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守明就不一樣了,他有房有車,還有一份正經的工作,工資雖然不高但勝在安穩,而且他父母都有退休金,能養活自己的同時,還能補貼他們不少。  最主要的是,紀守明同樣深愛著她。  但這並不意味著她就不會後悔,不會難過。但她更要為她病重的父親負責,為她往日的刻苦努力負責,為她的未來負責。  在這世上,沒有誰離開誰是不能活的。  紀守明對她的表現很是滿意,他笑著說道:“小叔,你們慢慢吃,我們走了。”  “好。”紀父應了一聲。  夏垂文拍了拍一直紀守亮的肩膀:“……你沒事吧。”  紀守亮緩緩坐下身來,收回落在鄭穎身上的目光,沉聲說道:“沒事,我心裏有數。”  沒能看成好戲,眾人不禁有些失望。  看見紀守明和鄭穎過來,他們當即換上一副笑臉。  “恭喜恭喜。”  “新婚快樂。”  ……  “明哥,現在我們這群兄弟裏就屬你過的最好了,考上了事業單位,端著鐵飯碗,現在又買了房,娶了媳婦,不像我,沒房沒車沒出息。”說話的是個高個:“對了,明哥,你不是都已經買了房了嗎,怎麽不在新房結婚?”  “你怎麽知道的?”紀守明幾乎是脫口而出。  “啊?”高個沒想到紀守明的反應竟然這麽大,他不明所以:“那天你去盛世紅城簽合同的時候我都看見了……”  “哦哦哦,”紀守明反應過來,他下意識地看向紀父和紀守亮,沒想到正對上他們投過來的疑惑的目光。  他猛的回過頭,暗道一聲不好,心裏恨不得把高個給活剮了,麵上卻隻能笑著解釋道:“那房子隻是付了個首付而已,錢還是東拚西湊借來的,而且那房子還沒裝修呢。”  高個啊了一聲:“可是盛世紅城的房子……”不都是精裝修的嗎?  紀守明唯恐他再說出什麽讓人心驚膽戰的話,他連忙打斷他的話:“好了,不說這個了,喝酒喝酒,我敬大家一杯。”  直覺告訴夏垂文,紀守明在掩飾著什麽。  他可從來沒有在紀父和紀守亮麵前提起過買房的事情。  柳市的房子,戶型稍微大一點,首付少說也要個二三十萬,還有這場婚禮,沒有十萬塊恐怕辦不起來,再加上給鄭穎的彩禮錢……  夏垂文得出的結論是,紀洪澤一家不缺錢,可是紀洪澤卻告訴紀父,為了給他湊手術費,他把他家的房子給抵押了出去。  紀父和紀守亮就算是再遲鈍,此刻也該察覺出一些不對勁來了。  不過兩人並沒有當場表現出來。  一回到酒店,紀守亮終於忍不住了:“爸,你說大伯他們,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  紀父沉默了好一會兒,說道:“你大伯隻是好麵子,想掙個好名聲罷了。”  知道這事的人,誰不誇紀洪澤一句重感情講義氣。  除此之外,他想不出紀洪澤還能有什麽目的。  “不管怎麽說,你大伯在我們家最危難的時候拉了我們一把是真的。”  紀守亮默了默:“我明白。”  夏垂文眉頭微皺,冥冥之中他有一種事情沒有這麽簡單的感覺,但他作為一個外人,到底是不好過問太多。  作者有話要說:  總算是把該出場的極品全都拉出來溜了一遍,可能有些大大看到這裏覺得有些憋屈,不過沒關係,該鋪墊的都已經鋪墊好了,接下來劇情基本上都是打臉了。蠢作者的計劃是,先收拾夏小叔一家,留著紀洪澤一家為下一階段的感情戲發光發熱。第20章   第二天一大早,夏垂文一行人就啟程回了羅河村。  