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都市奇緣之7°的距/七度的距離 作者:樊落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看著舒清風,蕭鷂臉上閃過一絲算計的笑,翻看著他的證件,問:「清風,你知不知道作為本公司職員,可以享受各種優惠服務?就比如憑你這張鑽石卡,可以無限製的免費乘坐郵輪,這是連我也無法享受的待遇?」不是錯覺,蕭鷂感覺到正在行駛的車輕微晃了一下,舒清風轉頭看他,一臉的認真。「小鳥,不要告訴我你現在在想什麽。」「清風,我喜歡你的聰明,不錯,我現在正是這樣想的。」蕭鷂手指在銀卡邊緣輕輕彈了一下,看著卡片在指間迅速轉動著,微笑說:「換言之,它是一張船票,而且,永遠保值。」舒清風嘴裏嘟囔了一句很不雅的話,他是律師,簽合約時當然會仔細看每條條例,也知道作為法律顧問,自己會享受怎樣的待遇,以法律顧問的資格,當然不可能有董事級別待遇,公司派錯卡的機率也微乎其微,所以……腦子裏轉了一圈,舒清風立刻把疑點鎖定在顧少宣身上,原來是他在背後搞鬼,鼓動董事叔叔暗中提高對自己的優待,他當然不會天真的認為那是顧少宣的好意,因為那家夥跟蕭鷂一樣深知,自己對坐船是如何的深惡痛絕。很好,敢算計他,他會在今後的時間裏讓顧少宣後悔當日的判斷。舒清風心裏盤算著,臉上卻依舊笑意盈盈,對蕭鷂說:「那就把你的想法扼殺在搖籃裏,親愛的小鳥,不管那是船票還是傳票還是其它什麽票,我都不會上船,我發過誓的。」「誓言這種東西,不就是為了打破而存在的嗎?」蕭鷂看著他,笑得一臉溫和:「相信我,清風,有我在,你一定不會暈船的。」「上次你也在,我同樣也暈了。」「那時候我們還不是情人關係。」全然不管情人跟暈船之間的邏輯關係是否成立,為了把舒清風拐上船,蕭鷂很黑心地信口開河──「清風,我認為作為一個成功人士,是不可以有致命弱點的,所以,你必須克服,而這個責任重擔,我會幫你背起。」舒清風不屑地啐了一聲,「我的致命弱點難道不是你嗎?」這是情話吧?這當然是情話!蕭鷂有些飄飄然,不過他沒忘記鋪陳自己的想法,繼續溫柔誘惑──「說得沒錯,不過這兩個弱點的不同之處在於──前者,你可以征服;後者,你需要克服。」三日不見,口才大增啊,不過再好的口才對他來說都無用,舒清風斷然說:「不要!」「試試吧,你可以做到的,隻要你想做。」為了說服情人,蕭鷂不惜以身試刀,湊到舒清風耳畔,小聲問:「你不是喜歡在不同地方玩嗎?有沒有想過試試在船上玩製服誘惑?」試試暈得要死要活的時候,還被壓著做嗎?舒清風冷笑,不過不否認,他有點動心了,「好吧,我考慮。」「不要考慮太久啊。」「知道,下次上庭給你答案。」「那我回去就給你寄傳票。」終於說得舒清風動了心,蕭鷂很滿意,坐回座位上,慢悠悠說:「if you think you can,you can。」這是在說,如果他認為他可以在船上壓住蕭鷂玩製服誘惑,那他一定可以做到了?舒清風開著車,腦子裏迅速轉著念頭,看來為了拉近七度的距離,接下來他要好好計劃一下才行。可是暈船,真是個麻煩的問題啊。《完》番外二 人在旅途除夕前一夜,一艘豪華郵輪正緩緩行駛在浩瀚公海上。