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精要是不漂亮,就是不敬業不稱職,紫色美瞳這個妖嬈,睫毛濃長扇子似的呼扇著風情,鼻梁挺翹鼻頭尖尖,小嘴兒就那麽紅豔豔圓嘟嘟一點,純狐狸精的相貌。白花花的巴掌臉兒上,除了眉眼嘴唇色誘人,最勾魂的當屬左眼下該是刻意強調了的淚痕痣。臉上長痣不全是敗筆,為數不少的是韻味是媚氣,就像瑪麗蓮夢露,上妝時也總是點濃了美人痣,要的就是那股勁兒。可你要把全部注意力投放在那個痣上,小妖精就不幹了,忒對不起他賣弄風騷,玩命扭腰順胯攀纏鋼管,更對不起他媚眼亂飛舌尖吐露,看似有一搭沒一搭,實則拿捏好分寸時機,配合身體動作,舔弄唇瓣嘴角。讓你覺得下半身專事搞出人命的那玩意就含在小妖精的小嘴兒裏,隨著他的吞吐舔弄,陣陣銷魂,節節攀高,直往那快活的最高點狂飛了去。還有那扭搭扭搭搖晃不停的小蠻腰小屁股,軟得能折疊,翹高了邀請你趕緊插進去,跟著他的節奏晃動抽送,爽死在那飽滿的雙丘夾縫中。小妖精纏啊繞啊,轉個圈,褪掉一件衣服丟進沸騰的人群,沒一會兒渾身上下就剩一條丁字褲,清淺的淡色的毛發躲藏在倒三角形的小布料後頭,夥同小小的粉嫩的家夥式,追逐他的抬腿彎腰挺身擺臀時隱時現,勾引台下眼球。台下狼嚎陣陣,滿盈盈的一片血脈噴張,躍躍欲試,想要衝上台,把小妖精壓在身下狠狠操。這還不算完,小妖精扭得帶勁,又兜頭給自己潑下一瓶水,水珠兒順著發絲滑落到臉頰,滴落在身軀,延身體線條向下滾,晶晶亮,勾著台下那麽多雙眼睛一起在小妖精身上遊走。緩慢地,停在哪一處都無比戀戀不舍,下行到哪一處都無比迫不及待。百川歸海,當上半身滑行的水珠兒匯集到小妖精腰臀處,燈光驟然熄滅,性感的樂曲戛然而止。黑暗中,盡是口幹舌燥喘息粗重。迪曲再次震耳欲聾,鐳射燈光再度明滅閃爍,台上哪裏還有半條人影?剛剛的小妖精好像大家夥一塊兒做了一場春夢,卷著塞滿丁字褲的小費無影無蹤。嶽小賤沒卸妝沒穿衣不怕冷,曲起雙腿,蜷在椅子上蘸著唾沫點票子,聚精會神財迷勁兒的。“小賤,收拾收拾走了,別忘了,今兒419號院你第一次登台,可不能晚了。”419號院是家私人會所,會員製,進出的不說全體的有頭有臉,反正票子是大把大把,甩起來跟扔衛生紙似的,不帶眨眼含糊。能夠進去419號院登台姿色技藝都不會是臭遍大街的泛泛水平,嶽小賤得到這個機會,全憑好哥們兒何絡見縫插針、不懈推薦。嶽小賤年方十九,本名嶽小建,不是本市人,按說也算幹部子弟,小資產階級出身爺爺做過村長,老子跟縣城裏開過運輸公司。車輪一滾,黃金萬兩,油水足著咧。作為三代單傳的寶貝大孫子,嶽小賤打小衣食無缺,啥都是最好的,受盡了寵愛。萬裏晴空撒下閃雷一道,好死不死,嶽小賤的老子被壞朋友引誘染上賭癮,輸了個屁股溜光,運輸公司賠進去了,還欠下大筆賭債。這樣,也沒能阻擋嶽小賤老子對賭博的一片癡心,反而變本加厲更沉迷了,號稱男爺們長誌氣,從賭桌上輸掉的錢就要從賭桌上翻倍賺回來。結果可想而知。頃刻間,富足的小康之家破落成家徒四壁,追債的天天登門,更扣押了嶽小賤的老子向家裏勒索。麵子沒了,誰還顧得上裏子?人身父母養,兒女都是爹媽的心頭肉,嶽小賤那身為村長的爺爺就趁職務之便挪用了zf發下來的扶植款,贖出了兒子。沒有不透風的牆,村裏的會計叫嶽小賤爺爺的政敵收買了,稍微通風報信,一下就讓人家抓住小辮子。官兒給抹了,懸與懸還得蹲大牢。爺爺挺後悔,可想到兒子能夠吸取教訓戒毒,仍是覺得這步走得不虧。偏偏,嶽小賤他爹這一塊被賭癮禍害的爛泥還就是硬挺不起,扶不上牆了。跟家老實沒幾天,便禁不住賭癮,逃出去逍遙。不意外,最後招來一堆凶神惡煞上門討債。被收押的爺爺聽聞此事,一個急火攻心血衝大腦,兩腿一蹬氣死了,留下孤兒寡婦擔驚受怕。