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長官!」舒清柳嚴肅的口吻讓舒清風也跟著緊張了起來,為了緩和氣氛,他把通話器戴到左耳上,看看鏡子,紅鑽耳釘在燈下閃爍著漂亮的色彩,他很滿意這個不起眼的小飾物,說:「很新潮嘛,二哥你們軍隊真是與時俱進。」玩笑沒達到共鳴,舒清柳很嚴肅地說:「行動不是兒戲,你要小心。」「放心吧,我絕對不會連累到哥哥們的。」兩位兄長沒說話,但臉上都不約而同打上「最好如此」的字樣,顯然在他們心中,舒清風的保證完全沒有信譽度。第二天上午,舒清風找了個聊案情的借口去拜訪袁泰祥,午飯時大家一起離開,坐到袁泰祥車上後,他突然說:「糟糕,我把一份合約忘在辦公室了,我馬上去拿。」舒清風下了車,卻被袁泰祥攔住,讓助理給秘書打電話去處理,說:「這種小事,讓底下人做就是了。」見他這麽謹慎,舒清風在心裏爆了句粗口,嘴上卻笑道:「說的也是。」不過助理撥過去的電話一直占線,他無奈地看看袁泰祥,說:「不知道這些人在講什麽,要聊這麽久。」舒清風知道那是二哥做的手腳,搶先說:「大家都在忙工作嘛,我還是自己去拿好了,合約內容涉及到一些機密條例,讓別人看到也不好。」說完,不給袁泰祥拒絕的機會,就轉身快步走進大樓。袁泰祥的辦公室在十七樓,他喜歡清靜,辦公室離其它部門都很遠,是獨立的一間,開門需要磁卡,之前袁泰祥為了表示對舒清風的信任,有為他配置,他開門後,走到跟裏麵休息室相連的房門前,那是袁泰祥的書房,平時隻有他一個人能進去,所有重要文件材料都放在裏麵。舒清風先按下密碼,接著用指模通過檢測,書房的門順利打開了,不過接下來才是最麻煩的,時間有限,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裏把計算機裏的數據調出來。舒清風打開計算機,把隨身碟插進去,病毒將設置的程序解開,順利進入數據庫,裏麵檔案很多,他猶豫了一下,索性將所有檔案都選取了,很快計算機程序跟舒清揚那邊的自動連接到一起,看到數據開始飛快傳送,他得意地吹了聲口哨。耳邊傳來輕響,是在幫他遠程操控監視器的二哥做出的警告:『袁泰祥的助理回來了,還有幾分鍾?』舒清風看了一眼計算機,數據才走到一半,大概還需要兩分鍾,他問:「兩分,他現在在幾樓?」『電梯現在在三樓,我幫你阻攔一下,不過最多四十秒,你盡快搞定!』以舒清柳當年在軍隊中執行特殊任務的經驗,他應該有辦法讓正在運行的電梯控製中樞出現誤操作,但即使這樣,也牽製不了多久,舒清風的心提了起來,緊緊盯住計算機屏幕上迅速移動的數據,很快聽到舒清柳又說:『電梯開始正常運行,他馬上就到十七樓了。』「快了……」舒清風說完,就見屏幕顯示出成功傳送的訊息,舒清揚在對麵關掉連接,說:『你馬上離開!』舒清風以最快的速度將程序關掉,抹去進入的痕跡,聽到舒清柳告訴他助理已經進入走廊,正往這裏走,他額上汗都冒出來了,關掉計算機衝出書房,房門剛帶上,手還沒離開把手,就聽助理在他身後問:「你在幹什麽?」千鈞一發的驚險,舒清風定定神,轉過頭時已是一副沉靜神情,說:「剛才拿檔案時,聽到書房裏好像有聲音,想看看,可是門關著。」「開門需要指紋認證,請不要擅自碰它,以免引起監控警報係統啟動。」助理看舒清風的眼中不無懷疑,總覺得他站在門口的動作透著怪異,舒清風去拿桌上的數據時,他走到書房門前看了看,房門鎖著,他推了推門,沒發現有什麽不妥,這才放下了心。舒清風拿了資料準備離開,手臂突然被拽住,看到助理攔住自己,他心裏一驚,以為露出了什麽破綻,還好助理隻是問:「你什麽時候打耳洞了?」舒清風鬆了一口氣,他為了行動方便,將鬢發捋到了耳後,剛才太緊張,沒來得及梳理,他摸摸耳垂上的紅耳釘通話器,微笑說:「很早以前就打了,不過上庭不適合戴,所以隻能平時戴戴。」「挺漂亮的,年輕真好。」