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露名字像女生,本人長的卻很有男子氣概。


    許星好奇:“你的本名叫什麽?”


    總不能真叫甘露吧?


    唐清“這不是第一個好奇他倆名字的人了。”


    甘南不好意思的撓撓臉說:“我叫甘南,是為了配合楊哥取的名字。這樣好記。”


    楊枝甘露,可不是好記嘛。


    許星哇了兩聲:“我叫星星,回去讓老傅改名叫點燈。”


    傅廷深頭疼的說:“祖宗,饒了我吧。什麽鬼名字,難聽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


    沈秋辭樂不可支的跟著笑,小聲跟蕭絕說:“早知道我也取個好聽的藝名了。”


    蕭絕:“你的名字已經夠好聽了。”


    “也對。”


    沈秋辭悄咪咪衝他眨眨眼:“我的名字你知道怎麽來的嗎?”


    “嗯?梁阿姨取得吧。”


    這麽有詩意的名字肯定是女性取的。


    “是我外公取得。”沈秋辭搖頭念出那句詩:“春別和花樹,秋辭帶月淮。”


    他念完,跟蕭絕的視線對上,一絲繾綣綿長從眼神中溢出。


    蕭絕眉眼上挑,淺色的眸子裏閃爍著稀碎的光,彎著唇說。


    “帶月淮就算了,我這顆月亮勉強讓你帶帶。”


    “不正經。”


    沈秋辭嘴角含笑,有些不好意思,眼神勾了下調情的人,低頭專心剝螃蟹。


    剝好後塞進旁邊人嘴裏,換了句輕柔的謝謝。


    唐清疑惑的啃著雞翅膀,總覺得麵前這兩個人哪裏怪怪的,又說不上來。


    等等?


    秋辭剛才直接把剝好的塞進蕭絕嘴裏??


    這個人不是有潔癖嗎?


    他怎麽明晃晃的就張嘴接了呢?


    唐清是鋼鐵直男,一時沒想起來到底哪裏不對。


    又被身邊人拉著說話便忘了。


    吃了一會,沈秋辭想去廁所跟蕭絕說了聲。


    “要不要陪你?”


    沈秋辭悶笑:“又不是小學生,手拉手去廁所。”


    蕭絕捏了捏他柔軟的小手:“在我這,可不就是小朋友。”


    “去你的。”


    沈秋辭從包廂出來,問了服務生廁所的位置就過去了。


    從廁所出來,旁邊的包廂門開了,沈秋辭讓開身子跟人錯開。


    卻聽到一句王少。


    他便停下來往裏看,就看到王希摟著個陌生的女孩子坐在正對門口的位置上。


    “嘖。”


    沈秋辭想走,不成想屋裏麵另一個人先看見他。


    “這不是沈秋辭嗎?還真是大變樣啊,瞧瞧這一身打扮。”


    說話的是於毅,是常年跟王希他們在一起混的,沈秋辭買藥那事也有他的功勞。


    於毅顯然是喝了不少,出來就要拉沈秋辭,把人往包廂裏帶。


    沈秋辭甩開他停在門口,一屋子酒味撲麵而來。


    涼涼的說:“吃海鮮還喝酒,還真是嫌命長啊。”


    從穿過來第二日跟王希見過一次後,沈秋辭就把這人徹底忘了。


    王希喝著酒,語氣不屑的說:“圈裏人都在說,你為了蕭絕跑去打遊戲了,蕭絕居然還帶你玩,你也說來聽聽,是不是你哥給他塞錢了。”


    其他人哈哈大笑。


    “肯定啊,蕭絕是誰啊,那可是天之驕子,天上的月亮,指不定是有些人回家裏搖尾乞憐求著把他塞過去。要我說,還是沈少爺有辦法,瞧瞧如今這模樣,可不是改邪歸正了嘛!”


    “什麽改邪歸正,老祖宗的話說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沈少爺如今這做派,都特他媽的學著點,有用著著呢。”


    “我說沈秋辭哥幾個以前幫你出了那麽多主意,你現在發達了就把我們甩了,也太不夠意思了吧。”王希摟著人,指著沈秋辭振振有詞。


    沈秋辭冷眼瞧著,下壓著唇往裏走了兩步:“那不知王少有何高見?”


    王希哈了一聲,肥胖的臉上眼睛都眯成一道縫:“我聽說你跟著蕭絕打比賽能掙不少錢,既然發達了,也帶帶我們啊,你跟蕭絕說一聲讓我們投資一下分點紅。”


    “嗤”


    沈秋辭冷笑出聲,嘲諷道:“我以為你有點腦子,卻不想連豬都不如。狗屁都不懂,還想打這個算盤。”


    “沈秋辭,你罵誰呢。”


    王希站起來拍桌子,指著他破口大罵:“你以為你是個好東西,換了層皮就想幹幹淨淨做人了。我告訴你,惹急了我,我就把你以前幹的那些欺男霸女的事都抖落出去。”


    於毅拎著酒瓶子的站在沈秋辭麵前:“沈少爺,我這裏還有不少你以前玩女人的視頻,要不要我發到網上給那些人看看啊?”


    “哈哈哈!”


