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都市奇緣之7°的距/七度的距離 作者:樊落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你被捕了。」一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越過警察,笑嘻嘻走過來,梁寶生認識他,三年前,就是他讓袁泰祥無罪釋放的,三年後,他卻讓自己獲罪,現在他才明白自己為什麽一見到他就心驚肉跳,也許潛意識中他早就知道,這個人將是自己的死敵。肩頭傳來疼痛,是趴在窗台上的女人踢過來的,狠厲的一腳,把他踢倒在地,然後女人把散亂的頭發束了起來,雖然依舊一身邋遢裝束,但跟剛才呆板模樣大相徑庭,雙目明亮,英姿颯爽,根本不是秦曉荷。再看到數支黑洞洞的槍口,梁寶生終於完全明白了過來,想起這幾天一通接一通的索命電話,他死心了,對舒清風苦笑道:「這一切都是你設計的?」「也要你配合才行。」很欠打的回應惹來眾人的怒瞪,梁寶生更是憤怒,被警察上前扣住,戴上手銬,他還是不甘心,衝舒清風叫道:「你根本沒有證據,無法指證我殺人,所以就用這種卑鄙手段!」「沒證據不代表你沒殺人。」蕭鷂走到梁寶生麵前,冷冷看著這個歇斯底裏的男人,真想給他一拳,不過他不想弄髒自己的手,說:「為了幾萬塊就斷送掉一個人的生命,你這種人才更卑鄙。」「幾萬塊對你們來說當然不算什麽,但那是我的救命錢,我不過是借用,他就說我是強盜,要報警,是他逼我的!」梁寶生恨恨地瞪著舒清風,吼道:「你要做神探,為什麽不在三年前抓住我?為什麽要在我什麽都得到後,再一手奪去,你這魔鬼……唔唔……」嘶聲力竭的喊叫中途斷掉,舒清灩嫌他太吵,隨手抄起一塊抹布塞進了他嘴裏,說:「留著話去法庭上說吧。」警察把梁寶生帶出去了,老實說,他們會接案子完全是看在舒清灩的麵子上,剛埋伏的時候,誰都沒想到真的會有案件發生,不過壓了三年多的懸案終於告一段落,對他們來說也算是大功一件,帶隊的警察雖然不喜歡舒清風,但還是過來跟他道了謝,最後感歎地說了一句。「原來你也會做好事的。」「碰巧而已,其實把你們警察氣得要死的工作才是我的本職。」舒清風笑嘻嘻說完後離開,警方還有一些現場勘驗工作,他可不想留在這種陰暗地方跟這些家夥大眼瞪小眼。蕭鷂走之前又跟舒清灩道了謝,雖然辦法是舒清風想出來的,但沒有舒清灩的幫忙根本行不通,梁寶生會這麽快落網,她要居首功。兩人離開秦曉荷的家,沒打傘,直接跑進車裏,雨勢比剛才小了很多,讓車裏顯得很安靜,車開出去好久,蕭鷂才輕聲說:「謝謝。」「你可以到床上說。」舒清風掃了他一眼,微笑道:「我很體恤戰俘的。」蕭鷂也笑了,在這場賭博中他輸了,卻輸得心甘情願,或許在心裏,他寧可自己輸掉,也不希望舒清風當年判斷錯誤,這件事一直像根刺一樣紮在他心上,現在終於拔掉了,他覺得全身上下無比輕鬆。在整個事件中,沒有舒清風的幫忙,憑他一個人,根本無法找出凶手,甚至,他一直都認為袁泰祥是真凶,還為此怨懟舒清風,難得舒清風不介意。雖然舒清風什麽都沒說,但他知道,如果不是對這件事十分重視,他不會把手頭上的案子全都推掉,陪自己查案,這樣做當然不單純為了賭約,而是不想他們之間有隔閡。「小鳥,你不需要這麽感動的,」見蕭鷂沉默不話,舒清風就知道他在想什麽,笑笑說:「如果你真想感動,請把場所轉到床上,我很期待你的表現。」「舒律師你想太多了,」打斷他的話,蕭鷂正色道「我隻是想知道,你怎麽那麽肯定袁泰祥沒有殺人?你處理案件時是不是一直都這樣理智?」「不……」被蕭鷂的話勾起了心事,舒清風沉默了一下,說:「我一開始剛入行時,也像無數新手一樣滿腔熱情,但現實一次次的打擊讓我發現要做一個好律師,光憑熱情是不夠的,這就是你所謂的七度的距離,後來我去問我的導師,情理法和法理情究竟哪個更重要,他說──你的判斷最重要。」「自己的判斷?」