助理已近中年,不像年輕人那麽講究修飾,讃了一句後,鬆開手走了出去,舒清風的心還提在嗓眼裏,心想幸好二哥有先見之明,給了他這種裝飾花俏的通話器,否則一定會被懷疑到。袁泰祥坐在車裏,對他們的遲歸很不滿,等舒清風上了車,不悅地問:「怎麽這麽久?」舒清風早知道他會問,麵不改色地回道:「電梯中途出了問題,我上樓花了點時間。」「是啊是啊,我乘電梯時也是突然停下了,本來想叫警衛,結果它又自動好了。」有助理在旁邊附和,袁泰祥信了,皺眉說:「找人來檢查一下,別出什麽大問題。」助理照袁泰祥所說的打電話安排下去,舒清風回絕了袁泰祥一起吃午飯的邀請,隻請他送自己回事務所。到了大樓,舒清風下了車,目送他們走遠,他轉身走進去,邊走邊笑,起先還是輕笑,逐漸的笑聲放大,從未有過的刺激感,讓他心情無比愉悅。緊張過後所感受到的那種興奮無法用語言來描述,他終於明白了二哥為什麽會對從事危險職業樂此不疲了,原來享受危險所帶來的成功感這麽強烈。『很好笑嗎?』通話器那頭傳來舒清柳的詢問,雖然任務順利完成,但他擔心袁泰祥懷疑舒清風,所以一直沒切斷通話,聽到他的詢問,舒清風止住笑,很認真地問:「哥,你說如果我現在參軍,從事你以前的工作,成功率有多大?」一陣沉默後,舒清柳說:『歐洲豪華郵輪半月遊,三人份。』不會開玩笑的人真是無趣啊,舒清風歎了口氣,不過答應二哥的事他當然不會食言,爽快應下:「等這件事結束,我請。」舒清柳關掉了通話器,舒清風又打電話給大哥,舒清揚正在讓屬下確認接收到的文件,告訴他文件沒問題,現在隻需要一點時間來整理袁泰祥的犯罪資料,順利的話,晚上就能全部搞定。『這次你做得漂亮,』舒清揚一貫沉穩的嗓音中帶了幾分輕快的音符,說:『袁泰祥的家底比我們猜想的更不幹淨,如果全部追究的話,夠他坐幾十年牢了。』難得的被大哥稱讚,舒清風笑道:「我的工作到此為止,接下來就看大哥了。」電話那頭傳來笑聲,帶了幾分殺意的笑,舒清風猜大哥心裏早有打算,他對袁泰祥的案子這麽重視,恐怕也是想藉此打壓警局裏的對手,不出意外的話,大哥的職位又要高升了,這是好事,不過跟他無關,舒清揚也沒多說,交代他小心後,掛了電話。舒清風收了線,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打開計算機,匿名給汪律師發了郵件,聲稱自己是實習律師,旁聽時發現了幾個小疑點,說也許可以幫到他,汪律師不是太笨,舒清風想看了自己的郵件後,他下次上庭時知道該把詢問重點放在哪裏。檔案發出去了,舒清風這才真正鬆了口氣,將通話器拿下來,在指間來回把玩著,馬上就要麵對第二輪庭審了,一定有場漂亮的仗打,他拭目以待!第四章經過了一場公堂對簿,二審時汪律師的應對就明顯從容了很多,舒清風想他應該有認真鑽研自己提到的幾個疑點,所以幾句話就讓家傭的證詞出現了漏洞,家傭被逼急了,脫口而出:「小姐喜歡他,經常去騷擾他,所以他一怒之下就殺了人。」「可你上次說,被害人因金錢借貸問題對被告人產生厭惡,是因金錢糾紛殺人!」汪律師緊追不舍,問;「你前後證詞相互矛盾,你知不知道,你的信口開河已經構成偽證罪,隻要罪名成立,至少是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家傭發現自己說溜了嘴,囁嚅著不敢再亂說,汪律師見把她唬住了,緊逼著問:「那麽到底是你信口開河?還是有人逼你這樣說?」家傭被他嚇到,急忙辯解:「我沒有信口開河!」庭上發出一片嘩然聲,汪律師目的達到了,微笑說:「沒亂說話,那就是有人逼你這樣說了?那個人在庭上嗎?請你指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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