美?他有些想入非非,待又踹了一腳怨聲載道的大漢後,年輕獵手才忽然想起,自己還沒有問那個病弱帥哥的名字。


    也許他說的不是謝謝,而是自己的名字?四個字的名字,是複姓麽?古意深深的名字挺適合他的……


    年輕獵手滿腦子胡思亂想著。


    他不懂唇語,自然不知道,裝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的嚴淵說的是——


    媽的智障。


    第17章


    等宏觀改一路飛馳,徹底駛入了泠水外郊後,嚴淵才“蹭”地一聲掀翻了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


    “我擦,”嚴淵趕忙伸手把自己捂了一路的小柴犬撈了起來,“西格瑪,西格瑪?”


    小柴犬被嚴淵塞在被子裏裹夾了好半會兒,有點被悶得暈頭轉向。聽到主人急切的問詢聲,小狗才沒什麽精神地嗚咽了一下,以示自己姑且還算活蹦亂跳。


    確認小柴犬沒被憋著後,嚴淵才轉移了視線,看向了外界。


    他倒是沒想到自己的傑克蘇光環會這麽好用,原本他還估摸著,要是那些戒嚴的獵手想要搜查車輛的話,自己就讓二號出手唱白臉,想法子再忽悠,誰知道這會兒還沒讓二號出手呢,獵手們便讓麵包車就這麽直愣愣地進了城。


    詢問了工裝男一些關於市區的情況與信號基站這一類建築物的情報後,嚴淵婉拒了工裝男的邀請,沒有和對方一起去往工裝男的駐地,而是開著車,沿著泠水市靠海的郊野緩速行駛。


    嚴淵不打算和文明城市有過多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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