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候,忍了很久的服務員終於忍不住上來說道:“不好意思,二位先生你們影響到其他客人的用餐了,能否……”“抱歉抱歉,”徐柯宇滿是歉意地說道,“我們馬上就走。”趙禾文立刻說道:“誰是我們!你趕緊走,我要在這裏吃飯!!”“好吧、好吧,那就吃了飯再走。”徐柯宇故意做出無耐容忍的樣子,一邊抬手看了看表。既然要在店裏吃飯,服務員也不好多說什麽,隻好又轉身走人。“我絕對不會請你吃飯的!”趙禾文看到徐柯宇竟然還要裝下去,咬牙切齒地說道。徐柯宇聽到他這話忍不住笑起來,這苗條叔還真挺有意思的。他本來是出來找表弟的,耽擱了這麽久是打算要走了,可聽趙禾文這麽一說邪惡的念頭又冒了出來。“你要我走?”趙禾文斬釘截鐵道:“好走不送!”就在服務員剛走出不遠的時候,忽然聽到周圍的人發出了一陣低低地喧嘩,眼睛都直愣愣地盯著剛剛那倆人的方向。她連忙轉身回頭看去,就看到那個又高又帥的麵對著那個胖子彎下了腰,並且用菜單擋住了兩個人的頭,這、這、這難道是在……!!!他親他了?!!狗血黃金檔經典橋段啊……然而,實際上在菜單後麵。徐柯宇突然靠近趙禾文,卻隻是低下頭極近地挨到他的麵前,在趙禾文嚇得差點叫出來的時候他卻停下了,一臉得意地壓低聲音說:“詛咒我,嗯?”趙禾文頓時驚恐地瞪大了眼睛,難、難道他就是為了那一句話,就這麽打擊報複甚至不惜犧牲他自己?!徐柯宇看趙禾文震驚的表情,笑了起來:“以為我會吻你?”那一瞬間發生得太突然,趙禾文沒來得及以為什麽,可是被徐柯宇這麽一說,不論他怎麽回答都好像真有這麽回事似地,於是趙禾文惱羞成怒了。(@╰ a ╯@)!胖紙也是有脾氣的!!趙禾文揮出一拳,徐柯宇連忙向後閃開險險躲過,當然菜單也放了下來。但是剛才那種用菜單遮遮掩掩的動作乃是經典橋段,也讓周圍的人打心底裏完完全全相信……他們一定是在做非禮勿視的事……你看那胖紙被強吻惱羞成怒了,過會兒那個胖的差不多也就該跟著那個高的一起回家了吧?狗血黃金檔啊……徐柯宇知道玩笑開到這兒就是臨界了,在惹下去他們就真要打起來了。他把菜單放回桌上,故意抹了抹其實什麽都沒有嘴角,說道:“害羞了啊,那其他的就存起來下次一起完成吧。”“你、你、你不要血口噴人!!!”趙禾文的臉刷地就紅了。這形容……徐柯宇忍不住笑出聲來,他心情愉悅地往餐廳的門走去。不過剛走了一步,他又停下來瀟灑地留下了一句話:“親愛的,你慢慢吃,我在車上等你~”說完,徐柯宇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餐廳,把一整間的八卦焦點都留給了趙禾文。趙禾文的臉也不知是羞得還是氣得,越來越紅,差不多都要憋成紫紅色了。雖然肚子還是不爭氣地翻騰著,可這一屋子人大眼小眼現在都盯著他,他就是拿長城的青磚貼在臉上也沒有可能再坐下吃飯了。終於,在服務員又要走過來的時候,趙禾文頂不住壓力地落荒而逃了。而在他身後,一眾人等不管是抱著什麽心態的,不約而同地想到,看,胖紙還是跟著高個子去了,果然是狗血黃金八點檔…… 3、左眼跳災  趙禾文從餐館裏跑出來之後迅速鑽進路邊停著的一輛出租,直往家奔去,最近這一帶打死他都不敢來了。趙禾文心裏那個火啊,可是徐柯宇早已經不見了,他也不可能去找他撒氣。他和徐柯宇之前根本就不認識,所以什麽‘在車上等他’都是瞎扯。隻是這會兒趙禾文反倒是希望之前都是真的,至少他可以找到這個害他丟人還沒吃上飯的人算賬。不過既然不認識那人,這會兒也沒辦法挽救他丟人的事實,那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趕緊找個地方解決肚子餓的問題。趙禾文十分肯定,前麵那個司機是聽到他肚子嚎叫的聲音才笑的。趙禾文家離那家餐館並不算遠,隻是地鐵站離這裏還有段距離,他又不敢站在公交站上慢悠悠地等車,他的肚子和臉皮都會撐不住的。所以不過十幾分鍾之後,趙禾文就回到了他租房子的小區的外麵。