杜羅霞和紀守義沒有和他們一起,因為紀守義後天才放假,服裝店那邊因為臨近年節所以正是生意火爆的時候,不容易請到假,因而杜羅霞母子要到大年三十那天才能回羅河村與紀父團圓。  到地方的時候已經臨近晌午,歇了一會兒,紀守亮應下了做飯的差事,夏垂文則是起身去了慧娟嬸子家。  “回來了。”慧娟嬸子把老屋鑰匙還給他,順便給他拿了三根香蕉,她邀功道:“你放心,你家那些雞我隔兩個小時就去看一遍,一隻都沒丟,雞棚也給你掃的幹幹淨淨的。”  “麻煩您了。”夏垂文笑著說道。  慧娟嬸子話音一轉:“對了,你家那些雞過年的時候賣嗎?”  之前夏垂文有送她一隻小母雞做為謝禮,那雞她吃了,味道沒得說,一大家子人舌頭都差點吞下去了,跟百八十年沒吃過雞似的。  你說這奇怪不奇怪,同樣是穀子喂出來的雞,夏垂文家的味道怎麽就那麽好。  “那些雞我留著下蛋的。”夏垂文說道:“不過您要是實在想要的話,賣給你幾隻也沒什麽,但是你可千萬別告訴其他人。”  “不告訴,不告訴。”慧娟嬸子連忙說道,“我也不多要,就要兩隻。”  其實她原本是打算買上個五六隻的,到時候不管是留著自家吃還是拿去送人都行,不過一聽說夏垂文要留著這些雞下蛋她就改主意了,兩隻正好,一隻大年三十晚上吃,一隻留著等她大女兒坐月子的時候給她送去。  她大女兒的預產期就在正月,她已經做好了當外婆的準備了。  “行。”夏垂文應了。  慧娟嬸子當即鎖上家門,跟著夏垂文去了老屋,然後挑了兩隻小母雞。  說是小母雞,其實體型已經不比一般人家散養的成雞小了,而且夏垂文養的這批雞長得也勻稱,隻隻三斤朝上。  現在市麵上土雞的價格一般是在三十左右,慧娟嬸子倒是想多給,但是夏垂文沒要。  鄰裏往來,向來都是相互扶持,大可不必計較太多。  另一邊,京城江家。  吃飽喝足,江靈鈞抱著糖瓜窩在沙發上,滿足之餘,他一臉悵然:“可惜了,以後再也吃不到這麽好吃的菜了。”  就在剛才,他們消滅了最後一根從羅河村帶回來的臘腸。  “喵。”藍貓懶洋洋地應了一聲,它搖著尾巴。  放心,臘肉會有的,辣白菜也會有的,還有小母雞、鹹鵝蛋……  第二天一大早,藍貓就從床底下把它的小金庫的鑰匙找了出來。  看著滿滿一保險櫃的盒子,它一臉滿足,而後像是想到了什麽,它皺巴著一張臉扒拉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玉盒出來,讓江靈鈞配給它的保鏢帶上,去了江家供奉鶴明大師那兒。  “這是還生草?”啪的一聲,鶴明大師合上玉盒,兩眼之中迸射出一道精光。  相傳還生草入藥,有醫死人肉白骨之功效。  他怎麽也沒想到,這老貓平日裏看著不打眼,前段時間還鬧出了被竊賊藥翻了給偷了去的笑話,沒想到手裏竟然還有這樣的好東西,他是該感歎英雄遲暮還是該感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呢。  藍貓點了點頭,一臉肉疼,為了這株還生草,它當年可是差點把命給搭進去了,它原本是打算把它留給江靈鈞做傳家寶的。  “那你這是?”鶴明大師顯然是意識到了什麽。  “喵喵喵……”藍貓說道。  “什麽,你要《相理衡真》?”鶴明大師當即說道:“不行,那可是我的家傳絕學。”  藍貓忍不住地翻了個白眼,屁個家傳絕學,你是你爹撿來的,而且你是個斷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江老頭之間的那點破事。  