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朗作為沈氏集團的董事長,身價何止千金,更不要說他本人一身正氣,剛正不阿,不管是外形還是自身能力都是一等一的好男人。


    這樣的男人,別說是女孩子,多少男孩子也都喜歡,是真正的鑽石王老五。


    自己看上他的時候,隻知道家裏有錢,可不知道是這般有錢。


    唉!找個這麽優秀的老公,也是愁人啊。


    不過,他們從部隊出來的,當年奉行低調,領了證,兩家人在一起吃飯,並沒有大張旗鼓的宣傳。


    他們兩個手上又常年戴著戒指,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麽回事。


    奈何偏偏有人不死心。


    這也不能怪外麵那些人。


    男人這個生物,本身就是喜新厭舊,下半身思考的居多。


    沈朗的身份地位本身就夠招蜂引蝶,再加上他對愛人又那麽忠貞,這喜歡他的人就更加多了。


    隻要不是像那種生撲上來勾引的,其他的在張晏安看來都無傷大雅。


    有那個空,還是多看看弟弟的比賽吧,現在什麽事都比不上沈秋辭重要。


    想到沈秋辭,張晏安眼神變得幽深。


    他跟沈朗是從什麽時候發現沈秋辭不對勁的呢。


    大概是那天。


    (回憶)


    那是沈秋辭離家出走半年後的一天。


    那天是梁卉趁著一家人都休息,把沈秋辭叫回來吃飯的。


    沈秋辭坐在飯桌上,表情特別的不情不願。


    張晏安和沈朗一進門。


    沈朗看到沈秋辭那頭剛飄的頭發,臉色當場就難看了,但是他一向沒什麽表情,還是屬於那種越生氣越麵無表情的。


    而且沈秋辭離家出走這半年,今天是第一天回家,張晏安扯了一下沈朗,給他個安撫的眼神。


    沈朗拽拽脖子的領帶,什麽都沒說。


    張晏安走過去,笑著說:“秋辭,你這頭發是在哪染的,顏色還挺正。”


    沈秋辭表情頗為不耐煩,他本來跟他們就沒話說,要不是梁卉死拉著非要他來,又拿零花錢威脅,他才不會來吃飯。


    還有這個張晏安,每次都假惺惺的過來關心他。


    他們都把他趕出去了,裝什麽好人。


    看著就惡心。


    當即反駁:“關你屁事。”


    “怎麽跟你大嫂說話的”


    沈朗開口,語氣特別沉,眼神裏迸發出一抹冷冽,不怒自威。


    沈秋辭在沙發上坐不住了,他就看不慣沈家人這副動輒訓斥的樣子,搞得好像他不管做什麽說什麽都是錯的一樣。


    他現在不一樣了,由不得他們拿捏。


    “我怎麽說話要你管,真以為自己是我大哥啊,你算個屁。”


    “沈秋辭!”


    沈朗伸手抓住他,抬手就要打。


    沈朗身量高,就算離開部隊,人也很自律,一身腱子肉真要是一巴掌打下去,沈秋辭必定吐血。


    張晏安連忙拽住他:“別打,別打。”


    沈秋辭卻一點也不領情,他比沈朗矮不少,衣領被沈朗抓在手裏,整個人被提起來,可他討厭這種被人隨隨揉搓的感覺。


    這會讓他再次想起那些不好的回憶。


    “你打啊,有種你打死我。”


    沈朗眸光驟然一沉,鬆開他人,一巴掌甩了過去,沈秋辭被扇倒在地。


    在廚房給沈秋辭煮魚湯的梁卉聽到動靜,連忙出來:“這是怎麽了,老大你又動手了。”


    沈朗冷聲道:“我看家裏是真的把你慣壞了。”


    沈秋辭臉都被打麻了,沈朗這一手根本沒有手下留情。


    總是這樣,說什麽一家人,沈朗動手的時候從來都沒有猶豫過。


    鬼才跟他們是一家人。


    他憑什麽受氣。


    他捂著臉,水潤的眼睛裏麵充滿怒火,這個沈朗在這一年裏不是第一次打他了:“你算老幾,你以為我稀罕你們啊。”


    說完,他爬起來往外麵跑。


    梁卉拉著沈朗,眼淚當場就掉下來:“你這是幹什麽啊,我好不容易才哄他回來的,你怎麽又打他。”


    她想去追,卻被沈朗拉住不準她去。


    “家裏不能再慣著他了”


    梁卉隻好捂著臉歪在沙發上哭。


    沈朗陰著臉,表情特別難看。


    他今日也是為了沈秋辭特意推掉應酬回家的。


    張晏安知道他氣惱,不過他想著剛才沈秋辭嘴角都被打出血了,還是選擇先追了出去。


    停車場,沈秋辭坐到車上從後車鏡看著自己腫起來的臉。


    狠狠的罵了句:“他媽的沈朗。”


    他們這些人永遠都看不起自己,想打就打,想罵就罵。


    在他們眼裏,自己永遠都是個廢物,永遠都是垃圾。


    他正想發動車子,張晏安拉出車門。


    沈秋辭惡語相向:“你也想打我嗎?”


    張晏安不明白為什麽一直以來聽話的沈秋辭會變成這個摸樣,一個人的性情當真能改變如此嗎。


    如果之前的沈秋辭隻是花天酒地,那麽現在的他眼睛裏全是仇恨。


    沈家人做了什麽讓他如此怨恨?


    “秋辭,你還記得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叫我什麽嗎?”


    沈秋辭冷哼一聲,他的臉上掛著一副不屑的笑容:“叫什麽?張晏安還是大嫂啊?你一個大男人怎麽這麽喜歡別人叫你大嫂?我說你也不嫌丟人,給別人當老婆這麽有癮啊”


    他的話實在算不上好聽。


    如果被沈朗聽到,估計又是一頓揍。


    沈朗從小幾乎是沒動手打過沈秋辭的,大多數挨揍的對象都是沈鷹。


    不過這不代表,他不會動手。


    聽到這話,張晏安臉上的笑容漸漸散去,神情逐漸凝重起來,眼睛一錯不錯的盯著他:“你好好想想,你第一次見我叫的什麽?”


    沈秋辭卻不耐煩的扒開他的手:“我怎麽知道,我告訴你,我就不叫你大嫂,有本事叫沈朗打死我。起開,別擋道。”


    沈秋辭一腳油門轟了出去,跑車速度很快,轉眼消失在道路上。


    留在原地的張晏安眉毛一彎,笑意全無。


    沈朗還在屋裏安慰哭泣的梁卉,實際上他那個人嘴巴硬的像蚌殼,哪裏說得出來安慰的話。


    一場家庭聚會不歡而散。


    倒是張晏安後麵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直到回了淺水灣。


    因著今天的事,沈朗表情不太好,回到家想抱抱老婆的。


    卻見張晏安頭也不回的進了書房,他隻好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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