回到了自己的地方,趙禾文終於沒有了那種不舒服的感覺。趙禾文知道,這小區外右麵兒巷子裏的那家小飯館兒的炸醬麵特別好吃,既然今天大餐沒吃上,那麽炸醬麵就要兩份肉丁好了~~除此之外趙禾文還盤算著,等吃飽了肚子可以繞一小段路去前麵那個超市裏買點幹糧屯貨,家裏連餅幹都沒有了。趙禾文此人就是這個樣子,說他樂觀吧,他其實糾結的時候能把自己糾結死;可是說他不樂觀吧,他又隻要一想到好吃的,那麽所有的不開心啊、不順利啊,都會很快一掃而空,大多時候隻要吃飽了肚子,他就覺得生活很幸福。然而就在趙禾文將要踏進炸醬麵館兒、感受到香噴噴的美好時光的一瞬間,他的手機在褲兜裏瘋狂地震起來,響起他自己翻唱的《聊齋夜鬼話》。才入秋尚還有些悶熱的天氣,周圍的人卻明顯都因為那個妖異鬼魅的聲音突然寒得抖了抖,隻有趙禾文自己還挺陶醉的聽完了第一句才準備接電話。電話是水煎包打來的,趙禾文看了一眼,迫不及待地先踏進了炸醬麵館,趕在電話接通前的一瞬間飛快地對老板說道:“給我來個大碗兒炸醬麵,要兩份肉丁!”“好嘞~”老板回答的同時,電話那頭也傳來了水煎包略微偏高的男音:“苗哥!!”平常水煎包這人基本可以分為兩種性格狀態,如果碰到他感興趣的事或者什麽刺激到他了他就會比較神經質,說話的語氣豐富多彩甚至可以算是一驚一乍的;至於一般時候,他就比較淡定了,也就是波瀾不驚,或者說是戳死了都軟綿綿的感覺。所以大家都喜歡把他分別叫做煎包和水包,叫得多了他自己半推半就地也就默許了。聽他那聲又驚又乍的‘苗哥’,很可能就是煎包性格了,趙禾文果斷地把手機稍微放遠了一點,才道:“包子,怎麽了?”“你是不是前陣子接了《反攻吧,將軍》的策劃?”“是啊,”趙禾文左右看了看想找一個靠近窗子的位置,“我本來是主役配那個將軍,不過那個策劃因為高考沒考好要被家裏送到全封閉的軍事補習學校去,所以做不了策劃了。正好前陣子我就辭職了,那劇幹音都交得差不多了,我看都做了大半可不能棄了,所以就算是撿個便宜接過來了。”水煎包那一個恨鐵不成鋼,連稱呼都變了:“哎,叔你仔細看過卡斯特麽?你仔細看海報了麽?”“卡斯特?我看了啊,不過說起來,那個美工真是巨給力啊,我才接手幹音還一半都沒收到,那美工就把圖給做出來了。”苗條叔忍不住讚歎幾句,“那手繪功底忒好了,把我和導演還有皇帝主役都驚豔了一把。”“是,海報畫麵是挺美好的,可是士大夫裏把片尾曲作曲的名字寫錯了!”水煎包鬱悶地說道。“啊?寫錯了?”趙禾文驚訝地說,因為他接手的時候隻需要催幹音、和導演pia幹音以及找後期什麽的後續事件,海報做好了他隻是看了看並沒有一一對照過。寫錯士大夫的名字本質上還是挺嚴重的,隻是這事兒吧說大也大、說小也小,隻要對方不介意他們馬上改對了就好,但是如果對方揪住不放,就會有點兒麻煩……包子給他打電話肯定是對方生氣了,他心裏不禁有點後悔,要是再仔細一點就好了。“是啊,這還不是最嚴重的!”水煎包歎了口氣,擔心地說道:“這事兒是那人的粉絲團先發現的,可是掐起來了之後,人家社團卻說,根本沒有授權過劇組可以使用人家的原創作曲。”“啊?”趙禾文心下一驚,想到這是個網配劇並不是商配的才又放下心來,要是版權問題加上經濟問題那可夠脫層皮的。“那邊粉絲一發現立刻就把劇組掛了牆頭,ys上哪個事兒不是血雨腥風的?你不在,小貓這個掛名當監製的,趕緊就代表劇組去道歉了。可沒想到那邊死咬著不放,而且就因為卡斯特、士大夫裏麵不少是碧落天音的人,就順道把碧落天音也給掛了上去,”水煎包憤憤地說:“把以前他們社裏其他人的事兒也給爆出來,碧落天音的人氣不過就掐了。那美工知道闖了禍,連忙就去把海報改了,然後小貓就去重發劇。本來事情掐差不多也就了了,結果誰知到覓覓知音社突然來人說,作曲並沒有授權過,這邊是侵權行為。結果戰火升級,作曲的粉絲團全出動了,然後你終於還是被狠狠地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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