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江靈鈞眨了眨眼,他是不是掉進夏垂文的圈套裏了。 作者有話要說:江靈鈞:你醒醒,就算我和你在一起,也不是因為喜歡你,而是喜歡你家的櫻桃酒、煨肉、鹹鵝蛋、清燉雞湯、草莓…… 夏垂文:不試試怎麽知道呢! 江靈鈞:……第36章 將最後一根鐵釘釘入墓碑之中, 順便用調好的牆壁膠將痕跡遮擋住, 做完這些, 夏垂文拍了拍手中的灰塵, 長吐一口惡氣。 他的目光落在麵前的墓碑上,這是齊克正父親的墓, 就建在山頂上, 視野開闊, 正對麵是一條蜿蜒的大河, 風水穴上管這叫富貴明堂, 主子孫聰慧。 這地兒其實並不是齊克正家的,當年村裏的一戶人家家裏老人去世了, 請來選墓地的風水先生看著不顯山不漏水,卻是有真材實料的, 他一眼就相中了這地兒。 一聽說這塊地風水好,村民們不免起了心思,紛紛找上了這塊地的主人家, 主人家煩不勝煩, 最後隻能是鬆口答應了給親近的幾戶人家留了位置,其中就有齊家。 當然肯定不是白給的就是了。 其他幾戶人家死的都比較早, 齊克正的父親是倒數第二個,隻是沒想到他死後不過一個月,這塊地的主人家就出了事, 連著死了兩個人。他家覺得這都是齊克正的父親克的,為此沒少到齊家來鬧。 齊克正沒辦法, 最後隻能是賠了他家一萬塊錢。 隻是事情真相到底是齊克正他父親克死了主人家兩個人,還是他家借題發揮想要訛錢就不為人知了。 夏垂文之前跟著齊家人回來掃墓的時候聽村子裏的人提起過這事,所以他對這塊地的印象很深刻。 也正因如此,時隔多年,他還能準確無誤地摸到這兒來。 夏垂文看著麵前的墓碑,隻說道:“齊家的列祖列宗,不是我想讓你們死了之後都不得安寧不過估計你們也早就都投胎去了,怪隻怪齊克正父女的手段太過卑劣,這是你們齊家欠我的。放心,等我收拾了齊克正,一定會再幫你們把墳墓恢複原樣。” 說完,他收拾好東西,離開了京水村。 而後他改頭換麵,一路走走停停,把身上的幾百萬花了個精光,給商城囤了幾十萬斤的貨物,確保接下來的三個月裏都不用再為供貨的事情發愁。 夏垂文回到羅河村已經是六月中旬的事了。 他前腳到家,後腳江靈鈞寄來的回禮就到了。 夏垂文打開泡沫箱子一看:“這是?” 紀守亮湊過來一看:“佛手螺?” 佛手螺又名鵝頸藤壺,有‘來自地獄的海鮮’之稱,生活在海流交換較為頻繁的島嶼礁石縫隙裏,生長環境對水質要求很高,微量元素高,味道鮮甜,是難得的美味。 加上佛手螺產量稀少,所以價格也極為昂貴。 夏垂文在酒店業摸爬打滾那麽多年,對這些再了解不過。 他拿起一根佛手螺看了看,市麵上品相這麽好這麽肥的佛手螺,怎麽也要個兩三千塊錢一斤。 這一泡沫箱子少說也有個二三十斤。 這真是 夏垂文笑了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他想,有來有往,勉強算得上是一個良好的開端吧。 “嗯?”紀守亮翻了翻泡沫箱子:“這下麵還有鮑魚。” 巴掌大小的鮑魚,一共六個,同樣價值不菲。 “看來咱們今天有口福了。”夏垂文說道:“亮哥,你把這些佛手螺洗一下,我去宰一隻大鵝,咱們今天中午就吃佛手螺和鮑魚燉大鵝。” “行。”紀守亮自然是滿口答應。 夏垂文還特地開了一小壇米酒助興。 “來,亮哥,我敬你一杯,我不在的這些天辛苦你了。” “這有什麽。”紀守亮舉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對了,”夏垂文說道:“怎麽不見阿姨和小義?” 紀守義這會兒不是應該已經考完了高考了嗎? “他們出去旅遊去了。”紀守亮給紀父盛了一碗湯。 他現在跟著夏垂文,一年掙上個大幾百萬不成問題,心虛是肯定的,所以他卯足了勁幹活,不過這個暫且不提,隻說手裏有了錢,他也願意給家人最好的。更何況紀守義說他這一回考的不錯,重點大學肯定是能上的,就當是給他的獎勵了。 “這樣啊。”夏垂文也沒多問。 他放下酒杯,伸手抓起一把佛手螺剝了起來。 佛手螺的吃法很簡單,隻需把佛手螺爪子部分像嗑瓜子一樣豎著嗑開,再把皮撕掉,出來的就是鮮甜嫩滑的螺肉,拌點蒜頭辣椒醬蘸著吃,滋味再好不過。 吃飽喝足,夏垂文拎著特地給金錢龜一家留的佛手螺和鮑魚回了別墅。 金錢龜一家從四麵八方爬過來,將剝好的螺肉和鮑魚切碎了裝進碗裏放到地上,夏垂文甩了甩手上的水:“好了,吃吧。” 金錢龜們伸長了脖子衝著夏垂文無聲地叫喚了一聲,然後悶頭吃了起來。 夏垂文站起身,一邊伸著懶腰一邊回了別墅。 美美地睡了一個囫圇覺,等他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山了。 