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嶽小賤的媽忍無可忍,又受娘家鼓動,心想不能年輕輕毀在這裏,便狠心拋下嶽小賤和婆婆,偷摸跟野漢子私奔了。老婆走了,賣老婆這條路就走不通了,自己老媽老眉卡尺眼的,誰要啊?於是乎,良心都讓賭癮吞吃了的嶽小賤他爹就打起獨生子的壞主意,想得是賣給別人家做兒。嶽小賤那時候都快十四了,早就記事了,沒人樂意收養。好在生得白嫩水靈,頂女孩子都漂亮秀氣,被親爹騙出家來,七拐八拐不知拐過幾道手就成了個賣的。剛開始,嶽小賤以為是單純打工,想說為家裏減輕負擔也好,不想竟是出賣色相,服務對象還是男的,登時就不幹了。他鬧,他折騰,他逃。可他人小勢單身無分文,能逃多遠,逃去哪兒?輾轉還是給抓住,逃不出這條路。第一夜是被灌藥迷奸的,因為年紀小,後事依然慘烈。不過,一下得到兩千塊的開苞費,雖然還沒在手心裏捂熱乎,就讓沒人性的親爹搶走扔去了牌桌,嶽小賤卻也看出個賺錢的門路。恰逢他那拋棄親兒的娘一身傷病地逃回來,據說是騙她私奔的野男人也不是好鳥,睡膩了就要推他出去賣身賺錢,不幹就又打又罵,還聯係拍花子要把她賣進窮山溝給人做媳婦兒。他娘受不了虐待和威脅,發揮偷逃的本事跑回了家,同時也一病不起。送到醫院檢查說是腎病,挺嚴重,要等腎源換腎,時不時得透析。這年頭錢醫錢術,有錢活沒錢死,誰生得起病?得個感冒隨隨便便還得扔出去萬八千呢!嶽小賤他娘想自己左右是一死,想臨死見見親生兒,為當初的棄子行為道歉,親身教育兒子世上是有報應的,千萬不能作惡,更不能跟他爹學,誤入歧途害人害己。嶽小賤心軟孝順,見到親娘讓病拿得瘦骨嶙峋隻比骷髏多半口氣,怨氣一股腦兒全沒了,歸根結底,都是他爹嗜賭造成,他娘和他一樣都是苦命人。於是乎,咬牙跺腳豁了出去,一力承擔起親娘的治療費用,正式走上販賣皮肉的道路。由此,建字成了賤,改名嶽小賤。搖著屁股主動讓男人操,可不就是賤?如果配型合適,他早割下腰子給他媽換上了,可惜對不上,隻能這樣一天天燒錢耗著等著。且,碰見合適的,高額手術費也是個問題。後續治療也不能含糊。且,還有個愛上賭博就成了神偷,千防萬防防不勝防,總給他招事兒貪他賣肉錢的狠心爹。最慘的時候,他爹偷了他積攢的醫藥費跑個杳無音訊,醫院逼收住院費治療費,他又碰上變態被虐待,他是真想死,真想報複社會辦事時不戴套,染上艾滋,到處傳播,多拽一個陪葬的是一個。可他不能。倒不是因為道德人性,而是知道他一死,他娘和奶奶都活不成。他就咬牙熬著,久而久之,也就麻木了,直到今天。何絡跟嶽小賤差不多年紀,還同病相憐。本來是富二代,怎料,家逢變故,爹坐牢了,家產除了被後媽卷走,就是變賣抵債了。親媽改嫁,移民過上幸福生活,聯絡上了,卻被後爹給消息封鎖了。家裏親戚怕沾惹麻煩,誰也不願管他,就接長不短給他點生活費了事。家裏出事的時候,何絡剛考上舞蹈學院,學藝術挑費高,何絡是真心不想念了。扛不住牢裏的親爹殷殷期盼,他又一心想成名成家給那群勢力的的親戚看看,便四處打工。在酒吧夜總會跳舞就是他打工的內容之一。比嶽小賤好一點的是,他憑舞藝在身,堅決不賣。嶽小賤跳舞的功夫,也是兩人惺惺相惜之後,何絡教會的。兩個大男孩快十一點半抵達419號院,剛好夠時間上妝換衣,12點登台。有嶽小賤作伴兒,今兒的壓軸表演就是雙人鋼管舞,似乎是包場,台下就一桌客人,跳到臉紅耳熱正高潮的時候,經理一個眼神,嶽小賤便心領神會,扭著屁股撲向台下那唯一的一桌,坐正中間的中年男人。上來就跨坐在男人身上,僅著黑色皮質丁字褲的小屁股壓在男人關鍵部位搖啊扭啊轉啊,沒一會兒男人就猩紅了眼睛,鼻孔熱氣蓬勃。嶽小賤心底暗笑:這活兒成了,看這位非權即貴,今兒晚上小費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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