它隻說道:“喵喵喵。”  你就說,你換還是不換吧。  “不”  後麵的話還沒說出口,藍貓直接伸出爪子就要把玉盒拿回來。  反正它的東西夠好,有的是人願意拿秘籍和它換。  要不是看在他是江家的供奉的份上,它才不想便宜了他。  “等等,等等。”鶴明大師急了,連忙又把玉盒搶了回來,他看看藍貓,又看看手裏的玉盒,一咬牙:“換了。”  藍貓滿意的鬆開了爪子。  從鶴明大師處出來,它馬不停蹄,又用半截千葉紫竹從龍虎山的崇明道長那裏換了一套《地理全書》。  用一根雷擊木在黑市淘換了一本《煉氣術》……  花了半天的時間去縣城裏置辦好年貨,除夕這天,夏垂文是一個人過的。  紀父和紀守亮原本是想拉著他去他們家過年的,不過被夏垂文拒絕了。人家一家子吃團圓飯,他一個外人插|進去不太合適。  不過他也不孤單就是了,畢竟還有金錢龜一家一百二十六口陪著他。  年夜飯夏垂文吃的火鍋,底料是一整隻雞燉出來的雞湯,配菜有自家地裏種的各色蔬菜,初級靈獸肉冰凍後切成的薄肉片,餃子牛肉丸蟹柳豆腐皮應有盡有,外加一份蹄筋幹貝炒毛豆,一碟花生米,一盤低級靈果,看起來再豐盛不過。  修真位麵的低級靈果種類繁多,有些品種現代位麵也有,夏垂文買的一整個紅肉菠蘿蜜,十三斤,花了他六點功德,一共出了六斤果子,他喜歡菠蘿蜜的香味,而且吃剩下的核還能炒著吃,味道和菱角差不多。  他分了一斤果子給金錢龜一家,又給它們切了兩盤肉片,然後打開筆記本,一邊抿著小酒,一邊看起了春晚。  他想,這酒的滋味實在不怎麽樣,等明年什麽時候有空了,是不是也釀點酒出來,用靈泉水釀,味道一定很好。  聽著地上金錢龜一家吃東西發出來的噠噠的響聲,以及筆記本裏傳來的歡歌笑語聲,霧氣繚繞間,夏垂文重生之後的第一個除夕就這麽過去了。  第二天,夏垂文起了個大早,提著雞蛋挨家挨戶地給出事那天晚上幫過他忙的人家拜年,然後在紀家吃了午飯,順便得了個大紅包。  之後就沒他什麽事了。  一直到初五,紀守亮才終於走完了所有的親戚。  至於杜羅霞,早在初三那天就帶著紀守義回了柳市。紀父倒是想要她留在家裏操持家務,但她死活不同意,紀父沒辦法,也就由著她去了。  具體情況如何,夏垂文也沒多問,隻是紀守亮看起來明顯有些不太高興。  想來也是,現在紀家又不缺她那點工資。紀守亮也知道他家能起來純粹是沾了夏垂文的光,所以希望杜羅霞能留在家裏幫他減輕一些負擔,比如照顧紀父,好讓他能一心一意地幫夏垂文打理農場。  至於杜羅霞的心思,不用想也知道,不外乎嫌農村環境差,更不想伺候癱瘓在輪椅上的紀父。  夏垂文拍了拍紀守亮的肩膀,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  “沒事。”紀守亮伸手抹了一把臉,不想再傳播負麵情緒,他扛起牆角的穀粒:“我去喂雞。”  夏垂文看著他的背影,心中微歎。  他收回思緒,打開三千商城,花了兩百點功德從蘇和(星際位麵宿主)那裏購買了一個仿生機械昆蟲監視器。  所謂仿生機械昆蟲監視器,顧名思義就是仿照昆蟲外形設計的一款監視器,可以鎖定目標人物全天候跟蹤拍攝,像素可調,最高五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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