該喂雞了 兩人分工合作,夏垂文忙著把玉米和稻穀用破碎機碾好,然後倒進食槽裏,順便給飲水器裏加滿水,紀守亮則是負責打掃雞棚。 “夏如林現在進了局子,那他從慧娟嬸子那兒包下來的地怎麽辦?” “他啊,還做著發大財的美夢呢,聽說他把農場交給他堂弟打理了。” 這是要把齊克正打發他的錢都賠進去的節奏啊。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聽說夏麗麗升官了,現在是警察局刑偵隊的隊長,要我說其實她早該往上升一升了,她這些年幹了不少實事,就是因為太過耿直,不得上司喜歡……” “對了,你還記得高老三嗎?” “隔壁上山村的那個高老三?” “對,他舅舅家出事了,出的車禍,一家四口一個都沒落下。” 紀守亮口中的高老三算起來還是他們的初中同學,他媽是個扶弟魔,平時隔三差五地補貼他舅舅就算了,關鍵是還背著家裏人借給他舅舅十多萬。 後來他媽突然得了重病沒了,他家裏人沒找到錢,想起他媽的性子,就懷疑他媽是不是把錢借給他舅舅了。結果他舅舅死也不承認,他家又拿不出欠條來,關鍵是他當時都準備和女朋友結婚了。女方沒什麽要求,就要個房子,哪怕是付個首付都行。可是這會兒錢沒了,女方也就跑了。 他爸因為這事,一時想不開,跳了河,好在被人看見了,給救了上來。 “他舅舅就他家這一門親戚,現在他舅舅一家出了車禍,他家的家產可不就全歸了他,聽說光是賠償金就不下五十萬。” “這就是報應啊。” “還有,夏玲雨過幾天要帶男朋友回來你知道嗎?” 夏玲雨就是夏垂文的那位表姐,夏思忠的女兒。 “男朋友?” “對,聽說她男朋友有點來頭,夏思忠估計是很想攀上這門親事,他昨天可是挨家挨戶地送煙送油,估計是怕村裏人在新姑爺麵前揭他的醜事,所以想提前用東西堵住村民們的嘴。” 說到這兒,像是想到了什麽,紀守亮說道:“對了,垂文,你說我們再養些野兔子和鵪鶉怎麽樣?” 養野兔子是因為果園裏的野草實在是長得太快了,光靠那幾十頭牛羊根本無濟於事。 這就是靈泉水的功勞了。 他查過了,野兔三個月就能出欄,以草為主食,也吃玉米、糠麩,隻要不缺食物,就不會啃食樹皮,而且野兔一年能繁殖八窩,每窩四到六隻,放養在野外,它自己就會打窩,連兔舍都不用建。 他估摸著這麽大一個果園,養上個五六百隻兔子應該不成問題。 至於養鵪鶉,則是考慮到現在天氣越來越熱,山裏的蟲子也越來越多,農場裏那十幾盞強效誘蟲燈每天都能誘捕到兩百多斤蟲子。 這讓紀守亮有種整個羅河村的蟲子都被誘蟲燈引了過來的錯覺。 這些蟲子除了喂雞和喂魚之外,每天總有三四十斤剩下。抱著物盡其用的心思,紀守亮想到了養殖鵪鶉。 鵪鶉以草籽、昆蟲為食,一個半月就能出欄,性成熟之後,基本上每天都能下一個蛋,而且鵪鶉蛋的膽固醇比雞蛋低,營養價值比雞蛋更高。鵪鶉肉質鮮美,煲湯清甜可口,做成燒烤口味更是獨特。 最主要的是隻要養熟了,鵪鶉就不會飛走,唯一不好的就是鵪鶉很少做窩,到處下蛋,所以撿蛋比較麻煩。 夏垂文想了想,說道:“再養上野兔和鵪鶉的話,到時候會不會忙不過來?” “不會,”紀守亮早就想好了:“少養一點就行了。” 他們現在其實也不算太忙。 碾玉米粒有破碎機,挖地有翻土機,澆水有抽水機,就是除草比較麻煩。 夏垂文點了點頭:“也行。” “還有,”紀守亮說道:“我琢磨著園子裏的那些桑葉是不是也可以利用上。” 果園裏種的是果桑,足有一畝地之多,顧名思義就是以結果為主的桑樹,但不是不產桑葉。 “你還想養蠶?”夏垂文問道。 “咱們自己養肯定養不過來。”紀守亮說道:“但是咱們可以請人幫忙養啊。養蠶又不是什麽重活累活,村裏的那些老頭老太太就能做得過來,每個月給個千兒八百的,準保把事情辦得妥妥當當的,還有我爸閑著沒事的時候也能幫上一些忙。” 他查過了,一般一畝桑樹一季能養蠶1.5張,約四萬頭,產鮮繭一百二十斤,其中鮮蠶蛹八十斤,繭層四十斤,能出十五斤斤蠶絲,而且蠶糞還可以拿來喂魚。 繭層可不便宜,價格雖然起伏不定,但兩三百塊一斤總是有的。市麵上鮮蠶蛹的價格一般在四五十左右,他家要是養出來,價格起碼要翻上個□□倍,畢竟他家的東西從來沒有便宜過,所以不管怎麽算,養蠶都不會虧。 看得出來,紀守亮對管理農場很是上心。 既然紀守亮把方方麵麵都想到了,夏垂文也沒有反對的道理:“這個想法不錯。” 紀守亮當即說道:“那就這麽說定了,明天我就去養殖場把兔苗和鵪鶉苗拉回來。” “行。”夏垂文點了點頭。 沒有誰比他更希望農場能越來越好。第3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