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騷你?你那倆是糖耳朵吧?你臉上長得是雞眼吧?你吃了蘇丹紅加三氯氰胺雙拚了你?老子眼睛就是長你那倆雞眼上,也不會騷擾你!”“你騷了你騷了,你就是騷了,你說你要伺候我屁股!雖然你有賊心,但是很遺憾,你沒那做賊的本事,老子屁股不對外服務,大棍子一條梆梆的,你要是哪兒癢癢,看在暫時征用你狗窩的份上,倒是可以勉為其難蒙上眼睛借給你捅捅。”“操,這他媽你丫騷擾我吧?”“騷你是給你麵子,證明你還有殘存的人類魅力,允許你感激涕零。呐,給你機會表示感謝,晚上請我吃火鍋吧,烤魚也湊合了。”“給你臉了我,烤魚?老子烤了你!”“你烤啊你烤啊,不烤你不是帶把兒的。”“我勒個去,你丫其實就是盯上老子的大把兒了吧?你丫其實就是撒潑耍賴,送菊上門了吧?明告訴你,老子頭可斷血可流,堅決不跟你搞基!”“哎呀呀,基一基更健康,用不著為了我尋死覓活,把我伺候舒坦,心情好的時候會用眼角夾一夾你的,快快快,老子餓了,你個私營業主小老板快請老子吃飯。”“要飯沒有,方便麵請到牆角,口味隨便挑,熱水自燒,準你賒賬,回頭加倍結算。”“老子不吃方便麵!”“不吃餓著。”“你要不請老子火鍋、烤魚,老子扒光了跑出去說你強迫老子強奸你!”“有種你就試試。”“老子不光有種,還數量磅礴!”於世奸邪一笑,扯開衣領,驚聲尖叫:“強奸啊!向日葵黃暴威逼大黃瓜強奸他啊!大黃瓜貞操不保,救命啊”哼哼,老子身無分文不要臉,看你個肌肉男能奈老子何?!方惟獨居倒還好說,現在是帶著上初中的兒子一起住,和嶽小賤的作息時間便發生了小小衝突。嶽小賤的工作性質屬於日落而作日出而息,回到家時已是深更半夜,正常作息人群睡得正香的時候,再小心也難免各種小動靜,稍稍有一點點擾人安眠。所以,嶽小賤沒有期許能在方惟家長住,勤勞打聽著廉價租房信息。這天,回來又是夜闌人靜,嶽小賤輕手輕腳往客房裏摸,方惟的書房開了門。這兩天方惟忙著寫東西,一夜一夜,不比嶽小賤早睡。“小嶽,來,有事和你商量。”嶽小賤撓撓脖子,跟進書房,思忖,明天要是搬出去,可以搬去哪兒。第26章 上火方惟沒說錯,嶽小賤就嚴重懷疑自己聽錯。他不懂方惟是否變相抗議他的作息給人帶來困擾,居然問他願不願給他當助手?!他!初中都沒畢業的小鴨子,給教授博導當助手?助啥?互助擼管還差不多!不帶這麽擠兌人的,他是沒臉沒皮,但還知道自己吃幾碗幹飯。拒絕都懶得說,嶽小賤隻當沒聽見,掉頭就走。方惟一把將嶽小賤按回座位,自己則坐到嶽小賤身旁,促膝長談的架勢。嶽小賤很累,室內的溫暖和方惟湊過來的溫度,令他越發困倦,小身子自然而然靠在方惟身上,小腦袋枕著方惟肩頭,輕輕合上眼,無論等下方惟說什麽,對他的作用大概也隻剩催眠。看這一小球托付給自己的重量,方惟心底漾出一片柔軟,然而,不經意躍入眼簾的紫紅色印記,阻滯了這片柔軟繼續擴散。嶽小賤若此時抬頭,或許可以撞見冷光在方惟眼底劃過的盛景。冷光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前後怕不過一眨眼。拽進嶽小賤暴露風情的衣領,輕撫他瘦弱的肩膀,方惟的微笑還是如同春風,言語仍舊柔和似水。嶽小賤缺錢,他缺個人手幫他跑腿兒處理雜物,兩廂協作,一拍即合,豈不甚好?工資不會太高,三四千塊他還出得起,年節發個小紅包也不是問題,重點是規律穩定,能有機會讓嶽小賤多接觸書本,為日後考學積累準備。三四千的工資確實不高,對嶽小賤的缺口來說更是杯水車薪,但,聊勝於無,特別是書本的誘惑不可小覷。“你這樣誠懇,我也不好拒絕,好嘛好嘛,白天給你幫幫忙,不耽誤我晚上上班就行。”“小嶽,有難處跟我說,或許我可以幫你,你這樣什麽時候是個頭兒?”“老了,幹不動了,就到頭了。”“你是在消耗你的生命。”“人活著就是消耗。叫獸,你不累啊,白天給學生上課,晚上又來給我上課。你說的都是道理,可現實從來不聽道理說什麽,你比我多活快一半的歲數,不用反過來我給你講這個理吧?”嶽小賤煩了,撐起身子仰看方惟,小鼻子小臉兒擺明不想再聽。“你缺多少錢?”“叫獸,你終於繃不住想買我啦?直說嘛。呐,你覺得我值多少?你敢開多高價碼,我就敢豁出去滿足你的投資。”總算進入主題,嶽小賤立馬精神,跨坐在方惟腿上,一雙手臂圈住方惟脖子,笑盈盈邀請方惟開價。他等得就是這個,如此一來,接受方惟給予他的好處,他才能心安理得。“小嶽,我很認真。”“我也沒跟你玩笑。”望進嶽小賤媚光流動的雙眼,方惟不知是否錯覺,感覺自己似乎觸怒了嶽小賤某條底線。這孩子缺錢,可缺得又遠遠不止是錢。是他急躁了,以為嶽小賤住進他家,他們便有了進展。其實,他還被嶽小賤冷落在防禦大門外。他暴露了欲望,對嶽小賤而言,他就是應該被防範的。這小東西是被慘不忍睹的現實調教出的,遠比他想象得更難收服。“咱們說定了,你白天給我幫忙,去睡吧。”嶽小賤左看右看,撇撇嘴,表示不滿:“咱們不是在談價嗎?難道說叫獸你根本是想白玩?”方惟捏捏嶽小賤尖尖的小下巴,將他從身上推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