夜已深了,郵輪上卻依舊燈光閃爍,四周很應景地掛了雕飾各異的宮燈,烘托著即將到來的新年氣氛,船頭中層左側,一個身材修長的男子正靠在船舷上,腰身微微弓起,像是在看海,周圍沒有遊客經過,他樂得獨自享受深夜海麵上的寧靜。身後傳來腳步聲,一隻手掌輕輕撫上他的後背,男人靠近他,帶著擔憂的清冷噪音傳入他的耳中。「是不是不舒服?」「有點頭暈……」他依舊靠著船舷,轉頭對男人笑道:「不過沒到上次那麽淒慘的程度。」「頭暈是因為今晚你喝了好幾杯純威士忌。」男人冷聲嘲諷,搭在他背後的手掌卻慢慢揉動起來,以緩解他的不適,說:「你體質很好,暈船很大程度上是心理作用,所以當你覺得船在動時,就跟它一起動,把你想象成它的一部分,就會好了。」「那你還不如直接把我扔到海裏去,這樣我就真可以成為它的一部分了。」「舒清風!」吐槽讓男人的好心打了水漂,於是他故意加重了手掌上的力道,舒清風有點醉酒,毫無反抗的被壓在了船舷上,卻沒生氣,笑吟吟看他,說:「船長先生,我為了陪你過春節,把曾經的誓言都破了,這就是你的回報嗎?」「沒辦法,這是工作啊,你得體諒一下。」蕭鷂攤攤手,一臉無奈地說。他才不會端出真相──這次臨時調班,在郵輪上過春節是他主動要求的,誰讓舒清風鐵了心,不管他怎麽軟磨硬泡,都不肯跟他上船呢,所以他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兩人正式在一起後的第一個新年,他相信舒清風一定很想跟自己一起度過,果然,一向精明狡猾的舒大律師就這樣被他輕易拐上了船。看來,即便是情人,偶爾玩玩小詭計也是很有必要的。還好,有他的照顧,舒清風沒像上次那麽暈船,晚餐時遇到兩個聊得來的澳洲人,還一起喝了幾杯,蕭鷂執勤中公器私用,通過監控器看到他跟那兩人談笑風生,本來有幾分不快,不過舒清風很快就結束了聊天,獨自離開,蕭鷂看他的反應,擔心他不舒服,把工作交代完畢後,就立刻趕了過來。「回去吧。」夜深了,船上海風漸大,蕭鷂提議說。舒清風站直身子,不過迷離眼眸證明他的確是醉了,湊近蕭鷂,笑眯眯說:「我忘記路了,你扶我。」「在船上都能迷路啊。」蕭鷂很無奈地歎氣,不過還是扶住了舒清風,笑問:「如果我不來,你怎麽辦?」「你不是一直在監視器裏看我嗎?怎麽會不來?」「你怎麽知……」蕭鷂話說到一半,看到舒清風充滿算計的微笑,立刻醒悟自己被誆了,他以前看錯舒清風了,這人才不是狼,他是狐狸,一不留神就會被他踢進算計的陷阱裏。看到蕭鷂的反應,舒清風忍不住放聲大笑,他隻是試探一下,沒想到蕭鷂真的一直在窺視他,不過這種窺視不僅不會讓他著惱,反而很受用,這種被在意被重視的感覺,他非常喜歡。伸手拉過蕭鷂的手,準備跟他回去,就在這時,身後傳來冒昧的話聲──「對不起。」舒清風轉過身,見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快步走過來,看看他們,眼神落在蕭鷂的純白製服上,亮亮手裏的相機,問:「你是船長吧?我可不可以跟你合張影?」少年一身淺色休閑連帽衫,頭發很短,文文靜靜的,一看就是好學生典範的那種,看模樣是亞洲人,但他的肢體動作帶著明顯的歐美人氣息,漢語也說得結結巴巴,看來是二代移民遊客。在國際航線上,蕭鷂會經常碰到這類遊客,少年還算是其中比較好的,至少他還會說漢語,不過對於少年的請求,他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