「不錯,亞裏士多德說過,法律是沒有激情的理性,情理法沒有哪個淩駕於哪個之上,防止這種錯,隻有一個辦法──站遠一點,置身事外,這樣事物才能看得透澈,不然你在辦案時把自己的感情代入,站得太近,不小心跌進去的話,結果反而什麽都看不見了,就像袁泰祥這個案子,他是不是壞人跟他殺沒殺人不可以劃等號──所有事情都有其存在的可能,但可能性總不是百分之百。」蕭鷂想起了那個跟自己斷絕血緣關係的父親,如果當初他也這樣對自己解釋的話,也許他現在選擇的是不同的路。「你有一個好老師。」他衷心地說。「是啊,我很尊重我的導師,過段時間他應該從英國回來,到時介紹你們認識。」不想蕭鷂再為已經過去的事情傷感,舒清風開始聊他以前剛入行時的趣事,這一聊就聊上了床。願賭服翰,沒什麽好說的,蕭鷂聽任了舒清風的各種要求,不過他第二天要上班,舒清風沒做得太過分,玩了一場就歇工,反正來日方長,不急於一時。蕭鷂這一走又是三天,舒清風也一連忙了三天,把擱下的案子一一解決好,到蕭鷂回來的那天,他把蕭鷂被炸壞的車從車行裏領出來,開著它去海港接人,中途助理打電話給他,說永安公司的助理又來聯絡他們,據說這次建築商經濟案有些棘手,請他務必幫忙,他想都沒想就讓助理回絕了。其實經濟案一向是舒清風最拿手的,這種案子酬金多,其中又沒有太多錯綜複雜的善惡關係,不過案子涉及到永安公司,就有點微妙了,他甚至懷疑袁泰祥是不是聽到了什麽風聲,來試探他?後來查了一下才發現隻是巧合,袁泰祥這麽緊張是因為那個建築商跟他有交易來往,不過即使如此,他也不想接手,免得再引出何麗純的事情,讓蕭鷂煩心。車開進海港的停車場,蕭鷂已經在那裏了,等他把車停好,蕭鷂把隨身行李放到後座,然後坐上副駕駛座。「這次買了不少東西啊,」看到後座上的禮品袋,舒清風問:「送我的?」「給清灩的,上次張建明的案子她幫了不少忙。」「我也幫忙了,說起來還是我幫得更多。」「我也在床上奉獻了,上班前一晚還被你吃得連渣都不剩。」這是在跟他算帳嗎?舒清風眼睛眯了起來,看著蕭鷂被海風吹得有些淩亂的發絲,突然壞心湧上,探過身將他壓在了椅背上,蕭鷂還沒反應過來,嘴唇就被吻了個嚴實,熱情火辣的舌吻,一下子就勾起了他的情欲,也同樣熱切地響應過去。兩人的舌尖卷在一起糾纏了很久,還是不舍得分離,舒清風索性將車座放下,勾著蕭鷂的脖頸,和他一起滾到平放的座椅上繼續纏綿。熱戀時就是這樣,恨不得無時無刻不膩在一起,分開三天,對血氣方剛的兩個人來說都有點長了,不過這裏畢竟是在外麵,不能太放肆,舒清風戀戀不舍地結束了熱吻,卻還是不過癮,舌尖在蕭鷂雙唇上一點點勾勒著,品嚐薄唇的味道,蕭鷂學著他,咬住他的唇輕輕舔舐。「我們回家吧?」情欲被挑了起來,蕭鷂一貫清冷的聲音有點嘶啞,這正是舒清風喜歡的感覺,想象著他叫床時的清亮噪音,有些忍不住了,打消原本要在外麵吃飯的念頭,當下開車一路跑回了家,直接把目的地選定在大床上。舒清風熟門熟路地把蕭鷂的衣服脫了,直攻本壘,誰知行動還沒展開就被蕭鷂攔住了,瞪著他,意思很明顯,不想被壓。旖旎風光中,舒清風可不想被這點小事打斷,反握住蕭鷂的手腕,把它壓在床上,說:「小鳥,我都忍了三天了,四對一,輸了的事你不會是反悔了吧?」「我也忍了七十二小時,四對一,那表示我有一次機會。」「機會下次讓給你。」不想跟蕭鷂在床上為這種問題糾結,舒清風說完就把他的手壓到身下,以非常快的速度挺進了他的體內,後庭沒有經過潤滑,蕭鷂被頂得悶哼了一聲,舒清風怕他生氣,急忙用吻安撫,兩人纏綿了好一會兒,蕭鷂才反應過來。「什麽叫把機會讓給我?那本來就該屬於我的!」小別勝新婚,兩人連著玩了兩局,洗澡時又在浴室折騰了好久才算告一段落,中途手機響了好久,都被舒清風無視了,反正事務所的事他都交給助理了,應該沒什麽大問題。洗完澡,蕭鷂留下泡浴,舒清風先出了浴室,擦著頭發,去把那個一直騷擾他們做愛的罪魁禍首拿過來,看到手機上顯示的來電名稱,他眉頭微微一皺。舒清風的習慣,隻要跟他有過工作來往的人,他都會一直保留對方的聯絡號碼,所以當看到袁泰祥的助理連著打來數次電話後,他就知道案子沒那麽容易推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