    屋裏傳來一陣爆笑。這屋裏的都是以前跟沈秋辭天天廝混在一起的。


    於毅說的視頻,是原主以前摟著姑娘少爺在包廂裏玩脫衣舞。


    隻不過他沒脫過褲子,但是其他的就說不好了。


    這群垃圾玩的一向瘋,常常在包廂裏就真刀實槍。


    要不是沈秋辭一直怕別人知道他短小,說不定褲子早扒了。


    王希大笑,跟懷裏的美人說:“我跟你說啊,他以為穿上衣服就是個正經人了,我呸!骨子裏都爛掉了。想上岸,癡人說夢。”


    “沈秋辭,蕭絕知道你以前那些爛事嗎?他是不是真以為你是正經人,那還真慘。蕭家二公子原來是個睜眼瞎。”


    “哈哈哈”


    他們這些人大都是家裏的邊緣人物,或者家族企業的無用人,一輩子沒什麽出息但也不缺錢,除了混吃等死,風流快活也沒有其他事。


    既然大家都是一樣的人,那憑什麽沈秋辭就能脫離他們重新生活。


    自從王希在他們中放話讓人不跟沈秋辭玩後,原本想看他笑話,卻不想沈秋辭一夜之間消失,在看到就成了蕭絕身邊的正經人。


    都是一樣腐爛在泥地裏的人,想出去沒那麽容易。


    王希瞧沈秋辭一言不發,還以為他真怕了,這會酒勁上頭。


    “沈秋辭。隻要你跪下跟我道歉,我就不把你那些事說出去了,怎麽樣?”


    他前些日子在沈鷹麵前點頭哈腰的像個孫子,可關於項目的事情沈鷹根本不理他。


    那個夏鹿現在又攀上了薑少,自己也動不了他。


    今晚,碰上沈秋辭,又抓住他的把柄,這口氣無論如何都要出。


    其他人笑做一團,等著看笑話。


    “跪啊!”


    “沈秋辭,你不跪,我這就把視頻發出去。”


    “看他那慫樣,莫不是怕了。”


    “切,以為攀上蕭絕就能飛黃騰達了?要是蕭絕知道他以前那些齷齪事,還不一腳把他踢出去,他指定是害怕!”


    “蕭絕怎麽可能看得上他,肯定是玩玩的。白送的,誰不要?”


    “嘿嘿!你說的對”


    耳邊全是嘲諷,一句一句的異常刺耳。


    沈秋辭慢條斯理的伸手慢慢拿起桌上的酒瓶,眼底的情緒深不見底。


    王希他們喝醉了,不然就能看到此時的沈秋辭跟以往完全不一樣。


    如果他們注意到就不會這麽放肆的大笑。


    沈秋辭緩緩開口:“視頻嘛,你們想發就發。至於跪下。”


    沈秋辭拎著酒瓶繼續往裏走。


    三樓是大包廂,專門用來招呼多人聚會,用不上兩步。


    沈秋辭就來到王希麵前,他唇角泛冷的看著他。


    王希後知後覺的跟他對視,隻覺得沈秋辭的表情不太對,但是酒壯慫人膽。


    他清醒的時候未必敢說這些話,隻不過這幾日受了氣,屋裏又這麽多人,男人的裝逼勁上來了。


    再者,他料定自己抓住了沈秋辭的把柄,說話特別囂張。


    “讓你跪下就跪下,你不怕我曝光你!啊!!!”


    他話音未落,腦袋上就被砸了一個酒瓶子。


    緊接著,不等他反應,下一個酒瓶子又砸了下來,隻不過這個是砸在他身上。


    王希摟著的女人發出尖叫,玻璃碎片紮在她的身上。


    她一邊叫一邊往外躲。


    其他人一見,酒醒了大半。


    王希痛苦的抱著頭:“沈秋辭你敢打我。”


    “打你怎麽了!”


    沈秋辭又抓了一個酒瓶子狠狠的砸下去。


    王希瞟肥體胖,酒瓶子砸在他身上砰的一下就碎開了。


    沈秋辭抬腳就踹,還要多虧了蕭絕前些日子天天喊他出去跑步。


    這不,打人都有勁了。


    於毅回過神,上來要打沈秋辭,被沈秋辭反手扔了一個酒瓶子過去。


    “喝了這麽多酒,不用多可惜。”


    沈秋辭啪啪啪甩了三個把於毅砸的趴在地上起不來。


    他們喝了不少酒,怎麽可能是沈秋辭的對手。


    其他人被沈秋辭站著的模樣震懾住了,一個個縮在旁邊。也不敢上來拉架。


    倒是王希摟著的那個女的哆嗦到門口,大喊著:“殺人了殺人了。”


    門外傳來動靜。


    沈秋辭抬起腳踩著王希,他頭上都是血,正哀嚎著。


    “王少,還要跪下嗎?”


    王希一邊叫一邊罵:“沈秋辭,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是嘛”沈秋辭腳下用力:“那我就恭候王少大駕。”


    “啊!疼疼疼”


    沈秋辭冷眼旁觀,踩夠了收回腿冷聲道:“垃圾。”


    王希掙紮著還想動,被沈秋辭反手又是一個酒瓶甩下來。


    他捂著腦袋,鮮血直流。


    嘴裏還在不依不饒的罵著。


    “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傻逼!


    打都打了!


    還說這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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